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火凤战神哪有怕的时候!要怕,也只怕眼前这一个人,这个人“没关系”,那还有什么忧虑可言!旭凤当下便也不管会不会被看到、会被谁看到,揽住润玉便又深吻上来。两人唇舌纠缠,吻累了就分开,分开须臾又忍不住亲到一处,就这么来了四五回,旭凤终于忍不住将润玉横抱起,进了殿去来到床上,又是不住地亲吻爱抚,手摸到润玉腰间,却忽然停了下来。
“……?”润玉眼中水汽朦胧,感觉到旭凤突然退开有些疑惑,只得撑起上身,勉强问道:“做什么?”
旭凤红着脸道:“我……我怕你受不了。”
润玉呼吸一滞,心中有几分好笑:“你什么时候在意过着这个?”旭凤精神旺盛,欲望也强,有时候把他做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百般求饶也不顶用。今日太阳是西边出来了么?
旭凤跪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握成拳头,忍得辛苦:“我听你昨晚哭得很惨,疼。”两人虽欢好过无数次,可龙尾那处还是第一次接受开拓,处子娇嫩,免不了疼得死去活来,昨夜两人又是情浓,润玉意识迷蒙之时,也喊了好几疼。
润玉哑然失笑,偏是这个时候……!偏是这个时候,他不想要旭凤温柔忍耐,旭凤倒突然扭扭捏捏起来,两人巧妙地回避着彼此的视线,沉默片刻,润玉轻声道:“旭凤,是不是你腻了……”
你可以骂一个恋爱中的男人神经、疯子、不知好歹,反正他喜欢你,你什么他都得听着,可就是不能他倦了、腻了,这是对他至高无上的爱情的辱骂,旭凤气得满脸通红,将他推倒在榻上,道:“你……胡八道!”
……那就好。看他情状不似作伪,润玉又重新软下神情,捧住他的脸凑上去亲吻,趁着旭凤意乱情迷、天人交战之时,自己主动翻身,两腿和腰部一齐用力,将旭凤翻到身下,骑了上去。
“这……”旭凤着实惊了,润玉骑在他身上,双手按着他结实的胸膛,毫不犹豫地又低下身来亲吻旭凤。
这……这难道就是看过龙尾之后的待遇?旭凤飘飘然了,这也太好了吧!润玉伏在他身上,对他百般讨好,先是吻过他嘴唇脸颊,又去亲他脖子胸膛,边吻边将两人衣衫扯开——他还从未见过这么主动的润玉!平日里冰清玉洁的神仙,跪坐在自己身上,衣带一拉就开,扯开衣襟,露出莹白圆润的肩头和支棱突兀的锁骨,胸口的两点殷红更是如春日里的冰镇樱桃一般引人垂涎。旭凤握住润玉腰肢,想要将他翻到身下,却又被润玉按住:“别动,我来。”他一边,羞怯的绯红一边染上脸颊,润玉终是不敌心中的羞耻感,声如细蚊地道:“我服侍你。”
旭凤忽而就起了坏心。
“好啊。”他,两手叠在脑后,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兄长你要怎么服侍我?”
润玉羞愤欲死,双手按着他筋肉有力的上臂,狠狠地道:“你想怎么样?”
