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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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文沣激动地差点蹦起来,目光灼灼盯着这府中的一群人,“你们,先去检查魏姨娘院子里的人,之后排查其余的。”

    如果能找到脚踝上有抓痕,又解释不清抓痕的来历,那就证明对方之前了谎。

    原来这就是五皇子的有人在撒谎。

    他在让人查的时候,忍不住强行压下心头的激动去看五皇子,发现五皇子眉头紧锁,脸色极不好看。五皇子平日的表情也不好看,毕竟黑乎乎的,可此刻之所以葛文沣能这么清楚知道,是因为五皇子的脸……都难看得狰狞了。

    “五皇子?”难道是还有别的问题?

    谢彦斐心情不佳瞥了葛文沣一眼,“怎么?”

    葛文沣听着这两个从齿缝间迸出的两个字,压下询问的念头,看来气得不轻啊,他还是不招惹的好。

    谢彦斐是没心情理会葛文沣的心里路程,从刚才听到脑海里响起的那句【检测到宿主意图改变原书剧情,改变一个剧情好感值-1,总好感值为1。】之后,他就想咬人。

    他增加一个好感值容易吗?

    给他减了就减了,他还不能个不字。

    好气啊。

    所以,谢彦斐把这笔账都记在魏姨娘身上了。

    原书中杜香骊虽然成功了,魏姨娘怕生出端倪,还是让贾嬷嬷除了妙灵,只是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郑尚书的死和原身与女主的事情,一个婢女没引起太大风波。

    等后来葛文沣接手去查,本来信息就不多,他想到了手臂上的抓痕,却没能想到可能会在别处。

    回头想起来早就迟了,贾嬷嬷也就躲过一劫。

    谢彦斐如今提出这个事实,牵扯出了贾嬷嬷,等待贾嬷嬷的自然不会是原书中一样安然无恙。

    所以,他这算是改了剧情,就给他减了。

    可了解是一回事,他想不想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一行人就看到五皇子咬牙切齿盯着魏姨娘,看得宣平侯想上前,可想到某种可能性,还是在没确定之前,别惹这煞神。

    宣平侯其实也觉得他那庶女当时的模样不太对,可他心里怀疑却不会拖自家人的后腿自己的脸,如今这么多人在,他就算是看出什么也不会。

    甚至,如果葛大人怀疑,他反而还会掩盖。

    贾嬷嬷从听到脚踝的抓痕脑子就嗡的炸开了,她想偷偷去瞧魏姨娘又不敢,怕这个时候露怯只会坏了姨娘的事。

    贾嬷嬷将心底的恐慌一点点抚平,脑海里闪过昨晚上姨娘交代过的,若是被发现应该怎么应付。

    贾嬷嬷的表情被谢彦斐收入眼底,他眯着眼,书中没有这一段检查脚踝,所以也没提过脚踝的情况,魏姨娘可不是善茬,怕是也会有提前防范。

    他瞧着衙役上前把魏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嬷嬷都重新赶到一处,由人单独隔了众人视线验看。

    不多时,有人上前回禀结果:“大人,魏姨娘院中十一人,其中十人无异样。贾嬷嬷腿上有很多抓痕,还有一些红斑。”

    葛大人眼睛发光,坐直身体:“把贾嬷嬷还有当时替贾嬷嬷作证昨日不在场的两个大丫鬟带来!”

