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阿德莱德在玫瑰园里追蝴蝶玩, 两条腿迈步时磕磕绊绊的, 胳膊张开来。
黛玉的眼睛四下里张望, 想看看这里是不是藏有信,或许就能发现达西来。
“妈妈……”阿德莱德喊了声。
“什么事?”黛玉嘴里问, 视线没有及时转过来, 还在搜索达西还是信。
“妈妈。”阿莱莱德走了过来,“爸爸的信。”
黛玉低下头一看, 阿德莱德右胳膊高高举起, 手里拿着封信。不用拆,黛玉就知道是达西的了。
从阿德莱德手里拿过来,黛玉没有急着开, 而是问:“艾达,你怎么知道是爸爸的信,不是别人的信呢?”
阿德莱德的手指着信封上的火漆:“这个是爸爸给妈妈用的,我知道是爸爸的。”
黛玉看了下信封,盖着的火漆印,一颗心型图案中间有个大写的花体字母“D”。
这个徽章代表着:达西的心里有黛玉, 黛玉的心里也有达西。这是两个人共同约好的,彼此的信件就用这个火漆。
“那你能告诉妈妈, 信在哪拿的吗?”
阿德莱德拉着黛玉的手往玫瑰花丛里走:“这里, 就在这里。”
黛玉跟着过去,看着阿德莱德的手指的地方,是在一堆玫瑰花丛中间。黛玉伸出手去心拨了下玫瑰花枝,什么也没有发现。
“艾达, 你刚才拿信时还看到什么了?”
“没有。”阿德莱德摇着脑袋,又举起了手,“还有刺刺。”左手食指指着右手,“这里给扎了下。”
黛玉拿起来阿德莱德的手一看,看不了什么,摸着:“疼吗?”
“不疼,我躲开了,它没有扎到我。”阿德莱德笑了起来。
黛玉也笑了:“下回心些,还有再看到这样的信,告诉妈妈,妈妈来拿。”
阿德莱德瞪着黛玉,想了想:“知道了。”
兰姆太太过来,把阿德莱德拉得离玫瑰花丛远些,怕再给玫瑰刺扎到了:“阿德莱德女爵,心些,别给玫瑰刺扎到了脸。”
阿德莱德扭回头看黛玉:“我不会的,兰姆护士,刺刺不扎我。”
“你掰刺刺对吧?”黛玉把眼睛从拆着的信上移开了下,逗着女儿。
阿德莱德把手看了看:“嗯。可它们不给我掰。”
黛玉玉笑了,摸了摸阿德莱德的头:“宝贝,去那边玩。妈妈要看爸爸的信。”
“妈妈,我可以看看吗?”阿德莱德站在那里不肯走,眼睛盯着黛玉手里的信。
黛玉笑了,走过去,拉着阿德莱德的手:“走吧,咱们一起看。”坐在了玫瑰花丛边上的椅子上。阿德莱德站在边上,两只手放在黛玉的腿上,头拼命往上抬,脚都踮了起来。
“想爸爸了?”黛玉问。
阿德莱德点着头,两只大眼睛转来转去,盯着黛玉开的信纸上不认得的字母。
黛玉把阿德莱德搂在了怀里,开始看达西写了些什么:
“我最亲爱的黛玉,这是我们分别二十一天了。我猜着你看信时的模样,是微笑,还是叹息,可是不论哪一样,都是让我动心的表情。
我曾经为自己不能是个画家而遗憾,如果那样,我就能把你的每一个身姿都画下来。而现在我只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不过这样也很好,画布会泛旧,而脑海里的记忆却永远也不会泯灭。
如果你看信时,艾达宝贝在你身边替我吻吻你。另外,告诉她,让她替我亲亲你。”
“妈妈,妈妈,爸爸什么?”阿德莱德的手指着信纸。
黛玉的眼里又有了泪花,把信给阿德莱德看。知道阿德莱德不认字,才给看的。
阿德莱德盯着上面的蝌蚪,认真地看着,手指还动着,然后抬起头看黛玉了,一副可怜模样。
黛玉忍不住又笑了:“你要看的呀。来,告诉你,爸爸要妈妈替他亲亲你。”
阿德莱德开心地点着头,脑袋往黛玉这凑了过来。黛玉俯下亲了下阿德莱德的左脸颊:“妈妈替爸爸亲过了。”
“嗯。”阿德莱德,又把右脸颊凑了过来,“这边也要的。爸爸喜欢两边都亲的。”
黛玉又亲了亲阿德莱德的右脸颊:“行了吗?”
