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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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女准备已久的话刚刚出口就脚底一滑就一头栽进了身后的马蹄湖里。

    这次坠湖让程果仔细考虑了几件事情,第一、徐慕斯确实是一颗哈雷彗星俗名扫把星,她和他领结婚证的时候是不是需要办一个保险,呸,领个毛结婚证,第二就是,居然可以想到结婚,她果然脑子进水了。

    第三、莫非苍天都看不下去自己和徐慕斯旧情复燃重新开始,她到底要不要违背天意了?

    第四、装逼是真的有可能装到死的。

    第五,暂时还没想出来。

    程果趴在病床上有些不习惯,自从程诺走了之后她已经很少来医院了,其实时候程果对于三天两头跑医院是很习以为常的,对于经常要输血给程诺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安凝,果,没什么可难过的,将来如果有人嘲笑你你妈当时把你扔了把胎盘养大了,你完全可以不顾你智商坚决地告诉他绝对不是,我胎盘奉献给了我姐姐。

    上一次来医院是什么时候呢,程果悲凉地叹了口气,果然是老了,记忆力衰退地速度都和物价飞涨的速度有一拼了。

    一只微凉的大手探上自己的头,只觉得全身发热的程果忍不住凑上去在他掌心里蹭了蹭,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到徐慕斯那货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病床旁边随手拿起一颗梨,右手拿起一只刀子微微一用力梨就被一刀子削了一半出去。

    “呃,教官,这个梨它不能像你们蛋糕一样随便切的。”程果拍拍徐慕斯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徐慕斯面不改色,“哥是在削皮。”

    程果一口气上来笑得有些咳,体贴的徐少校轻柔地在程果背上一拍,程果同学差点没光荣地把昨天的晚餐吐出来,啧啧,这以后要是家暴自己岂不是惨了,一刀在手,家暴不愁,程果有些郁闷地拿头撞了一下墙,自己这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和徐慕斯在一起会怎么样,难道是昨晚他跳下湖把自己救上来时周围环绕的光圈刺瞎了自己的狗眼?

    其实昨晚徐慕斯救她的时候,程果看着他担忧的样子特别想,“教官,您不是我能自己浮上来吗?啧啧,您这是担心什么啊。”当然,程果昨晚如果真的这么欠的出这句话的话,她现在应该不是躺在医院里享受美男照顾,而是躺在马蹄湖的淤泥里等待着喂鱼。

    “哥,”程果看着那几乎已经没剩下什么的梨心里为它默哀了几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要不直接把核给我吧,这不就是你的本意吗?”

    徐慕斯凤眸微眯,程果同学就识趣地转移了话题,两手真诚地握住徐慕斯的右手使劲晃,“教官,我明天竞选演讲,你给我写一篇演讲稿吧。”

    徐慕斯被程果娇嗲的声音吓得右手一抖那颗梨身上最后一片果肉也飞了出去,这次是真的只剩核了,“你做梦吧。”

    “擦,我初中的时候作业和五年中考三年模拟都是你用左手给我写的,你现在居然连演讲稿都不给我写,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程果捶床。

    “姐,姐,”病房门被人大力推开,魏蓝一阵龙卷风一样卷进来扑到程果身边使劲握着她的手摇,“你实在是□爆了……”

    程果严肃认真地断魏蓝即将滔滔不绝的崇拜,“我没有。”

    魏蓝正疑惑着这姑娘今天怎么这么谦虚,程果就补充了一句,“我没有□,不过我确实很厉害。”

    “好吧,姐,”对一个大言不惭地拍胸口上自己的自恋是天生的的姑娘,你还能指望她有多谦虚,对一个二货,你还能指望她有多内涵,就像安奈学姐的那样,程果同学,你的腹黑还是建立在二货的本质之上的,就算你黑得和非洲姑娘有一比了你还是个二货。

    “你是西大史上第一个没有竞选演还竞选成功的学生会会长,昨天你没来不知道那场面啊,那**的得票率啊,还有那排山倒海的围观群众啊,姐,你实在是□爆了……”魏蓝同学手舞足蹈,在程果还没来得及向徐慕斯得瑟的时候就开始补充,“话,姐,大家派我来问一句,咱学生会以后开会夏天还有DQ,冬天还有大鸡排免费供应吗?”

