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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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愈意识到不对劲, 脸逐渐红了。

    脸埋在他的胸口:“你怎么……”

    徐清让的声音低哑, 透着一丝隐忍的沉:“我怎么?”

    何愈有些好奇和疑惑, 最后还是问了。

    她在他的怀里抬头, 下巴抵在胸口, 能听见, 他心跳的频率。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

    她停顿了一会,“都这么容易硬。”

    他轻轻垂下眼睫,看着她。

    手温柔的抬起, 将她唇角的红给带走。

    “别人我不清楚。”

    他的目光沉沉, 看着她,“可是你现在的样子。”

    “会让我有一点想。”

    想什么也不用管顾,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把她占有。

    可是。

    何愈推开他,“这是在外面。”

    “我知道。”

    徐清让屈指,轻轻刮了她的鼻梁一下,“所以我才什么也没做。”——

    等他们回到帐篷的时候, 那里只有祝严一个人在。

    何愈问过才知道, 齐苗要洗澡, 嫌弃这里的水不够热, 非得去前面的村子里借。

    不顾陈的阻拦。

    这会天黑的很, 陈又忙,不能陪她一起过去。

    担心她在路上出事。

    结果她不听劝, 非得去。

    本来就是被比宠坏的性子,没去多久, 前面就传来了惨叫声。

    然后陈就匆忙找过去了。

    齐苗摔倒在地,腿被旁边带刺的植物勾去了一块肉,鲜血流个不停。

    鞋子也掉了一只,应该是不心摔倒了,然后正好被勾到。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

    陈把她背回去,被她吵的烦了:“让你别去你不听,这下好了吧。”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些天下来齐苗这也嫌弃那也嫌弃,陈也算是忍了够久了。

    平时做错了什么,她几句还不爱听。

    被训斥了,她哭的更凶。

    陈后背全湿了。

    都是她的泪水。

    徐清让换完衣服,从帐篷里出来,正好看到陈背着齐苗回来。

    视线在她流血的腿上看了一眼,然后就移开了目光。

    齐苗只是抬了下眼,嘴巴还在不断地埋怨当中。

    埋怨自己为什么要选这个破专业,还要来这个破地方。

    然后就看见了徐清让那转瞬即逝的注视。

    他分明看见了她腿上的伤。

    虽然伤口不大,可周围覆盖着鲜血,也算是有些骇人了。

    可他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就像,她的伤口,只是空气一样。

    甚至无法在他眼中占据哪怕一点位置。

    明明就算是陌生人,看到了也会稍微皱一下眉头的,可他却……

    齐苗垂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背上的人终于安静下来,陈松了一口气,把她放在椅子上坐下。

    冲着帐篷里面喊道:“何愈。”

    刚拆了头绳准备洗头发的何愈穿上鞋子出来:“怎么了?”

    陈累的喘气,好半天才续上前半句继续道:“她腿伤了,你把医药箱拿出来,给她上下药。”

    何愈点点头,转身进帐篷,把医药箱找出来。

    齐苗的腿搭在椅子上,何愈心翼翼的替她把裤子卷起来。

    她疼的皱眉,不时倒吸几口凉气。

    何愈问她:“是不是很疼?”

    她的眼睛周围红了一圈:“恩。”

    “稍微忍一下。”

    裤子卷至伤口上面一寸的地方。

    看到伤口后,何愈皱了下眉。

    简单的她还可以处理一下,可这种光是看着就觉得疼的,她实在是下不了手。

    正好徐清让从旁边过来,他把手里的干毛巾递给她:“热水给你烧好了,去洗吧。”

    何愈眨了眨眼,接过毛巾起身:“你不是学过医吗,你来帮她处理一下。”

    徐清让低恩一声,大致看了一遍齐苗的伤口。

    拿了碘伏给她消毒。

    她疼的往回缩。

    脚腕被按住,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

    齐苗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有点疼。”

    徐清让抬了下眉骨,漆黑深邃的眼眸,如深海一般。

    莫名的,齐苗感到有些害怕。

    只能咬唇忍着。

    如果之前对他还带着少女的倾慕。

    不能喜欢,只是出于一种颜控对脸的向往。

    现在,更多的则是有些惧怕。

    他的眼神和神态,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何愈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你别这样。”

    她的手才搭上他的肩膀,就被躲开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

    何愈愣了一下。

    徐清让简单的替她上好药,包好纱布。

    起身时,皱起的下摆被扯平,他的声音低冷异常,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疏离:“我不喜欢被人碰。”

    何愈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那天晚上睡觉,何愈抱着被子去了齐苗的帐篷。

    齐苗腿伤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却还是蹦蹦跳跳的替何愈把东西整理好。

    即使何愈了好多遍,她来,没事的。

    齐苗仍旧不愿意。

    她,何愈是学姐,是前辈,有些事,该是她做的,那还是得她来做——

    关灯以后,漆黑的帐篷,两个人躺在一起,手臂放置在被面。

    齐苗犹豫良久,凑靠过来,声的问何愈:“何愈学姐,您和清……徐前辈是怎么认识的?”

    何愈睁开眼睛,回想了一下:“他是我爸的学生,我也忘了是怎么认识的了。”

    齐苗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可是我觉得,徐前辈的性格,好像怪怪的。”

    何愈问她:“哪里怪了?”

    哪里怪?

    她欲言又止:“感觉他……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何愈看着账顶,沉默的发起了呆。

    总觉得,像是封口突然被撕开,有什么被放出来。

    总之不是一种太好的感觉。

    次日起的有些晚,何愈的帐篷里面已经没人了。

    陈蹲在那里刷牙,白色的泡沫在他嘴角。

    何愈问他:“看到徐清让了吗?”

    他含了口水,又吐出来:“他一早就走了,问他去哪也不,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回北城。”

    完,他又拿了毛巾洗脸,“本来也是,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环境。”

    ……

    何愈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然后才点头:“这样啊。”

    山上没信号,那些日子何愈他们都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好不容易能回去了。才下飞机,手机里的消息就跟轰炸一样,一股脑的全涌了出来。

    那是何愈第一次体会到巨星般的感觉。

    她一条一条的回复。

    有很多人的。

    有周然的,有白悠悠的,也有她爸妈的。

    她上下看了一遍,没有徐清让的。

    犹豫片刻,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铃响以后,沉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是不同于徐清让的,音调偏低一点:“何姐?”

    何愈怔了一下:“请问你是?”

    那边迟疑片刻,才继续开口:“我们之前见过的,我是徐清让的心理医生,孙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