阿德莱德摇了摇头:“不行。妈妈还没有亲。”
黛玉在阿德莱德的两边脸颊都亲了亲:“现在可以了吗?”
“不行。艾达还没有亲妈妈。”阿德莱德踮起脚,要来亲黛玉。黛玉怕阿德莱德摔倒,抱住了阿德莱德,“宝贝,亲妈妈。”头俯了下去。
阿德莱德在黛玉的左脸颊“啵”了下:“一下。”再到黛玉的右脸颊,“啵”了下,“两下。”
黛玉要抬起身,阿德莱德急着喊:“爸爸的还没有亲呢。”
“哦,爸爸的。”黛玉再俯下去阿德莱德“啵”了两下,心里不禁想笑,这父女俩真是一样呀,“好了吧?”
“不行。爸爸还要再这样一下。”阿德莱德对着黛玉的嘴重重的“啵”了下,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黛玉弄得想笑,又不好笑,边上的仆人倒是都偷偷笑了。
可是达西的信怎么放在那的呢?
黛玉把信翻过来倒过去,很干净。
玫瑰园有园丁照看,天天会浇水,要是达西走时放的,这封信不会这么干净,显然是有人今天才放的。
海上的航行很枯燥,娱乐也就是牌和弹子了。次达西不是做为使团的特使,而只是一般的乘客,若想有些事做,只能自己找。
除了给黛玉写信外,还有别的事,就是画画。
汉密尔顿上校在甲板巡视着,看到达西拿着块画板正画着什么,便走了过去,看了会儿:“勋爵,没有想到你的绘画技艺这么精湛。”
“上校,你也用到了技艺这个词,可见我画得并不好。”达西拿碳笔在纸上画着。
“原谅我,我对于艺术是门外汉,但是我不得不你画得画很好看。”汉密尔顿上校侧着头看画,“勋爵画得是侯爵夫人吗?”
“是的。”
“忘带侯爵夫人的画像了?”汉密尔顿上校开着玩笑,“如果我出海不带着我太太的画像,她可以跟我埋怨一辈子。所以我出门的那个皮箱里总是会扔下一幅她的画像。这样子,就可以保证家庭和睦了。勋爵,你也可以考虑下。”
“我并没有忘带了。侯爵夫人的画像,我是时刻都带着的。”达西把手上的戒指,轻轻一触,简单碎钻做出来的达西家家徽戒面弹了起来,露出黛玉的画像来。
汉密尔顿上校弯下腰看了看:“看来勋爵已经有了,哈哈,我收回刚才的话。”
达西抬起头往远处眺望,好像就在那边站着,“虽她的模样,我记忆深刻,但是还是想用笔画出来。”
“勋爵,你对侯爵夫人真是一往情深。”汉密尔顿上校笑了笑,往前走了。
达西也笑了笑,继续画下去。
画了一笔,达西看着黛玉唇角的微笑、那双似喜非喜,脉脉含情的那双美目好像正望着自己。
达西的唇角不禁扬起,伸起拇指摸着黛玉的眉眼,粗糙的画纸上却感受出了黛玉肌肤的细腻,好像黛玉就在边上,正冲自己轻颦浅笑。
快了,达西算着日子,离开的日子多一天,那么重聚的日子就近一天。
黛玉捏着信往彭伯里大厦走去,琢磨着是谁帮达西把这些信放在彭伯里的。看到的第一封信是达西自己的,那后面的呢?