    魏蓝同学得到肯定答案后就兴高采烈地走了,只是关上门的一瞬间,高高瘦瘦的大男生有些伤感地一个人走在走廊里,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一个人听着歌。

    有人,在最年轻的时候就应该爱上一个足够优秀的人,这样,你会努力地踮起脚尖去够着她的高度,即使最后没有得到美好的爱情,也得到了更好的自己。

    那么,学姐,谢谢你让我得到了更好的自己。

    看着徐慕斯脸上那一抹促狭的笑意,程果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那个,我大一的时候在外联部,拉到的第一笔赞助就是DQ和旁边的大鸡排,从此就奠定了我在学生会无与伦比的人气……然后我就再接再厉,大二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就可以吃到五折的火锅和免费的包子了。”

    徐慕斯一只胳膊很自然地搭在程果肩头把她揽了过去,姑娘正得眉飞色舞也没在意,白皙的脸因为发烧有些红,鼻尖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伸手撩起她额前的刘海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她的,程果愣愣地看着这额头相抵的温馨场面继续缺心眼地兴高采烈,“到□,我又想到了一个笑话,从前有一个人捡到了一个阿拉丁神灯,神灯,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唔”

    用一枚吻暂时断了程果的滔滔不绝,徐慕斯收起手机拍拍程果睡得毛茸茸的卷发,“我去学校了,你自己玩。”

    程果啃着梨还没来得及问徐慕斯对昨晚自己用生命演的问题的答案,病房的门就被人大力推开,林暮直接像一阵风一样刮进来,“果果,听你告白不成投湖自尽了。”

    “投湖?”程果探询的目光转向林暮身后一向沉稳的安奈。

    安奈学着程果的样子耸耸肩膀,“西大BBS两大热门,一是程大美女全票得选学生会长,二是新任美女会长告白失利当晚投湖。”

    “哎呦,看我家果果脸苍白的,这命真大,不是马蹄湖自杀率一向为百分之九十九嘛,你这祸害居然成了那百分之十,我摸摸,”林暮同学跳到病床上搂着自家老婆色爪直接伸向程果由于没吃饭所以瘪下去的肚子,“天哪,咱家娃怎么没了,呃,教官好。”某个反应迟钝的姑娘终于循着那道要杀人的目光找到了笑得一脸风轻云淡的徐少校,天,她居然当着程果的男人调戏他家女人?

    还好徐慕斯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就放心把程果交给某色女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同学的军训成绩显然是不想要了。

    程果仰望着天花板憋得快疯了,林暮居然和安奈一起逛街去了,留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装蘑菇,想到今天是中秋节,下午有一个和全体教官的联欢会,有月饼可以吃,晚上还有中秋晚会要主持,也有月饼可以吃,程果就没心情继续装尸体了。

    掀开被子跳下床,程果蹑手蹑脚地把门开了一条缝,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走廊没人就一头冲了出去。

    “秦院长,我们对高级病房的管理一向是没有任何纰漏的,每一个病人我们都会悉心照顾,满足病人的一切要求……”护士长跟在副院长秦晋身后脸笑得像一朵灿烂的大丽菊,在看到不远处高级病房里冲出来的那个人影后一张脸迅速萎缩成晋江转啊转的菊花,“秦院长,这……”

    秦晋伸手扶住了那个一头冲到自己身上撞在自己胸口的病人,低头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一向连声音都温和得甚至没有起伏的秦医生万年难遇地流露出了一丝激动,一身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栗色卷发有些凌乱地挡住了脸,她咬着唇左手揉着被撞的头,“程果?”

    程果被强大的惯性折腾的有些头晕,抬头看向眼前的白大褂,总医院的医生果然质量都很高可是,如果见过这么极品的帅哥,叔控程果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

    连准备好的大吵大闹来出院的台词还没出口,程果就已经坐上了秦院长的车被院长亲自开车送出院,程果有些局促地坐在对自己而言还是陌生人的秦晋车上,如果被林暮知道自己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估计又该骂自己缺心眼了,某姑娘显然开始发挥自己没话找话有话胡的特长,“呵呵,院长,你们医院真是太悉心照顾每一位病人了,果然是满足病人的一切要求啊,你看,我们又不认识,这真不好意思,话,我有点饿我能把你的面包吃了吗?”

    秦晋扬起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把面包递给程果顺手摸摸她的头,“我记得你当初住院出毛病的是手,怎么现在扩散到头了,连我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