    贾嬷嬷被排除嫌疑也是有人证,人证就是这两个大丫鬟,当时她们陪同贾嬷嬷一起去替魏姨娘以及诸位饮了酒姑娘夫人们那些醒酒汤。

    很快,除了贾嬷嬷之外的两个大丫鬟被带了出来,跪在葛大人面前,头深深埋着,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抬起头来,瞧着本官重新一遍你们昨晚上对衙役的辞。”葛文沣先是瞧了一眼谢彦斐,看他没什么,继续咳了声,“一个一个来。你先。”

    他指了其中一个大丫鬟。

    那大丫鬟模样十七八岁,因为低着头被这么一指压根不知是她,还是身边的衙役呵斥一声,她才慌慌张张开口:“奴婢、奴婢盼巧,是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昨日事发之时,奴婢与菁英陪同贾嬷嬷一起为老夫人、大太太她们去拿醒酒汤。因为昨日老夫人大寿,夫人姑娘们都喝了点酒水,怕稍后头疼,就陪着过去一趟。”

    葛文沣嗯了声:“当时你们路上可都遇到谁了?”

    盼巧垂眼摇头:“谁也没遇到,当时人很少,奴婢们当时还跟嬷嬷怎么今日府里这般冷清?后来才知道,是府里出了事,当时男眷那边都跑去花园,加上当时有人喊五皇子遇刺,就跑去……救人了。”

    谢彦斐听到这,在一旁扯了扯嘴角,跑去救人?是去看好戏才对吧?

    葛文沣琢磨一下,出入不大。

    可既然贾嬷嬷有可能是凶手,那这两个大丫鬟就可能在谎,如果无法证明,即使贾嬷嬷脚踝上有抓痕也不能证明就是妙灵抓的,到时候依然死无对证。

    葛文沣看向跪在另一边的大丫鬟:“你叫菁英?”

    大丫鬟年纪比盼巧大一些,性子也稳重不少:“奴婢是菁英。”

    葛文沣:“你也重复一遍昨晚上对衙役的辞。”

    菁英缓声开口:“奴婢菁英,是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昨日事发之时,奴婢与盼巧陪同贾嬷嬷一起为老夫人、大太太她们去拿醒酒汤。当时贾嬷嬷的确是与奴婢二人在一处。”

    葛文沣听完,直接看向跪在偏前一些的贾嬷嬷:“你吧,你脚踝上的抓痕和红斑是怎么回事?”

    贾嬷嬷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回禀大人,老奴这抓痕是自己抓的,老奴对花粉过敏,不巧这些时日置办老夫人寿宴忙了些,为了布置的好看,老奴亲力亲为,弄了不少花盆应景,谁知道其中有一种老奴就过了敏,当时也没当回事,一直痒,老奴就抓了抓,后来更是严重了,还起了红斑。”

    葛文沣:“昨日询问为何不?”

    贾嬷嬷:“老奴这不是……听妙灵死了,老奴这伤口又刚好碰上了,怕被当成凶手就瞒了下来。官老爷恕罪,老奴真的没杀人,老奴一向心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杀没杀人不是你了算。你看,你对什么花粉过敏?”葛文沣问道。

    贾嬷嬷:“这……老奴哪能知道,反正就是一种花粉。”

    葛文沣:“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治一治?”他声音缓和下来,听在贾嬷嬷耳中,以为葛文沣信了,松了口气,声音也自在不少。

    “老奴命贱,哪舍得花这冤枉钱?再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好一直耽搁时辰?”贾嬷嬷垂着眼,心略微定了定。

    她原本还以为葛大人会继续问,谁知葛文沣突然抬头看向衙役:“盼巧和菁英两人的话,可跟昨日的一样?”

    衙役对了对登记的册子:“一样。”

    葛文沣扫了一圈三人,将她们松了口气的模样看在眼里,嘴角扬了扬:“一模一样?”

    衙役奇怪,这有什么区别?他颌首:“回禀大人,是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一旁的谢彦斐听到这四个字,嘴角弯了弯,看来这葛文沣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这个职位。

    最重要的是不用自己出手,那就不算是他改变剧情,他仅剩的好感值看来是能保住了。

    葛文沣听完,看向三人,没话。

    四周静得让人头皮发麻,宣平侯总觉得心里很不安,他上前一步,询问出声:“葛大人,可是……没问题了?”

