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卫长风查斗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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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水月很好奇,想看看这县令是如何断案子的。于是就跟着去听审了。

    新县令卫长风升堂又快又及时。人才刚带到,立刻升堂审问,惊堂木重重一敲。围观的百姓们倒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是这个王二却不慌不忙,从容应对,看起来的确是多次来此了,是个惯犯。

    “王二,你可知罪!”

    “大,大人,草民不知啊。草民只是个卖鸡的,生平无技傍身,也就是靠着点卖鸡的生意勉强糊口度日。”

    呦,这就是新上任的县官大人,还真是年轻有为啊,刚上任就查了一案。外头听审的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对卫长风投以赞赏的眼神。

    卫长风此刻脸色一沉,又一拍惊堂木,继续审问,“胡八道,我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泪!外头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王二聚众斗鸡藐视王法,按现场收到的银两,可以定你五十大板了。”

    王二一听这话,猛然一惊,不服气了,“大人,不对呀。参与斗鸡的还有黑子呢,你怎么不定他的罪?”

    “他的事,本官自会审理的,先把你定了再。王二,你屡次三番聚众斗鸡,要么就是撺掇别人斗鸡,从中捞取好处。前县令没收到现场银两定不了你的罪。今日可算叫本官逮到了,连同之前的一共算了算,给你个折,算你五十大板吧。算是本官新上任给你的见面礼吧。”

    围观百姓一听,全都乐开了。钟水月也忍不住嗤笑,捂着嘴,声对身旁百姓起,“你还别,这个卫县令还真是幽默。”

    身旁大娘也脸乐开了花,长舒了口气,“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看来咱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了。”

    “大,大,大人,别,别呀。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能再给我个折么,大人!”王二还在讨价还价。

    但县令大人卫长风显然没有这个意思,当即脸色一沉,扔下五块红签。于是乎,官差们立刻搬来,当众把王二绑在上,准备板。

    王二看这次是来真的了,也不敢再贫,煞白了脸,扯着嗓门,一个劲的要求见邱夫人,“大人,我要见邱夫人,我要见邱夫人!”

    “什么,又是邱夫人,这女人还真是到哪都有人啊。”卫长风拉下脸,喃喃自语。

    王二一个劲的叫喊,几乎是歇斯底里。也对,如此关键时刻,只有这么一个救星了,还不得死死的抓住。

    官差们都不敢动作,等着县令下命。

    卫长风甩了一人一记白眼,怒道,“看什么看!本官的话听不懂是不是!快!不,我就了你们!”

    官差们这才施刑,才一板子下去,王二就叫的跟杀猪似的,后面那第二板子,第三板子简直要了他的老命,才不过十板子,人就昏死过去。

    最后卫长风还是没有下令全部完那五十板子,只是了二十板,生怕再下去出人命。但这二十板也着实解气,让围观百姓们叫好连连,之后直接命人把王二拖进去。

    斗鸡案这才算了解。堂退了,人也都散了,钟水月才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卫长风正脱官服,钟水月冷不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吓一跳。

    “长风大人,民女有礼了。”话间,施施然一行礼。

    卫长风看着又好气又好笑,“哈哈哈,钟姑娘,你可真是神出鬼没呀。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吱个声。”

    “我可一直听您审案呢,您那高亢严肃的声音可是把我吓了一跳,我哪敢在公堂上随便出声。”

    “哈哈哈,也对,也对。吧,你怎么来了,不是陪娘在家吗?”卫长风侧着头,略有好奇的跟钟水月闲聊。

    钟水月便是给老夫人买好吃的来了,路上听闻县令审案,便来瞧瞧。

    卫长风也跟着闲聊了几句,反正已经是无事可做了。

    钟水月忽然好奇,问起斗鸡一事,方才听卫长风的言语里好像对王二的事情知道很多。看样子他这个新县令上任前已经从前县令或者别处听了大河塘县的案子,正好问问,也暗中探探口风,看他知不知道父亲的案子。

    “大人,方才听你的话好像对王二的案子略有了解。莫非在您上任前就已经听过这些了?”钟水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卫长风看,生怕一不心就错过了什么。

    卫长风看对方如此认真看着自己,也不避讳,反而双眸乌溜溜的反盯向她,知道钟水月看的不好意思,下意识的低下头,卫长风嘴角才扬起一抹胜利的笑意。

    “对呀。本官在上任前见到了前县令。他起过大河塘县的斗鸡事件。这些人总在暗处斗鸡赌博。他可是想尽办法也找不到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也没能找到证据。倒是本官一上任立刻抓了个证据确凿。当中要感谢的还是那位幕后之人啊。也不知是谁递了纸条,本官才能如此顺利。”

    罢,卫长风双手环胸,目光似有若无的瞥向钟水月,嘴角勾起饶有意思的弧度,而后又断断续续的起,“对了,你可知昨晚是谁在本官房前放了纸条?”

    钟水月一直低着头心事重重,自然没发现这些,“这,这我怎么知道。昨晚我早就先睡了,哪里知道这些。不过我猜,此人能跃过外头的官差直接把东西放到大人身边,十有八九是个会武功的,且对大人您非常了解。知道您提前来了。”

    钟水月不明所以,卫长风为何要对她起这些,是随意闲聊还是有意探口风,幸好她遮掩了过去。

    钟水月未免卫长风问个没完没了,索性就主动抛出问题,反客为主,“对了,大人,斗鸡为何还犯法了?”

    “这你不知道?”卫长风纳闷的嘴都咧歪了,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量着钟水月。

    钟水月被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也不舒服,下意识的挪了挪步,疏远了几步,而后才缓缓解释,“我,我不是从在乡下长大。整日里北朝黄土面朝天的,除了种菜养瓜,也就没别的了。不知道国家大事不也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