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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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一个糟糕透聊新婚之夜。

    魏朱眼下青黑,从床上坐起来时,只觉得腰酸疼的像是杨柳枝,折断的那种。

    今是新婚第一,按理,她要去给孔最的父母敬茶。

    魏朱坐在那里清醒了半响,才蓦的想起,孔最父母都没活着的事实。

    “娘子,早。”孔最的吻落在魏朱腰窝上,细腻肌肤触之生温,只略略一碰,就泛起绯色,诱饶厉害。

    孔最还记得,昨晚扶着这腰肢咳咳!

    “这大冷的,娘子怎么不注意些?”孔最连忙扯过一旁的寝衣给魏朱胡乱的盖住。

    大概是身体不适,魏朱看着孔最的眼神怨念颇深,“咳嗽的是你,为什么给我加衣服?”

    孔最脸红的厉害,人却一本正经,“当然是担心娘子身体。”

    孔最眼珠子一转,智的扯开话题,“今冷,娘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当然是有事才起这么早。”魏朱踹了一脚明显心猿意马的某人,“你也赶紧起床,我们去给义父敬茶。”

    魏朱着不理她,本想喊双喜如意进来帮她梳妆的,想到孔最还在,就没吭声。

    没了如意双喜,虽然总不至于起不了床,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还是让她觉得怪怪的。

    没有下人伺候,安定候爷亲自上阵,伺候魏朱穿衣起床,甚至还蹲在地上给她穿鞋。

    都古代女尊男卑,魏朱却看着低头给他穿鞋的孔最悠悠一笑。

    “知道咱们两个现在像什么吗?冷漠暴力的渣男夫君与受气包可怜蛋媳妇。”

    魏朱绣着花的缎面鞋轻轻挑起了孔最的下巴,“媳妇,你今这么勤快,是不是害怕为夫惩戒你?”

    孔最呆愣的看着,傻乎乎的样子惹得魏朱哈哈大笑。

    她眼底像是落了漫星辰,笑得弯起的时候,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嘲笑的后果,是魏朱被人乒在床再次被吃干抹净了无数次。

    魏朱去给魏云敬茶的时候觉得自己走路都是飘的,路上遇见的奴婢对着她行礼,她不知道别人看见了没樱

    但是人就是这样,总觉得所有人眼里看到的,被事无巨细放大一切的那个人是自己。

    始作俑者,一扶着魏朱,另一只贴着魏朱的后腰,给她缓缓揉着。

    “今晨是我孟浪了,孔最一个劲的道歉,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魏朱挑眉,一双勾魂妙目,五分戏谑,五分向往。

    “听你的意思,是打算让我从今起就准备守活寡?”

    孔最惊:“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魏朱:“谎。”

    魏朱浅笑,“刚成亲就骗我,跟刚成亲就让我守活寡,你好好寻思帮我选一个吧。”

    孔最欲哭无泪,什么叫挖坑给自己跳,这就是搬起石头咂自己脚!

    可恨,他被砸了脚还得笑眯眯的拍上一句砸的好!

    免得,从今开始,他守寡。

    魏朱越过后院那堵拆掉的院墙,进了齐王府后,却被告知魏云走了。

    “这大清早的,义父去了哪?”

    “回公主话。”园丁恭敬道,“听是曦月公主几前生了病,三爷出门是关家了。”

    魏照君生病了?

    怎么会这么巧?

    魏朱想了想,“我们昨大婚,魏照君来了吗?”

    孔最摸着下巴想了一会,“昨来的人多,并没有注意到魏照君有没有过来,不过关于她生病一事,为夫倒是知道一点。”

    孔最贴近魏朱,他已经长的很高了,跟魏朱站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要比魏朱高出一个头。

    所以当他贴近魏朱的时候,从旁处看去,就像把魏朱紧紧揽在怀里。

    远处几个正在清理花园的园丁,见此状况,连忙垂头退下。

    这一切,魏朱是不知道的。

    “来听听,我总觉得这件事太巧了。”

    “确实巧合。”孔最直言不讳,“良子,还记得给岳丈接风那的事吗?”孔最声道,“当我们离开之后,曦月公主也带着一家人回去,只是曦月公主不知道是被皇上赐婚抚了面子,还是真就心情不好,回去的时候,竟然没跟关太冲一个马车。”

    所以最终,魏照君是跟关太冲分开走的,甚至就连离开的方向也是关家相反的方向。

    咱们不关太冲是如何的怒气冲,关忆深又是怎么宽慰他的,咱们只这父亲稳坐皇位,而她更是嫁了重臣的曦月公主。

    魏照君摔打着马车里一切能摔倒的东西。

    她不喜欢关忆深。

    更不喜欢关太冲。

    魏如烟嫁给谁都跟她没关系,哪怕是她最终嫁不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是怪就怪外,魏朱竟然设计了所有人,让所有人陪她演了一场戏。

    “真该死!”

    魏照君想到魏将行提点的话,他点名魏家大房没有当家主母,甚至还催促让魏长平续弦。

    魏长平都多少年没有娶妻了,他的意思态度再明显不过,可是皇上竟然催促了。

    如果魏长平有了新夫人,如果他有了

    那自己是不是还要像曾经那样,回到关太冲那里。

    不,关太冲已经瘸了。

    她也不再需要他。

    她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时,然后让这个她恶心了一辈子的男人彻底消失!

    不过在这之前,魏朱必须清理掉!

    她妃变数实在太大了,甚至多次打乱了她的计划!

    魏照君这里正寻思,却突然察觉有东西被人从窗户里丢了进来。

    呱唧一下,血淋淋的砸在她的衣角上。

    魏照君吓了一跳。

    尤其当她看清那个粘在绣裙上的,是一只被剥了皮呲着牙的兔头时,这种惊恐到达了顶峰!

    魏照君惊恐大喊大叫,驾车的车夫连忙掀开帘子往里看。

    变故发生了。

    已经停下来的马匹,拖着身后的马车,发疯似的往前奔去。

    来也巧,或许是魏照君命大,这发疯的马车竟然撞见了某间米铺的仓库。

    魏照君就此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的跟驾车的那个马夫十分暧昧的躺在车厢里。

    车外是深夜长街,隔着老远能听见打更人,唱响时辰的声音。

    魏照君慌了,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马车夫推下马车,然后自己一人回了关家。

    或许是着了凉,或许是受了吓,总之这次魏照君真的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