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你早该死了
看看时间,从自己到这里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这会天色极暗,工厂里亮起了几盏昏黄的小灯,是她此前就命人在这接好的。
张晓燕一面翻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一面无聊的等待着,可是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她的心中莫名的开始变得不安,她的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几个字来--夜长梦多。
是啊,夜长梦多,如果等到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舒坦了,只怕这一夜也要过去了,一夜的时间真的太长了,足以发生太多的变故。
即便是她对于此地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可谁能保证南宫千绝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找不到这里来,毕竟他可不是一个平头百姓,而是手眼通天的南宫千绝!
当即,张晓燕改变了主意,打开车门,直接走向工厂。
几名跟随她而来的壮汉收了原本的轻浮,躬身对张晓燕问好,似乎再等待着她的吩咐:“张小姐!”
“不行,我必须马上要她死,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出变数。”张晓燕皱着眉头,越想越不安,即便自己想要林灵承受更多的羞辱,想要看着她生不如死,可是一想到南宫千绝对她的维护,她便心中焦躁,莫名的担心会不会生出变故,把自己栽到里面。
“什么?”几个男人皆是一怔,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才分出个先后,更是绞尽脑汁让自己排在前面,原本刚刚决定好这一切,可谁曾想到,张晓燕忽然变了主意。
“这么说来,岂不是我们谁也尝不到甜头了?”猴子最是不满,只要一想到林灵那**的身段,他就莫名的躁动,若说是谁也没得到那个女人,他也就忍了,可凭什么便宜了刀疤?
“我额外给你们每人追加三万块钱,足够你们找几个姑娘好好乐呵乐呵了。”张晓燕不耐烦的开口。
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壮汉则是始终没有半点意义,看样子他们是完全服从于张晓燕的决定。
见着几人都不做声,猴子心中不满,可奈何只有他一人不平,一时间却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幽幽的补上一句:“刀哥还真是好命,只是可惜了我们几个在外面争了这么久,最后谁也没讨到便宜。”
张晓燕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而是带着众人一同走进了工厂。
几人到的时候,被唤作刀哥的男人正在系着裤腰带,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冷酷,下巴上沾染了一抹口红,眼中多了几分满足。
而林灵则是躺在地上,脸蛋酡红,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唇上的口红蹭花了两颊,此刻依然紧闭着眼睛一副仍不满足的样子。
张晓燕皱着眉头走近了几步,蹲下身子打量了一番林灵,一把扯掉盖在林灵身上的风衣外套,她的白色棉t此刻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一只袖子生生被扯掉后,露出了雪白的玉臂和肩头,除此外,原本雪白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上翻滚的太久,上面沾染了不少的灰尘,再不如之前的整洁。
张晓燕将风衣彻底扯开后,绕着林灵走了两圈,上下打量着她。
除了上衣以外,她的皮裤则是要好上一些,除了沾满了尘土以外,便只有小腿上有几处被地面磨破的口子。
而原本系在腰身上的腰带此刻半开着,根本没有扣上,裤子的正中的口子解开了两颗,拉链向下拉了一点,除了能看见雪白的蛮腰以外,旁的什么也瞧不见。
张晓燕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刀疤,开口道:“刀哥还真是细心,我们忽然进来,你都能将战场打扫的如此干净。”
男人也不惧怕张晓燕的打量,只是道:“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我的女人,总不至于让她走的太过没有脸面。”
“那不知刀哥能不能把你录的视频给我看看。”张晓燕站在刀疤面前,双手抱怀,似乎对于他和林灵之间的事情有所怀疑。
男人微微蹙了蹙眉头,直接将摄像机扔给了张晓燕开口道:“看来张小姐并不信任刀某,既然如此,刀某带着人离开就是,反正我们也已经将人带到了这里。”
闻言,张晓燕一笑,却并没有打开摄像机:“刀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不得不小心谨慎,毕竟你也知道她同南宫千绝是什么关系。”
“张小姐还是先把剩下的钱转到我的账户吧,至于张小姐如何解决这个女人,就与在下无关了。”刀疤冷声开口。
“钱已经汇到刀哥的账户了,只是这里方圆百里被屏蔽了,所以刀先生一直没有收到短信罢了。”张晓燕开口解释道。
事实上她并非不信任面前这个男人,亦或者说就算是她不信任这个男人,可她却是相信林灵的,相信她重金买来的药物,所以,她相信没有哪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够拒绝得了林灵这样的女人投怀送抱。
只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太过顺利,顺利的让她心中不安,也正是如此,她才不得不小心谨慎,以防止自己有所疏漏。
不过看这个男人如此坦然的将摄像机交给自己,张晓燕心中暗道: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毕竟自己亲自参与的谋划,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她倒是真想象不出,哪里还能出什么变故。
“我怎么能相信你?”刀疤皱眉道。
“我的为人……”
张晓燕的话还没有说完,天空中忽然出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四周的狂风大作,窗外半人多高的杂草纷纷被风吹的折了腰。
“怎么回事?”张晓燕心头一紧发问道。
几人对视一眼后,张晓燕带来的一名壮汉就快速冲向工厂的大门方向,查看状况。
男人才一抬头,只见漆黑的夜空上方,几架直升机正盘旋在厂房的上方,在准备降落,而直升机上甩下的长长的梯子上,一个个身穿暗色迷彩,全副武装的男人伸手敏捷的从梯子上跳到地面,朝着工厂的方向冲了过来。
男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裤腰上的手枪,想要戒备,可是一瞧见那些扛着火箭筒朝自己跑过来的人,他的腿一软,惊的魂飞魄散,当即连拔枪的勇气都没了,踉跄着转身跑回工厂:“不…不…好了,外面来了几架直升机,一大批全副武装的人正朝我们的方向过来。”
张晓燕脸色一白,她到底还是低估了那个男人!
