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宝贝, 爸爸的信是不是在你呢?”黛玉看着阿德莱德, 像是某种期待, 等着阿德莱德把达西的信交出来。
巧姐不相信地看着阿德莱德:“姑妈,姑父有信来?”
达西的信, 黛玉从没有在彭伯里过。有时当着人面, 拿了,也不什么。彭伯里的人, 有的知道黛玉会有达西的信, 基本上只当是寄来的,不会想到是达西走前特意留在彭伯里,好以后让黛玉看的。
黛玉对着巧姐摇了摇头:“艾达, 是不是呢?妈妈每天看到爸爸的信是不是艾达帮爸爸给妈妈的呢?”
阿德莱德手往后藏去,又往蕾丝裙子口袋里摸去,然后慢慢掏出了一封信来。
“能给妈妈吗”黛玉伸出了手。
阿德莱德走了过来,把递给了黛玉。
巧姐的眼睛瞪大了,不相信看着阿德莱德:“艾达,真是你呀。”
阿德莱德回头去看巧姐, 大眼睛里盛着给发现的不发意思,两只手绞在了一起, 再转回脸来看黛玉, 等着宣判的可怜样。
黛玉接了过来,看了看,是达西的信,蓝色的火漆上上盖着一颗心, 里面有个花体的大写“D”字母。
“你从哪里找到爸爸的信呢?”黛玉把信捏在手里头。
“家里。”
黛玉笑了:“这里也是家里呀。”
“是大厦里。”
“谁给你的呢?”
“爸爸。”
黛玉猜就是达西给阿德莱德。这个在问了那么多人后,都不是的情况下。而达西的信老是从阿德莱德这里得到,黛玉就觉得第一怀疑的应该是女儿了。
“爸爸让你怎么把信给妈妈的呢?”
阿德莱德的大眼睛转了了转,两只手捂住了嘴。
“不能告诉妈妈吗?”
阿德莱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妈妈来好不好?你只听着,就不算破坏你跟爸爸的约定了,可不可以呢?”
阿德莱德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又赶紧捂住了嘴,看着黛玉,显然希望能出来为什么达西的信在自己手上的。
“爸爸临走时,把这些放在了一个匣子里交给艾达,然后让艾达接着这个的颜色把信放到家里妈妈会经过的地方……”黛玉边边看阿德莱德的神情。
阿德莱德激动地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艾达为了帮爸爸给妈妈一个惊喜,所以一直不告诉妈妈,当然也是爸爸的,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对吧?”
阿德莱德捂着嘴笑了,又松开了手,上来扑到了黛玉的怀里:“妈妈,爸爸给我的信,我没有弄来的。爸爸给的糖糖,我真的放一封信才吃一粒的,一粒都没有多吃的。”
黛玉忍着笑,刮了下阿德莱德的鼻子:“嗯,乖乖的宝贝儿。”把手里的信又交给阿德莱德,“宝贝儿,这样好不好,以后呢,爸爸的信,你还是放出来让妈妈找。妈妈找不到了,你再拿出来给妈妈好不好?”
“好的,妈妈。”阿德莱德的身子在黛玉在怀里扭了扭,“那妈妈,我今天的糖糖是不是也可以吃的?”
