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程果偌大的卧室是浅浅的蛋黄色,色调柔和而温暖,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外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洒在King size的大圆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程果整个人被徐慕斯紧紧地拥抱包围在他怀里,这个久违的拥抱她在黑暗里期待得太久,她的手紧紧地攀上徐慕斯的脖子那么自然那么紧那么用力,鼻间是他身上淡淡的气息程果凑近徐慕斯的白衬衣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在徐慕斯怀里仰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漆黑的眸,徐慕斯好心情地扬起嘴角伸手捏捏她挺翘的鼻尖,修长的食指沿着程果的鼻梁一路温柔地下滑,经过她淡淡红色的唇瓣食指强势地撬开程果的唇她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微凉的手指,程果脸上的笑容在斜斜入的阳光里绚烂而温暖,他心脏最深处的一个地方因为她变得那么柔软。
那个在光里微微抬起下巴的骄傲女孩子,那个在舞台上和他完美合奏一首秋日私语的姑娘,那些伤痛就算无法抹去也会渐渐在时光里落满尘埃,被他们深藏在一个最深的地方谁都不会轻易触碰,而那些爱那些记忆那些镌刻着你名字的时光就这样在我人生的长河里隽永成一道永不退色的风景。
就像很久以前那个倔强而固执的姑娘红着眼睛站在落地窗前坚定地,徐慕斯,谁年少的感情一定一文不值呢,谁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从一而终的爱情呢,谁青涩的爱情一定以悲剧结尾,你敢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陪在你身边看一路风景的人还是我吗,你敢我就敢承诺!
爱,就一直爱到底,承诺,就是一生。
这是属于程果的爱情观也是属于程果的决绝,爱就爱,不爱,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给了承诺却不陪我走下去。
徐慕斯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认真和宠溺,程果,我陪你走下去,我成就你从一而终的爱情观,我也无比庆幸我可以遇到你这个死心眼的孩子,那么固执,那么美好,认定了就是一生。
徐慕斯的吻一点一点地落在程果的唇上,经过她颀长优美的脖子一路向下,她白皙的身体裸*露在有着暖意的阳光里,偌大的卧室里是一片旖旎的□,程果修长白皙的腿从白色短裙里抽出来单腿勾上徐慕斯的腿,光滑的肩膀被他用力握在手心,她的长发散下来在阳光里色泽温和被镀上一层暖暖的金色,发丝随着身体的律动飞起来又落在徐慕斯白皙而结实的胸口。
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大床程果还没来得及从徐慕斯手指的挑逗里得到一丝喘息,他就俯身冲了进来,久久没有承受过的狭窄甬道在被狠狠地入侵后痛得不自觉地收缩,这样的收缩弄疼了她却取悦了他,他的身体狠狠地压在她身上而他们最私密的地方紧紧地交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像承诺,像誓言,像倾尽一生的纠缠。
“唔”程果压抑不住地呻吟了一声,他的巨大埋在她身体的最深处被她浅浅的嘤咛唤醒在她的身体里浅尝辄止,徐慕斯看着程果微微嘟起嘴不满的神色,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欲望整治某个显然已经被宠坏的女人,“果,想要?”
不,某人逞强,却难耐这样赤果果的挑逗,“是你想要。”
“哦?是吗?”徐慕斯坏心地不动,房间的温度上升带着一种难耐的情*欲在空气里无形地散漫开来……
“想,我想要……”他的炙热埋在她的体内,灼人的温度蒸发了她的理智,程果手指微微蜷起被这样精雕细琢的磨折磨得有些痒有些隐隐的要爆发的难受,她在他身下低吟他却狠心不给,那样的摩擦曾是欢愉现在放慢了速度却成了折磨,而程果当然明白这是他的有意为之,难道心眼爱吃醋的徐少还在因为她临阵脱逃而耿耿于怀?
一下一下的撞击却偏偏避开了最敏感的一点,这样的挑逗让程果委屈得想哭,“我明明,已经解释了,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嗯,我理解,但不能释怀……”徐慕斯眯起凤眸微笑,在程果放松警惕正要反唇相讥的时候却是抽身而出又挺身猛烈地一击,程果指甲深深陷进手心,惊叫出来又反应迅速地捂上嘴,尼玛,九浅一深不是这么玩的好吧!混蛋!