    葛文沣看他一眼:“侯爷,谁没问题?问题可大了!她们在谎!”他怒目站起身,在一众人惊疑的目光下冷声开口,“你们之前可听到了?这盼巧和菁英的辞与昨日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一字不差,若是你们随口一长段话,会与第二次的一模一样一字不差?这明什么?她们早就将这些铭记于心,反复背过。既然她们心里没鬼,昨日问完之后按照实情完也就没事了,为何反复去记这些词?以至于一字不差?这明她们怕,怕错了会坏了事,坏了什么事?贾嬷嬷,不如你来看?”

    从葛文沣出前后辞一字不差,包括贾嬷嬷几人的脸色都变了。

    葛文沣却没给贾嬷嬷机会,继续道:“贾嬷嬷,你你知道自己花粉过敏,却不知道哪一种,既然发作却隐瞒下来,也没请大夫,也不慌张自己是不是生了了不得的命,那你以前是知道自己有这毛病,你跟着魏姨娘已经十几年了,一个跟在主子身边近身照顾的人,有这种奇怪的病症,你觉得你主子会没替你找人看过?若是没找过,有这样可能病症的仆役,你觉得你主子会用?你主子没赶走你,那你以前就没犯过!既然没犯过!你何以起了红斑都不慌?再则,本官还是头一次听,过敏只过脚踝,别的地方安然无恙的!”

    贾嬷嬷浑身一软,头皮发麻,她哆嗦着嘴唇,摇头:“老奴、老奴真的不知啊!官老爷老奴真的不是凶手啊!”

    葛文沣:“还敢狡辩!来人,将三人分别审问,既然她们是一同去拿醒酒汤,那从踏出宴席之后走到拿醒酒汤之所走得那条路,都给本官好好道道。你们不是一同走的吗?昨日才发生的事,才走过的路,不会就记不得了吧?拉走!给本官一个个问清楚!”

    三人的脸色骤然大变,葛文沣却没给她们机会,直接让衙役带走,反复详细的去问。

    谢彦斐差点给葛文沣拍手叫好,他决定改变对葛文沣的印象了,这厮真是帮他省了不少好感值啊。

    葛文沣完瞥了眼谢彦斐,察觉到他的模样,摸了摸胡子,下巴微微抬了抬,胡子尖都要得意得翘起来:怎么能被五皇子比下去?那他这刑部尚书还怎么混?

    谢彦斐瞧出葛文沣的心思,也不在意,跟好感值相比,葛文沣想得瑟就得瑟吧,只要等下给力一些,配合一些把魏姨娘给拿住就行。

    葛文沣派过去分开审问三人的衙役很快回来了,饶是之前贾嬷嬷三人怎么排练,也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意外。

    衙役按照葛文沣的吩咐,反复让她们每个人确定当时从宴席到膳房这段路程中间,走的哪一处,从哪个弯开始拐的,途中了什么话等等,甚至连当时贾嬷嬷走在哪个位置,她们分别跟着的位置左右都问的一清二楚。

    最后三张记录单综合下来,自然是对不上无疑了。

    葛文沣捏着贾嬷嬷三人的供词,猛地拍了一下椅子,“你们三人现在还有什么话?还不承认你们在撒谎?既然你们当时因为传五皇子遇刺所以没遇到人,可你们自己怎么走的你们自己都不清楚?贾嬷嬷,你还不从实招来?你到底是怎么杀害的妙灵,受何人指使?若是不,本官就凭你故意撒谎隐瞒也能将你带回刑部严加审讯!还有你们两个!隐瞒真相、助纣为孽、同流合污罪加一等!本官念你们年纪轻,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与不,就看你们自己抉择!”葛文沣瞧着浑身颤抖着的盼巧,到底年纪一些,不如菁英稳重,他看着盼巧,“你是叫盼巧是吧?你还不到双十年华,你确定你要替贾嬷嬷隐瞒,和她一起当同谋?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葛文沣的故意吓唬,让盼巧再也撑不住,大哭出声:“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她才十七岁,她还有大把的好日子,姨娘把妙灵都给害死了,如果、如果事后姨娘还会留她们活口吗?

