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身世
“难道云少将军不知道令弟的真正身世吗?”
看云不屈眼中露出茫然之色,全然不像装的,司徒玄深感意外道。
“什么身世?还望王爷明示!”
“本王怀疑,云清就是当年谣传夭折的皇子,只是苦无证据证明。”
合拢的扇子轻巧右掌心,司徒玄平铺直叙道。
“王爷何以怀疑,云清就是当年夭折的皇子?”
像是被司徒玄勾起兴趣般,云不屈好奇的追问道。
“本王所的,自然不是空穴来风。不过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答应帮本王暗中监视云清;他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要报告本王,否则本王就不会医治她!”
司徒玄指着百欢,半是威胁半是玩笑道。
“好,云某答应王爷。”
云不屈认真思索片刻,郑重道。
司徒玄见云不屈答应自己的要求,便伸从怀里掏出一个只有拇指大的白玉瓶递给云不屈道:
“这是能解万种毒的金锞子,你倒出一粒给她喂下,过半柱香的时辰,她便能醒来。”
“金锞子?”
接过白玉瓶,云不屈俊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之色,喃喃道。
相传,一颗金锞子就能让死人起死回生,能让活着的人延年益寿百年,也能让练武之人增加一甲子功力。
正因为金锞子的神奇疗效,加之又是稀有之物,无论是皇家官宦,还是江湖人士,都想据为己有。
想不到司徒玄为了让他监视云清,竟然用人人梦寐以求的金锞子相交换,从另一角度思考,可见云清的真正身世对司徒玄来,极为重要。
“好了,本王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你了。”
拍了拍云不屈的肩膀,司徒玄缓步往房门外走。
在即将踏出房门之际,司徒玄忽然回首,开玩笑的叮嘱云不屈道:
“哦,对了,千万别让人知道本王给你金锞子之事,本王可不想成为被江湖人士或者官家追杀的对象。”
“王爷放心,云某定当保密。”
目送着司徒玄离开,云不屈暗自松了口气。
想要在司徒玄面前蒙混过关,可不是常人能办到的,幸好习惯了假话,才不至于让司徒玄怀疑他知道云清的真正身世。
云不屈扶起百欢,拔去白玉瓶的瓶塞,倒出瓶内仅有的一颗金锞子,心翼翼将金锞子喂入百欢檀口中。
待的金锞子滑入百欢腹中,云不屈心谨慎将百欢放平,静待百欢苏醒圆月当空,银辉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泻入室内,与摇曳烛光交相辉映。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双负于身后,来回在房内踱步的云不屈,内心的期盼渐渐被失望吞噬。
正当云不屈怀疑司徒玄所给的金锞子是假的,决定要去找司徒玄求证之际,床上的百欢突然睁开双眸,快速坐起。
“好渴,渴死我了,水,我要水!好热,热死我了,扇子,我要扇子。”
“你醒了!”
望着吐着*舌,用玉使劲扇风的百欢,心情难以言喻的云不屈怔怔道。
“水,我要水。扇子,我要扇子。难道你听不懂我在什么?算了,还是我自己动吧!”
掀开盖在身上的苏锦薄被,百欢风风火火的就要下床。
“你刚醒过来,身体还虚,还是我来吧!”
反应过来的云不屈,冲到床边,阻止百欢下床,温柔笑道。
“那你快点啊!我感觉浑身都要冒烟了。”
体内就像有把火在烧,百欢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烫的像烙铁,脾气很是暴躁的吼道。
“好,好,我马上给你倒水。”
云不屈身形犹如鬼魅般闪到桌边,匆匆倒了杯水,又以鬼魅之速回到床边,将茶杯递给百欢。
百欢拿过云不屈中的茶杯,以牛饮之态,将茶杯中的水猛的灌入口中,吞入腹内。
“还是好渴啊!我还要,你素性把整壶水给我拿来。”
“好!”
云不屈答应同时,已然来回将茶壶递到了百欢面前。
接过茶壶,百欢昂头,嘴对着茶壶嘴,酣畅淋漓的将茶壶内的茶水喝的点滴不剩,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水嗝。
“怎么样?还渴吗?”
“渴倒是不渴了,可是,我感觉好热啊!你能不能帮我找扇子啊?”
望着眼底流露出关心的云不屈,百欢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求道。
“扇子?”
“恩,扇子!”
体内火烧火燎感去除的百欢,看着云不屈有些难以接受的俊脸,再三肯定道。
寒冬腊月要扇子,确实很难让人理解,可是她觉得皮肤上传来的炙热感,像是整个人坐在密封的桑拿房内般难受。
“好,我这就去找。”
云不屈不再耽搁,直奔房外。
趁着云不屈出去找扇子之际,百欢边用扇风,边仔细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
“你就是云公子带来的女人?”
