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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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京城,皇后听之后赶忙把苏舒苀叫到凤仪宫,母女两个人了一会儿心里话,皇后才旁敲侧击问道:“舒儿今年十六岁了,往常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家里都给议亲了,咱们皇家倒是要比寻常人家规矩更多,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苏舒苀一时间只觉得脸蛋烫烫的,而有一个人的脸也浮现在面前。他们一起长大,他会陪着她,还会在遇见危险的时候保护他。后来她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笑的有些腼腆,但是笑容却一如既往的温柔。而现在,他会犯坏的亲自己一下,也会厚着脸皮让自己亲他一下。

    想到这里,苏舒苀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就像那被蒸熟的蟹一般。

    皇后看着苏舒苀的神情便已经猜出来了,“是谭鸣是不是?”

    苏舒苀捂着脸,娇嗔道:“母后。”

    皇后把苏舒苀的手拿下来,“傻孩子,要母后谭将军这样的人倒是不错,与你一同长大知根知底,而且。”后面皇后忽然止住了话头,苏舒苀茫然地看着皇后,但忽然之间她就想明白了,无非是这样可以拉拢谭家,稳固父皇的江山。

    苏舒苀看着皇后问道:“可是父皇让您来问女儿的?”

    皇后悠悠叹了口气,“你要是个男孩子多好,这般聪慧,又这般懂事,你父皇会省不少心。”

    苏舒苀不吭声,她在现代看到很多女子,她们也能工作,能够赚钱养活自己和家人。若是父皇允她学习政务,她不比男儿差,更何况她之后后面会发生的事情,能够用手中的权利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

    皇后看苏舒苀不话,以为孩子生气了,于是安抚道:“母后有你就足够了,你是母后的骄傲,只是咱们女子终将是要嫁人的,母后自然盼着你的夫君既对你好,又能让你父皇满意。”

    苏舒苀心中无奈看口气,只要嫁给鸣哥哥就已经很不错了,虽然大殷没有公主和亲的法,但是保不齐真有一天她需要用自己去换取大殷的一时和平呢!

    想到这里,因为发现自己改变剧情的苏舒苀,心情又不由低落起来,并且连着很多天也情绪低落。

    琴儿和画儿两个人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带着公主出宫散散心,这要憋下去人都要憋坏了,每日就拿着那串贝壳发呆,要么就是拿着书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

    琴儿和画儿两个人变着花样哄苏舒苀,又过了两日,苏舒苀仿佛自己想通了一般,安排道:“今日本宫要出宫,这几天在宫里可把人给憋坏了。”

    琴儿和画儿忙去安排,棋儿跟着苏舒苀出宫,苏舒苀并没有去谭鸣府中,而是自己在大殷的街道上闲逛。她看着这热闹的街市,不禁在思考,若是后金的人攻进了大殷,他们会不会也如自己一般舍不得这个国家?

    谭鸣原本想着姑娘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宫来找自己,猜不到姑娘心思加之两人又隔着一道宫墙,不像在现代的时候一般能够日日相见,所以谭鸣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找到姑娘。

    就在他等的无比焦急的时候,管家给谭鸣来信,公主今日出宫。于是谭鸣立刻换了一身衣服,只图在宫门口就能够把人给劫走,以慰他的相思之情。看着从宫里出来的姑娘,谭鸣就跟在姑娘身后,只见她并没有去自己府邸,而是换了个方向继续闲逛,这让他不禁迷茫了起来。

    姑娘带着面纱走在街上,看到什么喜欢的也不买下来,只是拿起来眼中满是惊喜看一看然后再放下,谭鸣就跟在苏舒苀后面,把她刚才看过的东西都一一买下来。

    姑娘依旧在逛,而且还是只逛不买的那种,但是谭鸣双手已经拿不下了,交给自己身边的厮,然后继续跟在姑娘身后。

    苏舒苀感受着民间的生活,他们真的很不容易,大娘早出晚归卖枣糕,但是拿到手里的钱财却不足以生活,可是她依旧要为生计所奔波。

    苏舒苀站在街市中央,看着人来人往,她忽然觉得自己生的那几天闷气很是多余。她原本就想着要嫁给鸣哥哥,现在只不过是父皇把她当做控制谭家的筹码,但是她深知鸣哥哥不会背叛大殷,既然能够嫁给鸣哥哥,又能让父皇对谭家多几分信任,为什么还要生闷气?

