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三个月之后
而电梯口站着的沉静妍望着他们两人消失的身影,抿紧了红唇。她一声不吭地转过身,朝着自己的套房走去。想到他们两人今晚在一起共度,她的抑郁更甚了。
套房的门被人反手关上了,房间内很黑,没有开灯。
陆语急忙伸手,想要去开灯。她感觉到这份黑暗会让自己不安,而且这样一来,气氛也太过暧/昧,她有些紧张以及急切。
她的手伸到了一半,身后的司徒皇却从背后将她一把抱住了。
“……”陆语忍住不惊呼,却也倒抽一口冷气。而他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将自己团团包裹,自己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以及心跳,那样剧烈以及起伏。
“不要这样……”
“语!”司他的声音格外低沉,让人感觉浑身颤栗。
“还要我等多久呢?恩?我不喜欢强迫女人,可是我也不喜欢等待!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对我的吸引力吗?还有多久呢?”
陆语听见了他的话,心里瞬间一寒。他要得只是她的身体罢了!要她的身体,那就拿去!她从来都没有反抗过!
她抿了抿唇,眼睛一闭,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做了重大的决定。
在黑暗中,她迟疑地转过身。泛着幽蓝色的双眸,与那双深邃的眼眸撞了个正着。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倾身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动作略微僵硬,只是一下子就撩拨起他。
兴许……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有这样急切的感觉了呢……
司徒皇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将她贴向自己。而另一只手,搂住了她整个人,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一下子,天雷地火,瞬间爆发了。
陆语感觉身上一凉,裙子已经被褪下了。
她突然皱起了眉头,却是狐疑不已。好熟练的动作呢!难道,他送她这件衣服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脱的时候比较方便吗?
就在她一瞬间失神的时候,司徒皇却突然咬了下她的舌头。
“唔——”她吃痛,却也闷哼了一声。
陆语睁大了眼睛在黑暗中望着他,却发现他那双眼眸里闪烁着兴味的神色。她懊恼地皱起了眉头,却被他的那抹深邃所吸附。
“语——”
“我的语!”司徒皇贴着她的唇瓣,轻声呢喃着。
“语!你愿意吗?如果你继续沉默,我想我会一口将你吃掉!”司徒皇下着最后通牒,可是他的神情里,似乎已经不想再忍耐。
陆语一愣,她知道自己该摇头该拒绝。可是她的身体,竟然动不了了。她的身体,竟然在这个时候,渴望着他?
她一下子伸手将他推开了,忍不住咬住了唇,却是有些难以启齿。
“语!”司徒皇被她推开了,沉沉的语气里带着深深得不满以及浓重欲/望。
陆语虽然气息同样紊乱,却是平静地望着他。她果断俯身,将地上的裙子捡了起来,随意地遮了下自己。又是伸手,将昏黄的壁灯开关按下了。
灯一亮,瞧见了他正拧着两道剑眉望着自己。
而他此刻的样子,竟然与吃不到糖的孩子没有半点差别。陆语瞧见了他吃鳖的样子,一下子忍不住笑出声,嘴角的弧度飞扬。
司徒皇却更加阴沉了俊容,他狐疑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并不懂她在笑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陆语停了笑,却是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大姨妈来了!可能无法满足司徒大总裁了!你若是无法发泄欲求不满,可以去另一间套房!”
她完,迳自走进了洗浴室。
等到玻璃门缓缓地关上,司徒皇却是沉沉地低笑出声。
过了二十分钟,陆语已经冲完了澡从洗浴室里走了出来。她忘记拿睡衣,只好裹了条大浴巾。她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走出了洗浴室,环视了一圈四周,却发现套房内没有见到某个男人的影子。想到他有可能去了沉静妍那里,她竟然有些气闷。
摇摇头,瘪了瘪嘴,连自己也莫名这气闷是从何而来。
陆语迈开脚步,走向了卧室。伸手推开了卧室的门,却发现司徒皇穿着浴袍,躺在了大床上。浴袍半敞着,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
她木讷了神情,手中的动作也是一停。
司徒皇看着她呆滞的动作,又是心情愉悦,不禁逗趣道,“语!虽然你大姨妈来了,可是没人,我不可以和你同床共枕吧?”
他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沉声道,“过来!”
“……”陆语一愣,却又无可奈何。
她只好咬着下唇,顺从地走到了床的另一个位置。坐到了床沿,却没有继续的动作。
司徒皇从身后搂住了她,想了一会儿,轻声道,“语!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谁、谁害羞了?”陆语急忙回嘴,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好像有点结了。
自己的话一出口,她懊恼到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要命!为什么现在她会如此紧张!要沉静,要冷静,要镇静!但是……
但是看着他的那张脸,她猛然发现自己无法克制自己了。
司徒皇瞧见她的侧脸一阵青一阵红,心里更加玩味了。他凑近了唇,轻轻的含住了她的耳垂,呵气道,“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会让我忍不住的!”