旭凤伸手抚摸他面颊,拇指揉过红润饱满的嘴唇,向里探去,摸到那灵巧的舌一顿戏弄地按压,润玉无法,只能下意识地吞吐旭凤的手指,似在模仿身下的交合举动一般。
旭凤眼神晦暗,声音嘶哑起来:“我听……服侍人不光可以用下面。”他这一番话虽大胆孟浪,但到底是初次,口干舌燥,欲火情潮在身上两厢作乱,他觉得自己都快被蒸干了,“用你这里……也可以……让人快活。”
这话哪怕不是一个不到万岁的神仙,放眼整个天界,也是荒唐露骨到极点了。身子交合,是为繁衍生息,或可还算事出有因,以唇舌抚慰那个地方,那就是纯粹的追求刺激了。天界虽不像人间志怪中传的那样克制欲望,可对这些只为取乐的房中情事,还是不假辞色的。
旭凤本以为润玉会拒绝——他也并没有真的想要润玉俯下身,用他干净漂亮的嘴去吸自己的老二,他今日被润玉几次三番的主动吓到,想找回个场子而已。而且真要起来,自己那个地方那么大,昨晚润玉龙尾上那个的肉缝都快被它干烂了,要是拿去插润玉的嘴……他可真不敢这般去辱没他的兄长。
哪知润玉听了他的暗示,眼睫轻垂着,像是思索了片刻,便将旭凤手指吐出来,又来吻旭凤的嘴唇,这一吻可不得了,竟是沿着旭凤的身躯往下走去,吻过胸膛腹,便是……
“哎,不可!”旭凤急了,那下面就是他那蓬勃火热的欲望,此刻已经精神得不得了,硬得像石头一样,润玉缩在他脚边,白玉似的五指甚至都无法将它完全握住,那东西挨在润玉的脸边,狰狞得可怕。
旭凤慌了,“别,别别别,兄长,我逗你的,你可别闹,我不要……”他正要去拉润玉,润玉冲他笑笑,将一缕乱法掖到耳后,双手扶住那根巨物,便凑了上去。旭凤脑海中“轰”得一声,如同无数净火在身畔爆炸开来,他想闭眼不去看那淫乱放荡的场面,可却又忍不住要目不转睛地去看——只见润玉红唇微启,细嫩香滑的舌探出来,试探般的在那巨物顶端点了一点,旭凤被他舔得朝后躺倒,猛然叫出声来。
“别闹了,玉,求你,别闹了!”他声音气得都变了调,手插入润玉发丝,也不知是催他继续还是想把他拉开,润玉不理会他的抗议,试探过后,便张开嘴,将那巨物含入了口中。
“操——”金枝玉叶的二殿下骂了起来,“你,你,不知羞耻……”太爽了,润玉嘴巴里很热,嘴唇软嫩,舌头灵活,阴茎太大不能全吞下去,但也被他含了大半,顶端甚而顶到了润玉的喉眼儿。这还不算完,润玉这一含顶到了喉咙,似是试探清楚了自己的能耐,便当真握着旭凤的欲望,上下吞吐起来,吞不下的部分,他便用手去抚慰揉弄……
旭凤这回可真没辙了,他在润玉身上体会过无数次极乐,可主动去提抢肏人,和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地被人伺弄的滋味完全不一样,加上他现在懂事了很多,对润玉不再有怨恨,只剩珍惜怜爱……
旭凤捂住了自己的脸。被心爱的人不管不顾按着,用唇舌服侍了下面,他羞得快哭了。
润玉吞吐了一会儿,听他骂声渐熄,抬头一看,旭凤用胳膊挡着脸,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哑然失笑,凑上来问道:“怎么哭了——我弄得不好?”
旭凤一急就会哭,这也是他自己控制不了的,他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气急败坏地道:“不是——不是!你不要弄了,不要弄了……”他着拉住润玉胳膊不让润玉再动,润玉停了片刻,轻声道:“那怎么办呢?”
“……不知道。”旭凤,“反正我不要弄了……”
“那你这个……怎么办呢?”润玉被他一哭反倒没辙了,心软得一塌糊涂,从就是,他对旭凤有忌惮也有害怕,可旭凤一哭,他就只剩下怜爱,因为这个时候,旭凤八成又要傻话了。
果然,“不管它了,让它就那样吧。”
这就是赌气了。润玉失笑,旭凤听他笑自己,又有些羞恼,将他翻到身下,分开两腿,不由分地顶了进去,边操还委屈得边掉泪珠子:“我心疼你,你还笑我!”他本以为润玉听了这话更要笑话他,没想到润玉却敛了笑意,静静地望了他一阵,突然又使力将他翻下去,幸亏栖梧宫床大,不然还真不够他们两个床头架的。
“别哭了,什么样子。”润玉道,替旭凤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去,旭凤气道:“我不是在哭!”他掉泪是生理现象,才不是哭呢!润玉温声道:“好好,不是哭。”着和他十指紧扣,慢慢挺直腰肢,用身后那处去吸纳吞吐旭凤的欲望,只几下,就让旭凤又彻底没了理智,口中不停地喊起“哥哥”来。
“哥,你真好……你对我真好……”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才对我这么好?”
