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警察看向老太太和男人,“你们有什么要的?”
男人赶忙道:“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是她的伯伯和奶奶,这从农村来到城里面想投奔个人,这不是才到了这里吗?”
老太太也赶忙道:“是啊是啊!我这辈子就两个儿子,这是儿子的女儿!”
苏舒苀没有话,谭鸣冷哼一声,“亲孙女就能指着鼻子骂不知廉耻?我可真是长见识了!”
警察看老太太隐隐要掐架的模样道:“不管你是不是女孩的祖母,现在你们已经给这家住户带来了不便。我建议,您二位要是算在帝都常住,最好去租房子。我们警局也不是没有见过住在一起的儿子媳妇和公公婆婆闹到红脸的情况,为了您老日后着想,警方建议您租房。”
老太太张张嘴,想要话。只是苏舒苀却忽然捂着头,“头疼,我头好疼!”
谭鸣扶起苏舒苀,对警察道:“我先带女朋友去医院,给您添麻烦了!”
中年警察挥挥手,“你快去吧!”
老太太看着苏舒苀要走,赶忙上前拦着,“还没完你怎么就走了?”着一只手还拽着苏舒苀的袖子不让她离开。
苏舒苀靠在谭鸣怀中捂着脑袋,要刚才只是装的,现在是真觉得头疼了。
“人都这样了,你还计较那房子?!”谭鸣怒道。
老太太嘴唇微动:“要是死了,我们不就能继承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谭鸣却听见了,他拳头已经伸起,却被苏舒苀给摁下来了。谭鸣不算理老太太这样的无赖,当即就要抱起苏舒苀往外走。
只是老太太哪能看着两人离开,她拉扯着苏舒苀,苏舒苀想要把袖子从老太太手中拽出来,就这么一拉一拽之下,苏舒苀被老太太一把推到了地上。
感受着胳膊肘和手心火辣辣的疼,苏舒苀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装作晕倒趴在地上。
中年警察吓坏了,刚才女孩就显得身体虚弱,这别闹出什么人命把?当即站起身喊着120,要先把苏舒苀送到医院里。
谭鸣直接抱起人,大步往外走,他心中现在满是懊恼,怎么自己就在舒儿身边,还能让她受伤。
老太太看着苏舒苀被自己推倒昏迷,吓得出了一脑门子汗,拉着儿子问道:“她、她不会真死了吧?”
男人则是道:“不是我推的,可和我没有关系!”见自己母亲冷下来的脸,男人又补充道:“那个,她要是真死了,她一没结婚,二没有父母,那两套房子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中年警察一听男人这话,当即指着两个人道:“要是那个女孩真死了,你们两个杀人犯不坐牢就算轻的了!还想把人家两套房占为己有!”
老太太听了警察的话白了一张脸,拉着儿子道:“快,我们快走!”
警察局外的车上,谭鸣看着苏舒苀手心的划伤问道:“疼不疼?”着怜惜地对着苏舒苀的手心吹了又吹。
苏舒苀原本还有些疼,但是现在被谭鸣一吹,却只觉得痒了,她害羞着要把手从谭鸣手中收回来。但是一抬头却看见警察局门口出来的两个人,“鸣哥哥,他们出来了!”
谭鸣随着苏舒苀的视线看去,只见老太太和男人一脸惊慌地跑了出来,他惊奇地“咦”了一声:“这俩人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会纠缠着警察从咱们俩身上捋一层羊毛后才舍得离开。”
苏舒苀靠近谭鸣问道:“要不我们跟着他们看看?”
谭鸣也看向苏舒苀,对着她笑了一下,“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去药店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苏舒苀噘噘嘴,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觉得美滋滋的。
处理好伤口之后,谭鸣开着车带着苏舒苀不远不近跟着两个人,只见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争执,但是究竟在争执什么,他们却猜不到了。
男人伸手了一辆车,谭鸣跟着车走,却发现老太太和男人下车的地点在火车站。谭鸣坐在车上不理解道:“为什么在火车站?这就走了?”
苏舒苀喝了一口矿泉水问道:“怎么这就走了?”
两个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不解,但紧接着则是舒了一口气,谭鸣笑了笑,“走吧,咱们下馆子,去吃火锅。”
苏舒苀似是想到什么,“等你去了大殷,我也要带着你去尝尝大殷的锅子,冬天吃完身上暖呼呼的。”
谭鸣笑笑,“你们大殷还有锅子呐?”