“……”陆语听见他这么,浑身紧绷。
身体的瞬间反应,有时候是不受控制的。很多时候,大脑尚未来得及思考,可是系统神经却已经根据潜在的意识而有了反射性的动作。
她的紧绷,恐怕也只有他能够如此轻易地挑起了。
司徒皇感受到她一瞬间的本能反应,又是沉沉地笑出了声。似乎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让他有这种想要欢笑的冲动,每每一个举动,都会让他感到有趣。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项,深深地吸着她的香气。
只有沐浴露的清新香味,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味道,并没有任何其他香水味,不会让他感觉到刺鼻,或者是不适。
他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陆语微微错愕。随即,感觉到他贴着自己的颈项,那温度仿佛能够灼伤她。
“不要这样……我那个来了……”她不禁轻呼出声,却有了一个最为正大光明的理由。
即便是他再渴望自己的身体,可是基于她大姨妈来临的原因,这个黑道之王也应该有点人性,不会这个样子就动她吧!
司徒皇叹息了一口气,手臂收得更紧了,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有些哀怨,却又是无可奈何,沉声道,“语!我发现你在我身边,这就是最大折磨!我想要你,可是却又不能要你!”
“如果你很不能忍受,那边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会陪你!”
陆语几乎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这句话。
不过事实本来也就是这样,沉静妍对他的痴迷让人到了惊讶的地步。想她是财团千金,本身就已经非常得天独厚了,可是对司徒皇的执迷,确实让人感叹!
司徒皇听到了她的话,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顿时沉。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在她身边,她竟然还好意思开口让他去宠幸别的女人?难道她对他就没有一点点占有欲吗?该死的!
司徒皇皱起了眉头,声音沉而有力地响起,“明天我要回意大利!有段时间不会回到台北,这段时间内,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她愣了一下,却也不多些什么,只是“恩”了一声。
司徒皇松开了手臂,将她整个人慢慢地扳向自己。
他望着她的眼睛,带着强烈的独占,沉声警告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不要让我知道你和姓唐的还有任何联络!”
“……”她没有话,沉默以对,却皱起了眉头。
但是自己却有种感觉,唐世风,他应该短时间内都不会来找自己了!毕竟自己对他了那么狠的话,心里微微叹息。对于那个男人,她终究是辜负了!
司徒皇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像是惩罚一般。
“唔——”她被他的气息搅乱了思绪,却也瞧见了他一张怒气腾腾的俊容。而他的手正扶着自己的腰,如此大的力道。
一吻终了,他欲/念难平,却也只好忍耐。
司徒皇看着她,认真地道,“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不要再想任何一个男人!不要跟他们有任何联系!”
“从今天开始,你的脑子里只能有我司徒皇,你的心里只能为我跳动,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一个人,而你的唇,只有我一个人能吻!”
“如果被我知道,他又吻了你,你知道他的下场是什么!”
“不要再让他有可乘之机,你知道我的忍耐限度!”
对于唐世风这个男人,他还是很欣赏的。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他的确是很有眼光,瞧见了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只可惜,他永远是个输家!
陆语瘪了瘪嘴,也不反抗,又是闷闷地“哦”了一声。现在这样的情形,她也不会再与唐世风有任何交集,他是个好男人,不该浪费在自己身上。
她的手里还握着毛巾,头发的水珠正一滴一滴往下掉落,湿了黑色的床单。
司徒皇瞧见了从发稍坠落的水珠,他猛地伸手从她的手里将毛巾取过,开始替她擦头发。他的动作很轻,有些心翼翼。
“……”陆语没有话,沉默地接受他给自己擦头发。
只是这一瞬间,她望着他的胸膛,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记得时候,只要爸爸在家,她洗完头出来,爸爸就会替自己将头发擦干。而妈妈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温柔地看着他们笑。
那个时候,似乎并未感觉有什么更多的欢愉。因为总是以为,他们都会在自己身边。
现在回想起来,是年幼的自己,太不懂得珍惜了。
司徒皇正认真地替擦着头发,手里动作没有停,他抬起头,却瞧见她双眼泛红。整个人忽然郁闷,却是不出来的感觉。
难道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就会让她那么难过吗?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如此想着,手里的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
陆语感觉到了他突然变得粗暴的动作,只是望着他,抿着唇没有话。而他的俊容离自己如此近的距离,这才发现,他的额头处竟然有一条细碎的疤痕。
虽然已经淡到不行,但是还是让她发现了。
五年的时间里,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注视他。之后虽然也有接触,不是慌张到不行,就是想着要赶快逃离,直到今天才愕然发现了这条疤痕!
