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预期
云阳抽出发髻内所插银簪,用银簪试湿迹,银簪并未如预期中变黑。
“奇怪!”
云阳喃喃自语之际,伸出食指与中指揩了下地面的湿迹,继而将指放在鼻端下闻了闻,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见云阳神色异常,料想其必定有所发现,云清赶忙问道:
“公主,有何不妥?”
“没有。本宫突然想起还有要事未办,先行告辞。”
云阳径自完,起身匆匆离开。
望着云阳匆匆远去的背影,云清剑眉拢起,暗自思忖。
若是他猜测无误,想必云阳匆忙离开,必然与她发现百欢所中何毒有关。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所想,云清身形移动,暗中尾随云阳离开卧房。
一路跟随着心神不定的云阳出了云府,兜兜转转到了宫门外,未免被皇宫侍卫发现,云清只得另想办法入宫。
心谨慎的潜到之前为探明镯之事,而特意寻觅的入宫之地,确定无人,云清脚尖点地,轻轻飘飘越过宫墙,落地时,顺势打滚,藏入了半人高的花圃内,恰好避过大内侍卫的巡逻。
待的巡逻队远去,云清自藏身处步出,皱眉看了看四通八达的几条花径走廊,最终随意选了条路走。
躲躲藏藏,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云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个宫房,正想随便抓个太监宫女询问时,忽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突然逼近。
未曾思索,云清猫腰闪入附近的假山后。
“真是天助我也。”
云阳的身影映入云清视线内,令云清不由自主暗喜。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一名里拿着拂尘,身着太监服的俊秀男子,自云阳公主的迎面的走廊内步出,见到云阳,忙行礼道。
“福贵,你可知皇兄此时身在何处?”
云阳见是轩辕墨的近身太监,语气急促,忙询问道。
“启禀公主殿下,皇上此时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恩,你忙去吧!”
云阳罢,不再理会福贵,快步往御书房走。
待的福贵消失,云清未曾耽搁片刻,快步追赶云阳。
御书房守卫森严,云清根本不能靠近,无奈之下,只得守株待兔般,守在御书房所在的院落外。
大约等了有一炷香的时辰,云清就见云阳红着双目,气冲冲从御书房的院子内跑出,像是受了极大委屈般。
难道猜想错了?云阳回宫,真的是办自身之事不成?若是跟百欢有关,又岂会弄得自身委屈不已?
正当云清以为跟随云阳一无所获时,突见轩辕墨从御书房院内跑出,脸色阴沉,剑眉紧皱,威严的对云阳道:
“皇妹,你与朕乃是同母同父,难道朕会欺瞒你不成?那毒,真的并非是朕所下,何况朕要杀一个人,用不着毒杀,随意加个罪名便是了。”
“可是那毒,明明只有你才会有,你又做何解释?”
云阳双眸晶亮,盯着轩辕墨,掷地有声的问道。
“你,罢了。既然你心中认定是朕做的,朕无话可。不过,朕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轩辕墨冷冷完,背着双,转回御书房院内。
云阳则负气的快步离开。
云清神色复杂,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实在太复杂,也太出乎意料了。
感觉思路有些混沌的云清,不再皇宫多待,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大内
月上枝头,寒风呼啸。
得知百欢中毒的云老夫人,带着风儿及数名丫鬟厮,匆匆行走于走廊内,直奔莫言居住的院落。
“娘,你赶着去哪?”
闲来无事,于府内到处游荡的云不屈,不知从何处跳出,拦在了云老夫人等人身前,笑嘻嘻道。
“大表哥,表嫂身染瘟疫”
“风儿,闭嘴。”
云老夫人一声厉喝,吓得风儿不敢再多嘴。
“什么?百欢染上瘟疫了?我怎么不知道?”
云不屈扔掉中把玩的枯草,满脸不信的问道。
“屈儿,百欢染上瘟疫一事,你就不要管了,为娘处理了就是。”
面对云不屈,云老夫人退去脸上厉色,疼爱道,完全慈母之态。
“那我听娘的。”
云不屈低垂眼睫,眼中闪过精光,很是乖巧柔顺道,并且侧身让开,好让云老夫人等人离开。
生怕错过除掉百欢最佳时的云老夫人,无暇思索云不屈的反常,领着丫鬟厮以及风儿,继续往莫言的院落而去。
待的云老夫人等人消失,云不屈展开轻功,踩着通往莫言院落最近的路,飞奔着离开走廊。
“砰,砰!”
先云老夫人快一步赶到莫言房门外的云不屈,用力拍打莫言紧闭的卧房门。
“谁啊?”
