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甄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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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公子,能不能再点一次刚刚的火云阵啊。我,有些怕黑。”一玄门弟子道。

    “这东西怨气极重,灭得了地煞火的。再点也是枉然,再点这个阵烧指头,疼得很。”靳愁眠解释道。

    “额,宁公子,抱歉了。”

    “没事,这样吧,云献,你把破月拔出来。”靳愁眠道。

    云献果然把剑推出了一截,顿时后面便出现了一丝微弱的蓝光。

    靳愁眠心想:云献刚刚还在自己的旁边,怎么一下子在后面了。那我旁边是谁?

    “大家心。”靳愁眠这一喊,她身旁的走尸立刻发出了尸吼,狂躁地要向靳愁眠袭来。

    “哇,你这家伙够大的啊。云献,救我啊。”靳愁眠一边躲着走尸的攻击,一边大叫。

    众玄门弟子都御出了剑,有人还点了燃符,这一点吓了一跳,他们居然被走尸就这么包围了。

    “云献,你来杀这个大的,我快躲不开了。”靳愁眠边躲边。

    “仇鸾,你没有灵力,跟在我身后。”岑书一一边厮杀一边冲着靳愁眠方向道。

    靳愁眠刚要过去,这边便过来了一个走尸,靳愁眠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那走尸正要攻击,便被慕容劫一剑把脑袋砍了下来。

    “哇,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靳愁眠赞叹道。

    “疯子,别乱跑,跟在我身后。”慕容劫呵斥着,却丝毫不减慢中的动作。

    慕容劫就这样挡在靳愁眠的身前,不让走尸靠近,靳愁眠只觉得心中又开始抽痛。

    那痛到股子里的意味,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消散,终于隐没了。

    “阿劫”宁甄颤抖着声音唤着。

    慕容劫听到那声“阿劫”,动作一滞,被走尸狠抓了一下,疼得慕容劫一咧嘴。

    “疯子,谁允许你那么叫我了。”慕容劫又继续砍着过来的走尸。

    “你,你受伤了。”宁甄担忧地看着那道伤痕。

    “死疯子,不用你管。”

    宁甄听着慕容劫一口一个疯子,心里难过极了。

    “人人都我疯了,连你也这么觉得吗?”

    “哼,存着那等腌臜心思,不是疯了是什么。”

    “可我已经,心!”

    从屋檐上跳下来一个走尸,眼见慕容劫躲不开,宁甄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慕容劫,那走尸生生将长指甲穿进了宁甄的皮肉里。

    “你!”慕容劫使劲一挥剑,那走尸便被刺穿了脑袋,倒地了。

    “喂,你怎么样。”慕容劫将宁甄放在地上,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伤势。

    宁甄伤的很严重,血流不止,脸色惨白。

    “我,没事。”宁甄痛得快没办法呼吸了,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喂,你醒醒,你醒醒。”慕容劫不断拍打着宁甄的脸,只是后面的走尸可不等人,又攻了过来。慕容劫只得先把宁甄放在地上,转身抵御走尸。

    “我靠,我这是怎么了,疼死我了。”靳愁眠醒来便疼得呲牙咧嘴。

    “哇,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回事。”靳愁眠自言自语。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刚刚的画面。

    靳愁眠捂着伤口,心中暗道:这好像是第二次了,我的意识消散以后,宁甄便苏醒过来了。他到底知不知道我附在他身上呢?这身体里居然还有宁甄的散魂在里面,真是匪夷所思。不过

    靳愁眠低头看着那伤口,摇了摇头。

    这宁甄怕是真心心悦这慕容劫的。

    “云献,我受伤了,你怎么样。”靳愁眠对着远方喊道。

    没有回复

    “云献?云长诉?”

    还是没有回音。

    “仇鸾,刚刚尊者被那头尸引开了,雾气太大,我也不知道尊者去了哪里。”岑书一道。

    靳愁眠心道:不好,那大家伙估计是有意识的,这番故意引开云献,是想把我们一锅端了?

