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一拔出子虚剑
岑书一对着慕容无过又行了礼,缓缓地道:“那东西是风妖,不知怎的在宁家庄修炼成精,又上了宁庄主的身。我们与尊者在抽它离体的时候,不慎被它逃窜了。”
“这风妖成长到可吞人内丹了,你们知不知道有多严重啊。”慕容劫没好气地
褚良兮不满地回答道:“这也不全是我们的错啊,那风妖御风而行,快的很,御剑怎么可能跟得上。”
“多无益,你们两个还是尽快到村里四处查看一下。”云献还是冷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岑,褚二人回应着,便行了礼离开了。
慕容无过忽然看到了一直没有转过身来的靳愁眠,似乎多了一起玩味。
“这位又是何人啊。怎的一直不转过身。”
靳愁眠听到慕容无过点到自己,也不得不转身了。
“额嘿嘿嘿”靳愁眠露出了一个痴笑,让慕容无过恶寒了一下。
“大伯,你别理他,这人叫宁仇鸾。他脑子有病,是我以前去即墨求学的时候的同窗,疯了以后被送了回去。”
“哦?可是轩辕业的外姓儿子?”
“对,就是他。大伯,咱们走吧。我见他就恶心。”
“去村西看看吧。”
“是。”
靳愁眠见二人走远,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怕他们?”云献出声问着
似乎很意外云献会与自己搭话,不过靳愁眠还是笑嘻嘻地回答着:“能不怕嘛。那慕容劫看着我恨不得吃了我。他那大伯更是一脸凶相的。”
“你与慕容劫有过节?”
“伏灵尊者怎么突然问这个?当年在太学庙听学的时候,您似乎并不喜我呀。”
这话可真不假,宁甄的记忆里,去太学庙听学的日子,这云献还真没给他好脸色过。虽然云献一直都没有脸色,不过当面出声训诫,却也基本上是没有的。
“你还记得?”云献似乎有些意外
“记得,如何不记得。那在戒堂里,可是您亲自训诫得我。能让伏灵尊者亲自出马,也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吧。”
靳愁眠话里带刺得厉害,不过云献似乎并不在意。
“那你还记得我为何训诫于你的吗?”
“伏灵尊者日日清修,难不成现在还有翻旧账的习性了?”
“。”
靳愁眠见他语气不好,赶紧卖乖道:“嘿嘿嘿,我年少不懂事,眼见着您眼睛不好,不免叹息,就写了诗叹了一下。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又早就被遣回了宁家庄,您就大人不计人过了。”
闻言,云献握紧了破月,这下子可吓坏了靳愁眠。
靳愁眠心里想道:莫不是这云献改了脾气,还真是不饶人?
须臾,云献的放松了,靳愁眠也松了一口气。
“罢了,原就是我在妄想。宁少爷,抱歉。”完,云献便离开了。
靳愁眠不知这句话是何意,但眼见着云献虽然瞎了,但是行动却一如常人。若不是眼睛不聚焦,她还真看不出来。
估计这云献看不见了,这感知能力怕是更强了吧。
靳愁眠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也朝着村里走去。这一天当中,她可经受了太多了。尤其是慕容劫,不仅与这原主有不明关系。而且那子虚剑
唉,子虚剑,那是她的命。她把命给了二哥慕容无错,又再给了他第二次新生。最后,依旧选择了那样的下场。
靳愁眠苦笑了一下,情爱这种东西,真是叫人失了心魄啊。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前,昌黎慕容山庄内。
“又擦着那剑鞘做什么?”司盈梅端着茶水,缓缓走到了慕容夏的身边坐下。
“总归是镇庄的宝剑,如何能让它沾了灰尘。”慕容夏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剑鞘,生怕弄坏了。
“镇庄?天下人谁不知道,自你们慕容世家立派先祖仙逝后,这子虚剑就封剑了。再没人能拔出来。”
“是我们后辈无能,承受不得这宝剑罢了。子虚可是上古神器,仙宗昆仑派的法器啊。”
“拔不出来,即是废铁。执意死了以后,慕容世家越来越衰落,你就不着急?”
“山庄内的弟子每日不是尽在你的督促下修行的嘛。怎么又动怒了。”
“你还敢。本就根骨不好,还天天围着那个蹄子,你那两个好儿子也掺和进去。你我能不气嘛。”
“盈梅,你怎么可以这么叫眠儿。”
司盈梅正要什么,门外便传来了打闹声。
“嘿,花脸猫,看你以后还凶不凶我。”
“靳愁眠,你给我过来!”
“略略略,我才不过去呢。”
“眠儿,大哥,你们别闹了。”
“我才没闹呢,他那么凶我,我就画黑了他的脸而已。他自己不擦,还追我,怪我咯。”
“好了,大哥,你先擦”
“起开,今天我不收拾你这丫头片子,我就不叫慕容过!”
慕容无过拔出了厌离剑,便奔着靳愁眠来。
靳愁眠眼见不好,连忙转身跑,边跑边叫着道:“哎呦呦,大哥哥杀人啦。有佩剑了不起哦。”
“你别跑!”
“大哥,你别伤着眠儿。”
三人追打着,靳愁眠便跑进了屋子里,屋子中坐着的便是慕容夫妇。
靳愁眠一下子便跑到了慕容夏的身后,还扮了个鬼脸。
慕容两兄弟见屋内二老,顿时不敢再造次。
“怎么不追我啦。略”靳愁眠还在挑衅着。
“你!”慕容过气不过,又瞪了过去,但是看见慕容夏的脸,便又埋下了头。
“无过,无错,你们两个怎的如此追着眠儿,无过,你居然还拿着佩剑。爹给你制剑,是让你拿着剑指着自己的妹妹的吗?”
