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
一路尖叫中,云献终于带着靳愁眠到了村西这边。
靳愁眠挂在云献的身上,那样子好不滑稽。
“我云尊者,宁某人得罪你什么了,偏偏带我御剑。”
靳愁眠有气无力地道。她没有灵力,自然承受不住御剑带来的气流。
“你自己看。”云献只回了这一句。
不看倒还好,一看这叫一个惨啊。三个辈灰头土脸地倒在地上,那慕容劫更是被抓花了脸。岑书一和褚良兮更是没好到哪里去。浑身是血。
再一看,那慕容过的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仗着修为高还撑一撑罢了。
靳愁眠慢慢从云献身上下来,腿一软便要栽倒,可是云献却扶了她一把,这姿势有些暧昧。
慕容劫看着靳愁眠倒在云献怀里,心中有些不舒服。心里不免鄙夷,果然就是个断袖。
靳愁眠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掏出了那串铃铛,那一摇,瞬间地上的僵尸便立了起来。
再一晃铃铛,那僵尸便全部都面向了靳愁眠。
“云献,借我胳膊一用。”
没待云献回答,靳愁眠便直接将云献的双反过来束缚住。
再一摇铃铛,那群僵尸果然就本着靳愁眠来了。靳愁眠放开云献,赶紧朝着风妖那边跑去,那群僵尸也迅速跟着靳愁眠。
“慕容家主,你让开。”
慕容过闻声便让开了。
靳愁眠趁势直接将铃铛打在了风妖的身上。那群僵尸便学着靳愁眠刚刚的动作,将风妖反制住。
不待风妖挣脱,靳愁眠连忙抽出刚刚画好的符咒,贴在了风妖的脑门上。果真,风妖便动弹不得了。
“哇,仇鸾,你真厉害。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啊。”褚良兮不禁出声夸赞着。岑书一脸上也写满了赞叹,只有慕容劫嗤之以鼻。
“没啥没啥,你愿意学我可以教你啊。”
“邪魔外道。”慕容过斥责了一声,褚良兮便不敢搭话了。
“了很多遍了,我这叫旁门左道。邪魔外道是用来害人的,我这个用来害妖的。”
靳愁眠回复着,一边又开始坐在地上做东西。
“仇鸾,你在干什么?”岑书一问道。
“总不能定他一辈子吧。这东西不能放锁魂袋里,只能灭了。我在做金钱剑。”
“不必,我有。”
云献完便从乾坤袋里掏出了金钱剑。
这下子靳愁眠更加吃惊了。前世的时候,她做的所有东西,都被他毁的七七八八,就是不让她修怨气,走鬼道。如今居然随身携带金钱剑。
那金钱剑是以铜线和红线做成的,对付妖魔鬼怪很有效果。
靳愁眠接过金钱剑,捡起了地上的铃铛。
摇了一下,道了一句“站好”。那些僵尸便立刻又排成了一排。
靳愁眠将金钱剑插入风妖体内,默念了咒文,又掏出燃符引燃了驭尸符,一下子便烧开了。风妖为首的一排僵尸,不一会就化了灰烬。
“书一和良兮伤的怎么样啊。”靳愁眠处理完僵尸,便过来询问。
“我们伤的不重,倒是玉清”岑书一回答道。
“他啊,活该。你子跟谁学的,拿自己做活靶子去招邪。你不要命别把我们带上啊。”靳愁眠没好气地。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慕容劫回应道。
“你还好意思!”慕容过“啪”的一声打了慕容劫一巴掌。
“大伯,你,打我。”慕容劫不相信。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学这些歪门邪道的?你丢不丢慕容世家的脸?”
“喂,慕容过你够了哈。慕容世家的脸有多重要我不知道,这子再不治,腿就废了。”
慕容劫的左腿不断留着血,伤口上沾满了污垢,怕是回去就得发烧。
“宁公子,慕容世家的事儿,还轮不着你来管。自有平遥药王城的人来救治他。你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儿吧。来人,带走。”
瞬间,一群身穿慕容世家校服的弟子冲了过来,把靳愁眠包围了。
“慕容世家刚刚放了信号弹,估计这些人就是刚刚看到信号赶过来的。”岑书一解释道。
“慕容无过你够了吧。我刚刚救了你们一家两口,居然马上与我反目。我怎么着你了?”
“我过,不管你是魔道还是密宗,回去问一下就行了。还有,我怀疑你是九阴女帝。”
“那九阴女帝是亲眼在你面前灰飞烟灭的。而且,就算要还阳吧。她就算再不济,也还个女的身上吧。我可是个男人。”
确实,就算靳愁眠想还阳也得还个女人身上。
“我出救你,是为了救慕容劫的。顺带把你给救了而已。你要是再耽误一会儿,慕容劫的命我是救回来了,腿可就被你这亲伯伯毁了。”
“你为何要救我。”慕容劫艰难地抬头看向靳愁眠,他腿疼得厉害,已经麻了。
那可怜的神情,又是没来由得让靳愁眠心中一痛。她又开始驾驭不了这个身体了。意识仿佛又要消散。
靳愁眠使劲气定神闲了一番,才稳住了。
“你这不明知故问嘛。”靳愁眠叹了口气,这样回复慕容劫。
慕容劫这次居然没有显露出一丝不屑!
“不过呢。你大伯太凶了,我怕以后相处不好。我才不要喜欢你了。额,我看伏灵尊者甚好。我要跟他走。”
靳愁眠这话一出,让岑褚二人又惊呆了。
原来宁甄以前对慕容劫百般好是因为心悦他,而现在居然又喜欢上了伏灵尊者!
宁甄,是个断袖!
慕容劫强忍着痛从地上站了起来,死咬着下唇道:“大伯,我们走吧。”
“宁公子不去昌黎做客讲一讲你们之前的事,我怕是还不怎么了解你啊,玉清。”
慕容过如是着,却扎了靳愁眠和慕容劫两个人的心。
“慕容家主,这个人,我带走了。”
云献突然出声,眼睛虽然没有聚焦,却也是盯着慕容过的方向。
慕容过刚刚差点力竭,这会子定不能与云献斗,只得忿忿道:“我们走。”
慕容世家的弟子掺着慕容劫离开了。
靳愁眠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只见岑书一和褚良兮是一脸八卦的样子。
“怎么这么看着我。”靳愁眠被看的心慌。
“从前在太学庙求学的时候,我只知你平日里就总爱与玉清处在一块儿,不曾想你居然是动了这心思。”岑书一一脸打趣道。
“不是”
“从前我们都觉得玉清脾气不好,被家里惯坏了。很少与人交往,只有你乐意与他处在一块儿。原来你是这个如意算盘啊。怪不得后来他总对你恶言相向的。”褚良兮也跟着打趣,却不曾想口不择言了。
“不得背后讲人。”云献出声,似乎斥责了一下。
“谨遵教诲。”两辈行了礼,乖乖地受教了。
“没什么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就好了。你们两人伤势颇重。不如随我回宁家庄养伤,养好了你们便可以御剑回即墨了。”
两辈还不敢讲话,云献便回复了一个好,四人便向宁家庄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