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地宫
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完才发现自己真是撩汉高,哦,不是,是撩叔高。
南星笑眯眯地仰头看着沈虞决,期待这人脸上会出现什么精彩的表情。然而沈虞决的段数实在是高,至少在南星看来,他除了短暂的沉默之外,连一丝闪烁的眼神都不曾有过。
就在她怏怏地有些丧气时,沈虞决忽然弯腰和她平视,离得近,南星清楚地看见,有细碎的笑意从那双好看的眼里轻轻流泻出来,他伸出,隔着套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南星愣了一下,就听他轻声问:
“有多想?”
“??”南星嘴巴张了张,脸上飞速蹿上红晕,但还是梗着脖子不服输,“当然是想得心疼肝疼哪儿哪儿都疼啊。”
沈虞决几乎是笑出声来。
总爱在嘴上逞强的姑娘,真是有种不上来的可爱。
他点点头,配合她的演出:“那真是辛苦你了。”
“哈哈,客气客气。”郁结几天的烦闷一下子清扫而空,南星第一次发现,原来情侣之间毫无营养的对话也能这么甜蜜有趣。
沈虞决也笑,笑意缓缓簇生在唇角,看得南星眼前一阵晕眩。
好看的人,就该多笑笑啊,沈虞决真是暴殄天物。
一路向前,路段愈发生出几分诡异来,雪层正在渐渐减少,袒露出来的是坚实的石板路,四周生长的草木虽然不算多,却远比上面的光秃秃的地面要茂密许多,再往前,风都开始偃旗息鼓,好像被前方比冷风骤雪都要可怖的东西震慑住了。
南星低着头,被沈虞决带着亦步亦趋地走,她隐约觉得沈虞决正在悄然改变,以前他才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陪她玩耍呢,现在居然也会这样并不好笑的冷幽默了。
可直到眼前出现一个黑黢黢的入口时,南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沈虞决刚才哄着她,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因为这洞穴分明是通往某个比雪山孤岭还要可怕的地方的象征啊!
“是地宫。”沈虞决看穿她游移不定的神色,轻轻将她往后退的身体拎了回来,语声淡静,却藏着南星最熟悉不过的杀伐冷酷,“木家供奉祖祖辈辈尸首的地方。”
“尸、尸首?!”南星虽然见过不少尸体,但一想到那是人家祖祖辈辈攒下来的尸体,就觉得隔着迷蒙雾气都能嗅到腐朽森冷的气息。
娘啊她想哭为什么好的只是勘测地形,结果跑人家祖坟里来了?!
而且这个地宫为什么!要建造得这么随便?!让沈虞决轻轻松松就能找到!还要拉着她一起进去?!
不等南星咆哮反抗,后领一轻,男人已经跟提鸡仔似的,将拎着她大步跨入黑黢黢的洞口。
刚一靠近,南星就发现最前面的石门上长满了黑色濡湿的植物,是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出于专业本能,南星一时忘了惧怕,反而更想凑近观察。
这是一种枝叶交缠的植物,叶片很大,和她的巴掌差不多,叶脉也很清晰,相称之下,叶肉就有几分透明色,映出石壁的黢黑,看着反而掩盖了真实的色泽。
她咕哝着掏出观测镜正要细看,沈虞决不知道按动了什么,石门缓缓分成两半,从中间隔离开来,石壁上的壁灯透出微弱的光,和外间的明亮的雪色相互抵触,南星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睛,耳畔有急速的风骋过!腰上一紧,已经被沈虞决圈住顺势退到一旁!
定睛一看,一只通体金黄的黄肥尾蝎,正趴在她刚才站立的雪地上,原地翻滚两圈,豁然直立起来,冲着她的方向凶神恶煞地翘起尾端!
南星头皮一麻,如果刚才她迟疑那么一秒两秒,现在她就是木家祖坟里的一具尸体了!
劫后余生也不过如此!心口砰砰直跳,南星深吸一口气,悄悄探出身去,沈虞决已经从靴子里掏出灭音枪,将那只耀武扬威的蝎子就地解决,这才回头深深看她一眼:“如何?”
什么如何!一点儿也不如何!她要回家!立刻!马上!
可对上他格外沉静的眸光时,南星退缩的心思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咬了咬牙:“还好。”
沈虞决摸摸她发凉的额头:“别怕,这一段,我陪你。”
南星狐疑地看着他:“所以这次玉雪岭最终的目的,是地宫?”
她带着人穿山越岭的这几天,都是做给有心人看的?为的就是在这时候,将那些紧盯着他们不放的视线都引到别处去?他才能无声无息地来到人家祖坟为所欲为?
“迂回也是一种战术,有效就好。”沈虞决薄唇紧抿,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南星愤愤然:“那你提早跟我啊!”
沈虞决笑了:“南星,你有一个优点。”
“我优点可不止一个。”
他的指随之下滑,在傲娇姑娘的下巴处摩挲几下。
“你啊,越是不知情,越能表现良好。”
南星:“”
这只黄肥尾蝎,只是的警告,警告那些试图靠近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但沈虞决哪里是普通人,他敢来,自然是有了全然的准备,所以南星也不用特别担心自己会有来无回,就算最后出不去,还有个堂堂九盟当家的陪葬呢。
这么一想,好像也挺划算,她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哪怕前方一定有更危险的关猛兽。
壁灯是最古老的蜡烛,似乎石壁上涂了什么特殊的材料,只要进了空气,那材料就会自动发热发烫产生火星,直到将烛心点燃后,灯罩上被绑着的草索被烧断,灯罩会自动落下,将光分散出去,照亮整个室内。
整套设计别具匠心,不得不怀疑,如果只是单纯的祖坟,至于做得这么谨慎心么?也难怪沈虞决千方百计,竟是为了进来这里。
南星一边想,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段淡蓝色的草梗,借着烛火点燃之后,递了一根给沈虞决。
“凝香草,驱虫用的。”
沈虞决接过来,端详片刻,没什么。
南星用肘捅捅他的胸口:“哟,沈大爷终于肯用我的东西啦?”
还记得以前对她的东西避而远之,好像总在嫌弃她只会摆弄这些玩意儿似的。
室内很安静,所以沈虞决那声因为被碰触而发出的压抑闷哼十分清晰。
南星呆呆地瞪着他:“你什么时候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