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赏月观后感
卫长风完,皇帝噗嗤笑了,忍不住狠狠捶他的胸口,算是发泄情绪。
“你害怕朕,可朕更害怕你,毕竟得到她的人是你,而且你实在是无可挑剔,甚至朕都找不出让你们合离的理由,这才是可怕的对手!”
“既然对手这么可怕,不如就做朋友,这也是一种收服对手的办法!”卫长风扬扬眉,目光明亮的望着皇帝。
皇帝闻言,勾唇一笑,欣然接受了,于是两人在月光之下握手言欢。之后,卫长风才起那个条件,“皇上,微臣赢了这场堵住,是不是可以提条件了?”
皇上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吧。”尽管他自信这场酒局还没结束,胜负未分,可在感情的事上他的确输了。
何况自己孑然一身,也不怕对方索取什么,另外卫长风乃正人君子即使不设上下线也不会提出过火的要求。
卫长风也笑了笑,这是一种君子之间默契的微笑,也是一种相互坦诚的信号,卫长风很喜欢,同时心眼里对他肃然起敬。
“皇上,微臣现在要的是有关起义军的事。之前在隆里县时,微臣已经设下重重埋伏并且已经将人困住。不过考虑到那么多起义军将士都是有血有肉都是我们同胞,微臣觉得招安比较合适,并且请皇上恕微臣欺君之罪,在起义军这件事上,微臣善做主张替朝廷做了招安的决定,如今才告诉皇上,请皇上恕罪。”
“卫长风你,你还真是喜欢自作主张!”皇上咬着后槽牙收回了方才的笑意。
卫长风猜想皇帝是生气了,连忙下跪,“皇上,微臣也是情急之下的非常手段,还请皇上恕罪!”
“你,你,你,你让朕什么好!你把朕要的要做的都了做了,朕还能怎么样!”
“皇上你?”卫长风感觉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宽恕自己,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有些不敢相信。
皇上忽然大舒一口气,抬手将卫长风搀扶起来,“罢了,既然你都做了,朕还能什么,何况你也没做错。只是朕提醒你一句,即便你卫长风再有能耐再厉害,也是臣,朕才是君,莫要替君王拿主意,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卫长风站起身拱手道谢,“臣谢皇上,皇上英明!”
“不过——”皇帝噘嘴拖长音,侧着头不解的盯着卫长风,“不过朕听起义军当年可是杀害太上皇的凶手。尽管现在真相已经查明,朕能理解,可是他们能理解吗?你想招安他们,也得把这件事跟他们,省的产生误会。”
“放心吧,皇上,微臣早已解释过了,一切都已真相大白!”卫长风自信满满的道,完才恍然大悟,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
果然,皇帝当即脸色微变,半严肃半开玩笑的盯着他,盯得他浑身不舒服。
“所以,关于查太上皇这件事你有隐瞒了朕是不是?你跟钟水月以辅佐卫光华查邱家买官一案为由,暗中查太上皇的案子。等一切查明白了,才告诉朕。所以你又犯了欺君之罪,是不是?卫长风,你好像一天犯了两次欺君之罪了,你,该怎么办?”
“臣,臣……”还能怎么办,这个时候犟嘴就是找死,还是服软吧。什么尊严啊什么骨气啊都不要了,抱着皇帝的大腿就是一通干嚎。
“臣知道错了,皇上,您就饶臣一命吧。臣上有老下有,一家子都靠臣养活。皇上……”
皇帝看着卫长风,又气又恼又哭笑不得,“罢了,罢了,时候不早了,朕先休息了,卫爱卿喜欢就在这里吹吹风赏赏月吧!”
“臣不喜欢!”
“不,你必须喜欢!”皇上听到这句话,走了走了又停下来转过身,特意加重语气交代,“好好欣赏这美景,这月色,欣赏完了,记得写份观后感给朕,文体不限字数八百以上。去吧!”皇帝满脸堆着邪笑。
“啊?”卫长风闻言,错愕的脸都扭曲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想明白皇上大概是因为自己善做主张的事情恼怒,想施以惩戒,果然君心难测啊,前面还好的跟兄弟一样后面就……哎,对此,他还能什么,只能默默地奉旨赏月咯。
天空似乎也很给面子,知道卫长风一个人默默赏月孤独,所以又带了一场风作伴,风过后又是一场雨,风雨洗礼,这酸爽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吧。
第二天,皇上已经回了皇宫,并且起义军的招安圣旨已经下来。张公公带着圣旨过来,看见忙进忙出端热水泡姜茶的钟水月才知道卫长风昨晚淋了雨受了风寒。
也不知道是屋子太大还是风寒太严重,张公公一进屋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以至于脖子稍稍瑟缩了一下,了个喷嚏,然后脚就站在原地,不敢再往里面迈进一步。
“卫大人,天气转凉了,容易感染风寒,您可得心着点,好生照顾自己。”
“有劳了,张公公!”
卫长风嘴唇发白,面色憔悴,整个人靠在钟水月身上,虚弱的应了张公公一声。
张公公点点头,正好卫家的下人端着热水进来,张公公就顺便把圣旨塞到下人咯吱窝下,由着下人交给卫长风,自己也懒得宣读了。
“卫大人,这是皇上命老奴带来的关于起义军的招安一事的圣旨,您可得拿好了。”
“多谢了张公公!”卫长风虚弱的点点头,随后抬眼示了示钟水月。
钟水月放下汤碗把床底下一张宣旨交到张公公手里,“张公公,这是皇上让我家夫君写的感悟,烦请转交给皇上!”末了,又塞了一锭银子给他。
张公公瞧见一锭大银子,当即乐开了花,拿着宣纸的手就跟拿着宝贝似的,心翼翼,“放心,放心,老奴一定带到。卫大人,郡主,我就不扰你们了!”
“张公公慢走。”
送走了张公公,钟水月才问起昨晚的事。
“你跟皇上喝这么多酒,就为了起义军的事?”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卫长风眨巴着虚弱的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钟水月。
“我还以为……以为你们两耍酒疯。”
钟水月到这里,起身走开,丝毫不给卫长风看正脸,“热水不热了,我再给你大一盆来。”
其实她以为两个男人是为了自己吃醋斗酒,所以但心了一晚上,直到听到卫长风是为了起义军的事才放心。
尽管这么想似乎有点自我陶醉了,不过也好,宁可理解错也不希望这份理解成真。钟水月阴云密布的脸上才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