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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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抚枝乘着步辇先回了寝宫, 赵长生却去了御书房, 虽休沐, 但是该处理的事情一样不少。

    “娘娘。”珠环已经换上了皇后宫中宫女的装束, 见她回了寝宫,给她端来了一碗药, “这是方才皇上身边的人送来的。”

    “药?不吃不吃。”姜抚枝捏着鼻子摇头,“快把它拿远些,我没生病!”

    “可是这是皇上让人送来的。”珠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手里的碗, 姜抚枝自便讨厌这些东西, 如今她不吃,怕是谁也拿她没办法, “不准是补药呢?”

    “我身子好好的, 便是补药也不用。”姜抚枝了个哈气, “你若是怕表哥责问,便拿去喂了寸白吧。”

    昨夜姜抚枝被折腾的太过,白日里又起了大早去见了太后,如今只想睡个回笼觉, 只是她还没让人整理床铺,之前去了御书房的赵长生却大步进来了。

    “皇上。”

    “起来吧。”赵长生瞥见了放在一旁原封不动的药碗,让人把一摞折子放在桌上, 又让寝宫里的人都下去, 坐在了姜抚枝身边。

    姜抚枝耷拉着脸往后缩, “我没病, 我不吃药。”

    “这不是治病的药。”赵长生把碗放在了一旁, 抓过姜抚枝把她放在了自己腿上搂着她,她整个人软绵绵,便是稍稍挣扎了会,便红着脸放弃了。

    “阿枝现在不宜有孕。”赵长生深深吸了口气,全部都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用了这药,近来便不会有子嗣了。”

    姜抚枝的脸瞬间就垮了,她看了这么多年的话本,但凡老爷不让正妻有子嗣,他多半是为了妾室的孩子铺路,她有些生气的要从赵长生腿上下来,却被他箍的更紧。

    “表哥只会些甜言蜜语哄我。”姜抚枝委委屈屈的看着赵长生,眼泪在眼眶里转,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你若是心里有了别人,何苦让阿枝当皇后。”

    “阿枝在些什么?”赵长生想了好一会才猜到姜抚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年纪太,若是有孕,怕是到时候生产艰难。”

    他又想了想,觉得姜抚枝实在有趣的紧,朝着她的耳里吹了口气,咬着她的耳朵,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一层层解开她的盘扣,隔着她的衣揉弄着她昨晚死命护着的地方。

    “表哥别这样!”

    姜抚枝先是想抓着赵长生的手,却像是把自己送上门,她的手被赵长生抓着,抵抗不得,没一会便支撑不住了。她在赵长生腿上拼命扭着想要下去,“是我不好,胡乱揣测表哥一番好意。”

    “还有呢?”赵长生的心思已经不在与她话上了,他低低的喘着,似是隔了很久,没听着姜抚枝话才特意问她。

    “我昨夜没睡好,今日太困了才胡思乱想的。”姜抚枝被他揉弄的受不了,她想捉住他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她把头放在赵长生肩上,轻哼了许久,“我想歇一会了。”

    赵长生见她脸色确实有些不好,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便放了她下去,见她立刻躲远来,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再有下次,便没这么容易放过阿枝了。先把药喝了再睡。”

    姜抚枝叹了口气,捏着鼻子,一股脑的把药灌了进去,喝完后又把药碗推的远远的,钻进了被子里。

    赵长生越看她越觉得可爱的紧,“阿枝怕吃药的话,那我来吃好了,再熬几天,嗯?”

    “好。”

    姜抚枝喝了药每一会便沉沉睡去,赵长生在她轻轻翻着折子守着她,现在这般日子,他想了许多年,终于成了真。

    ——

    这一觉姜抚枝睡的很安稳,等她醒来时,只看到远处点着几盏烛,赵长生在那翻着折子,她没有吱声,歪着头看着赵长生,他看的很认真,拿着朱笔圈画了几处地方,又写了不少字,最后合上折子的时候重重的叹了口气。

    “表哥又有麻烦了吗?”

    赵长生听到声音,回头见她醒了便要亲咬她,姜抚枝连忙避开,“睡了这么久,一身汗呢。”

    “阿枝饿不饿?”她不让亲脸,赵长生便拉着她的手,轻轻啃噬着她的手指。

    “饿。”

    赵长生眼睛放光的看着她,“我也饿了。阿枝是想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身上粘腻的感觉让姜抚枝很不舒服,她眨了眨眼,“能先沐浴吗?”

    “自是可以。”赵长生掀开被子横抱起了姜抚枝。

    身体的悬空让姜抚枝尖叫一声搂紧了赵长生的脖子,她的身体紧贴着赵长生,微微发着抖。

    “摔不着阿枝的。”赵长生故意颠了颠手里的人,闷笑出声,“去年年底的时候我让人在你宫里修了个汤池子,去看看?”

