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作家真辛苦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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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坦言华生医生也在找房子, 可不是仗着原著剧情就信口胡。
从米尔顿来到伦敦一天,玛丽就托人给华生医生递了口信。两个人短暂地见了一面,玛丽将华生离开米尔顿后案件的后续发展全部告诉了他。
华生最近在伦敦也没闲着, 一来是黑尔先生不懂的问题和关于工人课堂教案中的疏漏,还是会及时同华生医生联系, 二来,因为帮助玛丽盯紧莫里亚蒂联络人的缘故, 华生医生因此同霍尔主编结识,两位绅士一见如故,成为了时常走访的好友。
玛丽就是从霍尔主编的家中见到华生的。讲述完了案件过程后,华生医生透露出自己也在寻找住处的想法。
之前来到伦敦时极其匆忙, 租住的公寓是暂时居住,价格不算合适。尽管华生拥有抚恤金,可抚恤金是有数目的, 因而想要长久在伦敦定居, 还得换个性价比更划算的住处。
华生这件事交给了霍尔主编留意, 玛丽也事先了招呼,要是有合适的公寓一定通知他。
她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今天。
“房子在贝克街, 房东是一位脾气温和、不愁吃穿的老太太, 比起收人房租, 我倒觉得她更像是想要个伴陪陪她,好让家中增添几分生机,”玛丽对着华生医生介绍道, “另外一位房客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那位侦探?”
华生医生颇为讶异地挑了挑眉。
他在米尔顿时就听闻了这位侦探的大名,据这次抓到意图刺杀汉普的杀手,还是拜侦探本人秘密前往米尔顿的功劳。可惜的是侦探前脚到了米尔顿,华生后脚就离开前往伦敦,同侦探错开了。
“你该早点告诉我合租人是那位侦探。”华生。
“怎么,”玛丽好奇道,“你不愿意?”
“不,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着华生抬头看向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不过,既然是见一位侦探,我们来医院干什么?”
玛丽干笑几声:“他最近在借用医院的实验室,跟我来。”
比起玛丽,约翰·h·华生医生更了解伦敦的医院构造,即使他的伤腿还没有彻底好全,可不用玛丽带路,二人就一边闲聊着一边来到了医院实验室的门前。
玛丽隐隐约约看到实验室里一抹红发背影,她推开门,背对着入口的女性不用回头,光听声音也听出来了其身份。
“我告诉你收敛着点了,福尔摩斯,”玛丽·摩斯坦姐极其恼火地,“惹毛了公寓看门人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真是不被他赶出来就不肯罢休。”
而坐在实验台前的侦探岿然不动。
“这就是为什么,”着他取出试管,“我要借用医院的实验室,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干脆露宿街头算了。”
摩斯坦姐简直要被福尔摩斯折腾到没脾气:“我从没见过哪个绅士像你一样不拘节,如果你还保持着这个习惯到新公寓,不出多日就会被新室友和房租再次赶出去的!”
玛丽:“……”
华生:“…………”
但愿华生医生别就此上退堂鼓吧,玛丽哭笑不得。她轻咳几声:“我觉得这句话,还是别当着新室友的面为好?”
摩斯坦姐:“该死。”
她颇为尴尬地回头,和陈旧衣裙截然不同的秀丽面孔看向了玛丽和华生医生。摩斯坦姐一头漂亮的红发在日光下近乎闪烁着光芒,她走向前:“抱歉,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玛丽:“就在刚刚。”
完她瞥了一眼华生:“这位是约翰·华生医生,医生,这位是玛丽·摩斯坦姐,我的一位朋友。”
“你就是那位帮玛丽破案的医生,”摩斯坦姐上上下下量华生一圈,“比我想象的年轻一点儿。”
“而你,姐。”
华生回神,他摘下帽子,给了摩斯坦姐一个礼貌的笑容:“则像是玛丽姐的朋友应有那般美丽动人。”
摩斯坦姐却完全不为所动:“恐怕玛丽没告诉你我是一名住在贫民窟的爱尔兰工人。”
“连刚识字的孩童都能从你的衣着扮和口音中分辨出你的身份,”歇洛克·福尔摩斯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实验,瘦削的侦探站了起来,“所以摩斯坦姐,毋须特地指出这点。”
他大步向前,朝着华生医生伸出右手:“华生医生。”
华生的目光这才从摩斯坦姐身上收了回来。
医生同样伸出右手:“久仰大名,侦探先生。”
“我为刚才摩斯坦姐的话语道歉,”福尔摩斯,“请相信我于平日中绝非是一名性情恶劣的人,只是旧公寓的看门人对我持有长久的偏见,导致我们的关系变得异乎寻常的糟糕。绝大多数时刻我并不喜欢扰别人。”
“那再好不过,”华生医生回道,“我不是很喜欢过于吵闹的室友。”
“当然。”
福尔摩斯颔首:“你刚从阿富汗归来,确实需要安静的环境休养。”
华生:“你怎么——”
他话了一半,困惑地看向玛丽:“是你告诉侦探的吗,玛丽姐?”
福尔摩斯“哈”地笑出了声。
“是你身上的所有细节告诉了我,医生。”
但福尔摩斯并没有以此继续纠结,他飞快地了自己的一些条件:“等到同房东哈德森太太签下合同,我会将实验室里属于我的仪器搬回公寓,除此之外我有抽烟的习惯,希望你能接受。”
“我自己也抽烟,侦探。”
“那再好不过了。”
福尔摩斯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这个话题,同时无视了两位玛丽姐听到“抽烟”时的怒视:“除此之外,我在思考时有拉提琴的习惯,你能接受提琴吗?”
