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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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津一下圈住他颈子, 咯咯笑:“是你未来女朋友。”

    浦开济无情捋开她的手臂:“为什么没有想问的?”

    “之前我想问, 你们又不告诉我。现在我不好奇,难道还不行?你也太难搞了。”商津继续抬手臂。

    浦开济站远她一步:“为什么不好奇,我你朋友是我老师的儿子?”

    他没用“你未婚夫”, 商津靠近他,顺着他的称呼,气势嚣张:“因为我知道, 我朋友在现在那个家里,只是个被领养的孩子。”

    大概没预设到她的坦白, 也没想到她真的一清二楚, 浦开济的身形稍滞, 不过他继续回避她的动作,紧接着质疑:“歪脖子树下,你你和你朋友关系很好, 所以他把照片交给你。昨天你又你和他管不着对方, 各玩各的。前后不一,哪句真哪句假,还是,全在撒谎?”

    明明她才是用身体将他步步逼退的人,反而被他句句逼问。也是奇怪, 商津第一次见有人能用清淡的口吻达到审问的架势。

    “全是真的。”商津大步跨向他,抬手按在墙上,圈出两人的一方天地,“歪脖子树下, 我是不是还过,我朋友不亲自来,是因为害怕、不敢、矛盾。这你也认为我撒谎吗?既然你已经讲清楚我朋友和你们的关系,那要不也承认一下,你猜得到我朋友为什么害怕为什么不敢为什么矛盾。”

    勾着唇角,她的咸猪手总算没再落空,摸上浦开济的胸膛:“不是抛弃二十多年了?人家舅舅明知道人在哪儿都不管,你们为什么要找?你老师不是也都去世了?”

    浦开济在她最后一句话出口前一秒刚刚开她的手,后一秒,他人倒并未闪躲,毕竟他都已经身处墙角了,不过虽然他后退不得,其实还可以选择推开她,他也没这样做。

    商津便借机挺胸,故意“体贴”他。

    可能因为忙于解释,所以浦开济暂时无暇对她采取措施:“不是抛弃。找人是因为——”

    “我朋友一点也不想知道。”商津恨自己比他矮,好歹和他一样高也好,那么也不用在已经成功壁咚他的情况下还得踮脚才能亲到他,于是踮脚的这会儿功夫给了浦开济阻止她的时间,她以吻封缄的计划遭到扼杀。

    “是你朋友不想知道,还是你不想知道?”问话的同时,浦开济将拉开两人之间距离的动作补上。

    商津听言再次咯咯笑:“济哥哥,虽然我很喜欢你今天这样话多的样子,但能不能每句话讲清楚呀?一会儿问我是谁,一会儿问是谁不想知道,我不明白你究竟什么哑谜。”

    她抓起胸口的项链:“不是你们先找上我,听照片里孩子的下落吗?那我是谁?不就是能帮你们找到人的人?我替我朋友来看歪脖子树的,意外遇到你们,我全权代表我朋友来和你们谈,所以我不好奇,就是我朋友不好奇,我朋友不想知道的事情,我也没必要了解。济哥哥,你不是‘天才’吗?这点事情捋不明白吗?”

    “或者……济哥哥你想,我是谁?”商津的桃花眼流眄生波,食指伸出,戳浦开济的胸口,眼神暧昧,语音又嗲又酥软,“你的津津宝贝吗?”

    浦开济静默而立,注视着她,似在思考,一时未给反应。

    商津倒佩服他。她可是把她自己都给肉麻恶心了,他竟能抗住。佩服之余,她也挫败,不不继续玩点花样,这男人算誓死不就范对吗?

    心里冒出个念头,商津当即抓住自己T恤的下摆,由下往头上脱掉。

    浦开济见状第一时间扭头往外走。

    “喂!”商津大步追在他身后,揪住他后背的衣服,“我昨天不是害你湿|身了吗?今天还给你,也把我的身体给你看。”

    浦开济折开她的手。

    “疼疼疼!你轻点呀!”商津至今没搞懂他一个常年呆实验室的人从哪儿学来的这招,好像非常专业,她回回吃亏。当然,嘴上仍不轻易认输:“你要不满意,或者还觉得不公平,你就来床上,我保证□□全——”

    嘭,门关上,带起的风扇了商津一鼻子灰。她低头瞅自己上半身的“比基尼”,捧腹大笑。

    跑那么快,一定是怕她万一真脱光,他就把持不住原形毕露。她就不信扒不掉他那层“高岭之花”的外壳。

    空调有点凉。商津穿回衣服,一转身,发现自己正站在那个摆台前面。

    —

    阿金正和八爪通完电话,八爪已经帮忙搞定空调,明天一早能来安装。骤然听到“嘭”的关门声,阿金急急收线,发现浦开济又下楼来,看似一如既往淡冷的脸上隐隐漫有丝坏情绪,不用猜也晓得必然商津犯事。他谨慎关怀:“怎样浦哥?商妹子不是砸到脚吗?送上去的药她用没?有大碍吗?还是她又提其他过分要求了?”