伴随着莫言清然嗓音,房门打开。
“莫言,听百欢染上瘟疫了,你快跟我走,再不走,我娘就要把她给活埋了。”
云不屈话同时,抓起莫言雪白的腕,就要拉着莫言往百欢的院落走。
“瘟疫?哼!你娘还真会落井下石。”
莫言暗自运功,用内力震开了云不屈抓住其腕的,清冷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不屈对云老夫人的行事作风,虽然不苟同,但如今莫言当面讥讽云老夫人,身为儿子,他的俊脸上还是浮现出了愠怒之色。
“什么意思?实话告诉你,欢并没有染上什么瘟疫,她只是中毒了,而今正躺在我床上。你娘分明是想假借瘟疫之名,除掉欢。”
莫言斜睨着云不屈,冷冷道。
一直以来,他真的很想跟云家上上下下和平共处,也做了许许多多的让步与努力,可是到头来,他爱的两个女人,却不断遭受着伤害,这叫他如何能不厌恶云家的人?
“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把院子给我围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免得被传染。”
正当云清想问个究竟时,院外传来云老夫人不容抗拒的命令声。
“卑鄙!”
莫言水润似清澈湖水般的双眸,隐隐浮现怒意,低声咒道,作势要踏出房门,冲出院去跟云老夫人讨个法。
“莫言,你别激动。我娘从来不是个讲理之人,我们还是想办法先把百欢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看破莫言心思的云不屈,抓住莫言,出言阻止道
眼神复杂的注视云不屈片刻,莫言神色冷峻,清然道:
“好吧!我去引开你娘她们,你带欢离开。”
罢,莫言转身回房,抱了床被子,刻意伪装着像是抱着百欢逃跑的样子,跃上院墙,引院外众人的注意。
“姑姑,看,他们要跑!”
夜色的遮盖,使得风儿轻易中计,呼叫出声。
“不能让他们离开,否则会让瘟疫蔓延的!”
精明如云老夫人,也因为太急于想要除掉百欢,而失去了平日惯有的冷静,声嘶力竭的喝令围住莫言院落的众丫鬟厮道。
沐浴着银色月光,衣袂随风翻飞,宛似欲乘风离去的莫言,长身玉立墙头,静静睥睨着云老夫人率人围拢上来。
估摸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后,莫言脚尖轻点墙上黑瓦,身法轻灵的拔身而起,跃往另一墙头。
云老夫人等人在底下边嚷嚷,边快步追赶莫言,渐渐远去。
目送着莫言渐渐隐没于夜色中的修长背影,云不屈内心既感激又后悔。
感激的是,莫言不想让云老夫人发现是他告的密,怕他们母子伤了感情,故而决定让他带百欢离开。
后悔的是,当初若是不一意孤行,想让老爹过上全家团团圆圆的日子,硬逼着莫言离开尼姑庵,回到云府,或许百欢跟莫言依旧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轻叹过后,云不屈收拾好紊乱思绪,步入房内,抱起昏迷中的百欢,朝着与莫言离开的相反方向,往府外而去。
离开云府,借着月光,在城内约莫飞奔了半个多时辰,云不屈随意找了个胡同,放下百欢,歇之余,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想必此时城门已关,出城无望,但若是就这样躲在胡同内,隆冬之夜,寒冷无比,就算不被云老夫人找到,他跟百欢也会被活活冻死。
思来想去,云不屈最终决定带百欢去烟花之地避难。
五彩缤纷,亮如白昼的灯光,映得周边已然关闭的铺子越发黯然失色;丝竹声声,莺歌软语,为隆冬寒夜,添了别样暖意。
“哎呀,云公子,稀客稀客啊!你看,你一来,我这鸡窝马上蓬荜生辉了。”
抱着百欢,云不屈刚刚踏入‘翠烟阁’,老鸨便满脸笑容的迎接上来。
“翠姑,给我开间房。”
“云公子吩咐,我马上差人去办。龟奴,还快去给云公子开间上等的房,顺带好酒好菜伺候上。”
翠姑摇着绢,陪笑捧着云不屈之际,对忙碌在客厅内的龟奴吩咐道。那被吩咐的龟奴点头答应着离开。
“哎呀,想必云公子一定是嫌我这的被子不干净,明儿个,我就叫人给云公子置办新的,免得劳烦公子抱着被子来我这。”
为了不让场面冷下来,老鸨子自顾笑着,完全不知云不屈所抱的被子中,裹着一名秀色可餐的清秀佳人。
云不屈笑了笑,并未澄清,使得老鸨子以为自己中了云不屈的心思,更加胡言乱语起来。
“妈妈,房间收拾好了,酒菜都备上了。”
正当翠姑词穷话尽,不知该些什么来继续陪着始终沉默不语的云不屈时,先前去替云不屈张罗房间的龟奴去而复返,哈着腰挨近翠姑,细声细气道。
“快去请缕烟姑娘。”
“不用了,我想独自清净清净。”
“云公子真是爱笑,清净应该去法华寺才对,再这温柔乡,又怎能清心寡欲呢?”
