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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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阿枝是醋了吗?”赵长生见姜抚枝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 又问了一遍,接着他看到姜抚枝的耳朵尖突然变得红红的,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惹的姜抚枝抖了三抖。

    “我……我没有。”这话姜抚枝自己出来都觉得底气不足,她的眼睛四处转着,就是不去看赵长生,便是用猜的, 她都能猜到赵长生现在一定在笑, 虽然她还没听到声。

    “阿枝看着我。”赵长生突然松了手正经道。他唬的姜抚枝一愣,抬头望进了他的眼里,两人对视了一会,赵长生笑了, “阿枝,你的眼睛是瞒不了人的。”

    他一边一边往桌案边走,“可是阿枝没醋就没醋吧, 权当是我多心了, 阿枝若是不想同我一块过生辰,便先回去, 我这生辰不过也罢。”

    姜抚枝站在门边,看着赵长生又继续低头看折子,不时圈圈画画, 有时还叹气, 心里突然酸酸的, 生辰一年也就一次, 他都已经这般了,她还闹什么脾气呢。

    “表哥今天用了什么?”姜抚枝退出了屋子,随手招来守在门口的阿仆问道。

    “只用了些糕点。”

    “便没有人给他弄些面啊什么的?”姜抚枝有些埋怨的看着阿仆,他算是赵长生身边的贴心人了,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无。”

    “那这附近有厨房吗?”姜抚枝咬着唇想了想。

    “有的。”阿仆心里一惊,因着赵长生被太后下了毒,他的饮食便被格外注重起来,厨房也是自己人在管着,“要不奴带着您去看看?”

    姜抚枝点头,跟着阿仆的身后去了厨房后,开始和面,她在心里和自己,只不过给赵长生做碗长寿面,她做完就走。

    ——

    姜抚枝在厨房忙忙碌碌的,赵长生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魏祁和他,若是姑娘对他有情了,他便可以卖个可怜,引得姑娘心疼,可是他从折子里抬起头后,别看到姜抚枝心疼的围上来了,整个屋子里都没有她的人影。

    “魏祁尽乱教。”赵长生心里一阵烦躁,干脆丢了朱笔,他能见到姜抚枝的机会本就不多,结果今日人还没有看够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阿枝走了多久了?”

    “一盏茶的功夫。”

    赵长生皱着眉在屋里踱步,他在想要不要把人追回来,也不知自己在屋里走了多久,一转身就看到姜抚枝又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拎着食盒的宫女。

    “阿枝回来了?”赵长生一脸惊喜。

    “我……我没走啊。”姜抚枝被他弄的一愣,指了指身后的食盒,“听表哥今日生辰只用了几块糕点,这是……长寿面。”

    屋子的门半开着,日光透进屋里半落在姜抚枝的身上,让赵长生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他心里突然很满足,就这样就好了,能一直这样就更好了。

    他背过姜抚枝,叫来人收拾了院子,带着姜抚枝一起过去,他叫离了那些宫人,院子里只有他和姜抚枝两个人。

    姜抚枝看着他开食盒,挑起面条,把整碗面吃干净了,就听到他问:“没想到阿枝的手艺这般好,除了我阿枝还给谁做过长寿面?”

    “挺多的。”姜抚枝想了想,“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们……”

    她一个,赵长生的心情便落下来一分,听到最后,发现全是姜家人,他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比旁的人多了分与众不同。

    “既然表哥也吃了长寿面,我便回去了。”姜抚枝看了看天色,“表哥以后还是不要让林四娘子使些法子来找我了,这样不好。”

    赵长生挑眉,“阿枝是不喜欢她吗?”

    “反正不我想见到她了。”

    “那便算了,傅家昨日到了京都,你以后也有人陪着。”赵长生默了一瞬,“傅阳一直吵着要见你,你真的不见他?”

    “不见。”姜抚枝很坚定的摇头。

    “阿枝现在不见他,以后便不能见他了。”赵长生半真半假道,“以后阿枝只能与我在一出,与我白头偕老。”

    他完以后,姜抚枝愣了好一会,赵长生深怕自己又错了话,开始转移话题,“九月有一场秋狩,阿枝也随姜家一同去吧,景阳被禁足去不了,你别担心,到那时你可以带上寸白,若是看中什么,我可以……”

    “好。”姜抚枝断了他的话,低下头,又红了耳尖。

    “什么好?”赵长生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就是什么都好。”姜抚枝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心里直鼓,“时辰不早了,我想早些回去。”

    赵长生算了算时辰,她确实出来有些久了,便点头让人将她送了回去,她既答应了去秋狩,那时便能正大光明见到了。

    ——

    姜抚枝回了姜府,便听到侍女,方才傅嘉清来了,此时在王氏的院里坐着,正巧还没走,姜抚枝算了算日子,她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便一脸喜色的去了母亲院里。

    傅嘉清憔悴了许多,原本圆润的身子也消减了下来,正端坐在王氏的面前与她话,姜抚枝瞧着傅嘉清的面色不太对,和母亲了声便把傅嘉清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阿枝,我好想你。”傅嘉清抱着姜抚枝哭,“你走的时候都没和我一声,等我想找你的时候,姜家的老仆你都已经去京都了。”

    “不哭不哭。”姜抚枝给傅嘉清擦着眼泪,“家里当时走的太匆忙,我都没能顾得上与你一声,嘉清最近好吗?”

    “不好。”傅嘉清在那摇着头,“二哥……出事后,祖母把我拘在身边,天天盯着我看些《女戒》、《女子守则》,让我一定要矜持,不要到处乱跑,不要与男子私会……”

    傅嘉清又在姜抚枝耳边絮絮叨叨的了些深受其害的话,却让姜抚枝听愣住了。

    她刚才在宫里,是不是不太矜持?

    只是他都已经这般了,那她只与他在一处也好,去秋狩也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