“当然,以后也是呀放一封信,吃粒糖。”
“好的,妈妈,我不会多吃的。”阿德莱德身子往黛**上爬。黛玉把阿德莱德拽上了腿:“宝贝又重了点,个也高了点,等爸爸回来,宝贝就要成大宝贝了。”
阿德莱德亲了亲黛玉的脸,把信握在手里:“妈妈,我现在去藏了,你不要看。”
“妈妈不看的。”黛玉用手捂起了眼。
巧姐也捂眼了脸:“我也不看。艾达,你藏吧,我不看的。”却偷偷从指缝里去看阿德莱德藏哪里。
阿德莱德又看了看紫鹃、雪雁和马修:“你们也不要看。”
马修弯下腰来,对着阿德莱德:“遵命,阿德莱德女爵。”站起来背过了身去。
阿德莱德又看紫鹃和雪雁:“两位姐姐也请背过去。”
雪雁一边背过去,一边用汉语跟紫鹃:“以前也没有见她这么麻烦。”
“那不是以前我们不知道。”紫鹃轻轻笑着,“谁会注意她这么个不点的。”
不点阿德莱德迈着腿在潇湘馆里转了圈,放到了鹦哥儿边上。
鹦哥儿叫了起来:“阿德莱德女爵,你怎么可以放到我这里来,这不叫藏东西。”
急得阿德莱德把手指竖在嘴上对着鹦哥儿:“嘘……嘘……”
雪雁听得忍不住了句:“好姐,求你不要‘嘘‘了,我都要方便了。”
黛玉手捂着眼,听了雪雁的话,忍不住就用手去捂嘴笑了起来。
巧姐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像黛玉那样,又觉得不好再偷看阿德莱德做什么了。
阿德莱德不懂雪雁什么,只看到了黛玉把手从眼睛上移了下来:“妈妈,我没放好呢,不要看。”
“妈妈不看,不看。”黛玉闭上了眼,“这样可以了吧?”
“嗯。”阿德莱德赶紧再找地去藏。鹦哥就在那叫:“阿德莱德女爵放到了书里,阿德莱德女爵放到了花盆里,阿德莱德女爵放到了琴下面……”
“妈妈,它老在。”阿德莱德指着鹦哥儿。
“妈妈没听它的。”黛玉又笑着训了下鹦哥儿,“不要了,不然就把你挂到外面去了。”
巧姐帮着:“鹦哥儿,我可要把你放出去了。”
鹦哥儿在架子上蹦了蹦,转过了身:“我不怕呢。”却也不再了。
阿德莱德终于把达西的信藏好了:“好了,妈妈,可以来找了。”
黛玉睁开了眼,在房间里看着:“哎呀,这是难找。艾达把爸爸的信藏在哪呢?”
紫鹃、雪雁和马修也转过了身来,在房间里看了看,配合着黛玉,只当觉得找这么封信会很难。
巧姐给黛玉眼色示意阿德莱德藏在哪里,黛玉只能没看到,目光不往巧姐那去看。人儿费了这么大心思,怎么也得让阿德莱德得意得意。
阿德莱德得意地笑着,眼睛在黛玉的身上和藏得地方来回地看。黛玉装着不知道藏哪,估计在屋子里先翻两个错的地方:“可是在这里?”把桌上的宣纸拿了拿,“没有呀。”
阿德莱德摇着头,眼睛拼命往自己藏信的地方看。
黛玉又去拿起砚台:“在这里吗?”桌子上,阿德莱德够不到,当然不可能的。
看着阿德莱德已经有点急了,黛玉才往屋子中间起到隔断的古董架走去,在阿德莱德能够到的一个格子那:“哎呀,宝贝儿太会藏了,居然藏在这里,妈妈真是好难找的。”从花枝上取下了达西的信。
阿德莱德拍着手,大大的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亮。
“你怎么这么棒的?”黛玉蹲了下来。
阿德莱德走过来,“啵”了下黛玉:“妈妈也棒,一找就找到了。”
“还是宝贝儿棒。”黛玉站了起来,拉着阿德莱德走到了窗边,坐在了贵妃榻上,让阿德莱德坐到了边上。
紫鹃知道黛玉要看信,给雪雁和马修使了个眼色,便挑帘子出去了。雪雁一出去,就急着往后面的屋子走。
马修不明白,便问紫鹃:“她这是做什么,要我们去帮忙吗?”