“翠姑,这是银票,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自作主张之人。”
云不屈自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面有不耐之色道。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了。龟奴,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帮云公子拿被子。”
翠姑眉开眼笑的接过银票,心翼翼塞进袖兜内,转脸对龟奴横眉怒目道。
未等龟奴伸接云不屈怀里的被子,云不屈拧紧剑眉,沉声道:
“不必了,前面带路。”
“云公子,请!”
龟奴见云不屈面有愠怒,忙点头哈腰,前面带路。
云不屈未在看翠姑,径自跟着龟奴往二楼走。
“切,神经,来青楼不叫姑娘,还不如去住客栈。”
站在大堂中央的翠姑,望着云不屈往楼上行走的挺拔背影,嗤道,视线却无意间瞥到了一只白净玉自云不屈怀里抱着的被子内滑出。
“哼!原来是自备姑娘,难怪了。”
“翠姑,有生意不招揽,独自一人发什么呆?”
“呀!王爷,你吓死妇人了。”
翠姑轻拍胸口,似嗔非嗔的将视线转移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其身后、一袭紫色长袍、*俊朗的司徒玄身上。
“呵呵,想不到天地不怕的翠姑,也会被在下吓到啊!”
司徒玄眨了眨流光溢彩的桃花眼,调笑道。
“王爷,你就不要拿妇人开玩笑了。”
面对司徒玄的桃花眼,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刚学步的女婴,无一不喜欢。翠姑粉面含羞,娇俏道。
“翠姑,本王刚才好像看到云家大少爷进来,请问他现在何处?”
“他呀,就在楼上。”
收起脸上娇羞之态,翠姑朝楼上努了努嘴,满脸不屑道。
“本王有事找云家大少爷,就不陪你了。”
司徒轩用扇柄*的碰了碰翠姑的下颚,*潇洒的欲往二楼走。
“王爷,你现在去恐怕不合适,想必云公子正在房内享受男女之欢呢!”
“无妨,无妨,双龙也未尝不可?”
司徒玄挑了挑剑眉,全无半点羞耻之心道,罢,抬步继续往二楼走。
“哼!王爷想二龙,依妇人看,云公子也未必乐意跟您同食。”
身为青楼老鸨,双龙戏凤屡见不鲜,翠姑脸上也无半点羞耻之态,宛如谈论天气般,稀松平常道。
“哦,是哪位姑娘如此有魅力?能让云家大少爷独食啊?”
止住脚步,司徒玄回首,饶有兴致的望着翠姑问道。
“无可奉告。”
翠姑精明黑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故意卖关子道。想她翠姑,铁公鸡飞过,也要拔三两毛下来,何况是像司徒玄这样的肥鹅。
“十两买你所知的消息。”
司徒玄从宽袍袖中摸出一锭十两银子,*笑道。
“王爷,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十两”
“不算了,本王自己去看。”
司徒玄掀了掀嘴角,谈笑风生之际,作势要收起十两银子。
翠姑伸抢过司徒玄中的十两银子,嗔笑道:
“云公子房内的姑娘不是翠烟阁的,就连看也不让妇人等人看,想必定此刻定然珍贵的很。”
“哦,有意思。翠姑,云公子在二楼哪间房?”
挑了挑俊挺剑眉,司徒玄饶有兴致道。
他司徒玄虽风l成性,对女子却都有情谊,即便是明日黄花,也会念昔日情分而不绝交;但云不屈不同,女子之于他来,就好比是衣裳,喜欢就穿,不喜欢就扔,也从来不会太在意而去呵护。
听翠姑一番言语描述,云不屈带来的神秘女子,倒勾起了他浓厚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云不屈连看都不让他人看一眼?
“秋风居!还望王爷别与云公子,不是妇人多嘴。呵呵!”
翠姑扬了扬中的十两银子,娇笑着转身离开。
司徒玄‘嚯’的一声打开扇子,神态悠然的拾阶而上,直往秋风居走。
走至标有‘秋风居’三字的房前,司徒玄整了整衣冠,抬轻叩镂空雕花门。
“是谁?”
室内响起云不屈冷冷的询问声,隐约之中透着几丝戒备。
“司徒玄!”
司徒玄悠哉游哉的报出名讳,退开些,轻摇扇子,静等云不屈打开房门。
“吱呀!”
片刻,房门略微打开,露出云不屈痞痞的笑脸。
“王爷,请问何事?”
