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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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古人言经由薛昭的嘴巴出来,立时就变得十分不正经了,卫绾撑腰支背想躲开薛昭与她的下一轮欢好,可薛昭此时食髓知味起来,哪里会让卫绾轻易离了她。

    卫绾的那处已经被薛昭搅得有些红肿了,可有着汤池熨帖,在薛昭再次进入的时候,其时顺滑无比,似是那上好的梨膏糖,可是怪极,这手上的触感怎的也传到了口舌之上,轻咬着卫绾的耳垂,薛昭她感觉是尝到了些许的甜味。

    应是自幼起没有被当做女儿来养,卫绾的耳垂并没有耳洞,这含在口中恰是一块软肉,薛昭她以前看那些男子最喜咬女子的地方,多是这里,这次由自己亲自实践,果真还是有道理的。

    耳清目明,离着灵台近,耳不清了,目似也是难明。

    美人食色,秀色可餐?有此美人,餐风饮露,也是胜过人间无数。

    薛昭嘬咬着卫绾的耳垂,心下是满意,可分出一丝目光去看卫绾,又只瞧着卫绾紧闭的双眼。

    每到这兴致高的一点,卫绾就是要闭着眼,可是不想要人从她眼中看出什么东西来。

    这种事做起来难道不是两个人心甘情愿的么?

    薛昭将卫绾拥在怀里,胸前的两片柔软贴着卫绾的后背,这在春宫图中是一个极为标准的姿势,换做是寻常男女,自然是大有可为,只可惜,现下的两个人,都是女子,薛昭这般拥着,仅是为了让脱了力的卫绾不至于因为脚软而跌到池水下面去。

    薛昭淡淡地开口:“你这番姿态,是后悔了?”

    气氛便是一冷。若之前卫绾的声音仅是有些喑哑,那这时卫绾再开口,她的声音嘶哑得,哪里还有先前清越的余音:“后悔……自然是不会的,可你要这么想,我又能什么,你总是不信我的。”

    这话的十分好,好到薛昭梗到脸红脖子粗,硬生生地是不出来一个字。

    这回换到薛昭扭头了,只是她没想到,了这种话出来,卫绾反而是主动地牵过了她的手,模样颇有些不自在:“我从未以这种模样示弱于人,你是第一个,陡然间有些不适应,但你不要我出来才好。”

    精神放松之后的喉咙好歹是润了一点水,但卫绾一整句完,还是轻咳了一声。

    薛昭不由自主地搂过卫绾的肩膀,拍了拍卫绾的后背:“可很多事,你不,我是不懂的。”

    两个人的似是眼前的这件事,可隔着汤池水雾,她们所着眼的事情,只是在无限接近的将来。

    卫绾没有松手,薛昭也便不破。

    一番激烈之后,两个人倒是享受起了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薛昭反手握住了卫绾的手,两个人的手是差不多的大,由此严丝合缝,她的嘴角也挂起了一丝笑意:“我想起了不少事情,在我的记忆中,你那剑,本是我的,可你既要了,那剑也自有归属,我也不好再要回来,只是那柄剑,它原本就不是无主之物,你这样祭炼它,就不怕为它所伤?”

    卫绾的神色懒懒的,似乎很是不在意:“你觉得,我有什么东西,是我自己的么?”摇着手晃来晃去,两只胳膊连在一起,连带着薛昭的手也摇起了一个不的幅度,卫绾少见地将脑袋靠在卫绾的怀里,还顺便蹭了蹭:“我的出生是背负了母亲的背叛,父亲的□□,我的成长,是欺了人的良善,我到雪山,也是用了别人的性命换了周全,就是到了现在,若不是我手段了得,便是那张清河再如何没出息,这城主之位也不该我这一个庶子可坐得的,更何况我还是以女子自身谋得此位,情爱之事,我未尝过,与你至此,我与你听,你也不必生气,原也只是因为我那位阿娘,长相极肖于你。”

    “或也是不像的,我早已不记得她的面貌,要你像,也是恃宠而骄,仗着你欢喜于我吧。”卫绾在薛昭尚来不及生气的空档,停止了摇手,她改握为捏,捏着薛昭的手指,一寸寸地:“你又不是我阿娘,作甚要与我这般好,作甚要如此信我呢?”

    薛昭已经没有任何怒气了,这时候再要她生气,也是不能:“是你抬举我了。”薛昭自问自己并没有薛昭的那般好,她装作无意道:“那时候我从中原来,本就只是为了逃婚,是纵情山水,但哪有越离中原远越好的道理,也想过随便寻了一处较为荒僻的地方,反正只有我一个人,单自死在何处也是无碍,但家里边由着我放肆,这一条命要往何处去,自我一个也还是做不了主,只是你给了我一个死在你手里的理由而已。”

    “你要真的是大奸大恶之人,死在你手里,对得起我初时的那一番交情,也不用牵连了旁人,于世人都可一件大好事,哪里是只予你一人的好处。”

    能出这些话的薛昭,应该是恢复了平常,她还是端正的样子,可骨子里的那般风姿,倒真的是风华绝代。

    薛昭自幼起坐的便是高位,有这种风采,倒也不让人惊奇。

    原来两人对对方的都不是单纯的心思,这样起来,倒也无甚的好怪罪的。

    卫绾低声笑:“我是天煞孤星,有此命也是应该,你这人可是好生奇怪,父母双全不,又有一个独爱你的姊姊,这种不想活的心思可不是辜负了他们,扪心自问,敢不有愧?”