    “走,棋儿,咱们去吃些好的。”苏舒苀原本回头想要和棋儿话,但是却发现不远处站在卖枣糕那里的谭鸣,似乎是在和大娘讨价还价。

    苏舒苀悄无声息走到谭鸣身边,只听谭鸣问大娘:“刚才那个姑娘和您什么了?”

    大娘不搭理谭鸣,只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谭鸣锲而不舍,“那是我未婚妻,我想知道她是喜欢您这个糕点还是不喜欢您这个糕点。”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苏舒苀的脸都红透了,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自己还没有答应嫁给他呢!怎么张口就和外面的人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苏舒苀直接拉着谭鸣袖子,把他往对面的酒楼里拉。谭鸣一看拉着自己衣角的人是自己惦记好几天的姑娘,一时心花灿烂,跟着人就往酒楼里走。

    进了包间,苏舒苀把面纱摘掉,棋儿见两人有话要就上外面等着苏舒苀。而谭鸣看棋儿离开之后,一把将人抱住,“你个臭丫头,出宫都不来找我,还得我找你。”

    苏舒苀红着脸把人推开,“你,你刚才怎么我是你未婚妻?”

    谭鸣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你本来就是,你忘了你时候的话了?”

    苏舒苀奇怪问道:“我时候过什么了?”

    “你确定要我?”谭鸣又反问了一句。

    苏舒苀看着谭鸣的笑容,不禁好奇起来,“你快,不许卖关子,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谭鸣脸上的笑意加深,“时候咱俩看电视,电视上演的就是两人拜天地的情节。然后咱们俩觉得好玩就学着电视上的人拜天地,虽然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都是我喊的,也没有高堂让咱俩拜,但咱俩确实是拜过天地的人。”

    苏舒苀羞得直接伸手捂住了谭鸣的嘴,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惊慌:“不许你了!”

    谭鸣眼睛弯弯,对着苏舒苀的手心吹了一口气,就见姑娘的脖颈瞬间变成了粉红色。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又对着苏舒苀的手心吹了一口气,这回姑娘直接收回了手,然后含羞带俏瞪了他一眼,指责道:“坏人!”

    谭鸣傻呵呵一笑,“咱们俩就差那一道形式了,不过我倒是很想快点去找你父皇提亲,但是又拿不准你父皇什么态度,这不是来和你通个气嘛!”

    苏舒苀还是不理谭鸣,谁让那个人刚才耍流氓。

    谭鸣见姑娘不吭气,于是厚着脸皮坐到苏舒苀旁边的位置上温声细语问道:“怎么了?怎么还不高兴了?难道不想嫁给我?”着又用一种吐槽负心汉的语气问道:“那你想嫁给谁?你出来!我让他自挂东南枝!”

    苏舒苀被谭鸣搞怪的表情和语气逗笑了,没有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你要是娶我,那是父皇赐婚,哪是你提亲。”

    谭鸣一只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然后另一只手搭在苏舒苀坐着的椅子上,隐隐像是把人圈起来一般,“没关系,那我就去找你父皇赐婚,都一样,反正最后人都得进我家家门。”

    正着话,饭菜已经端上来了,本着食不言寝不语,两个人都没怎么话。吃过饭后,谭鸣才起前几天宫里发生的事情,只两人考虑不周全,还是太嫩了。

    苏舒苀眨眨眼道:“要是你不帮我的话我也有办法。”

    谭鸣笑着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你想听?”姑娘调皮地问道。

    “是呀!”谭鸣无辜地看向苏舒苀,还嘟起嘴卖了个萌。

    苏舒苀笑着推了一下谭鸣,然后道:“其实吧,那天要是你找的太监没有去,我会承认这件事是我让碧霞做的。之后和父皇阐明理由。我的要是有理,父皇会去询问其他臣子,而我不可能的不合理。同时吧,我也会反过来问问王公公在我面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希望我父皇膝下连个子嗣够没有。就这一点就够那个姓王的喝一壶。”

    谭鸣听后觉得确实有理,于是道:“是了,你父皇在意这江山,若是没有人能够传承江山,那他做的再好也没用了。”

    提到这一点,苏舒苀长叹一口气,不出的哀愁,“要是父皇一直没有子嗣,像书里那般怎么办?”

    谭鸣揉揉苏舒苀的头,然后郑重地把苏舒苀的手拉起,“你在现代可以看到女孩子也是可以工作的,而且她们并不比男子差,就像我们警局的姑娘,平日里比我们细心,对待街坊邻居也十分耐心,街坊邻居喜欢女警的人可比喜欢男警的人多。你是皇室血脉,是你父皇唯一的孩子,若是你想,我会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