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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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过正要动作,就在这时,那一排僵尸却出现了异动。

    风妖脑门上的驭尸符渐渐地要融了进去。

    靳愁眠问道:“你那个驭尸符,用啥画的?”

    慕容劫回复道:“画符能怎么画,当然用朱砂了。”

    “我嘞个乖乖啊。驭尸符是要用鸡血去画的。你用朱砂去画,那驭尸符上的邪气不都给它吸进去了嘛。”

    “啊?鸡血?”慕容劫从没听过用鸡血还可以画符咒的。

    “那个,大哥,趁着符咒没完全吸进去,咱们赶紧跑吧。”靳愁眠对着慕容过焦急地。

    “你叫我什么?”慕容过瞪大了眼睛,他死死地盯着宁甄看。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靳愁眠

    “我叫你大哥呀,再不走,全吸进去了,这家伙就该成人形了。咱们打不过的。”

    慕容过仿佛没听见一样,还是死死地盯着宁甄。他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看出个洞一般。

    就在这时,驭尸符完全融了进去,那风妖便窜出了尸体,幻化成了人形。

    “完了,这下都搭在这儿了。”靳愁眠耷拉个脑袋,眼神里透着“绝望”的神情。

    慕容过突然抓起了靳愁眠的衣领子,涨红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靳愁眠,咬牙切齿地道:“好啊。回来了。恩?”

    “你发什么疯啊,有劲冲风妖去呀。你抓我干什么呀。”

    “靳愁眠,你果然还没死,对不对!你还阳了对不对!”

    这话一出,包括风妖在内都是惊讶不已。

    “慕容过,你发什么疯啊。谁不知道那九阴女帝是在你面前遭百鬼啮身噬魂的,那可是永世不得超生,和油炸鬼一个下场!我怎么可能是她。”

    靳愁眠虽然大声反驳,还是心里震惊不已,这慕容过怎么看出来的。

    “那你刚刚为何叫我大哥!又为何会召魂驭尸的?”

    “废话,我是轩辕业的儿子,跟你是平辈儿,你比我年纪大不叫你大哥叫你老弟啊?”

    “那你你”

    慕容过的话还没完就被风妖打断了。

    “各位想叙旧的话,下了地狱,可以一边喝孟婆汤一边聊,不急于这一时。”

    慕容过哼了一声,便放下了靳愁眠。

    靳愁眠大口大口喘气,实则也是平复自己那不断跳动的心。刚刚真是好险啊。

    慕容过御出了厌离与风妖抗衡,三个辈见状也是跟上去降妖。

    靳愁眠也是叉开两腿,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了。是不肯起来,能她是腿软了吗?

    靳愁眠见着这帮混斗,心下也是惊叹不已。

    这风妖真是厉害得够可以了,无形之物想化人形可比那草木猛兽有形又有灵气的难多了。足以见得风妖的厉害了。

    风化作妖,本就是一股邪气作祟。生在宁甄的别院,估计只能是宁甄身上的病气了。

    找到化妖的源头,这事情就好办了。

    那几人缠斗下来,灵力消耗了不少,可那风妖倒是基本上毫发无损。

    慕容过心想道:倒是看了这风妖。

    靳愁眠挪了挪身体,又把慕容劫的包捡了起来,翻了翻,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张白净的黄纸。

    靳愁眠心想道:就一张,这便是不成功便成鬼了。算了,总比没有得好。

    靳愁眠拿了黄纸慢慢向村东方向走去。

    褚良兮一边抵御着,一边喊道:“喂,你去哪儿?”

    “去偷鸡摸狗。”

    靳愁眠懒懒地甩了甩,便离开了。

    慕容劫没好气地道:“我们在这儿捉妖,他却跑了。”

    “仇鸾没有法器,也没有灵力,先走留一条性命也是好的。”

    “岑卯,你居然还替他话!”