一道温婉柔和的女音蓦然响起,随之便是香风扑面。
百欢打量着突然出现的美貌女子,满脸困惑道:
“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回答我,你是不是跟云公子关系匪浅?”
女子低声罢,柳眉拧紧,贝齿轻咬嫣红娇唇,明眸之中尽是嫉妒。
“我”
“欢,找到扇子了!”
就在百欢想要些什么之际,云不屈中拿着把烧火用的蒲扇,眉开眼笑的自房外步入
从床上移到桌边,神情懒散而坐的百欢,左拿着蒲扇轻摇,右时不时捡几粒花生米丢入口中,兴致缺缺的旁观着眼前上演了足足快半个时辰的‘痴情女子薄情汉’的烂戏码。
“缕烟生是少将军的人,是死少将军的鬼。若是少将军执意不要缕烟,缕烟此刻就血溅当场。”
“诶!云不屈,你要是在花生米外面裹层甜面粉,再沾上些芝麻,然后放到油锅里炸出来,那花生米会不会变得更好吃,更有嚼头啊?”
瞄了眼半个时辰以来,不知了多少遍要寻死,却始终没见实际行动的缕烟,念在云不屈搭救性命的恩情上,百欢决定帮助云不屈摆平缕烟。
“只要你喜欢,别是裹甜面粉,就是裹泥土,我也会让花生米成为你想要的口味。”
“我靠,你找死!”
抓住缕烟再度袭来的,百欢低咒道。
“啊!好痛啊!你杀了我吧!没了少将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被百欢桎梏住的缕烟,寻死觅活,索性用头撞向百欢腹部。
“喂,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
由于右抓着缕烟的,百欢只得丢掉左中蒲扇,用左抵住缕烟用力撞击的脑袋,语出警告道。
“我就得寸进尺了,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啊!”
发髻凌乱,胡言乱语的缕烟,拼劲全身力气,跟百欢展开拉锯战。
“云不屈,你还不快帮忙?”
恼怒的望向双臂抱胸,像是没事人般的云不屈,百欢喝道。
“我从来不打女人的!”
云不屈摆了摆双,俊脸上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奶奶的,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你还顶,到底烦不烦啊?”
百欢内心后悔帮云不屈同时,心情变得极度郁闷烦躁,双用力,直接将缕烟甩飞了出去。
“砰!”“砰!”
被甩飞出去的缕烟,娇弱的身子重重撞在墙上,继而落地不起,彻底昏死过去。
“这,我,怎么?”
望了望闭气倒地的缕烟,又望了望自己的双,百欢脑海一片空白,秀脸尽是震惊之色。
她明明只是想把缕烟推开的,却怎么可能会把缕烟甩飞呢?
要是换作二十一世纪时的肥胖身躯,甩飞缕烟,并没什么稀奇;可是现在的身体,能够甩飞跟自己体形相差无几的缕烟,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自震惊中回神的云不屈,俊脸上的不信之色还未完全褪去,惊叹道。
没有理会云不屈近似调侃的惊叹,自惊诧中回神的百欢,惴惴不安的跑到缕烟身前。
蹲下身子,伸试探缕烟鼻息,惊觉缕烟气息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断气,百欢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抬眸望向云不屈,语带忐忑道:
“云不屈,她的气息好弱,会不会死啊?”
“她会不会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们就该回云府。”
对失去兴趣的女人,云不屈从不愿浪费过多的精力理睬,何况此时,他还担心万一云老夫人发现莫言抱着跑的是被子,而不是百欢,定然会怀疑有人通风报信。
若是怀疑到他身上,那往后的舒坦清平日子,必定化作泡影。
“喂,你有没有人性?她纵有百般不是,却也是条人命,何况她还对你一往情深呢!”
“我就是再没人性,人也不是我摔昏的。既然你想救她,就自己想办法了。”
“你”
百欢差点被云不屈气得背过去,秀脸涨得通红,久久找不到可以用什么解气的言语来痛骂云不屈的忘恩负义。
“我怎么了?你是不是想,我是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没心没肺的无赖啊!”
好整以暇的凝视着百欢通红的脸,云不屈嬉皮笑脸道。
深吸口气,百欢决定不跟云不屈一般见识,免得真的去见阎王爷。
沉默片刻,百欢脑中灵光闪过,猛然扯着嗓子朝房外高声喊道:
“杀人了,出人命了,快来人啊!”
“喂,你疯了!”