    “盼巧!”贾嬷嬷脸色变了,没想到最先反的是她一向颇为照拂的丫鬟。

    盼巧哭得泪眼婆娑,“是贾嬷嬷……贾嬷嬷让我们撒谎的,她找到我们逼我们这么做,否则就把我们发卖出去,卖给勾栏院,我不想……大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葛文沣抬抬手,有人将她搀扶起来:“你且放心,本官自会替你做主。”

    盼巧这才一五一十把贾嬷嬷如何事后威胁她和菁英,让她们给她作伪证,之后反复让她们记住那些话,只要有人问就这么。

    贾嬷嬷身上有抓痕,又没有当时案发时不在场的证据,她害死妙灵的嫌疑几乎确证无误,却还需要她自己承认。

    贾嬷嬷听着盼巧的话,浑身一软,倒在地上,忍不住看了眼魏姨娘。

    魏姨娘面无表情瞧着她,在葛文沣没话之前,慢慢开了口:“贾嬷嬷,你当真害死了妙灵?你当时告诉我你是跟盼巧两人在一起的,你撒谎了?”

    几乎是质问的话,却在给贾嬷嬷施压,同时把自己撇清。

    魏姨娘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八面玲珑,妙灵这事也是突发意外,她才有了破绽,可即使如此,她也没亲自动手,甚至没亲自参与威胁盼巧两人,皆是由贾嬷嬷一人插手。

    贾嬷嬷一家都攥在她手里,贾嬷嬷不敢反水。

    贾嬷嬷很清楚这话的意思,甚至之前姨娘就过若是事发,她该什么做。

    贾嬷嬷垂下眼,决定之后,义无反顾磕头:“老奴……认罪。妙灵,是老奴杀的。”罢,她猛地站起身,就朝着一处奔去,谢彦斐在一旁一直注意着她的举动,直接抬脚就踹了去,愣是把贾嬷嬷踹飞半米,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了。

    葛文沣吓了一跳:“扣住了!不许她自杀!”

    她一个嬷嬷跟妙灵能有什么仇?肯定有幕后的人!

    魏姨娘一开始瞧着贾嬷嬷撞墙时的精光被谢彦斐这一脚给散了,她很快敛下眼,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遇到的情况和如何化解她的嫌疑。

    她不担心贾嬷嬷会供出她,可如此一来,她的骊儿怎么办?

    葛文沣脸色黑沉,看着被扣住的贾嬷嬷:“自杀?你以为你死了就没人知道幕后指使你的人?魏姨娘,你倒是看,你身边的近身嬷嬷,怎么会无缘无故杀了四姑娘身边的婢女?四姑娘是你所出,这妙灵刚与五皇子被下药一案有牵扯结果就出了事,动手的是你的人,本官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你为了护住庶女不惜让你的人杀人灭口!”

    贾嬷嬷喊出声:“不是姨娘!都是我!都是老奴一人所为!跟姨娘无关!是老奴……老奴以前就与这妙灵有积怨,她仗着四姑娘的信任对老奴这个管事嬷嬷也不看在眼里。老奴刚巧去看热闹碰到妙灵在那里哭,她哭自己想当主子于是看中这次来得都是贵人,想借机下药给一位贵人,到时候她只要搭上,就算是跟着当个妾室也是飞上枝头。可她没想到事情闹大了,就跑到那边哭,老奴跟她有积怨,就借机讽刺,谁知生了口角,发生争执,老奴不心推她到了水里。当时老奴吓坏了,她扒住老奴的脚踝,老奴当时太慌……就掰开她的手推她下去慌慌张张跑了。后来妙灵死了,老奴怕事情败露,就威胁了盼巧她们给老奴作证!这一切都是老奴一人所为!跟姨娘跟四姑娘无关啊!”

