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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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如果那个男人真会打人,阿妈是怎么都不会把你大姐嫁过去的,阿妈会重新帮你大姐找一个好人家。”

    “不,阿妈,我觉得结婚还是要互相喜欢的好,我记得大姐厂里有一个伙子就挺喜欢大姐的,要不让他们试试?”

    那个人还真的是伙子,外乡来的,才刚刚岁,都年轻人没有定性,可原世界里,这个男孩却爱了孟招娣一辈子,为了将孟招娣从那个家暴男那里救出,去掉了半条命,后来被迫离开村子。

    等他取得成就再回来时,孟招娣已经被家暴男打死。

    家暴男被他送进了监狱,爱着孟招娣的他终身未娶。

    自家闺女和这个岁伙子的事,孟母知道,可知道不代表会让他们在一起。

    “阿北啊,那伙子才岁,你大姐24,足足差了6岁,那人是外乡来的,听爹妈都死了,也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钱,在厂里做工,工钱都没有你姐多,你姐嫁过去肯定是要受苦的,不行的。”孟母话里是不出的嫌弃。

    大女儿和那个男的事情她知道,听她要把招娣嫁出去,那伙子还跑来求她。

    孟母将他狠狠撵了出去,勒令大女儿不准和他再联系,不然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阿妈,年纪轻怎么了,我看过那个伙子,我觉得他是个好的,将来也是一个有出息的,主要的是他对大姐好,要不就让他们试试,大姐也不着急嫁。”

    “你的是的?”原本笃定的孟母迟疑。

    “阿妈,我的话你还不信吗?你就让他们试试。”

    “那,那行吧。”

    孟向北费了一大番唇舌,终于改变了孟母的想法。

    孟向北这个儿子,在孟母和孟招娣三姐妹心里,就是天,事事以他为先,孟向北什么,她们就听什么。

    -

    翌日,孟向北去面试。

    cbd大楼前,是一个比孟向北大了几岁,穿着西装的青年。

    “你是团哥?”付清惊讶打量眼前的人,被他称为团哥的人,出乎意料的年轻,白衬衫黑裤,剑眉星目,气质清冷。

    “嗯,你是江山笑?”

    “对,看来你年纪比我。”可他居然一直叫人家哥。

    付清哭笑不得。

    聊天中,“爱团团”处事,沟通沉稳,能力强,他一直以为“爱团团”至少得三十来岁,哪能想是一个年轻的大学生。

    孟向北语言简洁,做了自我介绍,从容不迫,气质淡然,付清越来越对他刮目相看。

    “我以后就叫你阿北吧。”付清琢磨了下,改了口,叫“团哥”太掉分了。

    孟向北无所谓,一个称呼而已。

    “走吧,我带你去面试。”付清指了指cbd大楼的门口,领着孟向北走进去。

    最开始他还担心孟向北要面试成功很难,如今简单沟通了下。直觉告诉付清,这个年纪比他的人,不简单。

    果不其然,面试没五分钟,孟向北就出来了,当场通知被录取。

    周围与孟向北一起来面试的人纷纷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阿北,要不要去吃顿饭?”付清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多,差不多到午饭的时间。

    “不了,我有事得回去。”孟向北纨绔。

    “哦,什么事啊,该不会是要回去陪女朋友吧。”付清随口调侃,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大学生啊,不正是恋爱最美好的阶段吗?

    “不是,是男朋友。”孟向北原本的清冷散开,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付清瞪大眼睛,如同看见了什么奇特的生物般。

    原来不是真的沉稳淡漠,而是没有面对对的人啊。

    莫名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下次找会我肯定要见见。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名为什么爱团团?”这名字听起来很“粗暴中二”,和孟向北的形象一点都不搭。

    孟向北像是想到什么,眉眼愈加柔和,薄唇轻启,“他的名叫团团。”

    这个他是是谁,不言而喻。

    付清又被塞了一嘴的狗粮,这得多爱啊,秀恩爱都秀到上了,唉,他这个单身狗伤不起啊。

    面试完,回了学校,孟向北第一时间发了短信给温修毓。

    温修毓惦记着孟向北去面试,一直在等着消息,短信一来,他立刻下了楼。

    “阿北学长,你回来啦。面试结果怎么样?”温修毓比孟向北矮了一个个头,仰头看孟向北的表情,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出答案。

    孟向北眼睫垂下,双肩耷拉下来,沉默着没有话。

    温修毓心下一惊,心里有了猜测,阿北学长这是没有面试成功,伤心了,

    温修毓有些足无措,眼睛瞥了眼四周,没有看到人,他咬咬牙,上前抱住了孟向北,轻轻拍着孟向北的背,安慰,“阿北学长,没事的,以后还会有会的,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少年嗓音软软,像童年里可口带甜的棉花糖,又似拂过青草的春风般柔软温和,惹得人心痒痒。

    孟向北下巴搁在温修毓单薄的肩膀上,声音闷闷,“我想你亲我。”