云不屈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盯着百欢,满头雾水的低喊道。
从出生至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伤了人,还那么嚣张的叫人来抓的。
“我没疯,反正谁也没看到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要是我们都被抓到衙门,到时候,我就咬定,是你把她摔成这样的,毕竟,我只是个弱女子嘛!”
笑眯眯的望着满脸错愕的云不屈,百欢故作娇弱道。
“你,真是奸诈!”
收起俊脸上错愕的表情,云不屈愤愤道。
他早知道百欢不简单,却没想到,会那么棘跟难缠。
“谢谢夸奖,不过是跟你学的。”
百欢对云不屈无辜的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笑嘻嘻道。
“咚,咚咚!”
震天的敲门声打断云不屈与百欢之间的唇枪舌战。
“云公子,云公子,你快开门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伴随着敲门声的停歇,外面响起了翠姑焦急的询问声。
“还不快去开门!好好应付哦!千万别让人发现什么破绽。万一闹到衙门,我是无所谓的,但要是丢了你云大少爷的颜面,那就不太好了。”
“哼!”
目送着云不屈气急败坏前去开门的背影,百欢觉得心情十二万分的舒畅。
想要给她难过,云不屈真是太瞧她的能耐与实力了。
“敲什么敲?”
打开房门的云不屈,臭着张俊脸,对着翠姑以及外面众人怒吼道。
“云公子,刚才妇人听到您房内有人喊救命,所以”
被云不屈阴鸷眼神吓得胆战心惊的翠姑,满脸委屈道。
“你做了那么多年的老鸨,难道连什么是闺房之趣,什么是真正的呼救都不会分了吗?马上本公子滚!”
吼完,云不屈当着翠姑的面,大力将房门摔上
“哈哈”
右食指指着背靠木门而站、脸比粪坑还臭的云不屈,百欢难以克制住爆笑的冲动,酣畅淋漓的大笑不止。
自从进了云府,跟云不屈的较量,每每都以她屈居下风而告终。而今,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把,不趁笑够本,似乎太对不起自己了。
“笑够了吗?还想不想让我救她?”
暗自捏紧自然垂落于身体两侧的拳头,云不屈满面寒霜、吐字如冰的警告道。要是百欢再不收起她猖狂的笑声,他一定会出给她点颜色看看。
聪明的女人要懂得见好就收,否则很可能会乐极生悲。
百欢努力止住笑,伸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正了正脸色道:
“好了,我不笑就是,你还快些把她救醒吧,我可不想真的变成杀人犯!”
见百欢止住笑,云不屈恨恨的丢给百欢一记‘算你识相’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走到缕烟身边。
蹲下身子,云不屈伸在缕烟的几处大穴上推拿数下后,起身对百欢道:
“可以了,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们走吧!”
“可是她还没醒过来啊!”
晶莹明亮的双眸直直注视云不屈黑亮如黑水晶般的双目,百欢对云不屈深表怀疑。
鉴于云不屈平时为人处世必留后招的做事方式考虑,百欢直觉认为,云不屈根本没真心真意要救醒缕烟。
他很可能是想要让缕烟不治而亡,然后用缕烟的死来要挟她,让她以后对他投鼠忌器。否则,救人哪有像他这般草率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云不屈像是那种心口不一之人吗?我既然答应救她,自然会让她活命!”
“我可没你存心不良,是你自己的。”
“你嘴上没,可是你脸上的表情都已经道出了你心中所想的。”
望着狡辩的百欢,云不屈顿感心中无力,却言辞有力道。
有时候,百欢让他感觉心思细腻的可怕;可有时候,却又像个不懂得隐藏情绪的天真女子,让他硬不起心肠指责她。
“我脸上的表情?什么表情?”
百欢边伸拍自己*的双颊,边自言自语快步走到房内的梳妆镜前,左右来回看。
云不屈彻底无语,懒得再张嘴话。
他原本是想趁着缕烟还未醒来之际,带着百欢回云府,为的是避免缕烟醒来后,再对他胡搅蛮缠,眼下看来,也只能另想脱身之计了。
透过铜镜,百欢清楚的看到云不屈神思苦恼的样子,*娇唇不由勾起。
事实上,她多少有些猜到云不屈心中的担忧,但是为了确保缕烟真的性命无忧,也为了杜绝自己会落把柄于云不屈中会,只能暂时让云不屈先纠结着了。
“嗯!”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倒在地上的缕烟嘴中溢出痛吟。
“喂,云不屈,看不出你还蛮厉害的,就那么推拿几下,她还真醒了!”
看着柳眉深锁,面露痛苦之色,慢慢睁开双眸的缕烟,百欢由衷的对云不屈敬佩道。
“既然她已经醒了,你是不是该放心的跟我回云府了?”
