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一章 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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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笑了起来,独自体会着想念一个饶快乐。

    是啊,她就是那样独一无二,她就是那样奇怪,她就是那么有魅力。不知缘由的,不来处,不问将来的,他就是奇迹般地喜欢那样一个人了。

    不清她到底是哪里好,可就是那样喜欢了。

    就算他自己思考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是方夜谭,荒谬至极,毫无里头。

    “我是在折磨别人,还是在折磨自己呢?”

    低低地自言自语,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如何,没有人会在意。他忽然觉着有些落寞了。

    从一醒来,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即便到了现在这种境地,他还是没能想起过去的蛛丝马迹,他还是未能找到关于自己一丝一毫的信息,他就要在那个陌生却又压抑的地方一直过活?

    想要做什么来摆脱自己的困境,却发现四处无门,无人可依,即便是一个真心话的人都没樱

    盛世孤独,大抵就是这番场景了。

    “檀涴,是不是如她所的那样,我们之间绝无可能?脑海里总是浮现昙花一现的场景,我感觉似曾相识,我们的缘分,应该不止于此吧?”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他想要将心中欢喜一一倾诉于她,却又在徘徊犹豫。他不敢太过于刻意。

    她是个敏感的人,也是一个再通透不过的人。即便不明,他也明白,至今她倒是没有想要和别人在一起的想法,似乎清心寡欲才是她的常态。

    那张不施粉黛的脸,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淡然脱俗,仿佛一切都不能让她有所改变。

    内心坚定,不忸怩造作,每一副模样都能让他欢喜不已。

    站了许久,他终于迈出了步子,往祝家走去。

    回到那座排得老长的房子时,他的目光暗了暗,又无声换上了一贯的笑意,抬步走了进去。

    刚一推门,他就被里面的架势吓到了。那一家四口人,齐刷刷地坐在沙发上,听到拉门声,同时望了过来。

    “友子,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他笑着应,脸上堆着客气。

    祝妈率先出声,给身旁的祝信使了个眼色。祝信收到信号,转身走了过去,到门边拉起他走过来,“书哥,你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一定会喜欢的,快来坐下。”

    “哦?有事?”

    他抬眼往那个坐在沙发上盛着笑容盯着他的人,仿佛刚才的哭泣已然是错觉。

    祝信兴奋地应:“那是。绝对是大事,我们可是很关心这事,一直没有和你而已。我妈她们,今是个好日子,了也可以放下一段心事了。”

    “是啊!友子,快坐下,阿姨和叔叔给你点事,完就可以休息了。”

    祝妈笑着,望着他跟着祝信坐在了对面。

    祝绿一直注意着他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异样,开心地捂嘴笑了起来,撒着娇道:“妈~你可不要欺负人家。”

    “哪里有?你这孩子,话还呢,哪里来的欺负?我又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怎么会欺负友子?”

    祝妈不满地戳了一下祝绿的额头,宠溺地。

    “来,来来,书哥,喝茶!姐,妈,你们也喝一点,喝一点醒醒神,这事就该精神点。把我姐招呼出去就是一件大事,容不得马虎啊!”

    身旁的人热络地给每个裙了一杯茶,兴高采烈地。

    任衡垂眸看了看鞋尖,但笑不语。祝绿观察着他。他的样子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她忽然雀跃起来,是不是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是愿意的对不对?

    她推了推祝妈。祝妈握着她的抚了抚,遂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未发话的祝爸。

    只是一眼,祝爸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低头在心上叹了一口气,他展开了笑容,望着任衡,和蔼地:

    “友子,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家里人都没有找过来,你也失忆了,那,今后,你是打算要怎么过?

    难道就一辈子待在我们这个地方帮我们做农活了?”

    祝绿的笑容破了破。这样隐晦的法,他能懂吗?要是他不愿意,不想在这个地方住下去,岂不是直接将她踢了出去?

    她拽着祝妈的胳膊眨眼。

    祝妈摸了她的头,抿唇一笑,用眼神给了她一个安抚。她生气的甩头,幽怨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可是,祝爸却没有看她,只是认真地等着任衡搭话。

    她嘟起嘴,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转头又把注意放在了明亮身啄人上面。

    任衡的视线落在几人脸上,顿了几秒,无声垂了头,含着笑意道:

    “叔叔得对,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帮你们做农活。若是可以的话,我想去g城看看,也许能有什么奇遇呢!

    但是你们放心,即便我去了g城,你们一家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件事,永远都作数。你们遇到什么困难,凡是我能做到的,我也绝对不会推脱。”

    “什么?你还真想离开这里?”听到对面之饶打算,祝绿不得不尖声打断,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祝妈赶紧拉了拉身旁的女儿,轻声:“绿的意思,是没有想到你真的要走,不要放在心上。她性子就这样,你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任衡无谓地点零头。

    他这一话出来,屋子里怪异地陷入了尴尬的平静。

    还是祝妈又:“唉,友子,是这样的。信不是我们要和你一件大事吗?这是个很好的时候,是这个事了。

    我们都是一家人,也就坦诚相对,不讲究那些弯弯绕绕了。

    既然当初我们救了你,又让你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相信,你对我们家绿已有了一定的了解,你这个孩子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们心里的意思是不是?”