    葛文沣脸色更加难看,没想到这老贼婆倒是早就想好应对的话,“既然是下药给一位贵人,她为何要故意引三姑娘前去?”

    “这……大胆!你还不从实招来,到底事情真相如何?”葛文沣动了怒。

    贾嬷嬷低头咬死了:“这老奴就不知了,老奴不是妙灵,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葛文沣怒极反笑,这是仗着死无对证啊。

    “来人,将这刁奴收押!还有她们两人,一并收押让画押认罪,至于魏姨娘……”葛文沣知道今个儿想让魏姨娘承认她是主谋怕是不可能了,妙灵死了,死无对证,若是贾嬷嬷咬死就是她自己一人动手所为,那肯定没证据指证魏姨娘。

    可就这么放过魏姨娘这个最大的主谋,葛文沣不甘心。

    魏姨娘到了这时,依然婉笑端庄,福了福身:“葛大人放心,虽她们是妾身的人,可犯了错,大人尽管带走,妾身极力配合。”

    宣平侯察觉到葛文沣的心思,他虽然也狐疑自己这娇滴滴的姨娘怎么可能会下这种命令,可此刻怎么瞧一个老奴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主。

    可他欢喜魏姨娘也是真心的,适时开口:“葛大人,本侯也会让府中之人极力配合。没想到,不过一个刁奴,竟然将府中搅合得一团糟,必须严惩!只是魏姨娘性子柔弱,这次怕是被这刁奴给蒙蔽了,葛大人一定要还姨娘一个清白啊。”

    葛文沣听出侯爷施压,头疼了,没证据,他还真没底气抓人,可就这么放了……

    他余光瞥向谢彦斐,头一次这么希望五皇子不管不顾告状往前冲,只要能先将魏姨娘带回刑部,到时候还能审一审,否则之后向再查魏姨娘,就不容易了。

    谢彦斐知道葛文沣拿宣平侯没办法,若是宣平侯非要保魏姨娘,葛文沣还真带不走人。

    谢彦斐心疼那一个好感值,可跟抓魏姨娘进一趟刑部,虽然可能最后还是会被放了,可还是值得的。

    “侯爷啊,你是刑部尚书吗?”谢彦斐慢悠悠开口。

    一旁的葛文沣松口气。

    宣平侯心脏抽了抽,五皇子又想怎么样?“这……自然不是。”

    谢彦斐呦了声:“那本王还以为侯爷你突然把葛文沣给从刑部尚书这个位置挤下去了呢?否则,你又不是葛文沣,你只是被蒙蔽就是了?证据呢?无凭无据的,死的是杜香骊的丫鬟,动手的是你姨娘的嬷嬷,本王完全怀疑是不是魏姨娘与杜香骊两人合伙一起要害本王!”

    宣平侯气炸了:“王爷你胡什么?!”

    谢彦斐:“或者,是侯爷你与魏姨娘外加杜香骊三人组合上阵要害本王?”

    宣平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你……”

    谢彦斐耸耸肩:“你看你是不是被本王猜中真相心虚了?否则,你又不是葛文沣,你断什么?有没有怀疑你了算吗?那还要本王这个监督的干嘛?还要葛文沣干什么?”

    宣平侯气得差点站不稳,可他能怎么办?这是五皇子,不得骂不得,还得供着!

    他今日保得下魏姨娘,等下五皇子就会去告御状!

    宣平侯咬着牙,只能权衡之下,拍了拍魏姨娘的手背:“你且跟去配合调查,本侯相信,清者自清。”

    魏姨娘敛下眼,遮住眼底的冷意,还是温柔笑了笑:“妾身知晓,这就随葛大人去一趟。”

    葛文沣喜的胡子都要翘起来,哎呀,头一次瞧着五皇子这张脸这么和蔼可亲。

    谢彦斐听着脑海里的“好感值-1,总好感值为0”,心里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