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娘子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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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分床威胁的孔瑞,简直不堪一击。

    魏朱趁势出他对孔瑞明显长歪的教育。

    “我教的没错啊?”孔瑞窦娥似的申冤,“男女七岁不同席我打也是被人告知的。”

    魏朱凉凉道,“叔、嫂、禁、断浸猪笼哪?”

    魏朱挑眉看着他家爱作的安定候,“你是觉得我有多丧心病狂,竟然会对一个四岁童下?”

    孔最撅嘴,“娘子,我这也是为了孔瑞好啊,你看娘子这么优秀,他整睁眼闭眼都是娘子,万一就觉得自己以后的妻子,就应该如娘子这般怎么办?”

    孔最忧心的叹了口气,“我也是担心孔瑞以后会孤独终老,才让她跟你拉开距离,毕竟仙女远远的看着就行,他还是找个凡人,复兴孔家要紧。”

    魏朱就呵呵了。

    真当我跟孔瑞那孩子似的,这么好哄?

    魏朱拧着他的耳朵,“给我好好。”

    孔最负气冷哼,“谁让你对他那么好!”

    一见着孔瑞就又捏又抱得,他这醋吃的有什么不对!

    好在魏朱已经习惯孔最这是不是抽风的样子,“我对他好,也只是因为你对我好,这岭南城这么孩子,你见我对其他人这样吗?”

    孔最继续撅嘴。

    魏朱捏着他的下巴,“看你认错态度如此不端正,未来一月,你去客房睡!”

    孔最瞪大了眼睛,“娘子我真错了!打不了你下次再捏孔瑞的脸,我不生气就是”

    孔最八爪鱼似的抱着魏朱的腿,“我不走!我那都不走!”

    面对孔最的撒泼打滚,耍无赖,魏朱冷道,“既然你不愿分房,不如我去岭东船行随海溜上几圈,嗯?”

    孔最乖乖的松了。

    岭东船行是魏朱在齐王封地上开辟出来的商路,有了水路这条道,往返京城也只需要一一夜。

    岭南的荔枝刚摘下,端在京城餐桌上还是冰凉透骨水盈盈的。

    新开辟的商道虽然为魏朱盈利颇多,但是初期却并没有这么顺利。

    岭东多山多水,山匪多,水寇也多,因为这个魏朱当初吃了不少苦头,甚至还被水贼刺伤,一度性命垂危。

    若不是他带兵及时赶到,恐怕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寡夫。

    也是因为这个,魏云大怒,原本以招安为主的他,直接下令带兵围剿。

    飘在江面上的浮尸,打捞了三三夜也没有捞干净,那散进江面里的鲜血,整整半月都透着血腥味。

    这船行渡口里的鱼个个肥美,可是却至今无人敢食。

    魏朱当时气若游丝的模样还犹在昨昔,孔最怎么还敢让魏朱再去。

    “娘子”

    孔最抱着被子,哀怨的扒着门口恋恋不舍,“真的没得商量吗!”

    “滚!”

    更漏渐深,等瞧着孔最那屋里熄疗,如意才带着白釉进来。

    白釉照例把了脉,只是这次瞧上去却诊了许久。

    如意心里着急,却不敢吭声,只攥着指紧张的等待。

    魏朱却淡然很多,“白釉,你有话直就是。”

    白釉伸比划,“我是哑巴,不了话的。”

    “现在是这个的时候吗!”如意急忙问,“主子身体如何?可将养好了?”

    白釉沉吟了片刻,慢慢比划,“您有喜了。”

    如意愣了:“什么意思?”

    她刚刚一定是看错了吧。

    于是白釉又比划了一次,“魏朱,有喜了。”

    如意一时高兴,“孩子现在怎么样?几月了?可需要注意什么?”

    比起如意的欣喜若狂,魏朱看上去却冷静的多。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得雏,身体上的变化,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在让孔最分房睡之前,她就隐隐有了预福

    “这孩子能留住吗?”

    如意兴奋的情绪冷静下来,主子瞧着很担忧的样子。

    这让她又想到了,上次魏朱前去平水寇的日子,那时候魏朱受了伤,可差点要了她半条命的不是身上的伤口,而是她肚子里已经怀了两个月的孩子。

    那场伤势没有让她包住孩子,更因为产时的大出血,引发血崩,差一点人就没了。

    这事隐蔽。

    知道的,就只有如意和魏云。

    就连孔最那里也没吭过一声。

    没人比魏朱更清楚,孔最是想要个孩子的。

    只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因为她的粗心大意没有保住。

    所以,这次月事一不对,她就让如意请了白釉过来。

    可是真当她确诊的那一刻,她满脑子剩下的,也就只剩下这一个问题。

    孩子能保住吗?

    她上一次元气大伤,身子骨可谓是坏了个十成十。

    这两年,哪怕是汤药补着,也就只补回个七八分,所以对于有喜这件事,她和白釉都是沉默的。

    白釉也知道其中慎重之处。

    他又为魏朱诊了一次脉。

    “孩子不足两月,目前看上去一切正常。”

    白釉诊断出的这两句话,多少让魏朱宽心了许多。

    “那之前的补药,还继续吗?”

    白釉摇头,然后提笔给魏朱换了新方子。

    “这是你每日都要喝的,另外我会给你准备一些保胎丸,你要时时放在身上,万一身体不舒服了,就要及时吞服。”

    最后白釉慎重又慎重的叮嘱,“一定要静养!不能动怒!不能生气!更不能杀人拼命!”

    魏朱笑,“你放心,这里是岭南,我现在富贵闲人一个,不会有这许多不开心的事出现。”

    如意放了心,拿着药方下去抓药熬煮。

    没了如意,屋里空荡荡的就只剩下两人。

    灯光下,白釉神色疲乏,似乎正被什么难事困扰,瞧上去竟有些闷闷不乐。

    “和双喜闹别扭了?”

    白釉摇摇头,他对魏朱比划,“我记得给你过的吧,你最好不要生养孩子,你当初只是产就引发血崩,若是产子,恐怕情况会更危及。”

    末了,白釉突然比划,“我给你的避子药你是不是没吃。”

    破荒的,魏朱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吃了。只是味道不大好,后面渐渐的就忘了。”

    魏朱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迎娶双喜?最近有人向我提亲,我觉得对方不错,你若是在不动作,我就将双喜嫁给别人了。”

    白釉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