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女帝
道道血痕布满了那似玉的背,鲜血混着汗水滴在了刑凳之上。
“云献,你可知错!”孔遗文似乎老了许多,声音沙哑。
“罪徒云献,知错。”
“你可知,你因何受罚!”
“罪徒,战前通敌,甘愿受罚。”
“你,你这是承认泄密了,是也不是!”
“是!”
“你孽徒!你竟然犯下如此大错!,你为何要将围剿之计与靳愁眠那妖女。”
“姑苏素来并无并无妖邪作乱靳姑娘在姑苏隐居,清贫如洗,弟子,弟子并不认为,玄门需要诛杀靳姑娘。”
“你!她行鬼道,重筑三尸,炼阴兵,种种恶行,你又作何解释?”
“如,如若,轩辕义怀,没有带人前去挑事,她,她又如何会炼阴兵来对付,玄门修士。”
“好啊,真是我的好徒弟。阴兵过道,神人也是拦不住的,他如此倒行逆施,你居然还怪到轩辕大公子的头上去了!”
“弟子只是实话实。”
“好一个实话实!玄门围剿,你泄密一事,让为师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了下去,你到底知不知道!即墨在南山埋伏的弟子折了多少,你到底清不清楚,那妖女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你如此执迷不悟!”
“弟子甘愿受罚。”
“你!打,再给我打上三十鞭,直接逐到梵音林去,闭门思过三年!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吧!”
孔遗文拖着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开了戒堂。
自姑苏围剿以及血溅慕容山庄以后,靳愁眠名声大噪。玄魔两道之间,无不闻风丧胆。
人人提起那九阴令和冥玺这两件宝贝都是眼里放光,却又惧意横生。
姑苏城的酒馆里,人群中就在议论着靳愁眠。
“哎你听了没?原来那城郊焚尸庐便是那九天玄女的老巢啊。”
“不会的吧,头年我屋里的没了,送去的时候,那主人家可和善了。怎么可能会是九天玄女呢?”
“哎哎,你们啊,还叫九天玄女呢。那是从前她身处玄门之时得的称号,如今啊她已堕入魔道,九阴令在,现在人人称呼她为九阴女帝。”
“九阴女帝?嚯,这称号,还真是犀利。”
“可不。不过要这女帝堕入魔道,为何却不修煞气,而去修那尸身上的怨气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让老儿给你们。那城郊的焚尸庐,三十年前,你知道主人是谁不?”
“谁啊。”
“是啊,谁呀,快呀。”
“嘿,便是那鬼见愁靳敛芳,也就是如今九阴女帝的父亲。”
“哎?靳敛芳?莫不是那个在官学教书的先生?后来被赶出去了那个?”
“对,就是他,靳仪,靳敛芳。”
“早些年总听打更的,听见焚尸庐里夜半有动静,难不成,便是那靳仪在那里炼制走尸?”
“对,没错。这鬼道,便是从靳仪这里出来的。修习鬼道不论根骨如何,且怨气不走丹田,不用结内丹,修为提升也快,当年可是盛极一时啊。可惜,最后被玄门联歼灭了。”
“这是为何?鬼道不同魔道,玄门为何歼灭这些鬼道之人呢?”
“听一些参与围剿的玄门修士,修习鬼道会邪气缠身,易遭反噬,不易控制。”
“唉,要我,就是玄门修道太慢,讲究循序渐进,他们见不得鬼道提升修为快。”
“不过,老儿倒觉得,修什么无所谓,不做恶事来欺负咱们这些普通百姓就好。”
“是啊,其实起来,那九阴女帝在姑苏多年,可是从未听过她驱动走尸杀人啊。”
“是啊是啊。”
“唉,玄门之事,又岂能是咱们可以探知的。大伙儿听个笑话,散了吧,散了吧啊。”
坐在二楼包间的靳愁眠兀自喝着桃花酿,勾起了唇角。
“姐,你别听他们胡。”顾北齐道。
“北齐,你,九天玄女和九阴女帝,哪个好听?”靳愁眠道。
“这这可怎么啊。”
“但无妨。”
“北齐觉得,各有特色,都挺好的。”
“是吗?我怎么感觉,九天玄女是好的意思,九阴女帝是坏的意思呢?我有那么坏吗?”
“姐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你别忙着恭维我”
“不是恭维,姐自然是最好的。哪里都好。生的美,心地也美。”
“你今儿是抹了蜂蜜在嘴上吧。”
“嘿嘿,姐哪里话,北齐早就不知这食物是何滋味了。”
“北齐,你那日,到底是如何杀了孙敏的你还记得吗?”
“姐对不起。”
“对不起你已经了无数遍了。”
“其实,那日,我只觉得有一瞬,我与冥玺之间的联契,似乎中断了。”
“中断?什么意思”
“就是,那一瞬,我感觉我脱离了冥玺的控制,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了。等回神过来,孙城主就”
“我也有这种感觉,突然间邪气大增,我身上戾气上涌,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回神过来就发现孙敏已经死了。”
“姐,冥玺联契是不可解的。所以,到底为何?”
“按理,冥玺联契,操控者若是失去了意识,那么可能你就会跟着失去意识。也就是,问题在于我,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只觉得突然怨气极重,上涌得很是厉害。”
“也就是突然性的爆发。我当时到底,到底”靳愁眠眉头紧索,努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戾气不可能一瞬间上涌的那么厉害,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了。”
“姐,会不会是之前在金陵的时候接触到了什么。”
“魏那里?那天我”
“或者姐接触了什么人?”
“人?”靳愁眠迅速回忆起来那日在太白教接触到的人。突然,便锁定了一个人。
“倒还真有,是云火宫的人,是个仙娥。是冯涣让他过来给我吹虚清经。”
“那,难道是虚清经有问题?”
“虚清经应该不会有问题,不然不可能吹了三四日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有可能是那个仙娥有问题。”
“这冯宫主虽然与姐关系一般,不过,他也不会拂了魏道长的面子。那仙娥”
“有什么事,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靳愁眠又端起了酒杯,仰头喝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