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程果在西蒙的指导下专心致志地挥出球杆,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像是一道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她身上让她坐立难安,不出意外地偏了,程果有些愧疚地咬咬巧的的下唇,今天下午各种不在状态。
告别了西蒙叔叔,程果戴上棒球帽把帽檐压得很低自己一个人一路踢着路上的石子往回走,劳拉和西蒙的关系应该就是劳拉一直追求的自由的爱情,谈谈情爱但与婚姻无关,喜欢就在一起,感觉淡了就散了,没有所谓责任没有柴米油盐的琐碎。
可是这半年的时间程果才明白其实这样的爱情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离开才知道有多想念,她想一直在他身边看一路或美好或萧条的风景,无论任何时候都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原来那些曾经已经深入骨髓成为她的一部分在她的血液里流淌,她在深夜里辗转难眠思念抽丝剥茧地用一把钝钝的刀划着心脏最脆弱的部分,那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是刻骨铭心。
生而向死,谁会知道结局呢,重要的是这一路始终有你,无论我曾怎么失手。
深吸一口气程果站在一望无际的旷野里双手合拢气运丹田,“徐慕斯,我想你,你丫怎么不来找我,我想你,我想你……”原来圣母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原来我欠程诺的我根本不想还,我宁愿什么都不管宁愿从未放手,你能不能现在就出现,你能不能亲口告诉我你爱我,爱到深入骨髓。
一双黑色皮鞋在自己眼前站定,突然被笼罩在阴影里程果不自觉地抬头伸手摘下帽子。
逆着光,他挺拔地修长身影斜斜地在她身上遮挡住了阳光,阴影里程果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下巴被徐慕斯紧紧地攥在手里,他一步一步逼近,“程果……”
“平静,平静,深呼吸……”程果清清嗓子往后退一步后背已经抵住了坚硬的墙,“啪”地一声徐慕斯的手撑在墙上把程果圈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里。
程果瑟缩了一下,思念已久的脸突然出现在视网膜里她竟然有一种不真实感,“我,我,我……”
“你想我?”徐慕斯的气息那么近洒在她脸上微微的痒,“你在伟大地成全程诺的爱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爱情如何收场?”
如何收场?我根本不想收场,程果眨眨眼睛试图逼回泛起的眼泪,“想,徐慕斯,程诺的时间不多了,我延续不了她的生命也想努力给她圆满,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是吗?”徐慕斯笑得有些讽刺,手指微微用力,“让我去成全你的伟大,然后你跑来和别的男人笑靥如花。”目光往下落在程果平坦的腹上徐慕斯觉得自己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儿子呢?你把他怎么了?”
“我没把他怎么样,他快把我整疯了,你时候很能哭吗,他简直就是个喇叭是个尖利的哨……”在徐慕斯越来越冒火的眸子里程果的声音越来越,她也是被那子哭得心烦所以把孩子扔给从来没机会照顾孩子的劳拉自己出来球,伸手搭上徐慕斯的脖子程果踮起脚尖认真地看进徐慕斯墨色的眸子
“徐慕斯,你问我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爱情要怎么收场,我从来没想过要收场,我相信我的眼光我相信我的爱情我的男人,徐慕斯,我一直都相信你爱的人只有我,我从未怀疑过,我那么只是想你陪程诺,至于我这么肆无忌惮,那其实你你给我的资格……”
“你在我军训的时候回来,我知道你的疯狂不过是为了避免我被人手合拢中指贴裤缝的尴尬,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离开,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提醒我的伤痛,我知道你比我更疼,你明明有自己的梦想却放弃一切去当兵,我知道那个原因只是我因为我失去了梦所以你陪我沉沦,程勋,姐,因为徐慕斯,你失去了所有的梦想所有的骄傲为什么你还要不顾一切地把他当作一切,因为我知道你付出的爱从来不比我少。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
“那天以你的身手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踢掉金敏的刀,你用右手握着,我知道你想让我释怀,其实我都知道,徐慕斯,因为知道你给的爱从来不比我少,所以我肆无忌惮,所以我有恃无恐,所以我从一而终……”
“因为我知道,你有让我从一而终的资格。”穷其一生,我再也找不到哦一个人像你这么爱我,所以,遇见就不再错过。
徐慕斯低头与程果额头相抵,“那就是明知故犯?”
来不及回答,她的话被吞没在他铺天盖地的吻里,她的背抵着墙单腿曲起靠在墙上,他修长的手指挑着她的下巴吻得专注而认真,这样的场景,像极了他们的第一次……
结束那个绵长的吻,程果有些喘不过气地任由徐慕斯抱进不远处的车里,车门被关上徐少把车窗全都关好伸手拽过副驾驶座上的程果分开她的大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程果一惊,“你你你,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徐慕斯轻而易举地把手指伸进程果的白裙挑起她的内,左手转着方向盘右手却漫不经心地挑逗着程果最敏感的地方,程果看着徐慕斯衣冠楚楚耍流氓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却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呻吟从口中流出来,他的手指揉捏着她柔软的花瓣,很久没被人碰过的地方此刻被刻意的挑逗折磨得红得充血,程果不知道一路上她是怎么回去的。
看程果咬牙切齿的表情徐慕斯像是很满意,一手转着方向盘一手给程果展示刚才的成果,食指上的晶莹让程果恨不得把徐慕斯咬死,而徐少却得意洋洋,“怎么了,宝贝,欲求不满不开心了?”
