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佩特的心事
“哔——”
哨声起,三场比赛下来,唯一一个不战而败的选诞生。
呆滞的选们总算回过神来,忙脚乱地要将摔了个大跟头的容恩扶起来。
“滚开!”容恩又羞又怒,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哈哈!”全场哗然大笑,一时间,谁也没有想起滚下马背是皇室的公主。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再是嚣张,也不能守规则,容恩最后还是臭着脸被请出了赛场,撑着腰一瘸一拐走路,远远看去像一只崴脚的鸭子。
剩下的选自然也都毫无干劲,稀稀落落地策马而走,没有一个有勇气去和阻拦前方一马当先的女生。
公主都撤退了,他们几个还是默默地当吃瓜群众。
最终,大汗淋漓的南星毫无悬念地拿下了这场对决的第一名,即将在决赛中和先前的黑马选佩特一决高下。
换好衣服从赛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观众陆续从里面往外走,热闹的门口欢声笑语,津津乐道今天这场精彩的比赛,南星拉好卫衣帽子,一缩头溜进人群之中,找了半天没有看到沈虞决的车,肩上忽然被人一拍。
“你好。”
南星一回头,对上一张轮廓深邃的年轻的脸,以及一双十分明亮的眼睛。
是她的对,佩特。
南星心下讶然,却也大方回之一笑:“喝一杯?”
既然佩特是沈虞决用来试炼自己的基石,在比赛之前相互再深入了解一下,可不算作弊噢。
佩特虽然年纪不大,却也十分老成稳重,知道南星意有所图,便点点头:“好。”
两人约在就近的一家酒,点了两杯度数很低的果酒,靠在台上面面相觑。
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话,佩特似乎有心事,低着头一声不吭。南星也正在整理思绪,她想着等会该怎么从佩特口中获得想要的答案。
“你的任务是什么?”迂回打探不是南星的风格,想了想,干脆开门见山地问了。
“没什么,九爷让我给你施加压力,但不能过火,至于这个度怎么把握,我觉得关键并不在我。”
这个答案南星也设想过,沈虞决有心训练自己,自然也就会不露声色地给她设置一些障碍,只不过,她一直以为最大的挑战是如何打败容恩,想不到最后反而是要和佩特对阵。
佩特撑着脸颊,声音淡淡的:“盯着我的可不止九盟,在九盟之前,女王的邀约也送到澳洲来了,谁都想要和木家攀上关系,可惜的是,谁也找不到真正的木家人。”
“于是一个个的,都找到了你?”
这次佩特连话都懒得了,只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闪动的灯光下,她的脸看上去格外冷漠。
南星心思翻转,招又叫了一扎啤酒,加了冰,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很醇正。转念想到自己还没有给莱特将军酿好啤酒,也不知道他之前答应自己的条件还做不做数了。
“我不喝酒。”
佩特下意识地想拒绝,却见南星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上,好像两人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非常自然地冲她笑出一对可爱的酒窝:“很好喝的,试试看嘛。”
“”佩特犹豫了会儿,伸拿起先前的拿杯果酒,她将酒杯举到眼前,摇晃着的鲜艳液体在她眼里涤荡成彩虹,仿佛那人深情的眼波。
从前的海誓山盟,不离不弃,终究还是败给了命运。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佩特一时愤然,忽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约很少喝酒,这一杯下去,脸立刻红了大半。
南星好奇地盯着她,知道这时候的佩特是最好攻陷的,眨巴着无辜的双眼轻声问:“那沈虞决许了你什么好处?”
“九爷可以让我摆脱这样的生活我已经不想和木家扯上关系了永远都不要”佩特酒量果然很差,这会儿已经趴在台上软成了一团,几乎到了有问必答的地步。
人人都想和拥有玉雪岭开发权的木家沾亲带故,佩特却用尽法子想和木家撇清关系,一个人做不到,竟然让九盟出面安排。
九盟想藏起什么人,那是天王老子都别想找到的。
看来木家曾经给佩特带来过非常不好的记忆。
南星庆幸自己刚才并没有立刻问她和木家的关系,否则也没法降低她的戒备心,好在酒水里动脚。
就在刚才,南星往佩特的果酒里洒了一些“特别的料”,那是一种将具有安眠效果的灯芯草熬制成的汤汁,混合其他养心静气的温性草药调配制成的溶解性药丸,很的一颗,借着叫扎啤的动作极快地丢进果酒里,遇水则溶,无色无味。
佩特一直紧紧盯着南星拿酒的动作,却没有发现跟着魏伯光他们训练过的南星,在这点事上还是非常得心应的。
怕佩特察觉到自己身体对酒的反应过大,南星也咕噜咕噜喝了一杯冰镇啤酒,一擦嘴巴,豪迈地拍拍佩特的臂:“你放心,沈虞决的能力,藏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这声安慰,好像起了一些反作用,佩特原本趴着的身体蓦地坐直,直勾勾地盯着南星:“他真的不会让任何人找到我吗?如果木家拿出玉雪岭交换呢?”
佩特和木家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足以拿玉雪岭来换?!南星酒意醒了大半,但立刻做出傻呵呵的样子来:“管他呢,反正你想做什么,沈虞决总会帮你的。”
“毕竟,你们俩不是有约定在先吗?”
南星关注佩特的表情,后者刚才还有些波动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冷漠。
南星抿着唇,想了想,并没有再问。
两人之间又一次变得相对无言起来,震动了一下,拿起来看了看,是微博上那位医学天才又来找她聊天了。
“我去你学校了。”
对方这么告知她,南星哼了声,正事要紧,懒得理他。
佩特则沉默着继续喝酒,这么一来,倒真的很快醉倒了。
南星放下,静静地看着她一杯一接一杯地往嘴里灌,奇怪,怎么越看越有种借酒消愁的感觉?而且是为情所困的那种?她以为,佩特是因为家族原因才会孤身流落到澳洲,并且不遗余力地也要打出名头,是为了让家族振兴现在看来,她好像想偏了?
如果真的是个人情感问题,南星又有些下不去了。之前是想降低她的戒备心,现在看她迷迷瞪瞪的,心下一时不忍,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姑娘,却看着已经有了满腔心事。她想到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无论如何,身边还有一个沈虞决在护着自己,而佩特,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把想问的其他问题吞回肚子里,刚拿出电话准备叫人来接,左边的位置上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
“嘭——”
正面玻璃墙轰然碎裂,有人在今晚交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