从林灵被绑到现在,才不过两个多小时,算上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一共不过三个小时,可没想到,南宫千绝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张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晓燕看了眼地上的林灵,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只怕依照那个男人的性子,自己今日根本无法全身而退,不过她相信,不管怎么样南宫千绝也不会杀她的,她始终相信自己在南宫千绝心中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一想到事情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张晓燕只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决定解决掉林灵,彻底除去这个心腹大患:“杀了她!”
“全都不许动!”
忽然,数名穿着迷彩的佣兵和黑衣大汉涌入了工厂,固然离着几人的位置还有个两三百米,可手中的火箭筒却可以轻易覆盖住这个距离,是以,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停下了动作。
“还等什么!杀了她啊!”张晓燕眼见对方竟然已经冲了进来,双目通红,对着数名自己高价雇佣来的男人呵斥道。
刀疤等人谁也没动,而显然张晓燕自己带过来的四名壮汉对她的忠诚度极高。
在张晓燕发话后,几人虽然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人却还是快速的掏出了腰间的手枪,瞄准地上的林灵,打算一枪终结了这个女人的性命。
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砰砰砰!’
接连而起的几声枪响后,带着黑色皮手套的的叶寒快他一步,男人难以置信的倒在一滩猩红的血泊之中,到死手都还摸在腰间的枪套上。
张晓燕见着叶寒身后的那个男人,脸色瞬间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她的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和绝望,她明白,就在刚刚的那一刹那,她失去了杀掉林灵最后的机会。
眼见着自己的同伴瞬间就命丧黄泉,这一次,几人谁也没有再敢异动,叶寒侧开身子后,脸色阴沉目光阴鸷的南宫千绝抿着唇走了出来。
一眼,他就看见了倒在地面上满身凌乱的林灵。
心骤然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人死死掐着他的心脏,只一瞬,周身的血液仿佛都已经凝固,那种刺入骨髓的痛此生未有,一点点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你们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我此前对你们真是太过仁慈了。”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残忍而森然,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刺骨的冷漠,却不难听出他这过于平静的语气中那滔天的愤怒!
连同张晓燕在内,这些人下意识都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向宛若暗夜帝王一般的南宫千绝,可在他那阴鸷的目光下,竟是没有一个人敢同他对视。
而此前那个猴子脸的男人最为胆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嘴唇哆哆嗦嗦半晌,想要开口求情,却因为这工厂内过于压抑的气氛,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南宫千绝一眼就看见了几个男人中的张晓燕,她一身优雅的装扮,发髻一丝不苟,和躺在地上狼狈的小东西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
好,很好,张晓燕你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忽然,地上的林灵传来一阵轻轻的嘤咛,南宫千绝双眼通红,没有先去同这些人算账,而是一步步走向地上的那道身影。
他觉得,她那张巧笑嫣然的俏脸好像不久前还出现在自己面前,好像距离她拉着自己的手给自己挑选情人节礼物还只在上个瞬间,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现在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衣衫不整,满身伤痕!
整个工厂里没有人发出半点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神袛一般的男人身上,可是南宫千绝的眼中只有林灵!
短短的百余米距离,一瞬间变得格外漫长,越是接近的时候,南宫千绝的指尖越是难以控制的颤抖着。
很快,他走到了林灵的面前,看着那张平日里精致的小脸,这一刻竟然肿胀不堪,唇角上口红和血迹混合在一起,格外刺眼!
他的眼底闪过滔天的怒火!
这些人竟然敢!
‘砰砰砰!’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当即,众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蹲在地上的男人忽然起身,抬手便连开数枪,这些原本谨慎的站在原地的男人,一个个接连倒在地上,紧紧的捂着身上的枪伤,眼中闪过浓浓的惊惧,再没了之前的气焰。
而张晓燕算是比较幸运,几个男人正巧挡在她的身侧,让她避过一劫,可是显然,她吓的同样不轻,蹲在地上捂着耳朵,整个人哆哆嗦嗦个不停
张晓燕捂着耳朵,偷偷的抬起头看向南宫千绝,却不想直接对上了一把黑洞洞的枪口,眼中一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不会的……南宫千绝你不会杀我的……我…我是晓燕啊!”张晓燕难以置信的开口,内心的不甘和恐惧这一刻升级到了极点。
“你早该死了。”南宫千绝平静的开口,眼中没有半点怜惜。
“不…我不信!我那么爱你……我……”
就在这时,南宫千绝察觉到裤脚传来一阵轻轻的异动,当即收起枪蹲在了林灵身边,看着她肿胀的小脸,她缓缓伸出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颊,通红的眼眶里蒙上一层从未有过的水雾。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触碰,带来了疼痛,林灵微微躲了躲,直到察觉到脸上滴落了一滴滚烫的水珠,这才颤抖着睫毛费力的睁开了双眼。
入目,一片天旋地转,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张熟悉的俊脸,只是她有些看不清,周身滚烫的温度几乎快要把她煮熟了,她分不清现在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