“快,快点……”程果紧紧地抓住徐慕斯的胳膊,而这样的话显然对于男人的功力不输某季节药,徐慕斯俯身亲亲程果巧的耳垂,嗓音低沉暗哑,在床上玩谁也不会比谁占优势,“你的,待会儿别求我……”
“呃,唔,疼,慢点儿,慢点儿……”某姑娘光明正大地出尔反尔。
“你自找的……”某少校傲娇地言出必行。
程果咬牙反唇相讥,“尼玛你这时候就有原则了,你那时候强上未成年少女的时候,不见你有原则了?”
“我那时候也有原则,”徐慕斯手指微微捻着程果胸前的粒感觉它们在自己的手指间渐渐挺立染上情*欲的嫣红,一边继续阐述自己的原则,那就是“有人上,使劲上。”
“滚!”
当橙子那极具穿透力的哭声响起来的时候,某无良爹正奋力折腾着橙子的可怜娘亲,高分贝的哭声持续了十分钟之后徐慕斯只好退出程果体内,帮程果穿好衣服自己率先冲进婴儿房去哄不点,徐少看着有娘抱之后笑眯眯地挥着胳膊的橙子象征性地挥挥拳头,帮程果试好牛奶的温度递过去,顺手捏捏不点软软的脸颊,家伙晃晃脑袋啃了啃自己爹的手指头吮吸了一口,徐慕斯笑着逗逗家伙,不点白嫩的脸像是一团汤圆,“他还真是你亲儿子!”
“当然……”程果傲娇地颠颠儿怀里的不点,“见识到他的哭声了吧,像个喇叭一样……”
机票订在第二天,程果穿着一件不规则裙摆的藕荷色及膝连衣裙,裙摆从腰处散开裙裾飞扬拉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大厅的模样漂亮而吸人眼球,而徐慕斯简单干净的白衬衣被不点揪着,徐少抱着他们家哭闹不止的宝贝才彻底理解了程果这一阵的辛苦,这孩子实在是太能哭了而且黏程果黏得紧,一离开他娘的怀抱就哭成个泪人,偏偏程果生了橙子之后瘦了一大圈看着自家老婆细胳膊细腿的模样徐少怎么舍得让程果抱着个肉球来回跑。
橙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来回挥着,像是不舍得这样的分离……
远远地看,真的是很幸福的三口之家。
劳拉微微一笑终于,她可以放心地看程果离开,远远地离开她却是向着幸福的方向走,释怀地笑了一下劳拉走过去紧紧地抱抱程果,在她脸颊浅浅地吻了一下,无论如何程果在最伤心的时候能来她身边,作为一个母亲她真的不那么遗憾了,她最起码见证了自己外孙的出生,还在女儿最重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这样,已经够了……
飞机在空中渐渐变成一个点,向着幸福的方向……
飞机上程果有些没食欲,徐少倒是发挥了雅痞的极致直接肉麻兮兮地喂自己老婆喝果汁,酸甜的果汁在从舌尖到舌尖在唇齿之间纠缠,程果有些不好意思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柳橙味道的深吻,只有橙子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儿不宜地画面孤独而寂寞地吸了一口自己的奶嘴,吧唧了一下嘴巴。
几个时的时间还是让下了飞机的程果有些疲惫地按着太阳穴,她一向坐得时间久脚就容易水肿,还好徐家的车来接得及时而且不点也没什么精神闹,眨着大圆眼睛在他爹肩头趴着像个精致的大洋娃娃,靠在徐慕斯肩膀上程果睡得很沉,徐慕斯侧过脸就看到程果漂亮的鼻尖和微微扬起的嘴角,把不点抱过来家伙眨着圆眼睛安静地和徐慕斯对视,徐慕斯伸手捏捏不点的鼻尖家伙不满地皱皱眉,徐少却笑得开心,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幸福吗?