    薛昭另只手倒是搂得卫绾更紧了:“父母双全?我不长于他手。姊姊独爱我?可她还是舍我而去。我有何愧?谁又能承我之愧?”

    “若是无有我,裴家早无,这薛家在那京中,又怎能有一席之地?”

    卫绾摸着薛昭的下巴,总算是在薛昭身上感受了那初见时的狂妄,她的眸光清亮,眼中从来都是空无一物,也就在这时,才能放了一个人进去:“那你,你为了薛家,做了什么?”

    “杀人算不算?我只为圣人杀人,刀剑无锈,薛家便是我这刀剑的鞘。”薛昭声音浅淡,很是真诚,还带着一丝犹疑:“我早间并不知道那些事是我所为,只是每回夜间入梦,梦入神台,所见皆如真的那般,虽然醒来之后,多又是忘记,可人忘了,身体总会记得,我练武不勤,但出手便是直击要害,本性胆,但遇危,也从不会后退半步,这些都是死士所为,虽然难猜我到底做下了什么事,可我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只论是非,只论对错,我也知我该做些什么。”

    “我从未想过,我到了这敦煌,这一颗向死之心,倒是有了别的去处。”薛昭细细嗅了一口卫绾的发中香气:“若你是一男子,我要是喜欢了也就是喜欢了,可你偏偏是一女子,我这喜欢,倒是多过那些寻常,你我之间,再喜欢,又有什么用处?你已经是我的了。”

    “谁是你的?”卫绾这答的倒是快:“我现今这一切都是租借来的,怕是下一世轮回,总该都是要还回去,你要我,可不知是要排到几辈子之后。”

    薛昭执了卫绾的手,忽然在卫绾的手背上亲了一记:“你的这许多,你这手上该是沾了不少血,脏的吧。”

    卫绾面上有些难堪,而薛昭亲了一记也不止,只是在先前吻的那个位置稍前,又亲了一记:“有没有盖住一些?”

    卫绾有些不明所以。

    而薛昭再稍前,再亲,这回,直到亲到了卫绾的指尖才作罢:“我第一次杀人,是在裴家的内斗中,在我和阿姊互为敌手之前,阿姊都是这般对我的,杀了人的手沾了血,不管洗过多少次,都是脏的,阿姊的亲亲,偏偏是能将这些不好的感觉盖掉,我就想这法子对于你来,可能也有一点用。”

    卫绾闻言,她的眸色深了深,但嘴巴上还是别扭:“都多大的人了,还亲亲。”

    “那你是不要么?”薛昭扬了眉凑到卫绾的面前,倒是好心。

    卫绾嗫嚅着,良久才道:“不过你的委实不错,这样做,确实能把那些不好的感觉盖掉一些。”

    “只是一些?”

    薛昭话音未落,卫绾却是被手上的这一刺激惊得差点咬掉了舌头。若之前薛昭只是轻轻地以嘴唇触碰,但这用口含着,舌头缠绕舔舐,就不得有多魅惑人心。

    诚然,这不是薛昭第一次这样做了,但是,清醒与否,于此的意义可是大不相同,她还隐约记得那次她这般做之后,卫绾看她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是很凶狠的,可此时,她却是期待着的。

    灵活的舌将卫绾的每一根手指都舔过了,包括关节,包括指缝,就仿佛薛昭的舌头上生了无数根粗长的藤蔓,它们牢牢地扼住了卫绾的脖子,让卫绾无法呼吸,也无法移过眼去,为何会觉得薛昭的这番姿态魅惑呢?

    只是如同犬类那般的舔舐罢了,卫绾很想收回手,但是她上一次想收回去的手没有收回去,这一次依然是如此,在她的心跳突破了往常那般的律动之后,薛昭停住了自己的行为,看着那只被她的口水沾染的有些晶亮亮的,可被称为恶心的一只手,她将那只手往自己的下身伸了过去,她道:“我都不嫌弃,你要是要嫌弃自己,我也没办法。”

    卫绾从未想过要拿走薛昭的红丸,所以她在指尖尚未抵及那入口时,眉头颇为痛苦地皱成了一团,她低喊了一声:“不。”

    但从未想过的意志并不坚定,这注定是非同寻常的一晚,卫绾可没有薛昭那么多理论,她是被薛昭引领着的,所有诞生在她指尖下的一切,都恍如一个梦般,她只记得最后薛昭呢喃在她耳边的那句话:“我才是要痛死了。”

    只不过浮现在卫绾眼前的那张脸,却是很久很久以前,薛昭与她抢糖吃的那次:“不骗你,是真的好吃。”

    真是不骗人,确实是好吃极了。

    作者有话要:

    哎,毕竟我是互攻党,所以又水了一条船,但总体还是剧情多些,无功无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