    “玉清,专心御敌。”

    “是大伯。”

    靳愁眠晃晃悠悠来到了村东头,她可是记得以前打铁的老张头家有鸡窝的。

    果不其然,确实铁匠铺后院有一窝鸡。

    靳愁眠进了围栏,正要动作,身后便响了声音。

    “你在做什么?”

    “哎呦”靳愁眠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弄的是一身鸡毛。

    “原来是你呀。你走路没声音的啊你?吓死我了。”

    原来那来人是云献。

    “哦?是宁公子啊。长诉看不见,只能听声音。便寻着声音过来了。”

    “我在偷鸡。一会儿还要摸狗,你要一起吗?”靳愁眠没好气地。这个云献,以前虽然和她没什么交集,但是却总爱对她的很多地方指指点点的。

    “为何要偷鸡?”云献还是耐着性子问。这下可把靳愁眠弄懵了。这云献瞎了以后,连性子都转了?以前要是被他听到做不好的事儿,不论三七二十一先关进诫堂。然后一阵教育感化,然后各种抄写道家经文。

    如今,居然问她为什么偷?

    “偷鸡摸狗是为了取点血画符咒。那风妖化了人形,不太好对付。”

    “哦,那我之前来这里时听闻一户人家有犬吠声,我可以带你去找。”

    啥?这云献居然要帮她摸狗?她的下巴要脱臼了

    “你不去帮他们?”靳愁眠觉得要是以前的云献,肯定会先去救人的。

    “不用。我就算去了也是徒耗修为。不如跟着你快些把符画好再过去。”

    “那好吧。”靳愁眠也没办法服他,于是便自顾自地拿了一只鸡,放了一点血,滴在了瓶子里。

    “我拉你起来。”云献伸出要拉靳愁眠的意思。

    “我上可全是鸡血,你不怕弄脏了?”

    云献没有回复,伸出的却并没有拿回来。那离靳愁眠有一段距离。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心酸。云献这般仙人之姿,居然看不见了,真是可惜了。

    靳愁眠使劲拽住了云献的,云献一用力便把她拉了起来。靳愁眠拍了拍身子。便看见云献拿过来一个帕子。

    “我一会儿放完狗血一起擦吧。你先擦。”

    云献便仔细擦了,将脏的帕子装回了乾坤袋。

    “迷迭香?”

    “嗯,是迷迭香?”

    “你喜欢用这个啊。”

    其实她想问云献什么时候换了香料了。她记得从前他用的是檀香。

    “嗯,喜欢。”

    不多一会儿便寻到了那狗。

    “云尊者,你先遮住口鼻。我把这狗先迷倒。”

    云献听话地遮住了口鼻,靳愁眠将昏过去的狗的腿上扎了一下,取了点血。

    取血完毕后,云献递给了靳愁眠一块新的帕子。靳愁眠接过,擦了擦。

    靳愁眠问:“云尊者,你有笔吗?借来一用。”

    云献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支笔拿给靳愁眠。

    靳愁眠先蘸了鸡血在黄纸上画咒,画好了之后,对着嘴不断吹气,希望它快点干。

    “这个叫高阶的驭尸符,那风妖将那驭尸符融进了体内,只有用更高级的驭尸符才能控制它体内那张。控制了它体内的符咒,自然也就是控制了它。”

    “第一遍画鸡血,吹干以后,第二遍画狗血,再吹干以后画我的血,这风妖就动不了啦。”

    “为何要画一遍你的血。”

    “估计这风妖该是我身上的病气化来的。所以画一遍我的血,保险一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着,终于这符便画好了。

    “云尊者,咱们走吧。”

    云献没有动。

    “云尊者,走啊。再不走,他们就要力竭而死了吧。”

    “照你这个步行的走法,他们真的要力竭而死了。我带你御剑。”

    完不等靳愁眠反应过来,云献便将他拉到了破月剑上。

    “喂,我可是丹田尽毁的废物,一丝灵力都没有。我可在剑上是站不稳的。”

    靳愁眠死死地抓着云献,生怕掉下去。

    “所以。你要抓紧了。”

    “啊救命啊。我,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