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县令正式上任了

A+A-

    “你,你这模样还面朝黄土背朝天?”卫长风嘴角抽搐的厉害,差点没笑出声来。

    钟水月还以为自己的模样让人看穿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蛋,看看那自己化的胎记还在不在。

    但是卫长风还是眼露浓浓的不信,甚至开始量起钟水月来。她肤白肉嫩,手指纤细,哪里像是受苦受难的农家女。昨日哭诉起自己的惨痛经历就已被卫长风怀疑,只是从不破罢了。今日钟水月又哭惨,他才忍不住想笑。

    只是目光落在她的双手间,卫长风看见了她的伤口。这姑娘看来确实大有问题啊,不安分的很呐。

    钟水月隐约感觉到对方在量自己的双手,抬头去瞧时,他又飞快的收回目光,眼底揽过一丝平静,似乎并未察觉一样。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心一些,钟水月赶紧把手放到后头,要起来,得怪这身子。

    虽然是农家女出生,但父亲一向对其疼爱有加保护极好。尤其是酿酒发家之后,她也就过起了大家闺秀的生活,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昨日只是飞檐走了个壁,没想到双手握绳时给磨破了,至今还有些疼。

    卫长风也懒得开玩笑,索性一本正经解释解释斗鸡的事情,既然对方不知道,那就权当她真的不知道吧。

    “是这样,先帝那会,朝里朝外盛行斗鸡。所以不少卖鸡的为此大赚一笔。但由此使得朝堂更加荒废,也爆发了叛乱。之后,新帝登基,就下了命令,不准朝野民间斗鸡。一旦发现有人斗鸡,可以收监。定罪的大按现场银两判断。这个王二赌的银两如此之多,甚至还拿玉扳指作押,这已经不是数目了,给他五十大板已很轻了。”

    卫长风双手靠背,目光淡淡的望着前方,嘴里悠悠的解释道,言语里像是老夫子给学生讲课一样。

    但是钟水月好奇,“既然,连您都觉着轻了,何不给更重的?”

    哈哈,卫长风不先开口,目光先饶有意思的量了钟水月一圈,瞧这丫头话的样子,倒是有些愤世嫉俗的意思。看来她的背后也是有着不少故事的,但是否如她所言就不得而知了。

    卫长风量完了,才收回目光,又懒散又饶有意思的道,“这个呀,本官自会处理。”

    钟水月看他那吊胃口的模样就知道不会的,既然不,问了也白问,索性扁扁嘴,不问了。

    钟水月转身,出去了。

    卫长风还抬着笑意,准备对方继续追问,结果一转头发现人家要走。卫长风急了,追上去道,“我,你就不好奇本官有何妙法?”

    卫长风像孩子似的,满怀期待的看着钟水月,就等她问。

    很遗憾,钟水月最讨厌这种吊人胃口的人了,所以练就了一身抵挡好奇心的本事,自然也就不好奇了。懒懒的回瞪一眼,道,“大人都不愿意,民女问再多也无济于事。反正,这个县都是你的,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呀准备回去给老夫人做饭了。”

    着,又准备走了。

    卫长风急急忙忙把人叫住,“等等,我有事要你去做。”

    “干什么!”钟水月不耐烦的甩了一句。

    卫长风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丫头还够泼辣的,他苦笑了笑,“好,好,好。大姐,我拜托你一件事,求您一件事,总行了吧。”

    “!”钟水月不悦道。

    “去王家村听听,这个王二跟邱家到底什么关系。”

    “为什么我去?你衙门这么多人,怎么不叫他们?”钟水月可是最不想去王家村的人,如今一提起来就浑身不舒服,偏偏这个卫长风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硬要她去王家村。钟水月显得很不乐意。

    卫长风耸耸肩,苦着脸,一副没办法的样子,“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这里的官差不能用,只有你才是亲信。何况你又是个女人,听事方便。这样吧,只要你听明白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要啥都满足,如何?”

    “这可是你的!”钟水月心中嘀咕,若是因此得到他的帮助,查清父亲一案,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这县令能行吗?她还是有些犹豫。

    “当然是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且赶紧吧。”卫长风已经急了,钟水月,没办法。尽管各种不乐意,但毕竟是查案的要事,也不好乱开玩笑,最后还是去了。

    而卫长风则是派人把县城里几个有钱人家统统请到家里。新县令到,不得放放风?否则,没人来道贺,也显得没有官风啊,日后办起事来越发不灵了。

    消息出去后,卫长风就急匆匆回了家,让母亲帮忙安排安排。“娘啊,今晚儿子要宴请宾客。您赶紧领几个机灵点丫头去后厨安排。”

    “长风,你这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老夫人到底是她的亲娘,当即就看出了卫长风心里的意思。

    卫长风闻言,勾唇一笑,目光赞赏的扫了一眼母亲,竖起大拇指,“娘,您果然是儿子肚里的蛔虫,这都让您猜出来了。不过嘛,这事晚上您就知道了,现在,儿子先卖个关子。”

    老夫人无奈的笑了,随后发丫鬟去后厨帮忙。

    “对了,钟水呢?这丫头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

    “我让她办事了,您就别管她了。忙您的去吧。”

    老夫人点点头,去后院安排。

    另一边,钟水月一边念念碎一边害怕的往王家村走。路上经过一水坑,停下来照了好久,确定脸上的胎记够大,没人认出来,才又继续前进。

    想来要问王二的事,就只能找干爹了。毕竟村里其他人都不太熟,且容易暴露身份,只有干爹不会。

    钟水月熟门熟路的来敲门。

    门开了,干妹妹王冉兮来开的门。丫头几日不见,憔悴许多,脸无血色,眼睛无神,好似行尸走肉一般。钟水月看到这,吓了一跳。

    王冉兮见到门口站着的一位丑陋不堪的陌生姑娘,才稍稍一惊,呆滞的眼神里依稀划过几道诧异但很快又变得呆滞空洞。

    “姑娘,您是?”

    钟水月声贴耳道,“钟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