“你喜欢我,你可要……可要给我听……”
润玉本是和他做得正得趣,听他带着哭腔奶声奶气地絮叨个没完,他听得心烦意乱,捂住旭凤的嘴巴不让他。
“呜呜……”旭凤咬他的手,“哥……亲亲……”
真是拿他没有什么办法,润玉只得吻他,旭凤下身越发坚挺,两人做得激烈,呼吸滚烫,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火似的,润玉又握住旭凤的手,动作一次比一次狠,每次向下压时都能感觉到那个巨物顶到内脏的滋味。
想吐,可又十分满足。
“哥,哥,玉儿哥哥……”两人也不知做了多久,旭凤泄在润玉身体里,润玉早出过一次精,被他的凤凰元精一烫,竟然又生生被操射了一回。两人身上射得乱七八糟,汗液、体液混合在一处,味道有些奇特。
旭凤自余韵中回过味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犹坐在自己身上、魂儿都丢了一般的润玉,他搂住润玉的腰,硬是按着人在自己怀里趴下。两人便又这么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许是做得太激烈,润玉头晕的厉害,在旭凤怀里趴了一会儿,才找回呼吸的频率。
“……喜欢?”旭凤的手一直在摩挲他的肩头,润玉便随口问了一句。旭凤顿了一顿,才声委委屈屈道:“喜欢。”
“喜欢还哭。”
“……”旭凤不出话来,他正是喜欢润玉喜欢的狠了,喜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才忍不住哭了的,怎么被润玉一,好像自己是个孩一样!又过了一会儿,润玉忽然笑起来。
“旭凤,”他轻声道,“我们以后,就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好不好?”
旭凤还从没听他过要一直和自己走下去,激动得险些又哭了,他抱紧润玉,又听润玉喃喃自语般的道:“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不要离开我……”
真是傻瓜,我怎么会离开?旭凤心里怜爱不止,抱着他亲亲头顶,却又忍不住有些孩子气地道:“哥,你昨天给我看龙尾,今天又……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呀?”
润玉不作声,旭凤以为他害羞了,又傻乎乎地哄劝道:“你喜欢我……你就出来吧,好不好?”
润玉沉默了片刻,忽而挥手用术法替二人清理了身体,又去取了里衣披上,旭凤眼巴巴坐在一旁,等着他开口。
“我不那话,很重要吗?”润玉问道,声音不似刚才那样热烈,似乎又有了些刚来栖梧宫时的奇怪的冷淡,旭凤正要点头,润玉又道:“那你怎么不?”
“我……”旭凤欲言又止,他自然不愿意让润玉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就和缘机做了约定,那不是显得自己很傻吗?他只得强词夺理道:“你是哥哥,你先。”
“我先……”润玉笑笑,没有开口的意思,旭凤见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又扑过去抱住他,下身又有些抬头的趋势,他咬着润玉的耳朵求道:“你吧,你吧,求你了哥哥,你了,我才有些话对你……”
润玉的身子忽而了个冷战。旭凤奇道:“你是不是冷?”再去摸润玉手心,却又是热的。
“我知道你要什么。”冷不丁地,润玉道,“我都知道了。”
“……你才不知道呢。”旭凤低声,带着一点暗自得意,他现在想跟润玉得,可不止“我心悦你”四个字而已了。
他想求润玉嫁给他。或者他嫁给润玉也行。他想要像那个梦里一样,和润玉已夫妻之礼相待,然后孕育子女,幸福地生活。
而且他比梦里的旭凤要强,所以他能保护好润玉,不会让人伤害他。
这一切……都只待润玉出那句话之后,便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
润玉侧颜一笑,凑过来亲了亲旭凤的脸颊。旭凤傻乎乎地侧过脸让他亲,满心期待。
吧,啊,拖了三千多年了,也该了……
润玉的气息凑到他耳边,热热的。
他:“……可我就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