紫鹃看着马修一副热枕的模样,又不好解释,反倒转过身去笑了起来。
“怎么了?”马修还是不明白,往雪雁去的屋子瞧瞧,又看了看紫鹃。
紫鹃不好回答,正好见巧姐没出来,便回身挑起帘子冲巧姐招了下手。
巧姐不好不出去,眼睛却往黛玉和阿德莱德身上看。在这个家里,她终究是个外人。
紫鹃倒不是这个意思,阿德莱德,黛玉看了信是喜是悲的都好解释,可巧姐这么大了,正是似懂非懂的时候,何苦让黛玉费这个神呢。
黛玉倒是明白,立刻就对阿德莱德:“你也去跟巧姐玩一会儿,等妈妈看了信再去找你。”
“妈妈……”阿德莱德看着黛玉手里的信,“我也想看爸爸的信。”
“乖,去陪巧姐姐玩。”黛玉哄着阿德莱德,“要不巧姐姐会想爸爸的。你也想爸爸,是吧?”
阿德莱德点着头,屁股一挪一挪从贵妃榻上挪下去了:“那我去找巧姐姐玩了。”
“艾达真棒,回头妈妈再给你爸爸信心了什么。”
“好的。”阿德莱德往屋外走去了。
马修看到,赶紧把竹帘挑起让阿德莱德出来。门槛高,阿德莱德腿短,迈门槛时,身子先左一扭再右一扭,这才出来,还要晃晃才站稳。
这个动作把有些不开心的巧姐都给逗笑了。
马修笑着问:“阿德莱德女爵,你怎么出来了?”
“跟巧姐姐玩。”阿德莱德向巧姐走去,“妈妈巧姐姐想爸爸,我也想爸爸的。巧姐姐,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巧姐的眼睛湿润了:“好呀,我们一起玩。”牵着阿德莱德的手在院子里走。
早就出来的兰姆太太,看到便跟了上去。巧姐是个孩子,要是阿德莱德有什么,责任可全是她的。
黛玉瞧着信上的蓝色火漆,就想笑,这人也真是想得出来,居然让女儿传信,还一天粒糖。不知道艾达最喜欢吃糖呀。
在桌子上找个开信刀,这里却没有,只能用剪刀,那就可能会火漆给弄坏了。黛玉便不乐意了,把信放进了手袋里。
“好了,准备吃茶吧。”黛玉冲着。
紫鹃和马修忙进来侍候,兰姆太太也把两个孩子带了回来。
埃文斯先生突然急匆匆来了:“公主,老达西夫人、罗达伯爵大人和罗达伯爵夫人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黛玉站了起来,往彭伯里大大厦走去。
“亲爱的,战争结束了,这样达西可以早点回来了。”老达西夫人看到黛玉远远走来,就喊了起来。
黛玉笑了,没想到老达西夫人也会像孩子一样的激动。
乔治安娜迎了上来:“伦敦都沸腾了。不过费兹威廉上校可能过段时间才会回来。凯瑟琳姨妈却是巴不得上校赶快回来。”
罗达笑着:“这样子,海上也会太平许多。议会已经派海军和陆军去美洲了,相信北美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
黛玉笑着,激动着,真希望达西能早点回来。达西已经走了一个月了,现在应该在大西洋上呢。
达西坐的船快要到西印度群岛了。
汉密尔顿上校把船上的全部人员喊到了甲板上,这之前做为船上最尊贵的客人——达西已经知道了是什么原因。
现在达西站在汉密尔顿上校的边上听着上校宣布:“欧洲的战争结束了,拿破仑签署了退位诏书。”
人群里发出了欢呼。就算这声二十多年的战争,对英国的影响可以是欧洲诸国中最的,但也让人不能认为战争有多好。
现在战争终于结束了,每个人都放松了起来,也有了新的计划。
“看来这里的和平也快迎来了。”达西跟汉密尔顿上校,指得是美国和英国之间的这场战争。
“当然,希望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不用担心对面驶来的船是美国的了。”汉农牧民尔顿上校笑着。
船上没有多少酒,仅有的一点香槟,这是达西预料战争结束时会要庆祝特意带上来的。现在拿出来,分给船上的每个喝,一起庆祝战争的结束。
达西看了看黑蓝色的天幕,闪着无数的星辰。望着北斗星,曾指给黛玉看过,不知道黛玉是不是也会仰望星空。
约翰看着达西:“爵爷,这样我们是不是能快点回家了?“
“嗯,是的。至少我们只用提防美国海军了,不过他们很弱,相信皇家海军很快就会来了。“
达西坐了下来,给黛玉写信:“约翰,昨天交给你的信都让人带下船了吧?”
