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他以为的是什么
南宫千绝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在沙发上坐到了深夜。
一个礼拜的时间,这个女人一次也没有找过他,可哪怕甚至于她对他满是嫌恶,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回来想要看一看她。
一颗烟抽尽,南宫千绝起身去卧室看了看,空荡荡的卧室自从那晚之后她便没有再住过,反而是次卧的房门始终紧闭着。
南宫千绝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没有上前,失神了几分钟后,便再次转身离开。
回到龙朝会的办公室,让秘书送了杯咖啡给他,南宫千绝便坐在桌前处理起了文件,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眯在沙发上睡了一会。
次日一早,叶寒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沙发上盖着件西服浅眠的南宫千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回家,哪怕能去的地方众多,却一直都守在办公室里,连楼上的卧房也不肯去,好似生怕自己能好好睡上一觉一般。
因为睡得很不安稳,所以叶寒推门而进的时候南宫千绝便已经醒了。
微微蹙了蹙眉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叶寒将早餐放在了沙发旁的茶几上,开口道:“吃点东西吧,再这么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垮了。”
南宫千绝头也没抬,有些沙哑的开口道:“你对她没有念想了?”
叶寒没想到他会忽然问他这样一个问题,思忖了一会开口道:“每个人爱的方式都不同,不论爱还是不爱,
应该都不会一蹴而就,我只是想就这么静静的守着她,也许某天一觉醒来我就发现自己不爱了,也许直到死前那天,我发现自己仍旧还是爱着。”
南宫千绝嗤笑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这是化身文艺青年了。”
南宫千绝吃了点东西,便开始主持会议,召见高层,脸色始终阴沉的厉害,宛若乌云密布,让这座大楼里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那份来自于他的难以喘息的压力。
“都拿回去重做!”南宫千绝将不知道第几分文件摔在几名主管面前,一大早便像是吃了枪药一般让人惴惴不安。
主管们都退出房间后,重重的松了口气,一个两个都靠着墙缓了一会,有些腿软。
一直到这日夜里,眼见南宫千绝仍旧没有回去的意思,叶寒的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盘算着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次日一早,叶寒敲门走了进来,看了看满身戾气的南宫千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爷,你打算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南宫千绝眼皮也没抬一下,冷声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也能管起我的事了?”
叶寒并未因此而住口,而是再次道:“你是因为林灵吧?因为接受不了那个林灵离开你但却又放不下她?”
南宫千绝面罩寒霜,沉默不语,不知想着什么。
“我知道我这句话不应该说,可我还是要说,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她曾经背叛过你,那就彼此放手,各自留条活路。如果你还爱她,还想每天醒来第一个见到她,那你就必须重新接受她。”
南宫千绝没有赶叶寒走,听着他的话,他垂下眸子继续沉默着。
其实他很清楚,这应该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可哪怕他明明很清楚,素来果断的他却也根本做不出选择。
他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可能放林灵走,也不会放她离开,可接受林灵背叛他的事情,于他而言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有些恼怒那个女人的无情,可不论她做什么,自己却好像只能一次次被动接受,他不想再一次次刷新自己的底线,可若是他不放手,便终究没有一个两全的办法。
叶寒忍不住再次开口道:“你已经半个月没回去看过她了,你就不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最近是胖了还是瘦了?开心还是不开心?”
“你失明的时候失去了她,难道还要在健康的时候还要再让人抢走她一次么?”
南宫千绝抿着唇,忍不住想起上一次见到林灵时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想起那些觊觎着她的男人。
叶寒见他动容,再次开口道:“我知道爱一个人便是给了她伤害你的权力,可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她,这样你便很难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南宫千绝始终沉默不语,一直到叶寒转身离开,也没有开口。
当日夜里,南宫千绝黑着脸回了趟家,南宫千绝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报纸,却竖着耳朵听着在在阳台上打电话的林灵的动静。
他倒想要听听这么晚了,到底是谁还能再跟林灵打电话,可奈何阳台离的实在是有点远,再加上林灵关上了门,饶是南宫千绝听的专注,却也没听出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二十多分钟后,林灵打开门走了出来,仍旧是看也没看南宫千绝一眼,径直转身回到房间。
南宫千绝有些坐不住,沉着脸冷声道:“既然这么挂念其他男人,又何必非要同我结婚?”
素来沉静的林灵眉头拧成一团,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开口:“南宫千绝,你还是不相信我。。”
“还是说你贪恋权势已经贪恋到连新欢都可以舍弃的地步了?”南宫千绝的眼底冷意更甚,放下报纸朝林灵走了过去。
林灵垂下眸子不想再理会他,转身回到卧室,叶寒已经帮他找到了律师,离婚协议基本上也已经敲定,过不了两日,她便会离开这里。
看着神色寡淡的女人,南宫千绝升起无名的怒火,不懂为什么每次妥协的都只能是他!
眼见林灵再次回到房间,南宫千绝上前一把扯住她,怒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三年前的事情!”
林灵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忍不住轻笑起来。
他以为的是什么?
以为自己真的跟别人跑了?
见她在这个时候轻笑,南宫千绝眼底的怒意更甚,一把将她甩开,趁着自己还有两分理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