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轩辕轩台
“二当家,三当家,少当家,不好了。”
一阵夹着粗喘的高声传来,一位商丘弟子急急忙忙跑进了轩辕台的主事厅。
“何事如此惊慌。”轩辕宿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碗道。
“回二当家的话,伏灵尊者带着宁甄,哦不对,是九阴女帝此刻正在轩辕台外。”
“什么?”轩辕冀“腾”地站了起来,皱紧了眉头。“他们居然还敢上轩辕台来?”
不过轩辕宿倒是眼里闪过一道不明的因素,不假思索地问道:“可问过二人来此所为何事?”
“回二当家的话,伏灵尊者是以捆仙绳捆着女帝过来的。”
“哦?”轩辕业带着有些探寻的目光看向那弟子。
“伏灵尊者是要以九阴女帝换寒生君。”
“哎,云献,你这勒得也忒紧了些吧。”靳愁眠动了动发麻的腕,不满地道。
“做戏,便要全套。”云献低声回复着。
“切,太不会怜香惜玉了。”靳愁眠又动了动身体,正主便都到齐了。
“呦!二当家,三当家,少当家都来了啊。怎么不见乔二宫主?哦对了,听如今认祖归宗了,成了轩辕四公子是吗?”靳愁眠勾起了好看的嘴角,扬着头,面上带着笑意道。
只是那笑,见不到底。
今日靳愁眠穿着浅青色的衣衫,发间独一碧玉簪入,青丝垂下,些许散乱的感觉更加给人一种慵懒妖冶之感。宁甄自是上好的皮相,如今这么笑着,皆夺了在场人的心魂。
云献心里默默不快。
“清儿”轩辕业不禁脱口低声呢喃了一句却被靳愁眠听了个正着。
靳愁眠心里想到:看来这宁甄倒是生得随了母亲啊。
“靳愁眠,你居然还敢回来?”轩辕冀厉声询问道。
“不敢啊,我哪儿敢啊。还不是被伏灵尊者抓回来了嘛。人家思兄心切,没办法就拿我换寒生君。”靳愁眠懒散地回复着。
“净寮仙尊,净坛仙尊,晚辈云献愿以女帝换回兄长,不知二位可否应下。”云献道。
“四弟满月酒宴之时,你云长诉在玄门百家面前公然带着靳愁眠逃离轩辕台不知所踪,居然还敢就这么回来。想必云尊者自己瞎了眼睛,也让我们做瞎子不成?”轩辕冀没好气地道。
“喂喂喂,你才瞎吧。仔细瞧瞧,人家伏灵尊者的眼睛好了。再,云尊者又没问你,你接什么话。”靳愁眠毫不客气地反过来怼回去。
“你”
“好了,义怀,退下。云二公子,老夫真的不知你为何一口咬定云掌门在我轩辕山庄。不过,既然你已经擒获九阴女帝,那么老夫便昭告玄门百家来我轩辕台,共同摆下诛邪阵如何?”轩辕宿道。
闻言,云献立刻变了脸色,一股怒气上涌。诛邪阵,诛杀厉鬼邪神,身形俱灭。当年就是慕容过亲将靳愁眠推进了这诛邪阵,才让靳愁眠面如死灰,驱动百鬼夜行惨死于层峰林中。而他当时就在不远的梵音林内
靳愁眠见云献飞变的脸色,立马开了话匣子。
“诛邪阵?伤得了我的话,就不至于我现在还能好端端地附身在宁甄的身上了。当年我就破了那诛邪阵,如今,再用那阵来对我,只能是伤了宁甄的元神,他形神俱灭罢了,还轮不到我靳愁眠的。”
靳愁眠完,眼神似无意般瞥了轩辕业一下,正巧捕捉了轩辕业瞳孔收紧的样子。
“宁甄不过一个丹田尽毁的废物,就算你九阴女帝再神通广大,抽你下来,再用玄烈鼎烧你个几天,我就不信你的魂魄不散开。”轩辕冀道。
“哎呦,我好怕怕啊。不过,你们不交出寒生君,伏灵尊者可未必会让你们动我。人家伏灵尊者既然敢只身前来,便一定有万全之策可以毫发无伤地将我带走。”靳愁眠吐了吐舌头,朝云献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云二公子,为何你如此肯定,云掌门在这里呢?”轩辕业道。
“兄长前些时日被乔二宫主邀请来了商丘,便再无音信。我即墨前往调查此事的弟子皆无辜惨死,身上的莲花令也不见了。如此,轩辕家难道不该给个法吗?”云献道。
“哦?义怀,此事为何并未通知于我?”轩辕宿问道。
“我将此事秉明了爹,爹让四弟去处理了啊。”轩辕冀回复道。
靳愁眠心想:那色老头本就是假的,让那伪君子去处理,想必,那假的轩辕无垢便是乔善的人。可是,那轩辕无垢不是他亲爹吗?
“云二公子,伏苏是昨日才开开商丘回了大理的。移魂宫弟子来报,流香门来犯,所以他昨日便已离开了。”轩辕业道。
“如此,长诉便不能将女帝交给你们了。待几位寻得兄长下落,再议此事。”
云献完便要带着靳愁眠御剑离去,却被轩辕冀拦了下来。
“轩辕公子这是何意?”云献的脸色有些不好。
“你可以走,她留下。”轩辕冀道。
“诸位既然还未寻得兄长下落,为何要我将她留下。”云献直视着轩辕冀,有些威逼的气势。
“寒生君是我结义三弟,他既然依旧下落不明,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会去寻找,伏灵尊者既然已经擒获女帝,却不立刻诛杀于她,反过来用她来找回寒生君。是何道理。”轩辕冀道。
“轩辕冀,人家寒生君是你三弟,伏灵尊者可不是。人家依旧当你是外人,听不明白吗?再了,如今我在宁甄的身上,他伏灵尊者要是有办法将我抽下来早就如此做了。宁甄好歹也是他学生,人家可并不想直接一尸两命呢。”靳愁眠道。
“你这个妖女。你还敢?定是云献受了你的蛊惑,不然又怎会那日拼了性命也要将你带走?你们二人如今定是狼狈为奸,云献,你若再不将她交于轩辕世家,我今日便不念三弟的情面了。”轩辕冀完便御出了不破刀,随时都要动的样子。
“义怀,退下!”轩辕宿命令道。
“二叔!”轩辕冀不甘心地道。
“退下!”
轩辕冀只得收了不破刀,满脸的不甘状。
“云二公子,不如这样。你将女帝留下,我予你此物可好?”轩辕宿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柄洞箫。
是“拂眠”!
云献心道:这拂眠箫,兄长从不离身,也从不外借的。
“哟,拂眠箫啊。算了,我就留在你轩辕山庄住几天吧。云尊者,好生收着吧。”
靳愁眠与云献都知道拂眠箫可以燃追踪香寻主,虽然云献千百个不愿意,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多谢净寮仙尊。”云献接过拂眠箫后,眼里闪过一瞬的不舍,便御剑离开了。
“成了,给我安排住哪吧。”靳愁眠道。
“来人,将靳愁眠押进水牢!”
轩辕冀一声令下,两名商丘的弟子便押了靳愁眠。
“喂喂,不是吧。水牢?你们轩辕家的水牢谁不知道有进无回的呀,怎么让我住那啊。哎哎哎,你别推我嘛,轩辕业,我可告诉你,这副身子是宁甄的,他身子骨什么德行你自己最清楚,进了水牢就是一死了,你可要想好了啊。喂喂喂,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