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
“你怎么画了这么多符?”云献感觉到玉案前靳愁眠还在劳碌,不禁出声问道。
“不然不够啊。我上没有九阴令了,也不晓得会遇上多少走尸邪祟的,自然多多益善。”靳愁眠头也不抬地道。
“你打算如何做?”云献坐在了玉案的对面的蒲团上。
“准备好了这些符咒后,自然要问米了。”
“问米?问何人?”
“你那索魂袋里的那个呗。”
“问这无头凶尸?”
“没错。”
“这无头凶尸,没有头,如何能问得?”
“这凶尸没有头,自然想找她的头了。车无渊,往生阵必有一与我犯冲的女子为引,五马分尸,我觉得就是你这索魂袋里的东西。”
“有何凭据。”
“这种阴邪极重的东西,你见过多少?而且,她也出现的太恰好了吧。好到就像是有人故意让我们知道这人便是那往生阵中的引子。”
靳愁眠抬头,见云献眉头紧索,没有回应,便继续道“你想啊,这些人想我回来,必须得隐藏好,对吧?一旦让人知道岂不是要人人得而诛之了。”
“确实。”
“魏的尸身我倒是不太清楚为何会放在那里,但是你想啊,魏的尸身都这么隐蔽了,用诛邪阵困着,那女子的四肢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
“既然有人管,还管理的很好,那为何四肢躯干如今都被接上了呢?这东西身上的一部分就够邪了,如今就只缺了一个头,阴邪更甚,那么势必会惹出乱子。你看,你们太学庙不就牵扯进来了吗?”
“先是风妖之事,再是无头凶尸之事,你觉得会有那么巧合吗?定然是有什么人想让你我二人掺和进去,估计还是与廖缨那帮人不是一路的。”
“既然分析得这么透彻了,可有想到是什么人?”
“这我也不清楚啊,与我相熟悉的人,不是被我害死了,就是想害死我,如今我也只有你一人肯帮着我而已。”
靳愁眠停下了笔,缓缓抬头,看向云献。
“怎么了?”云献听到靳愁眠搁置笔的声音,出声问道。
“云献,你为什么帮我。”
靳愁眠心里就是想知道,云献对她好,到底是不是她想多了的那种好。
“所修非常道,但行正义事。我过你并没有错。兄长如今也下落不明,总归我没有不帮你的道理。”
靳愁眠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云献,问米之前,我来帮你先看看眼睛吧。”
“好。”
靳愁眠来到云献的身边坐下,道“要是弄疼你了,记得和我。”
“嗯。”
靳愁眠修长得指触上云献的眼角,食指和中指缓慢将云献的下眼睑拨开,查看眼底,又查看了一下眼球的周围。接着便又抬了上眼皮去观察了一下,眉头不由紧皱。
“如何?”云献察觉靳愁眠不再动作了,便出声问道。
“你眼底倒是没坏,但是好像曾经有过出血的迹象。云献,你做什么把眼睛哭瞎了?”
“”
靳愁眠见云献没话,便知道自己猜出来个七八分了。
“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但是你却一直拖沓至今没有去治,我也只能试着做一些扩充血管的玩物与你敷上看看。”
“尽力而已便好。”
“我当然要尽力了,你这人生的就是这双眼睛顶好看,就这么瞎了多可惜。你怎么都不爱护自己的。”
“”
“算了,我也懒得你。开始问米吧。”
“这无头凶尸如何能问得。”
“正如我刚才所,人死自然都想要全尸的,四肢都拼回来了,肯定会拼头啊。如果能上这凶尸的身,指出她头颅的方向,岂不就知道到底谁在搞鬼吗?”
“可是,这东西阴邪极重,他会不会不让你下来。”
“不让我下来,把我打下来不就行了。就像经姑娘从前那样。这就跟柳打鬼一样,打人的话就得用拂尘了。”
“好。我去叫经绾过来。”云献起身道。
经绾是叫过来了,为何无端大家都来了
“云献,这是摆家宴吗?怎么都过来了啊。”靳愁眠不可置信地道。
经绾,岑书一,褚良兮,慕容劫四人都过来了。
“我只叫了经绾一人。”云献道。
“靳前辈,我们是来观摩学习的。”岑书一道。
“噗靳前辈?扑哧哈哈哈哈哈”靳愁眠放声大笑,岑书一倒脸红了。
“哎呀,对了,太学庙禁止嗤笑,哼哼哼哼哼”又是一阵憋的声音。
“你笑什么呀。”褚良兮问道。
“能不笑吗?讲真,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叫我前辈的,话,我现在已经是宁甄了,他本身也大你们不了几岁啊,这么前辈前辈的叫,你就不怕玄门百家都知道我是靳愁眠啊。”
“那,我们叫你什么啊。”褚良兮问道。
“叫我宁甄就行了,宁公子,仇鸾,反正直接叫本尊就没关系了,反正名字也就是个代号。”靳愁眠道。
“这似乎不合礼数,况且,您也不是男子啊。”岑书一道。
“无妨,她让你们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就好了。”云献道。
“是。”
“既然你们都想看问米,那就好好看着吧。那东西是我见过走尸里面最凶的,问米以后或许会伤人,待问出头颅方向后,定要以拂尘将我打下来,经姑娘,麻烦你了。”
“宁公子客气了,绾儿能帮上忙就很好了。”经绾点了点头道。
“成,干活。”靳愁眠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些糯米,置于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