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沉拿着一套西装进了老板的私人休息室, 看了周围平方，大概一个型套房。顾沉沉想，就算自己不试穿老板也不知道。但是他还是想了下，老板还亲自发公司的衣服他，还是穿一下。

    把自己的衣服脱开，把套装里的衬衫拆出来, 套上去，再换了西服的裤子，最后领了一下衬衫，把西装外套穿上, 然后举了举手, 看肩膀紧不紧，顾沉沉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再把衣服脱下来，穿上了原来的衣服。

    拿着换下西装的顾沉沉准备把休息室的门开, 拉了一下门把, 没能开, 再转了几下, 顾沉沉以为自己把自己锁在里面了，折腾了几下, 顾沉沉有些慌，该不会老板……但也是瞎想, 他敲了几下门后, 老板从外面把门开了。

    “我以为门坏了, ”顾沉沉笑哭的表情，怎么老板一来门就能开，自己就是开不了。

    老板善意掩饰他的局促，“也许门该修了，”看见了顾沉沉还是原来的衣服，新的衣服挂在了手臂上，“你没换吗？”

    顾沉沉才想起，道，“我刚穿上了，很合适，”

    然后顾沉沉看见了老板只能点头，顾沉沉一时不懂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等他拿着新衣服出了老板的办公室后，才发现，刚才老板让他换衣服，是不是想看他穿一次？至少展示一下在老板面前？

    顾沉沉：“………………”买卖皮，感觉自己错过了惊天机会。

    悔不当初的顾沉沉回到了座位上，越想越觉得自己好直男，他明明在业务上对于撩汉这种事情是拔尖和四两拨千斤的，为什么偏偏到了现实里对他老板一点都试不出来呢。

    我表示我愿意回到快穿虚拟里与老板大战三百回合，不软不休。顾沉沉悔恨的眼泪只能咽下肚子里。

    一到下班的时候，办公室分为两拨人，一拨是一到点就拿起了早收拾好的东西离开办公室，还有一拨慢悠悠的、给上司留个好印象或者干会儿剩下的活儿再走的人。

    楼下坐在了飞行器里的老板，看着公司出来的员工，各自上了自己有的飞行器，或者选择了其他交通工具地离开公司。想着的那个人，隔了十分钟才从办公室出来。

    老板习惯了他这个离开公司的时间，会在飞行器上听着顾沉沉网络社交账号的分享的音乐，然后看见了顾沉沉跟一起出来的同事挥别，然后找出自己的飞行器，坐上去，启动飞行器。

    老板一般会开飞行器跟他后面，目送他回家后再自己回去。

    看见那个人影停下来了飞行器，然后从飞行器走下来，再走去家门口。老板飞行器的副驾驶座上，有一束花，他订了一年，每天都会有人送来，他没有一次，送过给那个人。

    老板看了一下那鲜艳欲滴的花，抬起头，看见那个人已经开了门，老板想起了他之前的那些一张张冷淡拒绝的表情，那束花依旧原封不动地躺在了副驾驶座上，那个人关上了门。

    老板视线过了一会儿，收回来，他垂着的眼睛时候，有种恍惚，似乎在现实世界里，比起之前，更加困难。

    ……

    第二天下班，老板看见了顾沉沉从公司出来，与他同行的还有他一个同事，两人话间，坐上了飞行器，只不过路程不再是平时那样，而是去了网吧。

    老板在网吧里找了个位置，前面两个人还是吃鸭，老板也是为数不多地，认真地在看顾沉沉吃鸭，他技术很好，视野广，拿的装备不独，分给队友。只是那天他们一起吃鸭的时候，不知道是为什么得有些乱，而且单独行动较多。

    顾沉沉冷静地操作着，吃鸭是很快的事情，旁边的同事卓技术比他差一档，但好在意识不错，跟着顾沉沉吃鸭。

    老板听见他们的几句话，顾沉沉还在座位上，卓去续钱，两人算玩到某个时间，再去别的地方。老板看着顾沉沉，同事走后，他就很安静地坐在了座位上，他跟那种进网吧来消遣娱乐的人还是有点不同的。

    像是有些淡淡的，周围事情不管，过了一会儿，卓拿着饮料和食品进来。

    老板看他食品的包装是一般年轻人不怎么消费得起的食品牌子，印象里想了下这个卓的来历，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好像是个富几代，跟自己妹妹有些联系，也是上个月刚调到顾沉沉的部门。因为自己妹妹的原因，老板才记得一下这个卓。