“是的,爵爷。“约翰笑着,“我也给雪雁写信了。我们半个月前让他们带回去的信,是不是应该到彭伯里了?”
达西算了算:“差不多了。”
就算事先做了一手准备,让艾达把信件转交给黛玉,免得黛玉寂寞,思念自己。但遇到回英格兰的船队时,达西还是把写好的信带回去,这是让黛玉能了解自己的状况。虽黛玉看到信时,可能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但至少还是能让黛玉了解些,免得一无所知,更加担心。
来往的船队互带信件,这是海上航行的惯例。
老达西夫人回了彭伯里,便没再去伦敦。乔治安娜和罗达也跟着留了下来。
彭伯里热闹了些,阿德莱德藏信却困难了,总要不能让大家知道藏在哪里。可是每次阿德莱德才把达西的信拿出来,身体晃着看好了地方要去藏,就会有人出来。
阿德莱德只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那个来破坏的人。
那个破坏的人还总是不识趣地:“艾达,你在帮爸爸给妈妈藏信,我可是没看见。”
“你都出来了,怎么还没有看见,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阿德莱德认真地。
结果引来大人的一阵笑。
黛玉会把阿德莱德抱到怀里:“我们慢慢放。妈妈背过身去,你放下就好了。”
阿德莱德把所有的人再看一眼。这回都配合着转过身,让阿德莱德把信放在沙发上。
每天这样的游戏让彭伯里一片笑声。达西好像也一直在彭伯里,没离开。
马修决定去曼切斯特找富贵了,既然已经给紫鹃过,那就应该跟埃文斯先生请好了假再告诉紫鹃了。
哪能去,却不定下日子,这不是一个绅士的行为。马修这点上跟约翰和埃文斯先生想得一样。
“埃文斯先生,我想下周一去曼切斯特。”马修站在了埃文斯先生跟前。
“你去曼切斯特干什么?”埃文斯先生盯着马修。达西不在家,他当然得看好了,外面的情势并不好,只是彭伯里是安全的。
马修挺了挺身:“我想去见个人。”
“人,什么人?”埃文斯先生的警惕性又提高了些。
“这是我的私事,尤其是关系到一位女士的名誉。在事情没有明朗前,我不想出来要去见谁。”马修为了证明自己是诚实可信的,把背又挺直了几分。
“你不明白,我怎么可以让你请假。曼切斯特是什么地方?那里尽量野蛮人,你还要去见他们,当然得问清楚了。”
青螺正好听到,眉毛就竖了起来,拿着锅铲冲了过来:“埃文斯先生,你谁是野蛮人?富贵可在曼切斯特呢,他是野蛮人吗?”
埃文斯先生看着青螺手里的锅铲:“青螺,富贵我承认他不是,但也不是在你的锅铲威逼下。我只是诚实地回答了你的问题。”
青螺看了眼手里的锅铲收了回去:“你这么当然是对的了。”看到埃文斯先生袖子那有点头皮屑,伸手就过去拍,“当然了,我们富贵那是多好的人。埃文斯先生,你也是个好人。”
埃文斯先生让了让:“可以了,我自己来掸。你难道要把皮屑掸到锅铲里去吗?”
“当然不了,我这就去洗。”青螺笑着走了。
马修看青螺走了,又问了次埃文斯先生:“你是不同意我请假去曼切斯特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你要去见谁,不然我没有办法同意的。”
马修嘴唇动了动:“埃文斯先生,我去是有正当的理由的。我想去请求一位女士家人的同意。”
“你要结婚?”埃文斯先生盯着马修,“那个女人是我们这里的吗?外面的女人可不好。”
马修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了。
雷诺太太一直在边上听着,头摇了起来,走过来:“行了,就准了他吧。马修都到这份上,又不是你求婚,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埃文斯先生给雷诺太太这么一,有些尴尬:“雷诺太太,这是在我的职责范围内,请你不要干涉。”
“我可是想帮马修,难道你觉得这也有错?”雷诺太太顶了回去,对马修摆了摆手,“你去吧。埃文斯先生会同意让你去曼切斯特的,估计全彭伯里的人都会同意的。如果他还认为自己是彭伯里的人。”
埃文斯先生瞪着雷诺太太:“我怎么会不认为自己是彭伯里的人?”