埃文斯先生给黛玉拉开了门:“公主,外面的阳光真好,今天是个散步的好日子。”
“是的。”黛玉低头对阿德莱德,“宝贝,先跟着兰姆护士上楼去。”
阿德莱德看了看黛玉和埃文斯先生,乖乖地跟着兰姆太太上楼去了。
“埃文斯先生,你没有觉得彭伯里最近有些不一样吗?”黛玉话时盯着埃文斯先生的脸。
这个家里,达西对埃文斯先生可是视为家人的。而埃文斯先生对达西那是即使肝脑涂地也不会后悔的。
埃文斯先生一脸不明所以的,眼睛四下里望了圈:“公主,彭伯里最近有什么事了吗?难道那些人又要来了?”埃文斯先生做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黛玉赶紧:“不,不,埃文斯先生,那些人我并没有听。你应该知道,论起消息来,你和安德森先生可比我要灵通得多。”
自从达西划出去一块做份地,附近也有几户地主跟着了。而且彭伯里的仆人和村民,尤其是那些之前曾要来砸彭伯里的人组成了护卫队,日夜会在彭伯里巡逻。
彭伯里的安全,远远在附近几个郡之上,甚至可以比伦敦还安全。
这也是达西会让黛玉和阿德莱德回到彭伯里的缘故。
埃文斯先生放松了下来,眉头却皱了起来:“公主,那是什么?你觉得哪里不满意?”
“不是,我对你们非常满意。只是……”黛玉暗示着,如果是埃文斯先生帮达西放得那些信,应该能明白自己指什么。
埃文斯先生的眉头又拢起些,等黛玉得更明白些。
黛玉只能再挑明些:“你没有发觉彭伯里经常会多出些东西来?”
“多出些东西?”
“比方一片纸……”黛玉看着埃文斯先生,这已经很明显了。
埃文斯先生头微微抬起了些:“这个我得跟雷诺太太,是不是那些女仆没有扫干净,居然会让彭伯里大厦的地板上有了废纸屑这种。就算爵爷不在,公主还是在的呢。”
看来埃文斯先生是不知道了。如果真是埃文斯先生干的,肯定不会这么了。
“谢谢。不,不,这个回头我来吧。”黛玉制止住了,“再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黛玉转身往书房去。
埃文斯先生呼吸粗了些:“掉个纸屑还不是严重的事?彭伯里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则了。”
既然不是埃文斯先生,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雷诺太太。论守口如瓶、诚实可信,雷诺太太都比埃文斯先生要强多了。
而且在达西心目中,母亲去世后,有一阵达西是把雷诺太太当做母亲的替代者的。
黛玉把雷诺太太叫到了书房里。
室的壁炉只生到早饭。吃完早饭后,黛玉就来书房了。现在家里人少,该节省的地方还是要节省。
“雷诺太太,找你来有点事要问。”黛玉笑着。
“我刚才听埃文斯先生公主在房子里发现了纸屑之类没有扫干净的东西,公主还能告诉我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我好去看看是哪位女仆没有扫干净。”雷诺太太脸上还带着些怒气,显然刚在埃文斯先生那受过气。
看来嘴大的埃文斯先生已经找过雷诺太太了。从雷诺太太的表现来看,也不地是雷诺太太放的。
“不,雷诺太太,我想埃文斯先生误会了我的意思。你们干得都非常好,没有一处不干净的。”黛玉赶紧跟雷诺太太清楚。
雷诺太太神情舒展开来。
黛玉有点可怜埃文斯先生了,怕是得招文雅的雷诺太太的一阵炮轰。
这事,黛玉又试探了紫鹃和雪雁,看两个人的样子,黛玉就知道定然不是。想想也是,达西是知道紫鹃和雪雁是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帮着达西瞒自己呢。
怕是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的,就先向自己这投诚了。
那会是谁呢?
