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高端酒
不到一日,秦府已经传开了江云的事迹。
男家丁不是羡慕就是嫉妒。
江云明明前几日还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下人,不到几天时间就连升两级,获得了自由不,还成了那位秦家冰美人的老师!
其中总有好事的嘴碎:“我跟你们,江云这事儿肯定没这么简单!”
“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也不想想,江云是怎么赎的身?”
“听是苏家大姐要给他赎身,然后咱们家姐就和苏姐争起来了。”
好事的家丁嘴上露出个坏笑,贼眉鼠眼道:“你们再好好想想,江云是不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是不是?”
“讲道理,江云长得就和戏台子上那些白脸一个模样。”其中一人道。
众人都露出恍然的神色,又一位道:“你是苏大姐和咱家姐都瞧上了江云?”
“那可不大有可能?咱们家还好我可听有些家族,扒灰的扒灰,养叔子的养叔子咱家大姐有这方面的心思,也不奇怪”
“哎呀,能生一副好皮囊,可真是幸运就是不知江云和姐有没有那个”
话的几人都关系极好,不必担心谁泄露了这些找死的话,皆相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话自然不容易传到江云他们耳朵里。
此时天还未黑。
芸去洗碗,江云则搬了许多瓶瓶罐罐进了一间空房,捣鼓起他买回来的那些东西。
天黑以后,花荣如约到了江云房间。
“嘿嘿,没想到你子竟然一晃就成卞姝女娃娃的老师了。”花荣拿着酒,一面道。
江云无奈的摊摊。
花荣正要离去,忽然又退了一步回来,又瞧了瞧江云,点点头:“你还是不错配得上卞姝那丫头!”
江云顿时脸生黑线。
花荣微微一笑,没有多,转身离去。
看着花荣离去,江云叹了口气,这蒸馏酒的做法得教给秦家才行,不然每天把时间都耗费在酿酒上,可就没空做别的了。
第二天,江云如约去给卞姝上课。
这一回江云有备而来,从基础调式讲起。卞姝宛若一个勤奋好学的孩子,认真地听着江云的每一个字。
江云讲得这些知识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卞姝对音乐的理解,她看向江云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东西的?”卞姝忍不住问。
江云面露犹豫,不知如何解释。
卞姝见他模样,摇了摇头:“算了,我不问了。问就是高人教的,对吗?”
江云嘿嘿一笑。
没了下人身份这层隔膜,江云不再压制自己的性格,话也跳脱起来。
休息时,江云讲了几个穿越前有名的段子,卞姝也忍不住浅浅一笑。
那笑容可让江云心头一跳。
吃过中饭,江云带上一瓶蒸馏酒去了秦湘那里。
秦湘左边眉毛微微挑起,眼睛凝视江云,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
桌上,一个瓷瓶散发出阵阵酒香。
“我不懂酒这酒真有你的那么好?”
江云也不会喝白酒,但现代华夏最出名最贵的酒哪一个不是白酒?便自信地点点头:“放心吧秦夫人,如果你实在信不过我,可以先做十几坛先试试水。”
秦湘没有立刻回应江云,而是漫不经心地拿起边一碗茶,用碗盖轻轻拨动茶叶,也不去吃茶,眼神深邃出神。
江云也不急,淡然地站在一边。
良久,秦湘忽然笑了起来,目光玩味地看江云:“江云,这酒不是你才弄出来的吧?”
江云微微一怔,忽然明白过来,秦湘的意思是为什么做下人的时候,没把这蒸馏酒拿出来。
没办法,我穿越过来也没多久啊江云眉头微微一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似乎无论怎么回应都显得自己精明算计。
秦湘见状,摇摇头:“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怪你,换了我也会这么做。毕竟一个下人想出什么东西,都是主子的。”
顿了顿,秦湘又道:“我先照你的酿十几瓶出来,如果真的抢,再大量生产。”
江云点点头。
秦湘微微沉吟一番:“不过,这利润分成,我们秦家七,你三,愿意吗?”
江云想了想,点点头:“秦夫人宅心仁厚,很公平。”
江云无本,秦家要做生产到销售所有渠道的工作,分他三成利润还是很厚道了。
秦湘点点头,又道:“不过我们秦家从未涉及过酿酒生意如何具体销售,我还要等姐姐回来好生商议一番。”
江云想了想,开口道:“秦夫人,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秦湘饶有兴趣打量江云一番:“你还懂做生意?来听听。”
江云微微一笑:“我认为,这酒,不适宜大批量生产。”
秦湘听了这话,稍微思索一番:“且继续下去。”
“首先,我们这酒的定位要定高端。酒是粮**华,而咱们这酒就是酒中精华!”
“既然是酒中精华,肯定得量少,量太多如何体现出稀有?同时定价得高!”
秦湘听了江云的话,似笑非笑:“你这酒高端就高端?别人不买账又怎么办?”
江云胸有成竹道:“所以,等酒酿出来以后,咱们得用点段。”
秦湘:“哦?什么段?”
江云道:“这宁都城里最大的官是谁?”
秦湘道:“自然是我们家的世交苏大人,他是江南总督,官居三品。”
江云又问:“那四品的官员有多少个?”
秦湘想了一想,似乎有些明白江云的用意,问:“你的意思是,先给这些人卖?”
江云摇摇头:“非也,是送!”
秦湘皱眉:“送?”
江云道:“到时候就得辛苦秦夫人一趟了,咱们给三品的苏大人送两坛,其他四品官员送一坛,再放出消息,这一批酒极为珍贵,只有咱们宁都最有头有脸的人才有。”
秦湘本就是极为聪明的商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江云的用意,微微一思索,不由赞叹地瞧了一眼他。
这样一来,这晶酒自然就和身份地位挂上了等号。
江云不必透,秦湘这样的商业人才,只需稍微一点就明白了其中关键。
按这个思路,后面如何定价,如何生产,便不必江云去思考,秦湘更在行。
不过,这样营销的基础是江云的酒确实担得起高端二字。
谈定之后,秦湘便着安排去了,江云则顺便去卞姝那里溜达了一圈。
卞姝正在练字,江云瞧了几眼觉得无趣,便告辞离去。
下午,江云回到房间继续捣鼓那些瓶瓶罐罐。
时间过去了三日,距离秦母的生日也只剩下两天。
这几日秦家上下最为忙碌,为筹备秦母生日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江云总算见识了秦湘的厉害。
在她的调度下,几百人准备吃食的准备吃食,布置宴席的布置宴席,安排会客的安排会客,虽然忙碌,却有条不紊。
江云得个清闲,每天上午给卞姝讲完课,就让她慢慢温习消化。下午兀自回到房间继续去捣鼓他的实验。
众人也逐渐适应了江云的新身份,一路上下人丫鬟无不恭敬地喊他“江相公”。
这一天下午,距离秦母大寿还有一天。
忽然江云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兴奋地叫喊。
“卧槽,终于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