“那你就同意了。难道马修爱上了一个女孩,你不帮忙还要拆散吗?”
“我当然支持,只是我怕他爱上的是个坏女人。”埃文斯先生扭转了脸,“要知道,男人有时就会喜欢上坏女人,当然除了爵爷和我,嗯,还有罗达大人。”
“看来你考虑得很周全,我保证马修不会像得这样。我倒是觉得,我们女人遇上坏男人的概率更大些。”雷诺太太走了。
埃文斯先生鼻子里“哼”了声,还是同意了马修的要求。
马修告诉了紫鹃。紫鹃不知道该怎么,如今这事好像越来越像真的了。
达西从船上发出的信,终于到了彭伯里。当早,埃文斯先生慎重地用银托盘托着一摞红蓝色缎带扎捆得好好的信走进早餐室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黛玉只觉得血涌了上来,眼睛都湿润了。这肯定是达西的信,不用看,她都能知道,这一定是达西的信。
埃文斯先生站在了黛玉身边:“公主,您的信。”
黛玉伸出手,拿起了那摞信,看着缎带结上封的火漆印,正是一个心型里有个花体的大写字母“D”,声音发抖对餐桌上的几个人:“达西的信。”
“哦!”乔治安娜叫了起来,捂住了嘴。
罗达轻轻拍了拍乔治安娜放在餐桌上的手:“一定是好消息。”
“我知道的,只是还是会激动。”乔治安娜看着黛玉笑。
黛玉把托盘里的开信刀拿了过来,心地把火漆封开开。开了缎带扎的结,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封,再心地把火漆封开开。
老达西夫人拿餐巾擦了下嘴:“我从没想到达西会干缝纫女工的活。”
黛玉笑了笑:“达西一向做事很精巧的。”
“这我知道,他修得笔确实好看还好用。他时候,我就老让他修笔。”老达西夫人把咖啡杯拿了起来,“马修,给我再加点咖啡。喝到这个,我就想到达西正在产这个的地方。”
黛玉把信开来,匆匆从头到尾扫了下,挑了最能出来的话:“达西海上还是挺平静的。风向开始有些不太配合,后来就好了。”
“那一定是黛玉不在上面。我听哥哥,有黛玉在船上,风非常配合,一直是顺风。”乔治安娜笑着。
黛玉笑了笑,把最后一封信拿出来,了开来,快速一扫:“达西他们快要到西印度群岛了,预订会比之前的日子提前不少回来。我看下日子,可能会提前半年回来呢。”
乔治安娜拍了下手:“这可是太好了。”
老达西夫人却了句:“艾达要是知道快要不能玩藏信游戏,也不能每天多吃一粒糖,该多失望了。”
都笑了起来:“那可以先不告诉她。可怜的艾达,现在每天玩得多开心。”
达西已经休息了。舱门外有人敲门:“侯爵大人,侯爵大人……”
达西摸着黑点亮了蜡烛,再拿到了睡袍,披好,拿着烛台走过去,开了舱门。达西用烛台照了照,认得这是船上的二副:“什么事,斯通中尉?”
“侯爵大人,船长请您来一下。”
达西点了点头:“斯通中尉,请你去把我的仆人喊来,我得换下衣服。”
“好的。我这就去。”斯通中尉走了。
达西先自己换起了衣服,这么晚了,汉密尔顿上校找他肯定是有事的。
作者有话要: 谢谢酱酱酱酱酱酱、云胡不喜_、芝兰百合天使灌溉营养液!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