黛玉可真是把能想到的都试探了,连巧姐也试探了,结果哪个也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样。
达西给黛玉写着信:“我最亲爱的黛玉,当你收到这封信时,一定已经在想前面的那些信怎么回事了。凭你的聪明,一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依然希望你猜不到是谁,就猜到了,也不要出来揭破它。这样子,这个有趣的迷底会成为你们之间的乐趣,好像我依然就在你的身边,每夜陪你入睡。
写到这里,我多希望能当面看到你那种特有令人着迷的神情。多想吻你的唇,吻你的眼,吻你的一切。
宝贝、甜心,任何一种称呼都无法表达我对你的爱。”
达西把信纸折了起来,倒上红色火漆,在用戒指面盖了上去。看着那颗火漆上的心,红艳艳的,就像他爱黛玉的心一样炽烈。
再和前面每天写的信放到了一块,装进一个珐琅镶金的盒子里。盖上盒盖的时候,达西不禁想黛玉在干什么?是不是每天都在找他的信?
黛玉站在平台上,从这里可以极目远眺,把一半的彭伯里庄园收在眼底。
哦,达西真是埋藏得好深呀,黛玉忍不住笑了起来。郁郁葱葱的森林实在是藏人的好地方,黛玉都不得不想,达西是不是就在那片森林里。
心里有个迷底在隐隐出来,黛玉却突然把它刹住不,不许出来了。
如果真知道了真相,那不是就不好再幻想达西就在身边了。倒不如就这样最好,只要能不时看到达西的之言片语,每夜有着这些信陪着自己入梦。
达西不就还在跟前,那么是谁做得又有什么关系。
黛玉笑了,再远眺森林,好像达西真得就在其中,或许拿着枪鸟,要不就是骑着马带个猎狐呢。想想,那些来鸟的,哪一个比达西的枪法准,骑术好呢。
“妈妈,妈妈……”阿德莱德现在很开心,因为彭伯里人不多,现在不会每天黛玉喝过下午茶,才由兰姆太太带到起居室。
阿德莱德现在随时可以见到黛玉了。
黛玉扭回头去看阿德莱德:“今天我们做什么呢?”
阿德莱德眨着蓝色的,那双像达西的眼睛,很认真地想着。想了会儿,阿德莱德嘴抿来抿去,显然想到的事可能是黛玉不许可的。
黛玉看着阿德莱德,嘴也嘟了嘟:“想到什么了?”
阿德莱德嘻嘻笑了:“吃糖糖。”
“吃糖糖,昨天不是才吃了巧克力。”
“昨天吃得已经没了。”阿德莱德拍了拍肚子。
“没了,去哪了?”
阿德莱德把手指头要往嘴里放,想到不好,又挪了开来:“拉巴巴拉掉了。”
黛玉转过头去,笑了起来,笑了会儿,又转了过来,认真地:“阿德莱德女爵,不可以这样的话。”
“嗯。可是真的是这样的。”阿德莱德一脸的无辜,尤其是两只大眼睛看着黛玉,能让人的心都萌化了。
“宝宝,过会儿再吃巧克力好吗?”
“嗯。”阿德莱德的咬着嘴唇笑了,两条胳膊伸了起来,抱住了黛玉的腿。
黛玉摸着阿德莱德的脑袋:“爸爸去的西印度群岛那里就有巧克力,会给你带回来好多好多的。”
“那我现在少吃,是不是等爸爸回来就可以多吃了?”阿德莱德仰着脸问。
兰姆太太在边上笑。
“不可以的。还得留些给巧姐姐吃,还有乔治哥哥、安妮姐姐,还有费兹威廉上校家的安妮妹妹,对不对?”黛玉轻轻用汉语,“唉,名字起得一样真难分清,这些英格兰人呀,起个名字都不会。”
巧姐正要去学骑马,从大门里走出来听到了,乐了下,也用汉语:“姑妈是不是现在都没人咱们的话了?”
