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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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北学长,你帮我戴上吧。”

    “好。”

    孟向北拿起属于温修毓的那一条,戴在他的腕上。

    少年腕纤细,红绳链长度刚刚好,鲜艳的红色衬得本就白皙的肌肤更雪白了几分,银色的字在灯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泽。

    温修毓腕晃了晃,指尖轻轻抚摸了下,爱不释。

    “阿北学长,我也帮你戴上。”

    温修毓拿起另外一条,戴在孟向北的腕上。

    一大一两只戴着同款红绳链,温修毓指动了动,缓缓与孟向北十指相扣。

    两人相视一笑,孟向北拉起两人紧握的,低头,亲了亲他的指尖。

    当晚,温修毓在孟向北的宿舍住下了。

    因为没带衣服,温修毓穿了孟向北的睡衣,睡裤。

    孟向北坐在床的另外一边,拉着温修毓的脚,帮他将过长的裤脚挽起来。

    温修毓乖巧坐着,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唇角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阿北学长对他真好。

    孟向北洗了澡出来,温修毓已经躺在床的最里面,被子拉到脚上,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随着孟向北的走动,视线紧紧追随着。

    “睡吧。”

    孟向北关了灯,掀开被子躺了下来,平躺着,双交叉放在腹部。

    宿舍安静了下来。

    一会后,里侧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下一秒,孟向北被抱住了。

    “团团乖,躺好。”孟向北轻轻将少年推开。

    少年抱紧了些,,嗓音闷闷,“你为什么不抱我。”

    以往孟向北和温修毓同睡一张床,孟向北都会抱他的,即便孟向北并不爱他,却不妨碍喜欢他的身体。

    “我也想抱你啊,可你现在怀着抱抱,万一我不心踢到你肚子怎么办。”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孟向北恨不得化身为狼扑上去,可他到底不是禽兽,顾忌着温修毓的身体,顾忌着孩子。

    他的床只有一米五,两个男人躺在上面挤得很,早知道应该去外面开个房。

    “要不我去另外一张床睡?”孟向北提议。

    “不要。”这下,温修毓的腿缠在孟向北腰上,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你不许走,你要是走,我就哭给你看。”

    少年的嗓音软软,根本没有一点威慑力,直撩得孟向北心痒痒。

    将身体的燥热压下,孟向北无奈道:“行,乖乖睡好,我不走,睡吧,晚安。”

    孟向北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

    “嗯。”温修毓躺好,一只仍然与孟向北十指相扣。

    半夜,孟向北醒来好多次。

    他的睡相很好,心里又惦记着少年怀孕的身体,克制着让自己睡得安分,哪能想少年整个晚上都往他怀里钻。

    索性孟向北就将他抱在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天大亮,温修毓从孟向北怀里醒来,仰头看男人俊美的睡颜,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

    温修毓生日这天是和孟向北度过的。

    温母有打电话让他回去,温修毓拒绝了,现在他有些恐惧回到那个家。

    温修饶也给他打电话,被他拒接了,又给他发短信,的一些让他不要任性,要体谅父母之类的话,温修毓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回复。

    他在想,温修饶在短信里都装成这样,都不累的吗?

    -

    孟向北一直在琢磨赚钱的事。

    俗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万万不能。

    要改善贫困的家境,注定他得多赚钱。

    要与温修毓在一起,他也得有钱,他不愿把爱情和面包摊开,让温修毓选择。

    最近,他一直在站上接各种语种的翻译单子。

    他效率很高,每天能赚几百上千,对于只是大二的孟向北来,完全够拿来当生活费。

    但想到贫困的家境,想到温修毓背后的温氏,这钱远远还不够,而且他还想创业。

    江山笑:团哥,有没有兴趣来当中德商品交流会的同传?

