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三江枫渔火对愁眠
“怎么样,棘城菜好吃吧。”靳愁眠可是吃的相当不错了,一边拍着肚子一边回味着。
“与即墨的菜色相似,不过口味略重。”云献如是回答着。
“那各位可以在庄内休息几天,想留多久都没事。”
“不了,我们今日就启程。”
“尊者,咱们今天就回去?”褚良兮还没玩够呢。
“云尊者,怎的如此着急啊?莫不是宁某人待客不周?”
“甚是周到,只是即墨来信,兄长去了商丘,门派诸多繁杂事物无人处理。”
“额,那还真是可惜了。多年不见,这才相见几天便要分离了。”
“不必伤感,跟我回太学庙即可。”
“啥?你带我去即墨?我去那干啥?当初赶我走的时候,那可是绝对没多留一柱香啊。”
“之前的事,诸多抱歉。如今不是你对慕容家主,要跟我走的。”
“我”那只是啊,你怎么当真了。
“仇鸾,你不和我们回即墨,昌黎离大棘城这么近,慕容家主定会随时拿你回去的。还是和我们走吧。”岑书一适时地插话。
“那,方便问一下,怎么去即墨吗?”
“当然是御剑过去了啊。”褚良兮一脸地理所当然。
“不,我死也不去。死也不去。”
不待靳愁眠反应过来,云献便拉着靳愁眠飞上了破月。靳愁眠立刻死死地挂在云献身上。
“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又是一路尖叫,太学庙守山门的弟子,离老远便听到了靳愁眠的嚎叫。
“这,这是什么人啊。御剑飞行竟然如此嚎叫。”
“看那剑光,该是破月啊。”
“伏灵尊者回来了?赶快去通报”
“是”
“哎呀云尊者啊,宁某人除了那首诗就没得罪过您的地方了。您为何如此对待宁某人啊。”靳愁眠死死挂着云献,都麻木掉了。上次是路程短,这次是这么长,靳愁眠的早就僵了。
可是这云献还是没听见一样,靳愁眠实在是没了力气。她觉得有些委屈,为何这云献前世揪着她不放,这世又揪着附了她魂的宁甄不放呢?
她渐渐失了力气,便索性不再抓着了。任自己的身体向下坠。
云献突然发觉身上没了人,心下一惊。连忙御剑去寻。
靳愁眠觉得,如果就这样死了也好。她本就是已死之人,本就不该活着。前世,她就是在太学庙眼睁睁看着二哥挫骨扬灰,也是让自己神魂俱灭的地方。
她并不介意在太学庙再死一次了
即墨,是她梦的开始,亦是梦的结束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哎?那边慕容世家的旗子后面怎么站着个没穿校服的姑娘啊。”
“是啊,没穿校服的都是外门弟子。慕容世家怎会派的不是亲眷子弟。”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那姑娘可是慕容家主的义女,她娘当年可是玄门第一美人林月娘。”
“我怎的生的如此动人。”
“嘿嘿,就是就是。”
“二哥,为何我总觉得大家都在看我啊。我怎么了吗?”靳愁眠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许是眠儿生的好,大家都多看两眼了。”慕容错一脸宠溺地看着靳愁眠。
“二哥,你就会讨我欢心。”
突然,慕容过一把将靳愁眠拉到了自己怀里,靳愁眠挣脱不开。她有些不懂。
“大哥,你干嘛呀。”
“这下不就没人看你了。”
果然,靳愁眠再一看周围,就没人再看她了。
“大哥,你好凶。果然大家都没人敢看过来了。”
慕容过皱了皱眉,帮她还怨他,这是什么道理。
“好了,赶紧站好吧。一会儿就要进去了。”慕容错不着痕迹地拉开了慕容过与靳愁眠的距离。
“嗯,不知道这里的先生会讲些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妹妹你怕是想多了吧。”
那人身着一袭黑衣,袖口绣着红牡丹。是琴川云梦阁的人。
“这里的先生,你很熟吗?”
“那是自然了,我去年就来这儿听学一年了。今年又过来了。”
“为何?”
“那孔遗文老头,每年都有结业考试的。不合格的人,都要来即墨重修一年。”
“啊?还有这规矩,要是一辈子不过,岂不是一辈子待着儿了。”
“那倒不会,若学满三年还不合格,那便要被遣返了,再不得来即墨了。对了,妹妹生的倒是灵气,叫什么名字啊。”
“这位公子不觉得如此有些失礼吗?”慕容错插了一句进来。确实,不先介绍自己,就自顾自问姑娘家闺名,的确不妥。
“我叫江枫,江水臣,师承琴川云梦阁。”
“原来是涉水居士之子,刚刚在下失礼了。在下慕容无错,师承昌黎。”
“我叫靳愁眠,这是我大哥慕容无过。”
慕容无过没话,只是朝江枫点了点头。
“哟,妹妹名字倒不错。与我配得很啊。”江枫有些戏谑的着。
“江枫渔火对愁眠。你指的是这个吧。”靳愁眠觉得还是真巧呢。
“嗯,没错。正是那首枫桥夜泊。”
靳愁眠正要再些什么,管事的便出来了。
“请各位玄门弟子入室。”
那人话音一落,众人便有序进了去。
每个席位都有一块牌子,牌子上刻着名字,基本上是按照门派来落座的。
靳愁眠的前面是慕容错,后面是慕容过,左边的是刚刚认识的江枫,而这右边的
是一对双生子
这时,孔遗文踱步进来,扫视了一圈,目光锁在了靳愁眠的身上。
孔遗文看了看花名册,出声道:“靳愁眠”
“到。”
靳愁眠很讶异,怎么一开始就叫到自己。
“为何不穿昌黎的校服?”
“额,我平常在昌黎就是这么穿的啊。”
江枫心想道:惨了,这姑娘怕是倒霉了。
“你是外门弟子?”
“不是,是内门亲传弟子。”
“那为何不穿校服。”
“先生”慕容错正要话却被孔遗文打断了。
“我在问她。”
“慕容世家的弟子都是男的,只有我一个女孩子。慕容叔叔就随便我怎么穿了。”
“不穿校服即为外门弟子,不得入室听学。你如今便换了即墨的校服再进来听课吧。长师,带她去换。”
“是。”
回话的是双生子之一。
靳愁眠任由他带出了学堂。
“长师兄?”靳愁眠试探性地道。
“怎么了?”云逸停下来,转过身来,面带笑容地看着她。那笑,若星辰般灿烂,让靳愁眠移不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