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尧村解救众人
“冥玺有异动。”靳愁眠忽然停下脚步道。
“如何?”云献问道。
“西南方向,不远。走”
靳愁眠和云献加快了脚步向西南方向奔去。
村口立着石碑,上面写着“彭尧”二字。
“这村子尸气太重了,云献,要心。”
“嗯。”
靳愁眠拿出冥玺想召唤顾北齐,结果冥玺居然纹丝不动。靳愁眠再次催动冥玺,却依然没有反应。
“冥玺失灵,村里一定有东西比北齐怨气还重。情况怕是不妙。”靳愁眠不由绷紧了神经。
顾北齐死后她前世炼出来最高阶的厉鬼,作为冥帅统领三千阴兵,怨气极重,若要是有东西比顾北齐身上的怨气还重,那么恐怕邪门得很,许是什么阴邪冤魂作祟。
靳愁眠和云献并行在一起,缓缓进村。
村里,雾气很重,还有股子很大的尸体发臭的味道。
“云献,你听力极好,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呜咽声,又似是哽咽声。听不太真切。不过距离不远。”
“村里雾气大,你和我一起走,别离太远。”
“好。”
靳愁眠与云献摸着路行进,那声音越来越大了。
“有人在吗?谁在那。在下宁甄。”靳愁眠出声向远方道。
靳愁眠的声音响起后,那边的声音更大了。
“云献,是不是挣扎的声音啊。”
“好像是。”
“那别动。”靳愁眠忙拉住旁边的云献。
“别动,如果是书一他们的声音,就可能会有陷阱。给我四张燃符。”
云献从乾坤袋里取出四张燃符给靳愁眠。
靳愁眠点了四张燃符抛到了空中,定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靳愁眠默念口诀,四张燃符缓缓降落在靳愁眠四周,燃符愈烧愈快,直到烧剩最后一丝,靳愁眠收回四点火星于指尖,靳愁眠再念了口诀,指尖便火星四溅,飞往四面八方。
“亮!”靳愁眠将指尖往地上一戳,刚刚溅到火星的地方便燃起了火焰,霎时间,村里亮了一片。
于是映照在眼前的,便是,一堆人被吊在一棵大树上,所有人都被堵住了嘴。
“我的天,这光景。这么多人啊。”靳愁眠来到树下左瞅瞅,右看看。
“书一,良兮,还有,慕容劫?你怎么在这啊。”
慕容劫使劲朝靳愁眠哼哼,那意思就是赶紧放我下来。
“云献,赶紧把他们放下来吧。”
云献御出了破月剑,一道蓝光绕树一圈,那些人便一下子都摔在了地上。
靳愁眠先去解开岑书一堵在嘴里的布。
“书一,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这么狼狈。”
“仇鸾,你怎么在这儿。”岑书一乖乖地递过双,示意靳愁眠给他解开绳子。
“我怎么在这儿?我当然是因为你们乱跑,所以和伏灵尊者一起追过来了。”
靳愁眠解开了岑书一的绳子后又去解褚良兮的。那边云献也来帮忙解。
“我看你们这衣服杂得很啊。有你们太学庙的,还有琴川云梦阁的,还有金陵太白教的,那边那是平遥药王城的吧。还有你,慕容劫,你怎么也在这儿。”靳愁眠一边给慕容劫解开绳子,一边唠叨着。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在这儿。”慕容劫甩了甩被绑得生疼的,没好气地道。
“我当然怕你大伯抓我回去,不跟着伏灵尊者去即墨了吗?他来寻门下弟子,自然我就跟来了。”
“仇鸾,你刚刚那个是什么法术啊,那么厉害,唰地一下就都亮了。而且这火怎么也不见烧起来,也不见灭啊。”褚良兮问道。
“那个啊,叫火云阵,以四张燃符做引,精血为源,打出来的就是地煞火,所以不迎风而燃的,就像长在地里一样。”靳愁眠解释道。
“哎呦呦,云献,你捏我指头干嘛呀,疼死我了。”靳愁眠疼得大叫。
只见刚刚御火的指尖处已经被烧焦了。
“这是玉肌膏,擦上。”云献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瓶子递给靳愁眠。
“谢啦。”靳愁眠道谢后,便打开了,自己给自己抹了点。
“书一,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献发问道。
岑书一朝云献行了礼,道:“回尊者,那日您去追长乐坊主之后,我们便得来了传令营弟子被截杀的消息。商丘那边一直没有来信,门派弟子又无端遭人截杀,于是我和良兮就带了两名弟子下山来查了。”
“如何?”云献继续问。
“传令营同门的尸体是在虞城被发现的,我们前去打听,镇上的人,他们是去了黄冢乡,第二天回来以后便死了。”
“死状如何?”
“相当惨烈,全身筋骨尽断,没一处是连着的,但是却没有被扯断见血。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镇上的人,他们是自己把自己给活活所以,弟子觉得应该事被什么邪祟上了身。我们一路追查,便到了这彭尧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放倒了,醒来便被吊了起来。”
“几日了?”
“半日,今日正午之事。”
靳愁眠看向慕容劫道:“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慕容劫“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宁公子,我等与慕容公子皆是为了除邪而来,听黄冢乡有一大冢,很多人为了冢中之物丧命,我们便一同前来看看。”一个身穿云梦阁校服的弟子回答着。
“还是琴川的弟子修养好,哪像有些人,救了一命还理直气壮的。”
慕容劫咬牙切齿地看向靳愁眠,终究也没什么。
“那你们太白教的弟子呢?也是为了这冢而来?”靳愁眠转向太白教的两名弟子问道。
“宁公子好,道名叫经绾,是太白子门下弟子。”
靳愁眠皱眉,看向云献,她并不知道这太白子是谁。
“太白子是如今太白教掌教南迎风。”云献解释道。
“掌教?那那魏道长呢?”靳愁眠有些心慌。
“逍遥道长已经将掌教之位传给现任掌教南道长了,新任掌门即位后,逍遥道长便不知所踪了。近日我与师弟二人领师门之命一直追踪逍遥道长,一路追踪到此。”
“失踪?他失踪多久了。”
“逍遥道长失踪已经十年了,本以为道长许是已经羽化飞升了。不曾想,近日门派至宝太白编钟不敲自响,钟声显示是商丘之地,掌教便觉得此事可能与逍遥道长失踪有关,于是我们便来调查,却也是不慎中招了。”
“毕从安和薛冰绡呢?他们为什么不来追踪,反而派你们辈前来。”
“宁公子不知道吗?他们二人早就被化去仙骨,逐出师门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对太白教的事那么清楚啊。”慕容劫出声问道。
“额也没什么,就随便问问。”靳愁眠自知这么话有些不妥,便岔开话题。
“咱们还是赶紧出了这个村子吧,这地方阴气太重了,被什么邪祟上了身就不好了。”靳愁眠刚完,她刚刚点的地煞火全灭了。
玄门弟子有些人被吓得一激灵。
靳愁眠心道:能这么快灭了地煞火,怨气果然厉害啊。
“这样,大家紧紧跟在一起,云尊者耳力好,他带着咱们一起出去。”
玄门众弟子马上同意。
一行人,缓缓地摸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