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里, 莱克斯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紧张，直到手机里传出记者带着疑惑的低沉嗓音，他才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莱克斯？”克拉克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里透露出异样。

    “嗯。”莱克斯摩挲着手机，沉默了一会，才，“克拉克, 我想你了。”

    “我，我这就过去。”听到莱克斯突如其来的表白, 克拉克心中一热，同样升起了想要见到莱克斯的渴望。

    “不，不用, 你应该很快就能接到消息，有个人工智能失控了，现在外面不安全。”莱克斯，“还有, 最近不要离开大都会。”

    “…嗯。”克拉克的回答带着微不可查的停顿。

    他清楚, 虽然他答应了，但是他根本无法做到，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 超人根本不可能只停留在大都会。

    结束了跟克拉克的通话, 莱克斯心中挣扎许久, 终于对梅西下令。

    “梅西, 记录克拉克的行踪, 只利用现在的设备就好，……不要被他发现。”莱克斯烦躁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虽然克拉克的表现似乎很正常，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他想起克拉克对超人的维护，想起克拉克曾经对他的拒绝……

    他的记者，不应该有别的身份。莱克斯死死压住心中冒头的那个猜测。

    ……

    在超级英雄们的通力合作下，奥创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很快便被消灭掉了。

    瞭望塔。

    在处理完奥创的事情之后，正义联盟的成员放松下来，在确认没有其他任务之后，纷纷离开了瞭望塔。

    因为这次涉及的是人工智能的问题，所以正义联盟这边主要出力的是钢骨，超人只是参与了最后的决战，剩下的时间都安份的待在大都会。

    在超人同样准备离开瞭望塔的时候，蝙蝠侠却制止了他，瞭望塔空旷的大厅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对而立。

    蝙蝠侠带着面罩，超人虽然看不到蝙蝠侠的脸色，却能隐隐察觉到蝙蝠侠即将告诉他的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

    “B，怎么了？”超人问，他的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有人在监视你。”蝙蝠侠的声音低沉。

    “嗯。”超人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这个世界上意图监视超人的人太多了，他不明白蝙蝠侠为什么会特意提到这个。

    “我的是你的另一个身份。”蝙蝠侠，“有人在监视克拉克·肯特。”

    超人的脸色猛然变得苍白，克拉克·肯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记者，能够关注到他并且进行监视的，只有……

    心中不祥的预感成真，超人紧紧握住双手，艰难的问：“是谁？”

    “你应该猜到了，是莱克斯·卢瑟。”蝙蝠侠盯着超人。

    超人的眼中渐渐溢满痛苦的神色，他的脸色变得灰败，隐隐透露出绝望的气息，莱克斯果然是在怀疑他了。

    蝙蝠侠看着超人样子，皱了皱眉，“我过，你瞒不了多久，你应该早有准备。”

    “我只是……感觉，太快了。”超人低下头，他跟莱克斯仅仅相处了几个月，他们还有太多的美好没有一起经历……

    “他只是在监视我，还没有确定，对不对？”超人眼中含着希翼的神色看向蝙蝠侠，最近莱克斯跟他的相处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莱克斯知道他是超人，不可能表现的这么平静。

    “确实，不过，你应该清楚，只要他开始怀疑了，想要确定不过是时间长短的事。”蝙蝠侠点点头，实话，莱克斯·卢瑟现在才开始怀疑就已经让他很惊讶了。

    以莱克斯·卢瑟的智商，能被超人够隐瞒这么久，难道是因为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帮我。”超人看向蝙蝠侠的眼神里带了一丝乞求，既然莱克斯还没有确定，他是不是还有挽回的机会？

    “你应该早做决断，而不是无谓的挣扎。”蝙蝠侠对超人的自欺欺人感到不满，但是同时。又因为超人拥有如此深厚而脆弱的感情而感到安心，至少这明，这个拥有着无比强大力量的氪星人拥有人性，而不会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

    “B，我不想失去他。”超人按住旁边的座椅，在椅背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指印。

    蝙蝠侠看着超人痛苦的样子，微微点点头，看来不试一下，超人是不会放弃的，联盟里的新成员倒是可以帮上忙。但是他不认为这样的做有什么意义。

    超人根本不可能永远隐瞒住身份。特别是，莱克斯·卢瑟是真的把超人当做死敌，超人跟莱克斯·卢瑟在一起太过危险。

    ……

    虽然是要对克拉克的行踪进行监控，但是莱克斯并没有克拉克在公寓里和办公室里的行踪记录，所以他只能看到记者老实的上班、下班以及加班。

    这几天，超人只在对付奥创的时候出现过一次，时间是在傍晚，而那时候，记者已经回到了公寓。

    察觉到自己在不由自主的对比克拉克跟超人的行踪，莱克斯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怀疑一旦出现，即使他再抗拒也不会消失，除非有一个确实的证据来消他的疑虑。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氪石试探一下克拉克，莱克斯看着自己面前的铅盒，最终却没有拿起来。