她有些好奇于这条疤痕的来源,不禁开口问道,“你是黑道之王,竟然也会被人伤?”
“嗯?”司徒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突然扯起嘴角,笑道,“怎么?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如果你是,那我就告诉你!”
陆语皱了下眉头,目光随意地转移,轻声道,“算了!果然是你的作风!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谈条件!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她的话刚完,手却已经被人抓住了。
陆语连忙扭头,却瞧见司徒皇怔忪了神色。他正望着自己,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瞬间流转过一抹惆怅,可是却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要对着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司徒皇,一点也不像她所认识的黑道之王。他的眼神太过受伤,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想开口些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些什么。
微微叹息,干脆什么也不了。
司徒皇握住了她的手,抓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额头。而她的手指微微碰触到那一条细碎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他忽然感觉原先已经淡然的伤口微微疼痛。
带着灼热感,让他的思绪一下子膨胀。
陆语莫名于他的举动,但是手指抚上了他的疤痕,却也从这份伤痕里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惆怅感觉。她望着他,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沉声道,嘴角勾勒出一弯弧度。
“什么眼神?”陆语困惑地问道,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现在是什么样子。可是她只知道,在这个时候,他身上缠绕出浓郁的孤寂感。
这份孤寂感,一下子来得太过激烈,她的心为之一颤。
司徒皇却不再继续往下,只是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感觉到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这才将微湿的毛巾甩到了一旁的床柜上。
他将她整个人一拉,又是伸手将台灯关了。
黑暗里,她的呼吸沉稳,可是心跳却剧烈。
她闭上了眼睛,却被他身上流窜的气息所搅动。这样一想,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安静地躺在一张床上,更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共处一室。
司徒皇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沉声道,“时候父亲与母亲争吵,我上去劝,被大人伸手一甩,撞到了桌子的角上!”
“父亲?母亲?”陆语被他拥抱在怀里,听见了他的话,顿时一愣。
她只知道他是被司徒宿哲收养的孩子,而司徒天爱则是司徒宿哲与那名叫柳飘飘的女人所生的女儿。她甚至一直以为,司徒皇他从就是个孤儿!
照他这么,他有自己的父亲与母亲,那么他从一开始并不是孤儿?那么他的父亲和母亲呢?他们又去哪里了呢?为什么他后来会变成孤儿?
果然是一团谜,她没有想到。
司徒皇靠在她的颈项,蹭了蹭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这让你很奇怪吗?”
“那他们人呢?”她忍不住追问。
“死了!”他只了两个字,闭上了眼睛。
陆语听见他漫不经心的两个字,却感觉这两个字里有着太多的深邃。而自己的脑海里,似乎都可以想像,的孩子独自面对亲人的死亡。
一下子,她竟然有些心疼。
听见耳畔响起了沉稳呼吸声,陆语闭上了眼睛。她的手,却在这个时候,温柔地轻轻地拥抱住他,并不想将他吵醒,更不想让他知道。
她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同情心在作祟,而她就是这么容易心软罢了!
司徒皇却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过一丝涟漪,淹没于黑暗之中。
清。
套房里仍旧是黑暗一片,黑色的落地窗帘将那份明媚阳光也一并挡住了。只是窗帘的边缘,微微泛起的红光,让人知道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陆语从睡梦中醒来。
自从叔叔住院,自从发生了这些事情以后,她感觉自己已经有好久不曾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惺忪地睁开了眼睛,目光扫过套房,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了。手一伸,抚向一旁的位置,却发现还残留着某人的余温。
她翻了个身,想再睡了一会儿时间。
视线瞥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卡片,她猛地又睁开了眼。几乎是反射性地从床上半躺起身,长臂一伸,她拿过了卡片。
洁白的卡片,龙飞凤舞的寥寥几个字。
“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回来!”
署名:皇。
陆语有些自嘲地扬起了嘴角,果然是司徒皇的一贯霸道语气呢!一点都没变!只不过,他一向惜字如金,自己今天还看见他的亲笔了?
她是不是该去买张彩票,不定能够中奖!
摇摇头,她下了床。想到司徒皇已经离开台北,飞回意大利。而自己终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她不禁有些感慨。
现在,马上回到属于自己的家吧!她想叔叔了……
三个月之后。
嘉侗弯区的住宅楼里,穿着黑色薄毛衣,洗得泛白的牛仔裤的陆语走下了楼。她的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瓶,里面是她亲自给叔叔熬的鸡汤。
虽然叔叔仍然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只好营养点滴来存活。可是她仍然每天早上都会起来,然后花上一个上午的时候去煲汤。
就算是叔叔不能喝,也没有关系。至少,他还能闻到香味。
不定哪天,叔叔被诱惑得受不了,就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还要一脸嘴搀的样子,对着自己,“语啊!叔叔好饿啊!快给叔叔尝尝啊!”
