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残魂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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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盘正中间的翡翠玉珠朝天射出一道五彩星光,在空中爆开,散落在乔家废墟方圆百米之地。

    星光在地面上缓缓向其中一处汇聚,最终呈现出一个密室入口的形状。

    流云风见此神奇异术,眼神一亮:“原来寒兄竟是失传已久的风水门子弟。”

    寒三尺道:“半路出家,见笑了。”

    星光所呈现的密室入口就在乔家大院天井正中央的一口古井中。

    只是一颗普通的古井,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从井口望去,漆黑深不见底。

    寒三尺引星光,化作一束光柱,投入井中。

    光柱一路潜入深井,照亮了井底景象。

    只见井底散落着一具森然白骨,光柱正好落在白骨的脑门上。

    突然之间,光柱被完全吸收,井底瞬间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漆黑。

    寒三尺脸色一变,“不好,怨气太重,快退!”

    话音刚落,井口传来一声仿佛来自深渊的低吼:“死,都给我死!”

    井中的水化为一道水柱冲天而起。

    两人向后飞退,那水柱在空中显化出一张怨念十足的人脸,朝寒三尺飞扑而来。

    寒三尺边退边拨动中罗盘,罗盘吸纳星光,漂浮起数0个古怪符文,幻化为一件星光道袍,一把铜钱桃木剑。

    那怨灵似乎意识到他中罗盘的厉害,俯冲之势一滞,转而朝流云风扑过来。

    寒三尺大吃一惊:“风兄心!”

    流云风从容不迫,铁笔握在中,笔画化为剑招,在身前舞的密不透风,水柱所化人脸被击碎成无数水珠,散落在他的周身。

    “残魂并无实体,实物攻击无效!”

    就在寒三尺出言提醒之时,散落在流云风周围的水珠再次凝聚在一起,将流云风团团包围,瞬间收紧。

    “风骨之盾!”

    一道无形的文气形成隔离护盾,将井水隔离在外。

    然而井水之中的一股黑色怨气,却无视文气所化的护盾,附着在流云风身上。

    流云风浑身一震,那股黑色的残魂沿着他的经脉,袭入脑海。

    一幕幕残破的景象在他眼前飞速的闪过。

    应该是残魂的主人生前记挂的人和事。

    这些残破的景象最终变成了一个妙龄女子的容貌,慢慢的腐烂成一个獠牙厉鬼,执尖刀,狠狠的刺入他的脑海。

    流云风冷哼一声,心念急动,无数违背儒门经义的念头涌上心头,触动了封天五重禁。

    禁制反噬的寒气瞬间将他的经络和脑海冻结。

    那怨气所化的厉鬼,扎实的撞击在冰面上,破碎成黑烟,发出一声尖刻的嘶叫。

    封天五重禁本是上古儒门惩治叛逆的灵魂禁制,反噬寒气对没有实体的意识残魂有克制之能。

    这股怨气被击散之后,一时半会无法再凝聚,流云风趁将它逼出体外。

    只不过反噬寒气也让他行动变的迟缓。

    若不及时逃离,等怨气再次凝聚之时,他将再无抵抗之力。

    所幸这时,寒三尺发现了他的异样,飞奔而来,以风水门异术符文护住了他。

    两人离开了古井所在的范围,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此残魂非同可,怕是医门乔氏中的窥道境高临死的残魂所化,以我目前的修为,也只能自保,想要收服,至少也要知行境以上的君子方可,难怪至今无人发现井中秘密。”

    寒三尺感叹着,有些惊讶的看着流云风:“风兄刚才被残魂附体,为何能保持神智不失?”

    “我身体之中有儒门禁制,一旦触发将被寒气反噬。”

    流云风此时被反噬寒气冻得脚僵硬,脸色发白,连脚下方圆米之地,也结起了冰霜。

    寒三尺一脸震惊,似乎有些明白了流云风的处境。

    “井中之物对风兄很重要吗?”

    流云风点了点头。

    寒三尺思索片刻,:“倒也还有一个办法,若是能找到乔家的后人,以他们的血脉拜祭安抚残魂,使残魂恢复部分记忆,只可惜乔氏医门死的死藏的藏,一时半会也不知上哪儿去找一个乔氏血脉。”

    流云风闻言脑海中浮现出乔羞玉的俏丽容颜,竟然与刚才那个残魂留在他脑海中的那名美貌女子极为相像,只是年纪不同。

    乔羞玉会医术,又是姓乔,怕不仅仅只是巧合。

    稍事休息后,体内寒气渐渐消退,足终于能动弹,只是修为已经被压制在明心境初期,若动起来,也就比普通人稍微强上那么一点。

    寒三尺担心那神出鬼没的女刺客还窥视在旁,坚持要送他到玉京城。

    流云风推迟不过,便与他一起回了京城。

    两人一路相谈甚欢,交浅言深,竟有相见恨晚之感。

    临别之时,寒三尺:“鸿福家作为商门之首,财力雄厚,鸿福商行遍布整个大周,所属漕帮和镖局人数不下0万,堪比一支军队,更别暗中豢养的门客高,但凡涉及洪福世家的利益,没有人能从中讨得便宜”

    “风兄要为自己的兄长讨回公道,哪怕高中状元,也绝非易事,一不心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今日我便是警示,千万谨慎再谨慎!”

    流云风淡淡:“比起在阴云笼罩下不见天日的苟活,我更愿意炽烈的活着,哪怕燃烧的是自己血肉之躯,这世间若没有,我愿是这世间最后的公义。”

    寒三尺眼中精光大盛,“风兄有此觉悟,我便放心了,三日之后,寒某在舍一坊恭候风兄,有要事相告。”

    罢,告辞而去。

    城南民居一处隐秘宅院。

    流云风按照约定的暗号敲了敲门,乔羞玉打开门,见他脸色苍白站立不稳,知是寒气再次发作,急忙扶他进屋内,替他扎针驱寒。

    看着专心致志给他扎针的乔羞玉,只见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的盘在脑后,用一根竹筷子当发簪,干练而不失柔美,露出一截修长的颈脖白皙如玉,透着桃花一样的红润色泽。

    由于弯着腰的缘故,隐约从衣襟中透出一丝风光,美好无限。

    流云风阅美无数,却依旧难免被眼前此景深深的吸引。

    直到乔羞玉发现他神色有异,抬头一看,以为他被寒气侵蚀神智受到了损伤,吓了一跳,急忙伸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了把他的脉。

    这动作自然而娴熟,并无男女之嫌,显然是心无杂念,纯净如水,把他当成了她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