    老板的目光落在了光线较弱的网吧、在喝着饮料，手还在划动着鼠标的顾沉沉，看见他像是在查看邮箱，趁着在吃饭的空隙里，翻看着未读来信。

    老板才知道，他原来，还会看原来世界NPC的信件的。心的一大片面积蓦然柔软地下塌地落下来，心脏里的两室两厅在轻微地旋动，飞沙走石，昏天暗地。

    ……

    办公室白天上班的时候，卓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礼物，这种有钱愁花不掉的公子为了哄人，喜欢给每个人都分礼物，再把自己最想送的东西送自己在意的人。

    顾沉沉得到了一个他年工资加奖金买起来都有些够呛的游戏键盘。

    “贵重了，”顾沉沉看到了到处送完了礼物坐回了他隔壁座位的卓，“可以换个别的礼物给我的，”

    其他收到了是心仪或者不是心仪但贵重的礼物的其他同事，都发出了欢呼或者感激的声音。

    卓左没回答他，反而是：“我有两张限量版的15D游戏电影，你今晚有没有事情一起去看？我以后吃鸭还要多拜托你，”

    “两眼不看别的人，一心只恋大老板”的顾沉沉以为有钱的同事只是单纯想为了多跟他吃几次鸭，便答应下来。

    卓左听过，顾沉沉一年除了年底其余时间不在公司，业务拔尖那种，虽然在公司这么短时间，倾慕他、追求他的不在少数。是个老好人，容易话，没什么坏脾气，吃鸭桌球什么都能玩得来，跟同事朋友相处很好。

    有老同事分享给他：“之前无数前人经验你要不要听，”

    “听，都失败了？”

    “顾挺会做的，拒绝你也给你留足情面，日后还能玩得来，你顾人不人精？”

    “人精也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呀？”卓左一笑。

    “那估摸他要么百毒不侵，要么心有所属，要么就游戏人间了。”

    顾沉沉把礼物放在办公室里，往饮水间走，卓左走上来，“等下下班记得看电影，”

    “差点忘了，”在饮水机边倒水的顾沉沉。

    老板出现在了这一办公楼层里，“顾，”

    顾沉沉和几个同事看到了老板，都经不住惊喜，因为见到老板，一般都是被表扬，因为老板出了名的“善者仁翁”，只夸奖员工，因为批评和解雇的事情交给别的经理来做。

    “顾，那份业务976计划我看了，等下来下我办公室。”

    卓左还不懂，“单纯”道，“老板原来这么很看重你的，”

    后来，办公室的顾沉沉和老板还在谈着计划书上的方案时候，老板看出了顾沉沉似乎还有事没有处理好，“我耽误一些你下班时间不要紧吧，我会让财务部按法规补贴你加班费，”

    顾沉沉连忙道，“不耽误，”

    过了一会儿，老板似乎才，慢慢“猜”出原因：“还有有人在等你？你要不要跟‘等’你的朋友一声招呼？”

    顾沉沉才有机会，发了个信息“今晚加班，赶不上你的电影了，感谢你的礼物。”

    在走光了的办公楼层在等他的卓左收到后，思想了一下，把编辑好的内容发送出去：“我等你吧，今晚有好几部，最晚还能赶凌的最后一部。”

    顾沉沉收到消息了，还是在跟老板谈论和工作着。

    老板淡淡的，他猜到可能是什么，“今晚可能晚点下班，我请你吃饭。”

    就像是大人在抢玩具一样，都在试图争取他。

    但是顾沉沉不知道老板的请吃饭是包含了想与卓左竞争他的意图，一心“单纯”“单恋”着的他立马点头，“好，那我先跟我朋友个电话，让他不用等我了，”

    老板目的达成，看似不知道他朋友是谁地、“很理解”地点头，“好，”

    完电话回来的顾沉沉继续讨论刚才的问题，“老板，976计划的第12部分还可以这样修改，………………”

    老板看着为他认真谋划阐述计划部分的顾沉沉，看见他衣袖上稍微翻上起的习惯穿法，他看着他衣袖露出的手腕，挥动着，“我认为这个部分对公司以后的业务是新一轮升级，将会通了第五产业和第六产业间的空间格局……”

    老板目光上移，看见了他平齐的肩，像是稍微平整的山线，想起了有些叠在一起的时刻画面，“顾，”

    顾沉沉被断，不明所以暂停，抬头准备听老板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