    男人声音低沉,嗓音丝丝缕缕如风般拂过温修毓的毒耳朵。温修毓耳垂发红,一抬头,看到天上挂着的大太阳,青天白日的,怎么能,怎么能亲呢。

    孟向北只是静静被温修毓抱着,没有话,如同一个极其富有耐心的猎户,在等待猎物上勾。

    下一秒,少年踮起脚尖,半闭着眼睛,软软的唇如果冻般在孟向北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印了下。

    少年声音低低含着羞涩,“亲,亲了,不要难过,以后还会有会的。”即便害羞到满脸通红,温修毓依旧温柔安抚挫败(?)的男人。

    孟向北低头,眼底的爱欲浓烈,吻住了傻不愣登的少年。

    他抱紧少年,占有欲极强,仿佛要将少年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少年被动承受着,身体软成一片,无力倚靠在孟向北身上。

    两分钟后,孟向北指腹轻轻擦过少年微微红肿泛着水润光泽的红唇,含笑道:“团团,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啊?”温修毓桃花眸蒙着水雾,眸光潋滟,歪着脑袋思索孟向北话里的意思。

    好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你,你面试成功了?”

    孟向北捏了捏他白皙的脸颊,“我可从来没失败了。”

    “你,你”温修毓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控诉他,“你就是流氓。”就是看他心软,想占他便宜。

    温修毓抓住他的,细细揉捏着,唇角一侧勾起一抹弧度,痞笑,“那也只对你耍流氓。”低头,又啄了温修毓唇一下,那模样,要多邪气,有多邪气,要多轻浮有多轻浮。

    耍流氓这事,最后以温修毓勒令孟向北,三天内不得抱他,亲他而告终。

    -

    很快到了中德商品交流会举办的时间,孟向北跟辅导员请了假,又跟温修毓告别。

    温修毓坐在食堂偏僻的角落处,食不知味吃着饭。

    阿北学长才离开半天的时间,他就开始想念了。

    餐盘里大多是青菜,唯一的肉类是半条鱼,宝宝两个多月了,他的妊娠反应开始出现,闻不了荤辛。

    之前有孟向北陪着,温修毓还能吃得下一些,如今坐了半个时,饭只吃了四分之一。

    摸了摸肚子,温修毓忍着反胃的冲动,再次低头吃饭。

    这时,对面一个餐盘放下,一个人坐了下来。

    “修毓,你怎么吃这么少,吃的都是青菜,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肉。”熟悉的声音,虚伪的关切,温修毓筷子一顿,抬眸对上温修饶微笑的脸。

    恰到好处,仿佛训练出来的微笑弧度,如一张完美的面具般。

    温修毓反胃的感觉更甚了几分。

    温修毓扫了他一眼,沉默着没有话。

    温修饶面色不变,了很多关心的话,温修毓全程一言不发,烦不胜烦。

    温修毓想,若是阿北学长遇到这样的骚扰的人会怎样,按照他的脾气,大概会把餐盘拿起来,直接扣在那人脸上般。

    想到孟向北,温修毓沉闷得心情好了些。

    “温修毓,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对待哥哥的态度吗?修饶这么关心你,你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修饶,你别理这种人,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与温修饶一同来的同学炸了,他们眼睁睁看着温修饶从看到自己弟弟时的欣喜,关心,到如今被温修毓的冷漠所伤,黯然伤神。

    “没什么的,你们不要怪修毓,是我不好。”温修饶按住两个暴起的同学,敛起委屈的表情,唇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我不需要虚伪的关心。”温修毓面无表情了句,起身,端着餐盘离开。

    恶心的人在眼前,温修毓再也吃不下,他嘴笨,不会反驳,索性眼不见为净。

    “修毓,别走。”

    温修饶跟在温修毓身后,生怕会跟丢般,在食堂门口将他拦下。

    温修毓蹙眉看他。

    “你有什么事?”温修毓问。

    与温修饶相处这么多年,温修毓看清了他的品性,温修饶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

    “修毓,哥哥就是担心你,你那天不该跟爸妈吵架的,爸妈还给你买了生日蛋糕。”

    回想起什么,温修毓眼露嘲讽。

    他的生日,只是买了蛋糕,温修饶的生日,他们请假,办生日派对庆生,过不过生日,温修毓无所谓。

    “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我拿给你。”温修饶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温修毓没有看一眼,“你有什么事就,没事我要走了。”

    温修饶握紧里的盒子,咬咬牙,拉住要离开的温修毓的胳膊。

    温修毓动了动胳膊,甩开。

    “修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最近在写几首曲子,遇到一些瓶颈,总觉得写得不太好,你帮我看看吧。”温修饶压低声音,目光扫向四周,生怕被人听到。

    你帮我看看吧,你帮我改改吧。这些话,几年来温修饶不知了多少遍,理所应当的偷窃,温修毓只怪自己愚蠢。

    “温修饶,你什么时候才能撕开脸皮,真正做你自己呢?你还当我那么好骗吗?”

