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八卦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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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恒要审问桂蓉,这让慕心妍吃惊不已,陈俭还在府里不,桂蓉也虚弱得不能话。

    羽恒那张木然而俊秀的脸庞扬起一抹笑意,“如果是这样,我还会提这个?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去!”

    “去!”

    “去!”

    没有人不赞同,尤其是听了郭燕的八卦,大家更激动得不行。

    丞相府的牢房依山而建,山下一片冰冷的石块砌成的牢房坚固而没有一丝人情味。

    高高的围墙上,巡逻队严密地看守,似乎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牢房的大门用厚重的木头加铆钉制成,笨重而坚硬,慕心妍站在大门下,仰望这扇高高的大门感慨道:“我爹这是要关朝廷重犯啊?”

    羽恒好笑地捋着肩前的发丝,“有何不可?”

    丞相要处理的事物繁多,有时涉及朝廷重犯,为了掩人耳目也会关进丞相府里。

    慕心妍心里一阵后怕,她这个爹胆实在是大,典型的兵不厌诈。

    “当然,这事会找我暗中协助。”羽恒在她耳边声道。

    慕心妍松了一口气,但终于明白羽恒在慕远清心里有多重要的位置,既把他当儿,也把他当作了合作伙伴。

    羽恒大手一挥,门上的狱卒就摇着铁链将大门开了。

    那匡匡当当的铁链声,在炎热的季节里也显得冰寒入骨。

    大门开,牢房里依旧是冰冷的石头和铁柱砌成的牢笼,每个牢笼里都躺着浑身血迹的犯人。

    慕心妍吃惊地捂住了嘴,她还是第一次发现丞相府里有这么多犯人,如果不到这里来,她一直会以为丞相府里每个角落都很和谐。

    穿过了几道狭窄的过道,他们来到了山壁下,山壁上有一个洞,里面是审讯室和关重犯的牢笼。

    刚踏进洞口,一股浓浓的腐臭味夹杂着血腥味迎面扑来,慕心妍难受地捂住了嘴,努力看清了洞里的情况。

    在她面前是一片两百平米的广场,广场上靠石壁的地方摆满了各种刑具,电视上有的、没有的,这里应有尽有。刑具上血迹斑驳,让人不敢想像审讯时的场景。

    而在广场左右两旁,分别有四个用玄铁造的如鸟笼一般的牢笼。牢笼顶部被的铁链固定在山壁顶部,而底部也用铁连接了起来。

    八个鸟笼,只有一个被悬挂在天上,一个转轴成了启动机关。

    “人呢?”慕心妍看向四周,笼里空空如也,而天上那个根本看不清。

    羽恒指了指天上那个,“那里。”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都会将笼升上天,桂蓉是重刑犯,也不会例外。

    慕心妍忍不住一个冷颤,不敢想像桂蓉究竟受了怎样的对待。

    随着冰冷的铁链声响起,天上的笼缓缓落下,一声笨重的落地声响起,笼周围扬起了尘土。

    “呸~呸~这里都不扫啊?”张大河费劲地吐着嘴里的泥土,一阵嫌弃。

    羽恒白了他一眼,“当客栈呢?”

    张大河被怼得没了脾气,直叹牢房太无情。

    扬起的尘土沉寂之后,一具血淋淋的躯体趴在稀薄的干草上没有一丝生气。慕心妍紧张的问道:“能问出话吗?”

    “能。”羽恒很肯定,挥了挥手,让狱卒将桂蓉拖了出来放到了老虎凳上。

    桂蓉虚弱地挣扎着无济于事,哭道:“我已经招了,还想怎样?”

    羽恒一脸冷漠,目光冰冷,“实话。”

    桂蓉那凌乱的发丝下突然一亮,原本无神的眼珠激动地看向了羽恒,干涸的嘴皮上粘着干掉的血渍,瑟瑟颤抖起来,“上官公……”

    见桂蓉有了反应,羽恒挥了挥手,让狱卒给桂蓉喂了药,桂蓉大口喝着药水不留一口。

    慕心妍揪心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究竟受了怎样的搞得这样狼狈?

    大碗的药喝完,桂蓉似乎有些满足,她喘着气,嘴角扬起一抹弧线,“奴婢的话,公会信吗?”

    “不会。”羽恒不带一丝感情。

    桂蓉眼中扬起了吃惊,问道:“不信为何还来问我?”

    羽恒轻轻一瞥,眼角散发出阵阵冷意,“只是看你值不值得信任?”

    桂蓉晃动着眼珠,六神无主,突然她盯住了羽恒,充满急迫,“公,奴婢一定不会骗你。”

    “。”

    “那份口供是假的!”