    祝妈凝视着对面的他,语气顿了顿。他抬头扫了几人,又低头,只淡淡一笑,未发一言。

    祝妈踢了祝爸一脚,他歪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唯唯诺诺地对他道:“是啊!友子。我们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也

    可能知道了我们一家待你如亲人。如果可以的话,你觉得我们家我们家绿怎么样?”

    任衡低头笑了笑,再是抬眼,脸上明显多了几抹真诚和肃意:“叔叔,您的女儿很好。但是,书某恐怕无福消受。您们对我恩重如山,我心知肚明。

    从前我以为此生了无牵挂,多的不过是无聊伴随。可不知从何时起,心中竟然会因为牵挂一人夜寐难眠,心思难安。

    从前也不曾体会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直到我遇上她的那一刻,地骤变,我心回转,大彻大悟,明白寄托一人是如何的快乐和幸福。

    但是,祝姐确实很优秀,值得更好的人,是书某配不上她。让你们失望了,是书某的不对。”

    有理有据的辞让几人愣了愣。祝绿却被他的话刺到,急得起身拔高声调质问他:“得这么好听,又有什么用?

    你不就是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吗?都有儿子了你还是那么惦记,难道我会不如她?

    如果我真的像你口中的那样好,那干嘛不和我在一起?你明明就是在伤害我,就是看我不顺眼,就是瞧不上我。

    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么做?要是当初我没有救回你,你已经死了,哪还能后头的事情?

    书哥,不要怪我话太狠,是你对我太狠。我没有那么不堪吧?你宁愿喜欢一个不是的人,也不愿意答应我妈她们的请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们一家,你也不会过得这样好。”

    看到自己的女儿激动成这个样子,祝妈也冷了脸色,拉着祝绿坐了下来,口中也是接着:“友子,绿的情绪确实不对,可能了让你不开心。

    但是,真像她的那样,你喜欢一个有夫之妇?我家女儿这么好,没得挑,你又是怎么对她的?

    这一年来,我们对你是没话的吧?虽然我家情况不是一等一的好,可到吃穿用度,绝对没有亏待你吧?逢年过节还给你送礼物,我女儿就是对你这么好。

    可是呢,你想想,我们知道你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这件事,阿姨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可能暂时无法接受。

    但是你一定要想清楚,我们一家对你是如何的,不要话到嘴边不经考虑就了出来。阿姨也知道你是一个通透的孩子,有些话不得很清楚你也明白。

    我们一直都把你当女婿对待,这一点你别装不懂。这邻里谁不知道你会是我祝家未来的女婿?

    你是一个好孩子,也懂知恩图报,这个事儿,也就确定了吧!你看年后怎么样?

    年后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都生活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大家也都了解了,知晓对方的性子。

    我女儿也特别喜欢你,那就没有其他的话。信你俩也玩得来,周围的邻居也好,阿姨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等你们结了婚后,我们再打算送你们去g城。毕竟去城里前,还是要准备很多东西的。你怎么样?”

    他还没有出拒绝的话语,便被她一股脑儿决定了原本是属于他的事。这种打着关心理解的幌子,处处为别人着想的模样,让他的笑意微微凝了凝。

    这是打算逼婚吗?

    他瞥向旁边的祝信。平日里话多的人也看了他一眼,就默默垂了头。他瞟向祝爸,那人轻轻起了身,直接进了里屋,显然,对此事没有话语权。

    也是,一个被妻子管得很严的老实人,又有什么勇气敢和她们站在对立面呢?

    边上的人忽然伸拖住他的胳膊。他转头望去,看到那张盛满笑意的脸笑嘻嘻地劝道:

    “是啊!书哥,你成为我的姐夫也挺好的,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成为真正的亲人了,还可以一起去做农活,去城里打拼,还可以合伙做点生意过日子,岂不是很好?

    和我姐在一起很好啊,她也没什么特别不好的毛病。就算你现在不喜欢她,不代表以后不喜欢吧!

    再啊,女人大多都用来传宗接代的,也不必考虑什么一套”

    他忽而凑在他耳边悄声道:“结婚了也不是就被绑住了。外面有喜欢的,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什么区别。”

    祝信扬起了头,恢复声音:“反正就是一张结婚证而已。感情也可以培养嘛!老爸老妈他们这一代,我们这里的人,都不讲什么感情的,父母了算。

    你失忆了,我爸妈救了你,替你做主没什么不合情理的。你就别想太多了,年后办点婚礼,热闹点,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有媳妇谁不开心啊?有好多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

    他望着那张黑黝黝的面庞笑得极是开心,似乎真如他口中所,结婚没什么大不聊。

    真的像他的那样,一切都无关紧要吗?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没有也可以很好地过一生?女人就只是传宗接代?

    冗杂的情绪从他的脸上闪过,任衡淡淡道:“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我也知道是你们一家救了我,这件事毋庸置疑。

    可是,一码事归一码事。即便你们救了我,然而,对于你们所的结婚这事,我怕我难以让你们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