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附议
第二天一早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靳愁眠居然趴在了云献的身上,而且她的右居然还拽开了云献的中衣,左居然还和云献握在了一起!
靳愁眠大脑空白了,真的空白了,她混乱了。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起来,先起来,这是靳愁眠回魂过后的第一反应。她猛地起身,却被云献直接又拽回了怀里。
“别走,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
靳愁眠假装听不到,继续要起身,结果云献抓得更用力了。
“你是不是怪我没去救你,才选择再也不回来的。”
“”
靳愁眠再使劲,再使劲
“我有很多话要对你,别离开我。”
“”
靳愁眠直接掏了一张定身符,拍在了云献的脑门上。使劲掰开云献的,终于解放了自己的。
靳愁眠下了床榻,穿好了衣服。
“平常看起来这么清心寡欲的,没成想睡觉了还在想着美人。定你一个时辰,哼。”
完靳愁眠便大喇喇地走出了房门,去打水洗脸。
“哟,还吊着呢。你们这得吊到辰时才能结束吧。”靳愁眠一边洗脸一边嘲讽道。
“宁甄,你还好意思。还不是你害的。”褚良兮出声道。
“我让你们没事大半夜偷看我洗澡了。人人都我脑子有病,我看你才脑子有病。”
“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去看的”
“良兮!好了,还是老实受罚吧。”
“嗨呀,想不到你们即墨太学庙禁色禁得这么狠。一吊就是六个时辰。胃闹腾的厉害吧。”
“仇鸾兄,我与良兮偷看你们洗澡确实不对。还是郑重给你道个歉。”
“还是书一明事理。褚良,你要好好学学。”
“哼,谁都让我学你。”褚良兮有些愤愤不平。
“好了良兮,你呀就是脾气不太好。还是得改改。对了仇鸾,尊者呢?”
“他?他赖床。不起来。”
“怎么可能,伏灵尊者的作息是太学庙最规律的,不论忙到多晚,都是卯时起床的。”
“哦,那他大概辰时起吧,你们吊罚结束了,就可以找他了。”
岑书一和褚良兮都不太清楚这句话,只能眼见着靳愁眠走远了。
靳愁眠来到厨房,老李头眼见着靳愁眠走过来。忙上去迎接。
“少爷起来了,朝饭还在做着。等一会儿就好了。”
“老李头,四下无人,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了。二姨的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
老李头一下子便白了脸,却还是故作镇定地道:“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老奴不是很明白。”
“行了,收起你的那套吧。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我都不追究。如今宁家庄我当家了,你要是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我可就烧了你的根。”
老李头一下子便惨白了脸。他一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居然被这个疯少爷看出来了,一下子跪了下去。
“少爷啊,老奴从来没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啊。老奴虽为树精,可是除了二夫人那件事,什么都没做过呀。在庄里也是一直本本分分的。”
“行了,起来吧。厨房的五谷杂粮之气,不是什么纯正的水谷之气。你去将别院收拾出来,那后边临着后山,还有条溪,够你采地气了。”
“谢少爷,谢少爷。”老李头连忙磕头。
“好了起来吧。这两天云献他们在这儿,你先别露面了。不然收了你,我可不管。”
“是是是,老奴知道。”
“成了,做饭去吧。朝饭的菜丰盛点。”
“哎,好嘞。”老李头转身又去厨房忙活了。
靳愁眠心情不错,伸展了一遍身体,想活动活动拳脚。
靳愁眠心想道:昨晚洗澡时,眼见着丹田被毁得还真是惨不忍睹啊。那是生生用刀子剜了进去吧。果然,一丝灵力都没有,和从前的她后来一样。那种痛到骨子里,恨不得死去的痛。
靳愁眠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勾起了嘴角。朝着厨房喊到:“老李头,摆饭。”
饭桌上,气氛极其诡异
靳愁眠是左捅捅这个,右捅捅那个。吃的不亦乐乎,那是吃的相当开心了。
云献则是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地吃着,只是那挂了霜的脸,满脸就是写着生人勿近嘛。
而岑书一和褚良兮则是完全不敢夹菜,只能埋头扒着碗里的粥,一点都不敢看向其他地方。
“少爷,还添一碗不?”阿离询问着。
“添,这可是我病了以后吃过的第一顿饭了,当然要多吃点了。难得厨房现在听我使唤了。都是做的我爱吃的。”
阿离又添了一碗粥递给了靳愁眠。
靳愁眠继续吃得不亦乐乎。
云献突然放下筷子。
“你,病了多久了?”
“啊,从太学庙那个时候病的啊,疯病。还是你亲自派人遣我回大棘城的啊。”
“何时醒的?”
“我觉得我天天醒着,外人我天天疯,我哪知道我何时醒的。”
“我倒是觉得,少爷你现在也是醒着的。只是性子变了而已。”阿离突然插这一嘴,差不点呛着靳愁眠。
这阿离还真是多话,这不明摆着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吗?
“良兮,你觉得呢?”
“噗”褚良兮一口粥喷了出来,涨红了脸也不敢咳嗽。只是艰难地出声回复:“弟子附议”
“噗,啊哈哈哈哈哈。附议?啊哈哈哈哈,褚良。你逗死我了。”靳愁眠一口粥直接喷了出来,哈哈大笑。
岑书一觉得昨晚刚受罚过,今天绝对不能笑。可是那憋得越来越红的脸色却渐渐出卖了他。
“哎呀我的乖乖,褚良你受什么刺激了。还附议。阿离,你现在是即墨的先生了,哈哈哈哈。”
褚良兮能他真的是受刺激了吗?他和岑书一吊罚结束便来房里寻云献,谁成想却看到这样一幕。
云献衣衫大开,露了大半个膀子,床上的被褥也是混乱不堪。更奇葩的是,云献的脑门上居然被人贴了定身符。
画面太美好,简直不能直视。
褚良兮连忙闭上了眼睛去揭定身符。
云献起来以后,什么都没。只是如平常一般穿衣。
衣服穿好后,了一句话。
“今早之事,不得多嘴半句。”
云献离开以后,褚良兮和岑书一觉得脖子后面凉的很。总感觉刚刚的云献带了杀气。
再一回想那画面,再加上之前宁甄对云献的表白。各种有的没的便冲进了脑袋里。
于是才有了饭桌上这一闹。
“笑够了没?”云献还是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嗯,咳咳,笑够了,都笑岔气了。咳咳”
“阿离,给你家少爷拿杯水缓一缓。”
“好。”阿离便出了房门。
靳愁眠倒是真不笑了:唉?这云献怎么这么温柔了?见鬼了,她笑话他太学庙的弟子,他居然还关心她的身体。
靳愁眠不淡定了,岑褚两人也不淡定了。
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二人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