“滚,你才欲求不满!”程果狠狠地反击。
“恩,我确实欲求不满,所以你要怎么满足我呢,禁欲半年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被老婆抛弃半年的男人。”到最后徐少也有些咬牙切齿了。
理亏的程果同学轻咳了两声,“半年我是生孩子去了,你是生孩子去了?你知道我离开你是因为伟大的原因,你怎么不来找我?”
“伟大的原因?”徐慕斯无语,“讽刺你你还真当是夸你了,程诺早就不喜欢我了,我也从没喜欢过她,我妈把我们结婚的请柬都发出去了,你造成了我们很多人的困扰,你丫还有理了?”看程果不好意思地绞着手指徐慕斯不忍心再她,继续补充,“我们在骨髓库找到了和程诺配型完美的骨髓,她目前很好,你走第二天我就出任务了,期间不能用手机我没办法和你联系,不过我军衔升了一级。”
“真的吗,找到骨髓了?你们怎么没人跟我?”程果一直以来的担忧全都一扫而空,激动地揪着徐慕斯的袖子自动忽略了关于徐慕斯的后半句。
“你手机号谁知道?”徐慕斯瞥了程果一眼,把车停经庄园的停车场伸手把程果抱下去,站在偌大的庄园里徐慕斯扫视了一眼哥特式的建筑,“你没过你还是个富二代。”
程果耸耸肩膀,“美国的房价和中国又不一样。”
婴儿房里徐慕斯俯身伸出手指戳戳不点软软肉嘟嘟的脸颊,不点睡得吐泡泡,长长的睫毛浓密地覆在眼睛上脸白皙得像个雪团子,四分之一混血果然漂亮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徐慕斯看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得意,“我女儿长得真漂亮。”
程果凑过来用惊恐的眼神看了徐慕斯一眼,然后某无良娘亲伸手掀开自家宝宝的肚兜,一本正经,“他有蛋的。”
蛋……孩子你真直白,徐慕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那他长得挺……娘的。”
程果狠狠地瞪徐慕斯,徐慕斯轻咳了一声,这就是传中的护短吗,徐少立刻换了辞,“我你儿子长得挺像他娘的,漂亮!”
也许是睡眠极浅家伙脸被戳了一下又被无故耍流氓眨眨眼睛“哇”地就哭了出来,向来不可一世的徐少有些手足无措,不点那么躺在婴儿床里哭得声嘶力竭那么的一团他有点不敢抱,回头找程果就看到程果这个无良娘亲认真地把加热的牛奶倒进奶瓶里像调酒师一样使劲地晃,晃完就走过来塞进家伙的嘴里,“乖,别哭了,你不累吗乖乖?吃饱了再哭啊。”
家伙眨眨眼睛嘴一吸一吸地喝着牛奶,徐慕斯从背后抱住程果的腰,手伸进程果的衣服里抚摸她平坦的腹,触手是一道浅浅的伤痕,她一个人在这里生下了他们的孩子,徐慕斯下巴蹭蹭程果毛茸茸的卷发声音带着微微哽咽,“当时早产了吗?”
“恩,本来我很早就想回去的那天买好机票了,但是临走前去做产检医生橙子胎位不正,劳拉让我把他生下来再走,其实也没事了,就是八个月的时候出生的,破腹产了麻药我不是很疼,就是很难过,别人都有人陪,你却不在我身边,我很害怕我生不好……”程果吸吸鼻子,声音里是浓浓的委屈。
生不好?这个问题,徐慕斯不自觉地抽了下嘴角,“乖”徐慕斯紧紧地搂着程果的腰,从背后浅浅地吻她白皙的脖子,“果很能干,生得很好,你看我们儿子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多好。”
“可是,我奶水不足,只能喂他喝奶粉,他一哭我就心慌,不想理他。”她毕竟只有二十岁完全无法适合去做一个妈妈,最开始的时候看着不点哭得声嘶力竭她却手足无措,抱也不会抱,喂奶也掌握不好温度,好几次喂得太多家伙还会吐。
她手忙脚乱地抱着他亲他的脸颊,感觉到生命的延续与结合,他是他们的孩子,他的眼睛很大很圆像自己,眸色却是深黑色像极了徐慕斯,家伙鼻梁挺翘长睫毛大眼睛可爱得像个雪团子,“我给他取好名字了,叫徐司程,好听吗?”
“好听……”徐慕斯俯身吻上程果柔软的唇,橙子躺在婴儿床里张着大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挡住自己阳光的两个人,阳光透过窗洒在偌大的卧室里。
一室温暖。
徐慕斯一手搂着程果的腰深深地吻着她的唇一路吻着出了婴儿房,伸脚勾上了门,毕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