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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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不出的话一旦出来那是具有原子弹的爆炸力的,承受的当量那是要按顿来计算的。

    “你就是这样。你就是这样,懦弱、胆怯,哪怕别人在你头上拉屎你也会把它舔掉好香。

    追求安逸,哪怕是死你也追求安逸。有一点点好你就能乐上半天一天,哪怕明知道乐过后就会要你命你也要那点点好去乐一乐。

    没有目标,你能有的目标就是实习结束了等着安排工作吧?至于什么工作你是不会在乎的吧?

    没有野心,明明可以拿到更好的成绩,可你立即就很满足安逸的放弃,然后一事无成。

    没有勇气,从到大你和谁打过架,都是别人在打你。你还过一回吗?高年级的打你你不还,低年级的打你你也不还。我都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混过来的,能不能别那么懦弱,哪怕打上一回架我也高看你一眼。

    苟伟,你就是个没有勇气只能被人欺负懦弱的受气包。你就是个死都要安逸不会去奋斗逼你才会动不逼就躺着的熊包。你就是个没有方向没有野心只配生活在低层的垃圾。”

    石橦骂完总算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坐下继续陪着苟伟,先抑后扬再提解决方法已经在石橦的思维里形成解决问题的三步曲。接下来就要分析问题再鼓励了。

    苟伟被骂得有点晕,自己就那么差,不就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不想瞎折腾吗?这难道错了?还是石橦有什么心事,做为老弟应该排解一下,估计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尽人事吧?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可我还是愿意帮你的。”

    苟伟得很低声,也得很不确定,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这种不确定的左右摇摆更是让石橦火冒三丈,原本鼓励的话语一句也不出来。能出来的就是刻薄和带火。

    “你看你,连帮个忙都帮得那么随心所欲毫不确定。你什么时候能很认真的去做一件事?什么时候?有吗?”

    “哥,你真的有事要我帮啊?”

    再没眼力见也知道石橦有事要自己帮,别管质问先关心了一句。

    “你很善良,这是你的优点,很好!可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

    刚准备找个优点先表扬鼓励可还是抑不住的火,石橦处于暴走的边沿,恨不得一脚踹他入山崖,世间就少了个面粉坨。

    可听在苟伟耳中,这不就是哥哥问自己解惑吗,这是他准备认真的去做一件事。

    “我认真过,读书的时候很认真,中专毕业去星光广告实习也很认真,我去媚涩k歌坊也很认真。做事就应该认真啊!”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石橦火冒三丈差点把大松林给点燃了,绕着卧牛石来回转,拿着根树枝在石头上猛抽。

    “你是认真,认真的懦弱,读书时挨同学打你受了,老师骂你是狗屁不通你也笑着。工作了别人没了你的钱你受着,罚了款也认了。你倒是到哪里都能睡得着睡着安逸。懦夫,熊包,只能浪费粮食。你但凡有点野心有点勇气能成为一个整天被人欺负的受气包吗?”

    石橦这些苟伟是不认同的,只因为是哥哥,随他怎么而已,再心里不痛快也不会反驳让哥哥受气发火。山不过来我就山,躺在石头上看石橦发火散气,想排解个一二。

    “你,是不是!”

    “哥,你逼我的啊!庙里的师傅:个人的生活有个人的缘法,没必要争来斗去,自己觉得好就行。真的,我觉得挺好的!”

    石橦伤着了,这臭不要脸的连庙里的和尚都请了出来了,这么向往干嘛不去当和尚去,还在这红尘中受气干嘛?慢着,不会真的想去当和尚吧,这可是苟家的独苗。得赶快给他树立正确的三观,不要因为几次打击就隐世逃遁,老石家可作了大孽了。

    “缘法,什么缘法。是你以缘法为借口逃避你的内心,其实你是个懦弱的人,不敢挑战,不敢面对。熊包,你让干爸每天为你的懦弱被村里人指指戳戳多少回,我爸这次让人笑话一辈子。只因你是懦夫!

    你让所有人以你为耻辱。耻辱,你有勇气洗刷这耻辱吗?”

    对于石橦来,能知道的方法就是用激将法去刺激这弟弟,反正他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能刺出来更好,刺不出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我真的拖累了这么多人吗?是不是连你也被我拖累得抬不起头来?怎么以前没有人和我过呢?”

    苟伟心是善良的,从没想过自己处世的态度与懦弱的性格会拖累到身边最亲最爱的人,这就超过了底线,有点接受不了这事实,轻轻魇语着站了起来。估计石橦今天也是受了父母和干爸干妈的委托来的,大家都不想受自己牵累。

    “是的,以前谁都当你是孩也就算了,可你现在成人了,你不能拖累大家了。必须改变,性格要改。”

    石橦从对话中抓住了要害觉得可以对症下药顿时加大了刺激的力度,估计着苟伟能从这梦魇中醒来会有所改变。

    “拖累你们,我就这么拖累你们吗?”

    苟伟纵身一跳飞向悬崖,心解脱了,家里人都不会再受到自己的拖累被人看笑话。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风吹得那么柔和似是轻抚自己的面额告诉自己别怕,很快就会结束。似乎钻进时光隧道,一切往回溯,曾经经历过的记得的不记得的事全都放了一遍电影。红的、绿的、紫的光像汽泡似的往外冒,闪着夺目的华彩,美极了,恰如那本揉烂了的破宇宙哲学书怕描绘的世界。

    “太漂亮了,哎哟。”

    或许是美好被打断,眼前一黑,全身刺痛。忍不住四处划拉,可越划拉越是刺痛。

    “不会掉进阿鼻地狱了吧?妈啊,我怕痛!”

    苟伟闭着眼睛叫,越叫越痛,越痛越不敢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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