闻言,慕容过赶紧跪在了地上,回复道:“爹,孩儿知错了。”
见状,慕容错也赶紧跪在了地上。
“爹,大哥不是故意的。我们三个只是在闹着玩的。”
“你不用给他情。闹着玩,还能拔剑的?给你们取名字,是为了什么?”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无错。”慕容错恭敬着回复着。
“慕容夏,你是瞎了吗?你没见阿过的脸上怎么了吗?”司盈梅出声制止了慕容夏的责问,开始烧靳愁眠的火。
“看到了。眠儿是画了他的脸,难道无过还要用剑去画回来?”
“就算画回来又如何,她靳愁眠又不是你女儿,可是你却怎么对你亲儿子的?”
“眠儿是我弟子,也是月娘的孩子,你怎么画回来又如何?”
“你!月娘?呵,在你心里,那个女人的孩子就是好的。我的孩子就该骂是吧?”
“盈梅,我没这个意思。”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知道。阿过和阿错你要罚便罚吧。我去后山清修总可以了吧。靳愁眠,你比你娘还厉害!”
完,司盈梅便拂袖而去。
靳愁眠撇撇嘴,忙着把慕容两兄弟拉起来。
“拉他们两个干什么?跪着!”
慕容两兄弟正要起身,无奈又跪了下去。
“慕容叔叔,梅姨已经走了。就饶了哥哥们吧。也是我不好,画黑了大哥哥的脸。而且,二哥哥也没错啊。干嘛一起跪着。”
“他们两个,今日都对你拔剑了。不让他们去诫堂就不错了。今日不罚,日后难免生事。”
“拔剑就拔剑呗,大哥哥也不是诚心的啊。”
“现在是你们还,成人以后,拔剑就要生事了。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能容忍,日后又岂能有容人的地方?”
靳愁眠见不动慕容夏,便转了转眼睛。
“慕容叔叔,我见两位哥哥新得的佩剑甚好。什么时候叔叔能送我一把呀。”
“你想要啊。好啊,近日新得了云珠,融于剑内必成名品。”
慕容两兄弟一听,颇为吃惊。那云珠可是渤海罕见的珍品,灵气十足。若铸了剑,定是神器。
“云珠太珍贵了,慕容叔叔怎可送我。不如,就这把剑吧。我看着正好。”
靳愁眠也没多想,直接就把子虚给拔了出来。
“果然是好剑啊。”靳愁眠看着这青色的剑光,不免慨叹。但是却惊呆了三人。
靳愁眠欣赏了一会儿,觉察到不对,看向慕容夏。见他眼睛瞪得老大,嘴也是张开了,很是惊讶的样子。
“慕容叔叔,你怎么了?”
“眠儿,你知不知道,你上的是什么剑。”
慕容错率先出声。
“不知道啊。不过,看这样子,定是把好剑?”
“当然是好剑了,那可是上古神器,子虚剑。是慕容家的镇派之宝。”
“啊?那我不要了。”靳愁眠一听,连忙把剑插回了剑鞘。
慕容夏回了神,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去拔剑,却还是纹丝不动。这才看向靳愁眠。
“眠儿,这把剑,送你了。”慕容夏将剑递了过去。
“别别别,这不是慕容家的宝剑吗?这我可不能要。慕容叔叔你待我好,我知道。但是这把剑,我虽然喜欢,但是也知道绝对不能要的。”
“眠儿,这剑,只有你能拔出来啊。”
“我?这剑,原是封剑了?”
“不错,封了两百年了。自先祖慕容允过世后,这剑便封了,两百年来无人能拔出来。”
“那我为何就”
“傻瓜,那是认你为主了。”慕容过有些酸酸地着。
“叔叔,这子虚剑,真的给我了?”
“既以认你为主,自然便是你的了。”
“那就谢谢慕容叔叔了。叔叔,哥哥们跪了许久,就免了他们吧。”
“眠儿给你们求情,今天,就起来吧。”
“谢谢爹。”慕容两兄弟站了起来。
“叔叔,那我们先出去了啊。”
“嗯,去吧。别忘了早点回来吃饭。”
靳愁眠道了一句好,便和两兄弟出了门。
三人来到经常来玩的亭子里。
靳愁眠走到慕容过的身边,慕容过警惕地看着她,没好气地道:“你又想干嘛。”
靳愁眠拿出帕,倒了点药粉上去。便擦上了慕容过的脸。
“你以为你怎么抹都抹不掉是为何。没我这个药粉,你是擦不掉的。”
靳愁眠仔细地擦着慕容过的脸。慕容过和靳愁眠几乎没什么距离,女儿家的馨香不断飘进慕容过的鼻子里,让他顿时耳根子都红了。
也难怪慕容过耳根子红,靳愁眠从就继承了她娘的绝美的容貌,虽然还没出落,不过这十几岁的年纪,正是俏丽的时候,怎能不让人心动。
慕容过一把抓住靳愁眠擦拭的。
“大哥,你抓我干什么呀。还没擦完,你别动。”靳愁眠有些不明所以,想挣脱,谁知道慕容过居然抓得更紧了。
“哎,你好好的。我这可是好心给你擦干净,你要是再不松,以后你就顶着这个花脸出门吧啊。”
闻言,慕容过果真松了,老实地给靳愁眠擦。
一边的慕容错看在眼里,有些落魄。他何尝不明白大哥眼里的意思,只是眠儿还不自知罢了。
慕容错心里叹道:大哥,你果真与我存的是同一个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