苏舒苀当即讲解了一下大殷吃锅子的方法,但是谭鸣听完之后却觉得很无聊,原来就是宫女拿着菜涮完放到舒儿的碗里。
谭鸣道:“吃火锅要自己动手,这样吃起来才香,不信你今天试试。”
苏舒苀表示不信,但是随着谭鸣吃了一次鸳鸯锅之后,她才信了,出了火锅店的时候还道:“下次我可得让画儿离我远远的,自己放食材自己捞起来吃。”
两人吃的肚子都圆圆的,一路上都没有想《殷末》那本书的事情,着些有趣的事情,主要是苏舒苀在讲她以前在大殷经历的一些事情,谭鸣开着车听苏舒苀所。
直到两个人进了家门,看着摆在茶几上的那本《殷末》,这才沉默下来。
两个人无声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火锅味一阵一阵从身上飘散出味道。苏舒苀揉揉自己鼻子,只觉得身上都是一股火锅味,有点难闻。
谭鸣把书翻开,“你远比我了解你父皇,书上写的其实有时候比较片面,有些事情书上是预知,但是实际情况我们还要根据个人的性格进行调整解决方案。”
苏舒苀听着谭鸣的话,只觉得有理有据,两个人坐在一块,身上都是火锅味,但是现在苏舒苀却不觉得难闻了。
商量了一下午,晚上两人吃了晚饭,又商量一会儿就早早洗漱睡觉了。
只是再次睁开的时候,苏舒苀发现自己回到了大殷的宫中。她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叫了两声“琴儿”。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走了进来,“公主醒了?奴婢服侍您。”
苏舒苀点点头装作朦胧的样子:“什么时辰了?几天是哪一日来着?”
听着琴儿的回答,苏舒苀才算放心,只是过去一晚上的时间,还好还好,自己醒来的及时。同时苏舒苀也在思考,自己是怎么又回来的呢?两次回到大殷好像没有什么共同点呀......
依旧是每日例行请安,只是请安的时候,却听到母后和两位母妃商量后金求和的宴会应该怎么准备。苏舒苀这才想起来后金要来求和了,求和的时候会把东北六城全数归还,可是就是这东北六城拖垮了整个大殷。
她坐在下面焦急地想要告诉母后不要举办什么宴会,更不要让父皇手下归还的三座城池,需把谭将军攻下来的城池先整治好。但是看着大殿内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三个女人,苏舒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她气闷地告退,皇后也并未多问什么。在皇后看来,苏舒苀只是在闹女儿家的情绪,怪她们今日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苏舒苀走在宫中,无聊地踢着路上的石子,也把在现代时和鸣哥哥商量的话都过了一遍。若是想要父皇拒绝收下后金归还的三城,需要有人能够向父皇证明拒绝比收下利大于弊。
当时两人商量这话由谭将军更合适。不谭将军现在远在边城还不回京,就以父皇对谭将军的防备,他也不一定能够听进去。苏舒苀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御花园中的池水中。
随着石头进入水中溅起涟漪,苏舒苀忽然笑了,她知道应该怎么做父皇才能听进去了。任何人都没有用,要让父皇自己发现。
苏舒苀美滋滋地又捡起了几块石头,丢到池水中,看着受惊的锦鲤摆尾仓皇逃跑,苏舒苀脸上的笑意更深。
回到自己宫中苏舒苀又换上了一袭男装,带着棋儿从宫中离开。谭鸣看到自己书房中的姑娘时,一双眼睛瞬间充满了笑意,“是不是想我了?”
苏舒苀撅撅嘴,“才没有!”
“那你站在我的书房等我?”谭鸣走到苏舒苀面前,将人抱在怀里。
苏舒苀的嘴角微微扬起,把手也放到谭鸣腰上,偏头将耳朵放在谭鸣胸前,听着谭鸣有力的心跳声,她也觉得安心不少。还好,自己身边还有这个人,她不是孤军奋战。
谭鸣双手把苏舒苀的脸捧起,继而是轻柔的吻细细落在苏舒苀唇上,一寸一寸品尝其中的甘甜,只觉得堪比世间最甜美的事物。
苏舒苀揪着谭鸣身侧的衣服,相较于之前的懵懂无知,她现在能够回应谭鸣,两个人难舍难分地抱在一起,只希望时间停在这一瞬,不要考虑什么江山,不要考虑什么家国。
两人分开时,谭鸣看着姑娘含羞且粉嫩的脸庞,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姑娘的脸蛋,他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美人乡即是英雄冢,他真是恨不得一刻也不离开姑娘,只想把人抱在怀中,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