“听你带了个姑娘来这烟花之地,本王好奇,想来一睹佳人芳容。”
司徒玄直截了当表明来意。
“王爷真是爱笑,来翠烟阁,在下又何须自备姑娘,请缕烟陪就是了。”
云不屈心中因司徒玄的话微微一惊,面上镇定自如,笑道。
“既然你有心隐瞒,那本王只好告辞。”
司徒玄作势转身离开,眼角视线却始终不着痕迹的注意云不屈。
见云不屈俊脸上露出松懈之意,司徒玄以顺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用身子将云不屈直直撞进秋风居内,自己也跟着飘进了秋风居。
被司徒玄撞得趔趄的云不屈,慌忙稳住身形,紧跟在司徒玄身后,有些不知所措道:
“王爷,王爷,云某房内,真没有王爷所谓的佳人!”
司徒玄根本不听云不屈的解释,自顾往内走。
顾及到司徒玄王爷身份,不敢过于造次的云不屈只能心中暗暗叫糟。
“哗!”
司徒玄拉开轻幔,桃花眼见到躺在芙蓉帐内的身影时,不由呆住,良久才回首,很是失望的望着云不屈道:
“她就是佳人?”
望着司徒玄失望中带点玩味的神情,云不屈心知司徒玄定然误会他跟百欢之间存在暧昧关系,却并不多做解释,反倒将错就错道:
“既然被王爷知道,还请王爷替云某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在翠烟阁内见过百欢与云某!”
大伯与弟妹有苟且关系,终究是辱没门楣之事,云不屈就是抓住司徒玄不爱嚼舌头的脾性,才会铤而走险,任司徒玄误会。
“明白,明白。不过,本王实在好奇,勾yn弟妹到底是什么滋味?”
司徒玄坏笑道,风l倜傥的俊颜是满满好奇。
“王爷就不要拿云某开玩笑了。为了不让他人起疑,恳请王爷行个方便!”
云不屈大大方方笑谈之余,半推半请的想要让司徒玄尽早离开,免得夜长梦多,让司徒玄发觉百欢的不对劲。
“少夫人,本王这就离开,你也不用假寐了。”
司徒玄边回首望向躺在床上、紧闭双眸的百欢促狭道,边被云不屈推着往外走。
“王爷,请!”
将司徒玄推至房门前,云不屈做了个请的势,笑盈盈道。
“恩?好奇怪的香味?”
常在女儿堆中厮混的司徒玄,鼻子异常灵敏,什么样的香味,只要他微微一闻,便能知是哪种胭脂水粉,这项技能,也成了他讨女子欢心的重要法之一。
“王爷真是爱笑,这烟花之地,自然有胭脂水粉以及熏香香味。”
云不屈只想快些将司徒玄送走,笑着打哈哈道。
“不对,本王闻到的香味并非胭脂水粉与熏香所有,而是”
司徒玄并未把话完,而是轻轻拨开云不屈,转身往百欢所躺的床边走。
“王爷,真的没什么香味!还请您快些离开吧!”
看着司徒玄煞有介事的样子,云不屈将信将疑的嗅了嗅空气,除了闻到胭脂水粉以及熏香的香味外,真的闻不到任何奇怪香气。
“别吵!”
司徒玄站定在床边,皱起剑眉,神色突然变得十分严肃道。
下一刻,出乎云不屈意料的,司徒玄倾身,挺直的鼻子几乎贴到百欢吹弹可破的娇美脸上。
“王爷,请自重!”
云不屈见司徒玄似有意要轻薄百欢,一个箭步冲到司徒玄身后,顾不得尊卑之分,伸抓住司徒玄的后领,往后用力拉,迫使司徒玄与百欢拉开距离。
“放,本王不会对你的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敛去儒雅俊脸上的严肃之色,司徒玄笑着反拍掉云不屈抓住他后领的。
理了理长袍,司徒玄接着微笑道:
“不屈,你的女人被人吓了毒药,难道你不知吗?”
“王爷怎么知道她被人下毒了?”
司徒玄胸有成竹之态,使得云不屈迫不及待的反问道。
“哦,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你们是不是在逃避追兵啊?哦!难怪你连勾yn弟妹的臭名也愿意背,原来怕的是本王将你们的行踪告知你的追兵啊?”
能够从庶民成为王爷,司徒玄靠得就是他精明如狐狸般的头脑。
随便想了想,司徒玄便将云不屈心中的想法揣测的一清二楚。
“王爷,您要是知道她中了什么毒,还请救她性命。”
自己的想法被司徒玄看破,云不屈内心感到挫败之余,恳请司徒玄出救百欢。
“这个嘛”
司徒玄老神在在,抚摸下巴沉吟
“王爷有什么条件尽管直,只要是云某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全力成事!”
同朝为官数年,云不屈深知司徒玄做事向来算计利益的脾性,爽朗道。
“呵呵,云少将军果然快人快语。那本王就直了,本王想知道令弟云清的真正身世!”
“云清的真正身世?王爷何处此言?”
云清皱眉,凝视着不像是在笑的司徒玄,满脸困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