“不呀,跟紫鹃、雪雁她们还是咱们的话。”黛玉又低下头看阿德莱德,“你也应该学起来了。正好,从今天起,就带你到潇湘馆去,在那学汉语。”
巧姐拍了下手:“那我也正好可以跟姑妈学下。我妈就,大观园里的那些姑娘,要好,也就姑妈和宝二婶子了,还有个三姑妈也是好的。”
黛玉的面色沉了沉,想到贾家,总不是个令人愉快的事情。探春一直没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在鞑靼国过得如何了。
潇湘馆里一直有人扫,紫鹃和雪雁两个人轮流隔段日子去看看。只是一直不住人,就算有人扫,房子边上的翠竹围着,屋子里还是有些阴气了。
黛玉既然要在那里教阿德莱德中文,紫鹃亲自去看着先在屋子里生火了。
彭伯里规则一条条摆在那,生火的事,就得厨房女仆来。
紫鹃站在边上看着,厨房女仆在那生火,内房女仆挂着幔子、铺着床单。
马修也跑了过来,站到了紫鹃的身边。
自从答应马修的求婚后,紫鹃有意无意还是避着马修些,也不希望这事给别人知道。现在看到马修来了,便有些紧张:“你怎么到这来了?”
“公主了,过会儿下午茶要跟阿德莱德在这里喝,教她瓷器国茶的喝法。”马修背着手站着。
“那这里不用你,有我和雪雁就可以了。”紫鹃悄悄调了下呼吸,马修站在边上实在没法呼吸通畅。
厨房女仆生了个炭盆,再看着铜罩:“这个罩上面?”
“是的。好了,你就可以去忙别的了,谢谢。”紫鹃走了过去,看了看炭火,烧得还行,希望黛玉和阿德莱德、巧姐来时,这里的湿气已经去掉不少。
内房女仆也把帐幔和床铺好了,再看了看,便跟厨房女仆一起走了。潇湘馆里只剩下紫鹃和马修了。
紫鹃走出了屋子。马修跟着出来,摘了根竹叶在手里玩:“紫鹃,你为什么躲我?”
“我哪有。爵爷不在了,我就该多陪陪公主才是。”紫鹃心慌着,脸都有些热了,“以前公主住这里的时候,差不多我跟公主时时都在一起的。”
紫鹃进了屋,拿了绣花绷子,怕马修也跟着进来,给人闲话,便出来坐在廊下绣着。
“真羡慕你,跟公主的感情这么好。”马修坐在了紫鹃边上,“如果你同意,我准备跟埃文斯先生请一天假去曼切斯顿,请求你哥哥同意我们的婚事。还要给你父母写信吧?不过我不会写你们的文字,这是个问题……”
紫鹃听着抬起了头,绣花针扎了下手,顾不得疼,惊讶地瞪着马修。
马修却注意到了紫鹃的手破了:“你的手破了。”抓起了紫鹃的手,急着要找样东西包起来。
紫鹃抽回了手,看了眼冒出来的血珠:“不过是扎了下,没事的。”
“怎么没事呢?”马修再要什么,看到黛玉牵着阿德莱德的手,后面跟着姐,规矩地站在门口。
紫鹃也站了起来,把竹帘子挑了起来。
雪雁走在最后:“瞧,我把什么带进来了?”
“姑娘来了,雪雁帘,紫鹃倒茶。”鹦哥儿在架子上蹦着。雪雁要把鹦哥儿挂在廊下。
阿德莱德拍着手:“雪雁姐姐,能把鹦哥儿放我这吗?”
鹦哥儿在架子上跳了跳:“阿德莱德女爵,爵爷的信呢?”
黛玉眼睛往阿德莱德那里去看。
阿德莱德的身体往后退了退,贴在了门框边上。
作者有话要: 谢谢酱酱酱酱酱酱、式微不是薇天使灌溉营养液!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