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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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辰是一整天日头最好的时候, 只是赵长生站在她面前, 刚好挡了她的光,姜抚枝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 “表哥有什么法子?”

    “那得看阿枝愿意给我什么了?”赵长生见姜抚枝一本正经的问他,便故意逗她,“若是阿枝亲亲我,我便教你挡了景阳三五日。若是……深浅快慢皆由我,阿枝只用再忍耐几个月, 便不会再见着她了。”

    深浅快慢?

    姜抚枝一开始没听到赵长生在些什么,但见他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一圈一圈的划着,闹的人心里痒痒的,便突然明白了。

    她握紧了手,包住了赵长生的手指,眼睛极快的再周遭的宫女身上扫过, 见她们都低着头, 便侧过脸,在赵长生的耳尖很轻的亲了一下,又很快离开。

    “别的法子我可以慢慢想,现下能挡她三五日也行。”姜抚枝强装镇定, 心却跳的很快, 她不敢看赵长生, 便量着四周, 冷不丁看着刚才从她怀里偷溜出去的寸白,与另一只狸奴舔在一处,让人没眼看。

    “阿枝若是只想挡她两三日,便装病吧。”赵长生耳尖通红,学着姜抚枝,唇在她的耳边贴了贴轻叹了口气,“阿枝若是应了我,我便告诉你怎地除了景阳好不好?”

    “不好不好,明日有命妇来朝拜,装病不管用。”

    “真的不好?”赵长生揽着姜抚枝进了寝殿,见四下无人,便放开了手脚,他咬着姜抚枝的耳垂,“阿枝明明昨晚还欢喜的很。”

    “表哥的是。”姜抚枝推开了他,“那阿枝现在就病了,表哥还是出去吧,免得过了病气。”

    她这样子与其是气不如是羞,还没做出气势呢,整个人便被赵长生搂紧怀里歪倒了塌上。

    “罢了,不逗阿枝了,今日朝堂上倒有一件趣事,阿枝想不想听?前些日子南边连下了几日大雨,堤坝常年没人管,这下便被彻底冲垮了,当地官员见瞒不住了,才报了上来,那群朝之栋梁争吵了一早上,都想着要出银子赈灾……”

    “那……国库里还有银子吗?”姜抚枝忧心忡忡道,“若是银子不够,可以从我这裁减,我可以少吃些,吃穿用度不用也这般豪奢。”

    赵长生失笑,“阿枝放心,养你便是怎么都够的。他们在前殿吵了许久,我听得头疼,都没定下来谁来主持赈灾,阿枝心里可有人选?”

    姜抚枝连朝堂上有哪些派别,哪个官员是哪派的都不知道,只能对着赵长生摇头。

    “阿枝随便。”赵长生眼珠子一转,“你对几条,我便……几天不动你。。”

    姜抚枝眼睛一亮,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要清廉,懂治水,会修堤坝,学识渊博,最好老家还是南方的。”

    她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往上套,赵长生的条件对她来太过诱人,他每晚都要不止一回,大婚以来,她没一晚上睡的好过,她这般数到最后,竟数出了快十条。

    确认她完了,赵长生换了一个姿势抱着她,缓缓开口,“可是我算让安平侯的幼子去。”

    “他?表哥之前不是他不学无术吗?”姜抚枝有些着急的在他身前扭动着,“表哥让谁去也不能让他去啊!”

    赵长生的身子逐渐紧绷,他轻轻拍着姜抚枝的背,情不自禁的往前顶着,“阿枝阿枝,夹紧些。”

    姜抚枝不听他的话,一力要他明白。

    “安平侯年纪越大,越狡猾,他这些年大事不沾,就怕惹祸上身。可他儿子不一样。他没用还贪功,这样的人便会犯错,一大笔赈灾银若是被他赌光了,便是安平侯多年底蕴也 填不了空子,这事落在我们手上,安平侯便逃不了了。”

    “等等……”姜抚枝听着有些不对,“表哥莫不是随便编了个人唬我的吧?”

    赵长生并不给她继续思考的时间,他把她抱上了床,拉下了帘子,揉捏着她最受不住的地方,找了一条帕子蒙上了她的眼睛,“阿枝一条都没对,与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如想想这几日要怎么过吧。”

    他动作莽的很,有些事便是也只了一半,既让她知道也不让她担心,这样便好。

    ——

    姜抚枝在受命妇朝拜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她便是坐在那,连动动手指都觉得累,只好尽力维持着表面的端庄。

    那些命妇们见无论在座的了些什么,这位皇后娘娘都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才点点头应一两个字,心下有些不安,深怕自己错了话都不知道,这般下来,敢话的人越来越少,场面竟冷清了下来。

    “大家想什么便什么,在我这不用太过拘礼。”姜抚枝捧着一杯热茶,总觉得身子比往日乏力。

    底下的命妇们互相看了看,又见姜抚枝仍旧是那副样子,挑了些无关痛痒的话着,等到接见命妇的时辰到了,姜抚枝无事便散了,她们才暗自抹着汗出宫。

    姜抚枝被珠环掺回了寝宫,却看到赵长生已经下了朝,正在院子里逗着狸奴,他不知从哪里招来了毛团,往远了一丢,两只狸奴便争抢着那毛团送回他面前,比待在姜抚枝身边要闹腾的多。

    “阿枝今日接见命妇怎么样?”赵长生很自觉的撑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可有什么不对的?”

    “她们好像有些怕我。”姜抚枝揉了揉自己的脸,“尽些奉承话。”

    “哪里是奉承话。”赵长生板着脸,“我的阿枝这般好,她们怎么夸都不为过。”

    四月的风轻轻的吹起,姜抚枝听着这话,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巧寸白叼回了毛团,她也学着赵长生的样子丢远,但是毛团滚了两圈还在她脚边,惹的赵长生大笑。

    “表哥今日没有政务了?”姜抚枝捡起毛团塞进赵长生手里。

    “今日定了赈灾的人选,由得他们在那吵。”赵长生想到了什么,招招手让宫女把药碗拿来,“还有,阿枝要吃药。”

    “我有些困了,能睡醒了再吃吗?”姜抚枝摇着他的袖子,企图拖延时间。

    赵长生捏了捏她的鼻子,自己喝一口药,撬开她的嘴,把药灌进了她的嘴里,他喝一口,姜抚枝喝一口,一碗药喝了许久,直到两个人嘴里都是药味才喝完。

    ——

    姜抚枝每日吃什么药的消息,便是被赵长生瞒的再好,还是传到了太后耳朵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把持着后宫这么多年,总有些自己的法子。

    “听清楚了那是避孕的药?”谢太后看着自己的指甲轻轻吹了口气,“这到稀奇的很呢。”

    “听清楚了,那药方子是当年柳太医留下的,皇上又着人改了改,药性没这么大也不伤身,停了药再调理调理于女子依旧无碍。”

    谢太后的手顿了顿,当年她不想进宫更不想给先帝生子,私自用了这药,彻底毁了自己的身子。她轻笑一声,“他倒是比先帝有心,我记得这方子头七日得日日吃不能断,现下应当还没有七日,你便挑着让她们断几天吧。”

    “是。”

    谢太后看着那嬷嬷下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你啊,学的还不够好,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