    孟向北与温修毓吃饭的时候,一条信息进来。

    孟向北之前在寻乎站上接翻译的单子,与这个叫“江山笑”的人合作过几次,两人互加了好友。

    爱团团:怎么?孟向北放下筷子,发了一条过去。

    江山笑:之前听你能接翻译,也能接各种语种的同传,这不,我这边有一个朋友,他们公司正在招这一次中德商品交流会的同传,我就想到你,你如果想去的话可以去试试,刚好也在帝都。

    孟向北沉思了片刻,再次打字。

    爱团团,行,你把资料发给我。

    很快资料发了过来。

    中德商品交流会,到场参加的人约莫有两千多人,需要两名会德语的同传,需要面试,一天时,w块钱/天。

    总共需要一个星期。

    钱给的不少,孟向北心动了。

    最重要的是,参加后能结识一些人,人脉是最重要的。

    爱团团:我回去的。

    孟向北发给江山笑后,将放在一边,继续吃饭。

    “是谁呀?”温修毓问。

    孟向北将同传的事告诉他。

    温修毓睁大了眼睛,连饭都忘记吃了。

    “一天能挣w,阿北学长你才大二就会做同传,真厉害。”温修毓眼睛冒着星星,就差把崇拜两个字刻在脸上了。

    孟向北笑了,“现在还不准呢,得面试。”

    “我相信阿北学长肯定可以的。”

    “我也觉得我可以。”原主不太行,但他魇兽可以。

    “不过,如果我去的话,吃住得在那边,我们就得分开一个星期了。”最近这阵子,两人黏黏糊糊,孟向北真怕温修毓会舍不得。

    果不其然,温修毓的脸一下子皱了,很快又舒展开。

    “没关系的,我和宝宝都会乖乖的,等你回来。”

    孟向北被少年乖巧绵软的样子,磨得心头发痒,这不,从食堂出来,就把少年往偏僻的地方拐,化身为狼吻了上去。

    一吻罢,孟向北的脸埋在少年纤细温热的脖颈,仿佛自言自语道:“团团,你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听着孟向北的表白,温修毓害羞地低下头,一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夏季天空中德星辰般,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

    晚上,孟向北接到了来自老家孟母的电话。

    “是阿北吗?儿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天气凉了,你有没有多穿点,不要怕花钱,钱不够跟阿妈”电话那头,妇人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若是其他人,不注意的话可能还听不太明白。

    孟向北沉默着听着孟母絮絮叨叨的关心,按照以前,孟母可能刚开个头,就该被自家儿子不耐烦地把话给打断。

    “儿啊,你怎么不话?”着着,孟母觉得不对,“喂,阿北,你能听见吗?”

    “能的,我能听见。”孟向北连忙应道,的是老家的方言。

    孟母自然而然被带着也了方言,蹩脚的普通话,每次打电话前她都得练很久。

    原主不喜欢家人打电话来,也不喜欢用方言和家里人话,方言,粗俗的家人一下子暴露出他是农村人,在原主心中,农村人是低人一等的,他的尊严不允许被人发现是低下的农村人。

    所以,他要求孟母没事不要打电话过来,即便打过来,也要普通人。

    孟母半辈子都生活在农村里,上过两年的学,蹩脚的普通话还是通过电视里学的,即便如此,起来口音也很重,有时候一些话,用方言她知道怎么,普通话就不知道该怎么了。

    可儿子要求了,她得做啊。

    “好,能听到就好。”孟母生怕自己多了,儿子会不高兴,这会心都提着。

    “儿子就是想多听听您的声音,我这么久没回去了,想您和姐姐们,阿妈,你的身体怎么样,姐姐们过得还好吗?”

    孟向北的一句话,瞬间让孟母的泪落了下来,她有多久没听到儿子对她的关心了。

    浑浊的泪流下,孟母心里却开心。

    “阿妈身体好,能砍柴能挑水,还能上山呢。你姐姐们也好,就是你,要顾着自己的身体,要吃饱穿暖。”

    “嗯,儿子知道了。阿妈,等我有时间回去看你和姐姐。我现在上学时还能边兼职,等赚了钱,儿子给您盖新房住,给您买新衣服,让您舒舒服服养老。”

    “好好,阿妈等着。”

    “对了,阿妈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因为原主的嘱咐,一般孟母没什么是不敢打电话过来,原主,他很忙,既要读书,又要兼职,没时间和她们闲话家常。

    被孟向北这么一问,孟母一拍大腿才想起来,她抹了抹眼角的泪,露出一抹笑。

    “是这样的,你大姐要嫁人了”