    温修毓与骤然沉默下来的温修饶擦肩而过。

    温修饶久久停留在原地,面部逐渐扭曲,眼眶里泛着的红一闪而过。

    谁不想随心所欲当自己。

    可真正的温修饶,在这个世界注定生存不下来,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输在起点,伪装,才能让他走得更远,更好。

    “修饶,你怎么站在这,赶紧回食堂吃饭,都快凉了。”追出来的同学拍了拍温修饶的肩膀。

    温修饶抬头,唇角挂上恰到好处的弧度,“好,一起回去。”

    -

    孟向北不在,温修毓时间都花在作曲上,白天几乎待在钢琴室。

    选择了其中一首上传到这次大赛的官评选,等待结果。

    其余的曲子,温修毓留下来,孟向北不允许他把辛辛苦苦作的曲子卖掉。

    花费大量时间在钢琴作曲上的还有温修饶。

    别墅三楼的钢琴室,两台一模一样的钢琴,一台上裹着白布,沾了灰,似乎很久没有掀开过。

    温修饶坐在另一架钢琴前,“哧——”的一声,指重重落下,黑白键发出尖锐的声音。

    “砰”的一声,琴盖猛的被合上,温修饶的攥紧,烦躁积蓄在心头,他控制不住地想嘶吼。

    地上是撕裂的纸张,可见上面写着的音符。

    还是不行吗?作不出满意的曲子,他的天赋真的比不上温修毓吗?他只是想要一个光明的前途,为什么那么难。

    视线落在不远处柜子上的挂历,26号,距离初赛投稿只有三天时间。

    他要怎么做。

    指插入头发里,烦躁地抓紧,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眼眶布满血丝,眼底青黛,扭曲的表情,此时的温修饶,如同一个疯子般。

    铃声突然响起,一声又一声。

    温修饶压着戾气,接通。

    “修饶,我查到孟向北和温修毓的消息,温修毓怀孕了”

    -

    “那么迫不及待回去,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忙完最后一天的同传,孟向北趁着天还没黑,坐车回去,被付清调侃。

    孟向北微笑不语,确实想念,早点回去,给少年一个惊喜。

    上了车,打开,微信上的最后一条,是温修毓的“我等你回来”。

    想着少年惊喜到扑进他怀里的画面,孟向北冲驾驶座的司道:“师傅,可以的话,麻烦快一点。”

    “好嘞。”

    三个时后,孟向北到了温修毓的宿舍前。

    深呼吸了一口气,孟向北敲门,好几声都没有人来开门。

    “温修毓是做了什么,他爸妈怎么就把他抓回去了。”

    “我们得告诉孟学长啊,之前他拜托我们好好照顾温修毓的。”

    “我去找了,孟学长早就请假不在学校。”

    “那怎么办,我们都没有孟学长的联系方式。”

    “咦,是孟学长吗?”

    走过来的是温修毓的几个舍友,孟向北还没能将他们刚刚议论的事情消化完。

    “你们刚刚在什么,修毓呢?”

    “孟学长,你可算回来了,温修毓被他父母抓走了。”

    半个时前,一对中年夫妇来找温修毓,双方发生争吵,黑衣保镖将温修毓抓走了。

    孟向北打了温修毓的,传来冰冷的关声,心骤然慌乱。

    心底隐隐有所猜测,孟向北冲了出去。

    -

    康乐医院,隶属于温氏集团。

    第八层,vip区,专门为温家人服务。

    走廊里灯光大亮,少年被两个黑衣保镖压着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温父双叉腰,浑身冒着怒气,正在与院长沟通。

    “连夜给他动术,务必把他肚子里的孩子拿点。”

    “好的,我立刻安排人给少爷检查。”

    黑衣保镖压着温修毓往检查室去。

    温修毓拼命挣扎着,可他力气太,又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比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

    “你们放开我,爸爸,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外孙啊,爸,求你了。”温修毓踉跄下跪,不断哀求。

    温父冷冷瞥了他一眼,嘲讽,“外孙?我温常林不会要这样的外孙,这只是你不自爱留下的孽种而已,你必须给我弄掉他。”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温修毓护着肚子,拼命摇头。

    温母半抱着温修毓,试图将他拉起来,流着泪哀求,“修毓啊,你就听你爸爸的话吧,那个男人配不上你,你们没有可能的。留下这个孩子,只会给你造成一辈子的痛苦。你以后会有更好的丈夫,还会有孩子的。”

    温修毓直直看着温母,一点点挣脱开她的怀抱,一字一顿,斩钉截铁,“我不要其他人,只要孟向北,只要我与他的孩子。孩子若是没了,我也跟着他一起死。”

    “还真是反了天了。”温父被激怒,大声怒吼,“还不拉进去,检查完后立刻把孩子流掉。”

    黑衣保镖不顾温修毓的挣扎,直接把他拖进检查室,铐戴上,固定在床上。

    门被缓缓关上,最后只看得到温修毓躺在床上,惊恐而绝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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