“那得看提琴手的水平如何,若是优秀自然为好,若是——”
“很好,这也不是问题,”福尔摩斯飞速地断了华生,“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就看你的意愿了,医生。”
华生医生生性温和,他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扰民的坏习惯。
“我有一条狗,”思来想去,华生补充,“如果你和房东太太都不介意养宠物的话。”
福尔摩斯侧了侧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么我姑且认定,这事咱们就谈妥了。明日中午贝克街见,我带你去看看房子,以及认识一下未来的房东太太。现在我仍然需要盯紧实验,华生医生,恕我不能远送。”
“明日中午见,侦探。”
华生医生戴上了自己的帽子,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心底的疑惑了出来:“不过,侦探,既然不是玛丽姐提前告知与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从阿富汗回来的呢?”
玛丽噗嗤一笑:“我想等你们搬好家后再仔细讨论也不迟?”
这倒也是。
华生医生虽然好奇,但也不是个扰别人工作的人。他见福尔摩斯确实抽不开身,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是转向了两位玛丽姐。
“感谢你的推荐,”他看向玛丽,“这可解决了我一个大难题,姐。”
“没关系,需要我送你到门口吗?”
“我不急着离开,在这家医院有我的老同事,你自行忙碌,玛丽姐,不用管我。”
完招呼,华生医生便拎起手杖,转身离开的实验室。
他刚走没几步,背后实验室的门再次开了。
“等等,医生!”
那抹红色的身影急忙向前,拦下了他。
摩斯坦姐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困惑:“实在是抱歉,让你听到了那些话。侦探他……不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虽然有时候的确有许多我不能理解的怪脾气,但请你相信他为人高尚,是值得任何人都尊重和礼待的对象。”
华生医生笑了笑:“我不会因此就对他产生偏见,姐,我也是从实验室毕业的人,多少能明白一些沉浸实验和研究时不愿意旁人扰、甚至是扰旁人的心态。”
“那就好。”
摩斯坦姐长舒口气:“谢谢你,医生。”
华生:“无妨,只是……”
“只是?”
“只是请不要对你的身份妄自菲薄,”华生真挚地道,“侦探刚刚那句话的很对,摩斯坦姐,任何人都能从你的衣着和口音判断出你的身份,但这丝毫不影响你的美丽。”
送走华生医生后,摩斯坦姐一脸困惑地回到实验室。
玛丽正凑在福尔摩斯身边,一个发言询问他最近的研究,另外一个滔滔不绝地解释血迹分析在案件中的重要性。听到门响,玛丽抬头:“怎么了?”
摩斯坦姐若有所思:“这位医生是一直这样,还是就今天这样?”
玛丽:“什么?”
福尔摩斯:“如果你是指他在向你示好的话,我认为约翰·华生医生第一眼见到你很是喜欢你,摩斯坦。但就我的推断而言,他并非一名轻浮放浪、对谁都如此亲热赞叹的男士,从他见到你时视线立刻上挪就足以证明——”
“——行了,不想听。”
摩斯坦毫不客气地断了福尔摩斯的话语:“喜不喜欢和我也没什么关系,难道我还要高攀一名医生不成,你什么时候搬家?我好给哈德森太太一个准话,也好去帮玛丽看看房子。”
被断的福尔摩斯也不生气,他反而看了一眼玛丽,言下之意格外明显——反正没事热衷于撮合身边人的可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而是玛丽。
行吧。
玛丽哭笑不得,看来这事还得自己多留意。
听摩斯坦姐的话,她并没有对医生的好感表示出欣喜,也没有表示出拒绝,第一个反应简单直接:她觉得自己“高攀不起”。
其实玛丽觉得,华生医生可不是在意爱人出身的人。但红发的爱尔兰姑娘时时刻刻把穷人的身份挂在嘴边,虽然她心态很好、性格乐观,但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
如此看来,华生医生可有的追呢。
“我的房子不用急,”玛丽道,“我得先去一趟彭伯里庄园,参加我姐姐的婚礼。”
“但我很着急。”
福尔摩斯接道:“明日若是顺利,我就同哈德森太太好直接搬进去。得在赶往彭伯里庄园之前把搬家的事情定下来。”
那是挺着急的,毕竟达西先生已经发了邀请函,活像是生怕伊丽莎白会反悔似的,恨不得第二天就举行婚……等等。
玛丽猛然回神:“你也要去彭伯里庄园吗,先生?!”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在我看来只需托人转达祝贺即可,但我的父母认为两家世交,我理应出席菲茨威廉·达西先生的婚礼。”
对了,玛丽险些都忘记了,福尔摩斯先生之所以会前往内瑟菲尔德庄园、接下案件,从而与自己相识,正是因为福尔摩斯一家和达西一家是世交,他们两个早就是朋友啊!
太好啦!
玛丽顿时喜笑颜开,本来伊丽莎白的婚礼就够令人快乐了,现在快乐中竟然还要加上福尔摩斯先生同行的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 摩斯坦姐:??这医生怎么一见我就笑的跟朵花一样。
玛丽:这就是爱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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