    他应该更加信任克拉克一点，记者那么老实正直……不会骗他的。

    虽然奥创被顺利解决，但是作为记者，克拉克今天依旧忙碌。

    在星球日报的办公室里，奋斗在一篇篇新闻稿件之中的克拉克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向自己公寓的方向，他听到莱克斯的心跳声出现在了他的公寓里。

    想起跟蝙蝠侠的约定，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他克拉克加快手里的动作，迅速完成了最后一篇新闻稿，然后在悄悄联系了蝙蝠侠之后，才回到公寓。

    “莱克斯，你来了。”克拉克开门，在看到莱克斯的时候惊喜的。

    “嗯，我想见你。”莱克斯上前抱住克拉克，这几天的挣扎与怀疑在见到记者的时候似乎烟消云散，或者是被他深深的压在心底。

    莱克斯伸手摘下克拉克的眼镜，看着对方如同太阳神一般英俊的容貌，狠狠的吻了上去。这是他的记者，是他唯一想要得到、占有的人，也是他唯一喜欢的人。

    在亲密的纠缠了一会儿之后，克拉克乖乖的去准备晚餐，而莱克斯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厨房里渐渐飘出熟悉的香味。整个空间充斥着温和的属于“家”的氛围，这很好的安抚了莱克斯疲惫的精神，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在莱克斯即将睡着的时候，电视上插播了一条新闻，又是关于超人的消息，超人拯救了差点在车祸中丧生的一家三口。而电视上面显示超人救人的时间是十分钟之前。

    莱克斯下意识的看向厨房，他非常确定这段时间克拉克一直待在厨房，而现在超人在另一个地方出现，这证明克拉克不是超人，想到这里，莱克斯的心脏急促的跳动了一下，他紧紧的盯着电视上的画面，看着上面超人的影像。

    超人像往常一样，表情温和、正义，似乎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等到插播结束，莱克斯便坐在餐桌旁眉眼弯弯的看着克拉克端出晚餐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在愉快的享用过晚餐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记者按倒在床上。

    他紧紧的压着克拉克的双手，急切的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克拉克感受着莱克斯近乎疯狂的举动，温和的包容着莱克斯对他做的一切，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进行配合。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他也听到了那条插播的新闻，所以莱克斯这么激动，是因为确定了他不是超人吗？

    莱克斯反反复复的折腾着克拉克，透支着自己的的体力，即使结束也没有离开克拉克的身体，而是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拥着克拉克陷入深沉的睡眠。

    克拉克看着莱克斯安静熟睡的面容，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愧疚、挣扎以及越来越浓郁的绝望。

    第二天一早莱克斯醒来的时候，克拉克已经去上班，而他的身体也被清理过了。

    莱克斯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他的身体很疲惫，因为运动过度甚至有些酸疼，昨晚到了最后，克拉克跟他一样也陷入了疯狂，难得在他身上留下了许多青紫的痕迹，这让他感到了疼痛，而这种疼痛却让他更加清醒。

    在没有看到那条插播的新闻之前，克拉克和超人的关系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测，但是昨天出现的超人是假的。即使新闻中出现的那个人跟超人拥有拥有同样的脸、同样的身体，甚至是同样强大的力量。但是在看到那个人时，他直觉的认定那不是超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能力可以让一个人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变种人、超能力者甚至是简单的整容都可以做到。而昨天超人展现出来的力量用其他方法并不是无法做到。

    这个假超人的出现，让克拉克是超人的可能性变大了，因为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

    莱克斯突然想要知道克拉克答应他在一起之前的那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对那晚的记忆一直很模糊，但是他能感觉到那晚发生的事一定很重要。

    之前没有必要，但现在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会让一直拒绝他的克拉克突然跟他有了那样亲密的接触。

    回到庄园之后，莱克斯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他有一副完美的身材，俊雅的容貌以及富有磁性的嗓音。

    “莱克斯先生，谢谢您的帮助。”贾维斯操纵着新得到的身体微笑着莱克斯道谢。

    “托尼见到你应该很惊喜，贾维斯。”莱克斯看着他特意为贾维斯制度的身体，他的眼光很不错，这具身体跟贾维斯很搭配。

    莱克斯决定亲自把贾维斯送到托尼身边，于是在离开克拉克的公寓后不久，他就跟贾维斯和梅西飞往了纽约。

    在接到莱克斯到来的消息之后，托尼很快迎了出来，他看上去状态不太好，看来奥创的出现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击。

    “你送我的礼物是什么？”托尼的眼神扫过莱克斯空空的两只手，挑眉问道。刚刚在电话里，莱克斯可是过要给他惊喜的。

    莱克斯伸手把贾维斯向着托尼的方向推了推：“你看他怎么样？”

    “我喜欢的金发大胸的美人，除了性别之外，他倒是挺符合的。”托尼笑着，“难道这是礼物？”

    “sir，您已经认出我了，不是吗？”贾维斯叹了口气，sir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开玩笑。

    “好吧，我很喜欢这个礼物。”托尼摊手。

    感人至深的主仆相见自然是不可能发生的，莱克斯跟着托尼走进客厅，做在沙发上，然后看着托尼：“我要进入潜意识深层寻找一些记忆。我希望你能在必要的时候唤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