    孟向北上面是三个姐姐,孟招娣,孟盼娣,孟念娣。

    原主20岁,三个姐姐分别是24岁,23岁,22岁,都是花一样的年纪。

    只是在学毕业后早早辍学到厂里做工,美丽的年华蹉跎在厂里,做些日复一日相同的工作。

    孟家所在的农村,重男轻女,家家户户讲究得有个儿子继承香火。

    孟母嫁给孟父,一连生了三个女儿,不知道被村里人笑话了多久,直到生下原主。

    原主打就与其他农村的孩子不一样,长得好看,皮肤白白嫩嫩的,比其他同龄的孩子更早学会走路,话。

    孟父,孟母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不一样的。

    果不其然,原主在读书上很有天赋,次次都是第一名,因为成绩优异,高中三年学费全免,还拿了奖学金回家。

    高考是省理科状元,保送到帝都大学。

    原主,就是那只飞出农村的金凤凰。

    孟父在原主五岁的时意外去世,当时最大的孟招娣也才九岁。

    孟母含辛茹苦,既当爹又当妈将四个半大不的孩子拉扯大,因为长期的劳累,身体早早落下了病根。

    原主六岁时意外溺水,大冬天的孟母跳下去将他拉上来,自己却差点淹死,被救起来的孟母从此得了个胃寒的毛病。

    孟招娣是除孟母外,全家最操劳的,操持家族,外出做工,照顾弟弟妹妹,都得她这个姐姐来。

    三个女孩都是善良质朴的,她们的奉献无怨无悔,只是她们的好,却没能得到一个好的回报。

    原主为了装城里人,为了有钱,经常性向家里索要钱财。

    最开始是三姐妹做的工钱给原主,后来没钱,在原主的撺掇下,把自己嫁了,拿了彩礼钱给原主。

    仅仅是一年的时间,三个大好年华的姑娘就在孟母的安排下把自己嫁出去,若得的几十万彩礼钱,全被原主拿来讨好温修饶。

    最后,被打压又被打断了腿的原主瘫在老家,由孟母在照顾着,原主不断对她发脾气,硬是把孟母逼得上吊。

    三个姐姐嫁的都是当初彩礼高的人家,能给出高彩礼,大多数在某一方面有所欠缺。

    大姐嫁的是一个家暴男,前妻就是被他打死的。

    二姐嫁的是四十来岁,有特殊癖好的老男人,孟盼娣每次都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三姐嫁的是妈宝男,丈夫次次都占婆婆那边,嫁过去两年没能生下孩子的孟念娣日日被婆婆欺压,最后在三怀孕上门时,被赶出家门。

    孟母总是念叨给三姐妹听:你们啊,身为姐姐要帮衬着你们弟弟,你们的以后是得靠你弟弟的,你弟弟有出息,你们在婆家才不会被欺负,你们弟弟好,你们才能好。

    从被孟母灌输这种想法的三姐妹一直都对原主无条件的好,甚至能把自己卖了,可原主到底是只白眼狼。

    实话,孟母,三姐妹,她们这种事事以孟向北为先,无条件奉献的想法是糊涂的,错误的,可不可否认,她们对原主是掏心掏肺的好。

    面对这样的家人,孟向北不愿意让她们再重蹈覆辙。

    那边孟母还在着那户人家有多好,比如那男人是高中生,家里还开了个超市,比如拿出二十五万的彩礼。

    “明天啊,男方就要来下聘了,到时候定下结婚的时间,阿北啊,阿妈就是跟你一下,有时间就回来参加,没时间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孟母也只是打个电话通知下,没觉得孟向北会回家,“等彩礼来了,阿妈把钱给你打过去。”

    最开始,原主就是以需要创业资金为由,撺掇着孟母把几个姐姐嫁过去拿彩礼钱。

    现在,孟向北自然不能因为这钱,把自家姐姐推入火坑:

    “阿妈,你可不能让大姐嫁给这个男人,这个人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阿妈,大姐如果嫁过去,肯定会被打死的。”

    那头的孟母惊呆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什么,“阿北啊,你有没有搞错啊,那媒婆没这些啊。”

    “媒婆为了钱肯定是往好了,妈,你再仔细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千万不能把大姐嫁给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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