陆语抱着保温瓶,迈开脚步,慢慢地朝着嘉侗弯区外走去。
刚走到区门口,她突然朝右拐去,沉稳地走着。想起叔叔以前最喜欢吃冯记的叉烧饭了,今天就去冯记买一份叉烧吧!
一路上,感觉有些冷。
陆语抬起头,望向那片有些阴沉的天。
天气变得更加寒冷了呢,虽然台北的冬天也算不上特别寒冷。但是萧瑟的风,以及阴郁的天气,都会让人感觉到一丝阴冷。
可是……
冬天过了以后,不久就是春天了呢……
应该会很快很快的时间……
前方是红绿灯,过了红绿灯转过转角,就可以看见冯记的店。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临近吃饭时间,冯记的生意应该要开始慢慢火暴了。
陆语急忙加快了脚步,拐过了转角。
她刚抬起头,却瞧见了前方手牵手的一对恋人。男人的身影,她并不清楚。可是那女人的身影,尽管只是侧面,她也能一眼瞧出来。
这个女孩子……竟然是钱依依……
这样一算,她们也有好久不曾见过面了。远远地望去,她比之前看上去柔媚了许多。那一头短发,也开始长长了,脸上的笑容更是幸福以及甜蜜。
她忽然有些放心,不禁松了一口气。
五年时间里,组织上下,恐怕她最为亲近的人就是绝色了。非要个原因,那也谈不上,只是这个女孩子,给自己的感觉是外刚内柔。
她也是在后来才知道,她的真名叫钱依依。一直觉得依依这个名字里,包含了太多的美好感觉。“依”这个字,相依相偎,是唯一,是一辈子要珍藏的感觉。
只不过,钱依依给她的感觉,倔强固执里透露出一丝不出来的忧伤。而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抬头看天空,每一次看天空的时候,她的神情里都会闪烁几许期待。
当时,自己一直以为她一定是在思念某个人。这个想法,一直残留着。直到后来,看见肯对她的态度,是那样微妙,而她却冷眼相对,自己更是确信了。
如果没有那份期待存在,为什么会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陆语看着他们两人亲密地着话,又忽然瞧见她调皮地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唇上烙下一吻。她的笑容飞扬,像是最为美丽的风景。
看着他们两人走向马路对面的冯记,又是忽然感觉到男人的注目。她急忙朝后退了一步,将自己隐藏于拐角的墙壁后。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猜想他们一定走进冯记了,这才探出来观望。果然,再也瞧不见他们的身影了,她深深地注目,双眸深处泛起丝丝涟漪。
自从她退出组织,消失之后,自己也没有了她的消息。现在,在这里又见到她,不得不感慨,更多的却是为她祝福。
“依依!看来你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陆语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有些感慨地叹息。她毅然地转身离开,只是更加抱紧了手中的保温瓶,脚步也迈得有些无力。
看见了绝色钱依依,她忽然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三个月时间了,这三个月时间里,她独自安静地生活着,就好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却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整个人似乎就这样人间蒸发了,可是自己知道他并没有蒸发。
这样安静的日子,似乎也不错呢,少了他的纠缠不清,这样一个人的日子,很安静。
她走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朝着台北中心医院奔去。
台北中心医院。
F大楼三楼。
楼道里响起了沉沉的脚步声,陆语抱着保温瓶走到了309病房前。她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将病房的门开了。
房门开的一刹那,连忙扬起笑脸,“叔叔!抱歉咯!今天我来晚啦!你有没有想我呢?今天我褒了你最爱喝的汤哦!来闻闻吧!”
陆语走到了病床旁,将保温瓶的瓶盖旋开了。
浓郁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的确是让人食欲大增。只是病床上躺着的陆广梁,仍旧是动也不动,氧气罩下,他吃力地呼吸着,容颜消瘦到不行。
病房里很安静,静到只剩下心电仪发出了“嘀嘀——”声。
陆语低下头望着叔叔,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惆怅了一张笑容。
三个月时间了,整整三个月时间。三个月时间里,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为什么三个月时间之后,她还是会感觉如此无力。
一个人的感觉,似乎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
突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振动。
陆语迟疑了动作,这才拿出手机来看。她瞧见了一条短信,手指一按,瞧见了署名,竟然是盼儿那个丫头!这样一想,才发现自己也有好久没见过她了!
“语大笨蛋!有没有想我啊?我想我快要回来了!”
心,忽然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