    陈俭只是桂蓉的其中一个而已,自从和陈俭搞在了一起,她发现陈俭做事总神神秘秘,而且有很多不出来历的钱财。她每次想试探,总是被敷衍过去。

    就在丞相府开始查找奸细开始,桂蓉惶惶不安,她发现陈俭更是坐立不安。

    可是,就在陈俭见过慕远清后,他神色突然变得轻松让桂蓉很奇怪,于是桂蓉就找到了他。

    见桂蓉主动找自己,于是陈俭很快提出让桂蓉把跟所有男人的关系都断了,包括自己的相公。

    可对桂蓉而言,其他关系可以断,但自己的相公绝对不可以,因为自己相公对自己有恩,陈俭是知道的。

    可陈俭不依不饶,三天为限,不断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三天后,桂蓉还想抱着侥幸,却不想陈俭到做到,将自己绑到了刑房里。

    陈俭让桂蓉承认是自己出卖了丞相府,可桂蓉根本没做过,不可能承认,于是陈俭把刑房里的所有刑具用在了她身上。

    见桂蓉依旧嘴硬,陈俭便威胁她,如果她不承认,就把她乱搞的事情告诉她相公。迫于陈俭的威胁,桂蓉只能默认。

    为了隐瞒自己丈夫,宁愿自己沦为成为牺牲品,慕心妍发现这个女人很在意自己丈夫。

    “这么在意你相公,干嘛还要背着他偷人?”

    桂蓉突然激动起来,泣不成声,“我相公不行的,知道守活寡有多痛苦吗?”

    当初桂蓉在河边戏水不慎落水,是他的丈夫救了她,还守了她三天三夜。为了感激她丈夫,她选择嫁给了他,却发现他丈夫那方面不行。

    丞相府以后,她实在太受欢迎,开始慢慢和府里的男人不清不楚起来。

    “自己犯贱还怪得了谁?”郭燕淬了一口口水,如果她真爱她的丈夫,就应该经得起外面的。

    慕心妍也感觉这个女人活该,但被自己这么对待,是因为陈俭爱她爱得很深吗?

    “陈俭很爱你?”

    桂蓉微微颤抖着唇,不敢肯定,“我与他私好,他从来都让我保密,丞相又很器重他,所以不敢得罪。让我离开我相公,也是他突然提出来的。”

    那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慕心妍眨巴眨巴着眼,看向了羽恒,男人应该更了解男人。

    羽恒看透了慕心妍的心思,冷哼一声,“你知道他很多事?”

    桂蓉诧异得愣住了,“什么事?”

    “特别的。”羽恒瞪住了她。

    她使劲想了想,一脸茫然,“就是有很多不清来历的钱挺奇怪的,难道……他还私相授受?”

    “最近呢?最近有什么特别的?”见桂蓉不清楚,羽恒继续追问。

    “最近……”桂蓉眼中划过一丝羞涩,难以启齿。

    “!”羽恒的口吻不容抗拒,让慕心妍的心跟着为之一震。这种口吻就是当时得知拉环来历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把这个男人急坏的口吻。而此时,她的心里却扬起了暖意——因为这个男人太在乎自己。

    桂蓉被吓得身一僵,不敢动弹,舌头虽然僵硬,但也不敢隐瞒,“前几天本来跟他约好树林,他却没来,这是他第一次放我鸽。”

    “什么时候?”羽恒满眼警觉。

    “就是……你们上官府送画像来那天……”

    陈俭的嫌疑已经洗脱不掉,慕心妍直叹这个男人太狠,为了隐瞒自己奸细的身份,佯装争风吃醋将这个女人置于死地。

    慕心妍走出了山洞,洞外虽然艳阳高照,却因为这里居然隐藏着这么罪恶的现实感到一阵凄凉

    “一边天堂,一边地狱,哎~”

    闻芳阁内,气氛凝重,奸细浮出水面,该如何擒住?

    “等他一回来就剁了他!”郭燕觉得快刀斩乱麻比较实际。

    “名不正言不顺。”羽恒很快否定了。

    张大河娇媚地瞥了郭燕一眼,好笑道:“陈俭可是靠出卖墓地位置发家致富的,不算让他死得心服口服吗?”

    郭燕一听,立马竖起了大拇指,“不错!”

    凤乔憨笑道:“别看大禾姑娘一介女流,这脑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张大河娇媚地捂住了嘴,笑道:“傻女人,大禾我懂的事儿多着呢!”

    “啧啧啧~他懂的可不是一般的多。”这时慕远清回来了,他是来听桂蓉的事儿的。

    慕心妍巴巴儿地看着慕远清,发现这个老头似乎成天以国事为重,但府里发生的事也跟个儿似的。她好笑道:“看来府里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呢?”

    慕远清得意地笑了笑,“那是。”

    “可陈俭这事怎么不知道?”

    慕远清一愣,憋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个……”

    “敌人太狡猾!”羽恒很快帮他解了围。

    慕远清开心地笑道:“对,就是!”

    慕心妍一阵好笑,问道:“咱们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举两得,要不要做?”

    “只要羽恒可以,那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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