    浦开济未回答,走进卫生间洗手。

    洗了很久。

    阿金暗搓搓推断,浦开济的手极大可能不心被商津的口水污染了……

    见浦开济洗完手后没有要重返二楼的样子,阿金得以有机会问起:“浦哥,你是不是对商妹子有另外其他安排?”

    浦开济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指的他是不是最终还是决定用些非常手段,摇头道:“不是。”

    阿金有点失望。一来他真的担心商津就此一走了之,二来他也快受够商津越来越刻意的折磨,企盼能速战速决。

    浦开济往二楼看一眼,问:“我们有没有可能搞错性别了?”

    “搞错什么性别?”阿金记得浦开济昨晚讲到一半的收口,此时顺着浦开济视线的方向,他怔数秒,压低的声音流露出难以置信,甚至惊恐,“你的意思是,商妹子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问完阿金自己都感觉天空中似乎飞过一排乌鸦,无语地嘎嘎嘎。

    浦开济重新:“徐老一直和我们谈起的,是儿子,不是女儿,对吗?”

    “……”意识到自己犯傻的阿金尴尬地哈哈哈,“我就商妹子怎么可能不是女人。”

    哈完阿金才反应:“不会吧浦哥,你怀疑徐老搞错自己孩子的性别?”

    浦开济默认。

    阿金笑:“你比我还病急乱投医,怎么会产生这种荒谬的想法?虽然徐老从没和自己孩子见过面,但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犯糊涂的年纪,到头来二十多年念叨错了人?不可能不可能。”

    “退一万步,就算徐老犯糊涂,万老板不可能不清楚自己外甥的性别,商妹子也不可能不清楚自己未婚夫的性别。还有照片,徐老的那张,商妹子项链里的那张,我们都看见了,同一个剃秃瓢的男孩子嘛。”

    阿金一个个分析,一一否决。

    浦开济淡静不语。

    阿金见他的目光仍旧凝于二楼,心头咯噔:“浦哥,你该不是怀疑,商妹子就是照片里的孩子吧?”

    浦开济仍不话。

    阿金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千万别吓我!她浑身上下哪点和徐老有相像之处?”

    浦开济在想阿金之前那番话。那番话,他也清楚,一直以来他们明确的目标就是徐老有个没出生起便失散的儿子。可最近的一些事情……

    “万老板的反应太古怪,很难解释。她的很多话,前后矛盾,情绪也不太对。”浦开济列举客观事实,不否认但也不就此轻易承认对商津身份的怀疑,因为的确如阿金所笑话的,过于荒谬。

    阿金皱眉,随着浦开济的话闭,一同安静下来,试图根据浦开济提出的几个疑点细思,虽然感觉出了那么点意思,但实在……须臾,阿金提议:“要不我们和国内那拨人确认一下徐老的孩是儿子?”

    当然,其实意义不大,由于他和浦开济还没透露过这边出现的新线索,所以最多也就是旁敲侧击。最关键是,徐老家二十多年来铁板钉钉的儿子,从没人怀疑过这种根源性的问题。浦开济一人的猜测,毫无明确有力的证据,根本站不住脚。

    浦开济明显算将这个猜测探个究竟,点头同意了,顿一顿,又道:“她现在对徐老的事情有些排斥。”

    不管怎样,阿金现在和他是一道的,他要做,阿金自然支持:“浦哥你是要借此进一步观察她的反应?”

    二楼忽然传出开门声和脚步。

    阿金结束和浦开济的交谈,迎接老佛爷一般快速上前:“妹子,睡醒啦?脚还疼吗?”

    商津懒懒舒展着腰肢,踩楼梯的步子那叫一个重,等于回答阿金的问题,但她嘴上偏要卖惨:“脚趾头快断了,我要济哥哥背我。”

    浦开济冷眼旁观。

    阿金走到她下面一级台阶,作势蹲身:“我来我来妹子!我来背你!我身上的肉比浦哥的多,背起来绝对更舒服。”

    商津其实是为了上卫生间,见状她没耽搁功夫非等到浦开济行动,也未劳烦阿金,还是自己走下来,不过特地调侃:“济哥哥又害羞了?不就看了我的身体嘛。”最后额外附赠个飞吻,“等你来尽情挞伐哦。”

    阿金咳咳咳。她哪里学来的词?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阿金问她晚饭想吃什么。商津折返二楼浦开济的卧室,进门前站在围栏前回眸一笑翻媚眼儿:“随便,都行,反正全部帮我送上来,今晚我和济哥哥一起睡。”

    轰她必然是不可能的了。阿金只能回头征询浦开济的意见:“浦哥,要不委屈你今晚来我屋里挤挤?”

    作者有话要:  虽然知道很多人可能只想看谈恋爱,但这剧情线也没有很多,而且和感情线是交织进展相互促进分不开的。呼。记得按爪哟,晚安。三次元忙了点事,今晚这更稍微少点,明天下午两点左右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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