    他便这般无视了宫人们的眼光,抱着姜抚枝一路到了汤池那,把姜抚枝放了下来。

    那汤池大的很,水面还在冒着热气,姜抚枝看着就有些心动了,只是赵长生一直站在一旁,一点离开的意愿都没有。

    “表哥不是还要看折子吗?”姜抚枝有些心不在焉,“你快回去吧,别耽误时间。”

    “不耽误。”赵长生轻笑一声,“正巧我也想着泡一泡解解乏。”

    他完便脱了上衣下水,留着姜抚枝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看着赵长生在水中不一会滑到了另一边,想了想,坐了下来,先把脚放在汤池里荡着。

    水温正好,便是只放了脚下去都觉得舒服,姜抚枝闭着眼感受水波轻抚脚面,却冷不丁脚被人抓着了。她一愣,接着一股力道传来,她被带到了赵长生的身边。

    “表哥这是做什么?!”姜抚枝又羞又怕,她现在被赵长生撑着腰,脚根本沾不到池底,只好攀在他身上。

    “我与卿卿同浴啊。”水波在两个人周身晃着,赵长生带着姜抚枝靠在汤池边上,朝着她挑眉,“湿衣裳粘在身上,阿枝难受吗?”

    “嗯?”姜抚枝这才低头看着自己,中衣贴在身上,隐约可见衣的颜色与和花样。

    赵长生慢慢解去了她的中衣,看着她早就红透的脸道:“阿枝别羞,毕竟……你我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姜抚枝微微愣神间,湿衣服便被赵长生一点点的脱去了。她身着衣,被赵长生直勾勾的盯着,总觉得头皮发麻,“表哥还没告诉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呢。”

    “也没什么麻烦的,也就是西北那些事,再过几个月就差不多了。”

    “那……太后那又是怎么回事?她好像极不待见我。”

    “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赵长生着歪主意,在姜抚枝的锁骨那轻轻咬了一口,“我应当与你过当年是太后使了手段才把我养在身边,后来先帝去了,她一力扶持我上位,把我那些哥哥们都料理的干干净净,我那些姐妹们也被她送了出去和亲,是以,在我亲政以前,宫里的主子只有她一个。”

    “那表哥亲政岂不是费了番功夫?”

    赵长生想到当年的事停下了动作,“虽太后把持着朝政,与谢家串通一气,朝中却有不少人看不惯谢家行径,又有那么些先帝留下来的老臣,我装作无能,纵容谢家生事,两拨人起了事端,太后逼不得已还了政,我便收了渔翁之利。”

    他的这般轻描淡写,其中到底吃了多少苦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低头俯下身咬住了姜抚枝的顶端,听得她嘤咛一声,才松了口,“都过去这般久的事了,阿枝便莫问了,我们……来做些快活事。”

    姜抚枝不会凫水,只能用手紧紧的攀着他,任由他摆布,他手口并用,便是水波都成了他的助力,她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又是在水里,直到他进去了,才觉得比昨晚还胀。

    赵长生慢慢慢慢的磨着,磨到姜抚枝心浮气躁,她狠狠的掐了一把他身上的软肉,瞪了他一眼。

    “是阿枝早上让我轻一些的。”赵长生眼睛亮晶晶的,“阿枝不满意了?”

    姜抚枝被他吊在半空中,比昨晚还要难受,像是一口气卡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那阿枝是要快一些吗?”赵长生比之前快了些,故意碾磨那一处,一遍一遍的问她是这样吗?

    姜抚枝被他磨的哭了出来,两只手掐着他,半晌含糊不清道:“快一些,表哥快一些吧。”

    ……

    他们在汤池里待的时间不短,姜抚枝是被抱进来,又被抱出去的,她半夜醒了一次,却觉得有些饿,数着自己几顿没吃了,又数睡了过去。

    ——

    两日的休沐很快便过去了,赵长生又恢复了从前那般早起上朝的日子。西北的战事虽被他压了下来,但是要处理的麻烦事远远不止这一桩。

    三月起南方便雨水不停,冲了河堤,当地官员见事情瞒不住了,才在帝后大婚后呈了折子上来,眼下已不知多了多少灾民,众位大臣一致同意要出银子赈灾,却在谁去赈灾的事上起了口角,各个都想让自己的亲信去。

    “今日先到这里。”赵长生听他们吵的头疼,“朕会回去好好想想的。”

    “皇上,臣还有一事上奏。”徐尚书突然出列跪下,“帝后已然大婚,皇上仍旧后宫空虚,按照祖制,皇上理应纳妃充足后宫。”

    赵长生摆着衣袖,坐回了龙椅,“哦?徐尚书可有人选?”

    徐尚书顿了顿,“臣已从扬州寻了几位美人,特特献给皇上。”

    “如今天下不太平,难为爱卿为朕着想。”赵长生冷笑几声,“江南赈灾不知耗银几何,朕正准备裁减宫人,这几位美人便赐予爱卿为妾吧。退朝!”

    赵长生气冲冲的回了姜抚枝的寝殿里,免了宫人通报,一进去,便看到姜抚枝把两只狸奴放在脚边,自己坐在一旁看着书。

    “阿枝在看些什么?”赵长生摸把姜抚枝的脸,从她手上抽出了书,是《姜子兵法》,“怎么好好的看起兵书了?”

    姜抚枝有些不好意思,她把寸白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寸白的毛,却不肯话。

    赵长生揉着她的耳垂,状若无意道:“阿枝便是现下不,晚上我总能让你出来的。”

    他这般没脸没皮的话,姜抚枝仍旧习惯不了,她用寸白挡着自己的脸,“景阳日日都来宫里,刚才还来求见我,我想寻个法子,不再见着她了。”

    “那阿枝看兵书可想着法子了?”

    姜抚枝摇摇头,“好难啊,我想不到。”

    赵长生弯了弯嘴角,“若是我想到了,阿枝得怎么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