第二百九十六章 皇家纷争
皇家纷争
谁也没想到为何会在这种知情人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瞒着皇城里所有人的情况下,贤贵妃却为何突然出了宫去看望了自己卧病在床了的儿子。
安碍槐听到公公尖细的禀告声还懵了数息,直到贤贵妃看清屋内情况后满脸惊慌跑了过来,握住他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才渐渐回神。
他强逼着自己提起几分精神,可最近一直在疯狂呕吐,入腹的食物太少,所以他即便是再掐再捏,气色也仍旧难堪的要命。
安碍槐笑问:“母妃怎么今日突然出了宫?”
贤贵妃急的眼圈都红了:“本宫若是今日未去半山寺里为皇上祈福祷告的话,岂不是就永远都不知道本宫的儿子在遭受此等大罪?甚至甚至本宫可能连你活生生的病死了都不知道!”
“母妃。”安碍槐无奈的笑,神态羸弱委屈,倒像是在撒娇,让贤贵妃陡然间就觉得内心满腔酸涩胀痛感更为严重了,“儿臣不会有事的。”
“那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气色这般难看?又为何病了这些时日都不肯派人去禀告母妃?”
“是儿臣自己吃坏了肚子染了霍乱,为了不让母妃担心,这才未曾告知母妃。如今有大夫诊治,也开了良药治疗,不久就能痊愈了。”着安碍槐的目光淡淡扫视过床榻边跪着的老大夫及旁边站着侍奉的丫鬟,波澜不惊又隐含威压,“母妃若是不信,尽可问问他们。”
这事不能让贤贵妃知晓。
虽然安碍槐现在还不清楚沐落微究竟是打算如何处理这桩事情,但是就凭他喝的酒是十里香的酒,就足够让贤贵妃开始去找沐落微及容亲王府的麻烦了。
所以绝对不能实话!
这些大夫和下人受到威压自然是唯唯诺诺不敢出实情来,贤贵妃心疼,可看安碍槐的神色和病状却显然和霍乱相似,倒是也没朝着其他方面想,只轻轻叹了声:“你啊,真不知该让母妃如何是好。”
安碍槐温和的笑。
而这时,火急火燎赶来的容浮逸和沐落微登了门,行过礼数后,贤贵妃犹豫皱起眉来:“世子和沐姐怎会出现在此?”
沐落微怔愣间收到了安碍槐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的掐了把正要开口的容浮逸,解释道:“听四皇子染了病,我们特来看望。”
“是吗?”贤贵妃狐疑的打量了他们几眼,“为何没带礼?”
“”
您问的倒是真直接啊。
安碍槐忙拉了拉贤贵妃的衣袖,轻咳着无奈的喊了声:“母妃。”
这一声委婉叹息,像是在撒娇,让贤贵妃刚涌起的狐疑眨眼间便作了烟消云散。八面玲珑的心思也就清楚安碍槐这是在为容浮逸沐落微解围,所以也没继续为难他们,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便要起身离去。
贤贵妃到底是身居高位,贵妃做得久了,连带着美艳动人的眼底眉梢都威压俱存,“本宫今日就派两个御医前来。”
安碍槐立刻就明白了,“是,儿臣谨记母妃教诲。”
“本宫过两日再来看你。”贤贵妃很是依依不舍,只是该出宫却还是要去的,所以到底不得不要咬牙而去。容浮逸拱行礼目送贤贵妃的仪仗走远,方若有所思的收回了投放在外的视线回了屋内。
沐落微劫后余生般的重重松口气:“贵妃娘娘怎么突然出宫来了?”
“母妃是前去半山寺祈福的,路过此处。”安碍槐轻声解释,“麻烦世子和沐姐跑一趟了。”
“哪儿能这么,毕竟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酒”沐落微啧了声,想起此事牵扯的东西不少,决定还是快些转移话题吧,“四皇子现在感觉如何?”
安碍槐闻言,“好多了,大夫只要好生将养着,不出几天就能痊愈。至于母妃送来的太医,我不会让他们乱话的。”
他语气轻缓,声音磁哑却隐含威压。
眉眼还是清暗模样。
周身气场却并不似重病时该有的那副病态羸弱模样。
反倒阴鸷沉笃。
沐落微感觉有些莫名,却是很快就又把这种怪异的想法给甩开,同容浮逸起身告辞。
回府的时候,天色已暗。
折腾了两天光景,这件事却还是一丝眉目也查探不出,沐落微很是泄气,容浮逸见她兴致缺缺便伸胡乱揉了揉她耳垂的碧绿耳坠,淡然道:“不用担心,这事情很快就会被压下来。”
沐落微似懂非懂,“你今天去找太子殿下,就是商量着如何将此事压下来吗?”
容浮逸未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我感觉最近皇城里的事挺多的,大多也都是针对着四皇子,为什么?”沐落微是真的没搞懂这层因素,“什么四皇子是灾星祸水,这种法估计也没几个人会真的相信,大多也都是忌惮他背后的贤贵妃。可是现在他已经封了王,彻底断绝了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既然他都已经没有威胁了,为什么皇城里还总是有人想法设法的去害他?”
容浮逸却是挑了挑眉,“你为何会觉得他没有威胁性?”
“因为他封了王。”
“封了王可以被贬,位居东宫也可能被拉下来,这个世界哪怕做了皇帝还有人会谋反,所以不存在于绝对的没有威胁性。”
话是这么,但沐落微还是多少替安碍槐有些打抱不平。
安碍槐的命,似乎也太悲惨了些。
久病缠身不,还聋了一只耳朵,如今好容易回了皇城却还是被他人忌惮怨怼着,明枪暗箭没有断绝过。
他什么也没有争,也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却是因为是贤贵妃之子,而被迫的戴上了诸多罪名,受尽谩骂和诋毁。
容浮逸只看沐落微这副愤愤不平的撇嘴模样,便知她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不由微微蹙眉,伸强硬的抚平了她眉间的沟壑,淡声道:“微微,不管你刚才在想什么,都不要继续再想下去。皇子之间的争斗,向来都不该是我们可以参与其中的,否则无论我们所站的阵营是输是赢,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