    “这样,你们谁里有驭尸符?”靳愁眠对着玄门弟子喊道。

    “那东西早就被玄门列为禁品,怎么可能会有啊。”一玄门弟子道。

    “慕容劫,你还有没有?别跟我,又是拿朱砂画的。”靳愁眠道。

    “有,你想做什么?”

    “你有驭尸符你不早。这么多,杀不完的,先定住再啊。快,你分我一些,咱们两个合力先把驭尸符贴到走尸脑袋上。”

    慕容劫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沓驭尸符分给靳愁眠。

    二人合力,终究是将走尸定在了原地。

    一众弟子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靳愁眠也没好到哪里去,伤口一直在流血,终究也是失血太多,也瘫在了地上。

    “还好玉清带了驭尸符,不然杀光这些走尸,不累死了。”褚良兮躺在地上道。

    “可是,慕容公子,这驭尸符已经被玄门明令禁止使用了啊。”一玄门弟子道。

    “那你把它们拿下来,自己一个人去砍吧。”靳愁眠有气无力地道。

    那人一听,便不再话了。

    “仇鸾,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得怎么样。”书一拄着剑起身,慢慢挪动到靳愁眠的身边。

    “没事,还死不了。就是被穿了一个窟窿,血流不止啊。”

    “这还叫没事啊,这么大血腥味。”岑书一道。

    “天快亮了,这雾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咱们先找个屋子歇一会,等伏灵尊者回来吧。”

    “也好。大家相互扶持一下,先找个屋子休息一下。”岑书一道。

    于是,众人相互搀扶着起来,那模样,估计都挂了不少彩。

    众人寻了个较大的屋子,进去了。

    天终于亮了,雾气也逐渐消散了,众人终于各自倒在了屋子的各个角落,怎么叫也不起来了。

    “宁公子,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我来给你看看。”经绾完便想检查靳愁眠的伤口。

    “经姑娘,还是不用麻烦你了。”靳愁眠想躲开,不料又牵扯了伤口,疼得一咧嘴。

    “我师姐也是在平遥药王城长大的,最擅长治病救人,我师姐好心给你看伤,你居然还不领情。”经绾的师弟出声道。

    “额,经姑娘,我没这个意思。”靳愁眠解释道。

    “宁公子,你就给经姑娘看看吧,以前在药王城,她比我们师兄弟本领还好的。”药王城一弟子道。

    “那就有劳经姑娘了。”靳愁眠也不好推辞,她那伤口伤的很深,再不救治就真的要血尽而亡了。

    “宁公子不必与我客气。”

    经绾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好些药品,将靳愁眠的上衣解开,露出左胸上的伤口。

    靳愁眠不好意思了

    这虽然是宁甄的身体,但是灵魂可是女孩子啊,就这么大喇喇地被人脱衣检查,周围又都是男子

    于是靳愁眠脸红了

    于是众人呆住了

    这宁甄本就生的雌雄莫辨,白玉般的肌肤上血顺着身子向下流,眉间因疼痛而微微皱起,脸上却又是红晕乍现

    噫

    众人倒脸红了,不敢直视。

    褚良兮摸了摸鼻子,感觉有些什么要流出来。

    岑书一直接对着墙角念清心咒,给靳愁眠治伤的经绾,脸红透得跟红虾一样。

    慕容劫“哼”了一声,道了一句“有伤风化”,便别过头去,只是耳朵处也是隐隐泛红。

    “宁宁公子,你,你伤口太深,尸,尸毒入体,我”经绾都没法子把话完整了。

    “你想你没带还魂丹,压不了毒性是吧。”靳愁眠帮她把话完。

    “嗯,宁公子,这可怎么办呀。”经绾虽然脸红,但是脸上却也写满了担心。

    “这样吧,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糯米,给我取来一些。”

    “糯米?”经绾不明所以。

    “糯米可治尸毒,大家也都不免被走尸抓伤了,取些来敷上,就无事了。”靳愁眠解释道。

    经绾道了一句“嗯”,便去师弟去后厨房找糯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