“我,啊!”
容不得百欢多,生怕缕烟彻底清醒后,会死缠着自己不放的云不屈,移动身形,拦腰抱起百欢,跃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白玉紧紧抓住云不屈前襟,双目不敢睁开丁点缝隙,百欢只觉得耳旁风声呼呼,自己像是在坐海盗船,忽高忽低的感觉让她有种晕眩感。
“喂,你能不能别抓的那么紧,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云不屈低头望着怀里的百欢,既好气又好笑道。
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百欢,居然可笑的有恐高症。
“你停下来,我马上松,让你自由呼吸!”
脸深深埋在云不屈厚实胸膛内的百欢,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对飞檐走壁的云不屈闷闷道。
笑话,万一她松,云不屈又没抱紧她,那她要是从房顶摔下去,岂不成人肉饼了。哪怕只有零点零零零一的危险几率,她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好了,我们到地面了,现在你可以松开我了吧!”
止住飘移的身形,云不屈眼底闪过捉弄之色,语气平和道。
感觉到云不屈当真停下脚步,而且耳边也没了呼呼的风声,百欢将信将疑的睁开双眸,将脸从云不屈怀里抬起,细看周围,禁不住惊恐的尖叫出声:
“啊!”
“哈哈!”
看到百欢花容失色的样子,云不屈畅快淋漓的大笑不已。
“卑鄙,可恶,明明还是在屋顶,你为什么骗我到地面了?”
再度埋首在云不屈怀里的百欢,咬牙切齿的咒骂云不屈道,抓着云不屈前襟的,加重了数分力道。
“咳,咳,咳!你别使那么大力,要是我呼吸困难,到时没力气抱住你,会把你摔下去的。”
前襟被百欢狠狠抓住的云不屈,猛烈咳嗽数声,艰难的警告百欢道。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百欢可以将缕烟给摔昏过去,她的力气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就让你窒息而死,大不了我们两同归于尽。”
愤愤警告完云不屈,百欢适当了松了些上的力度,想要继续沉默不语的当她的鸵鸟。
“唉!实话,今晚的月色那么美,在屋顶上欣赏尤其好看,你不睁开眼看看,实在是太可惜了。”
再度感觉到云不屈快速移动身子的百欢,禁不住云不屈惋惜的言语,内心纠结片刻后,抱着壮士断腕的心情,双眸微微睁开缝隙。
银月悬空,流云浮动;偶偶有流星自天际滑过,绚烂夺目。
“真的好美啊!”
浪漫的夜空,令百欢不由自主的赞叹。
“恩,真的很美。”
低头望着脸上尽是温柔情愫的百欢,云不屈眼中跳动异样光芒,低声惊叹道。
“靠,看我干什么?看路!我可不想陪你摔死!”
敏感的察觉到云不屈眼底闪烁的光芒,百欢恶狠狠的破坏美好气氛。
她才不要云不屈对她心存爱慕之情。要爱慕,也应该像莫言那样的似水男子。
真是可惜了这良辰美景,居然跟云不屈这样吊儿郎当的男人一起欣赏。
破天荒头一次,云不屈没有跟百欢拌嘴,俊脸上露出深思熟虑的神情,默不作声的望着远方,快速往云府大宅所在的位置移动
确定云府后院无人,云不屈抱着百欢悄无声息自墙头落到后院地面。
“喂,你还要抱我抱到什么时候?还不放我下来。”
被云不屈抱在怀里的百欢,迟迟不见云不屈松,皱眉嗔怒道。
“哦!”
“啊!”
云不屈下意识的答应并且松,使得毫无准备的百欢,凄惨的摔在地上。
与地面强力的而引发的痛感,使得百欢痛呼出声,脸顿时纠结成团。
“可恶的不直,你太过分了。”
龇牙咧嘴咒骂云不屈同时,百欢揉着摔疼的部位,缓缓站起。
“是你叫我放开,我才松的。”
云不屈满脸无辜,勾起唇角,心情愉悦的笑道。
在还没弄清楚他到底对百欢存在什么样的情感之前,保持以往的斗嘴相处模式,未尝不是好选择。
“表哥,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百欢想要跟云不屈据理力争之际,携带着浓浓酸意的女声乍然响起,随之后院就被十数盏灯笼以及数十个火把点的犹如白昼。
猛然亮起的灯光,使得百欢本能的用挡在眼前。
待的眼睛适应强光,百欢才看清风儿带着一大群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看情形,像是在后院埋伏已久。
“风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不屈收起捉弄百欢的促狭神情,望着风儿,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