他的宝贝程果,他的可爱儿子……他们的幸福近在咫尺又尘埃落定。
本来把橙子刚送进徐家就被包围了,徐家的长孙显然备受关注,而作为准儿媳妇的程果又被包围着问长问短,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徐钦铎也难掩喜悦,于韶更是拉着程果的手无论如何非要程果喝各种燕窝粥,徐少老婆被抢无奈之下伸手偷偷掐了橙子一把,橙子高分贝的哭声显然比任何东西都能转移注意力,徐慕斯了一个响指,儿子,你真好用。
困得不行的程果被执意要出来的徐慕斯强行塞进车里,程果微微皱着眉发泄自己的不满,银白色法拉利在这个熟悉的城市奔驰,程果开车窗呼吸着窗外的空气,盛夏时节,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暮色里这样的城市美好得像一道风景,程果喝一口奶茶扭头看看专心致志开车的徐慕斯,“我们去哪里?”
“你、、呢?”徐少这三个字得极其危险又一字一顿,兜兜转转了这么久他所有的耐心都已经被消耗殆尽,甚至一刻也不想等,属于他们的幸福早就该降临了却总是被扰,他要一个永不褪色承诺,要一个走到最后的永远。
“咳咳”程果轻咳了几声,红灯,她抓住时机扭过头伸手扳过徐慕斯的脸极其认真地看进他墨色的眸子,“徐慕斯,让我也来求一次婚,毕竟只有这一次,咳咳。”
“徐慕斯,你娶我吧,我们结婚吧。”程果的几个字得极轻,却沉沉地砸进了徐慕斯的心脏里,那是一个神圣的字眼,一个需要一生来履行的承诺,程果轻轻地重复一遍,“徐慕斯,你娶我吧。”
绿灯,银色法拉利冲了出去,徐慕斯的嘴角微微上扬努力不流露出自己的狂喜,喉头涌动却只是了一个字,“乖。”
“你傻呀,求婚你要好,,好!”程果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
“大声一点,再来一遍……”
“今晚不想活了?”徐少转着方向盘风轻云淡地威胁。
出了民政局,徐慕斯伸手揽着程果的肩膀,程果心翼翼地拿着结婚证书嘴角上扬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心满意足,没开车,徐慕斯拽着程果的左手在梧桐树荫下漫步,十指紧紧地交缠着。
程果微微抬头,暮色里徐慕斯白皙的脸棱角分明,程果右手搭上徐慕斯的肩膀踮起脚尖轻轻地在徐慕斯嘴上咬了一口,正要得意洋洋却感觉到左手无名指微微地凉。
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徐慕斯白皙的手心,而她的左手无名指已经被他套上了一枚戒指,银白色的戒指泛着金属的光泽一点一点套上她的手指向后推着经过指节到达无名指指根,听无名指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程果想微微一笑却湿润了眼角,伸手拿过徐慕斯手心静静躺着的那枚戒指捏着徐慕斯修长的无名指一寸一寸地套上去,他的无名指白皙而修长,恍惚之间她就像看到那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少年坐在聚光灯里的琴凳上十指微抬,修长的手指跳跃在琴键上而那些音符跳动着,他本来就是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而这个男人在她中指受伤之后再也没有碰过钢琴,而她却开始怀念那段时光……
他们在舞台上弹奏的那首《秋日私语》,配合得那么默契,不经意的目光碰撞,她就飞蛾扑火一般开始了她的倒追,还好,他没有让她追很久就放任她骄傲地坐着他的单车后座横穿整个校园,任由她以获胜者的姿态给他年少青葱的时光冠名——程果。
程果咬着巧的下唇,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她十七岁那年的坚持,是她在图纸上认真地描绘,她的悲哀的开始,他们爱情的见证,那时候她在医院的垃圾堆里翻找了那么久的戒指,原来,他一直保存至今……
原来,娶我,是你一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程家的琴房已经落满了尘埃,即使有钥匙徐慕斯还是费了好大劲才把门撬开,程果拉着徐慕斯的收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杂物走进尘封的房间,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在夕阳里骄傲地站立,即使落满尘埃依然骄傲如往昔……
程果拽过徐慕斯的右手放在琴键上,而自己坐在他大腿上把左手放上去,
他的右手,她的左手,十指翻飞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他们的《秋日私语》。
程果别过脸微微抬起下巴骄傲地笑,徐慕斯俯身和程果额头相抵……
阳光透过窗从他头顶上方暖暖地洒下,连细的尘埃也在光柱里无所遁形地飞舞……
我始终相信,属于我的无论我怎么失手,最终终将拥有。
——from 程果的部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