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9:天爱被劫
“是吗?”陆语不信,如果一个月两个月是这样,她不会这样惊奇。可是现在,已经快五个月了吧。整整五个月,她只感觉自己越来越疲惫,越来越累。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受伤呢?
司徒皇刚想开口些理由,却被她一口断了,“你在隐瞒些什么呢?这一次,你想用什么理由呢?不要,是因为沙进了眼睛,不要是因为风的关系,窗户都关着呢。”
虽然是在开着玩笑,可是却瞧见他神情悲戚。
陆语瞧见了他这个神情,吃力地半躺起身,一下子将他抱住了,“怎么了?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绝症?还是怎么回事?不要再隐瞒我了,我求求你了。”
“语……”司徒皇沉闷得呼喊,反手拥抱住了她。
沉重的疼,纠缠着两个人。
陆语凝重了神情,却是斩钉截铁地道,“告诉我!我要知道!”
“语……”他迟疑了一下,脑海里闪烁过无数念头,却还是没有勇气下定决心。摇了摇头,沉声道,“是你多想了。医生你流产后,身体太虚弱了,一直恢复不过来。很担心你。”
“是这样吗?”她终究是不信。
“嗯!”他点了点头。
陆语心里虽然困惑,可是她却也不再想逼问他。她有的是办法,从别人口中知道一切。她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该问谁呢?宽?不行,他绝对不会的!看来,只有去问肯了。
心里的主意一定,她只是紧紧地拥抱住了他。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还要去巴比伦的镇呢!我们还要生很多的孩子。我们还要种一个花园的花。”他承诺地道,却涩了声音。
她连忙点头,扬起笑容,“嗯!我们还要去巴比伦的镇,我们还要生很多的孩子呢!我们还要……种一个花园的花……”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梦。
次日。
陆语穿着厚实的宽松毛衣,静静地伫立于窗前。她望着窗外有些白然的葡萄园,天空都是惨白一片呢。她听见了敲门的声音,没有回头,“进来!”
脚步声,慢慢地近了。
终于,男声冷漠地响起,“羽堂主!”
陆语并不在乎她的身份,她不过是个女人罢了。终于回头,望向了肯,眉宇一凛,似乎恢复了以往的那份气势。那份傲然,不经意间散发出来。她镇静地望着他,沉声问道,“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
“……”肯一愣,却是缄默不语。
“怎么?你怕违背殿下的命令吗?那么,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陆语明了地道,“我并不是普通的生病,是不是?”
肯迟疑了一下,终于在她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虽然,很轻。
陆语的脑海里一阵凌乱,不是普通的生病,那是怎么了?在这之前,她其实也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江森给她注射冰毒后,她来到意大利,就没再渴望他搀杂了特制冰毒的水了。而且,她也没有联系过他,他去了哪里?
难道,他给自己注射的冰毒里有异样的成分?
还有,他到底为什么要司徒宿哲的骨灰?
这一切,猛然间回响,一下子纷乱了思绪。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人突然开了。司徒皇犹如撒旦,赫然出现在门口。他瞧见了房间里的肯,眼神一紧,怒气蔓延而至。迈开脚步,走到了肯面前,想也没想了他一巴掌。
肯没有丝毫反抗,“属下知错!”
“下去!”司徒皇厉声喝道。
肯连忙退下了,房门关上之后,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跟你了些什么?”司徒皇故意放沉了声音,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紧张。
“你在担心些什么?”她不答反问。
陆语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却是凝重地道,“我不知道Jan和你义父之间有什么纠葛,可是你知道吗?在台北的时候,他要挟我,让我盗取你义父的骨灰!”
“什么?”司徒皇听见她这么,心里万分惊讶。
“还有,是不是我的身体里,有什么异样了呢?我想很可能是江森搞的,他曾经在我的身体注入过一种特别研制的冰毒。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是不是病毒?”陆语分析道,出了当时的一切。
司徒皇更是惶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当时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我来不及去细想,以为过去了。”陆语懊恼得自责。
司徒皇暗怪自己刚才的嗓门太过大了,他急忙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只管在我身边就好!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她舒缓了一口气,枕在他的胸膛。
江森?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司徒皇心里困惑不已,可是眼底迸发出寒光。
罗马某个偏僻的镇。
巴士从远处缓缓行驶而来,乘客很多。因为镇够偏僻,而抵达罗马市的巴士每天只有两班。早上清的时候一班,然后下午的时候从罗马回来一般。镇相当得,而且淳朴。镇上的居民也并不多,但是都很热情,也很善良。
巴士停靠在站台,车上的旅客依次下了车。
末了,背着背包的中年男人也下了车。
邋遢的胡须长满了下巴,他抬头望向远方。远远的,瞧见了朝他奔来的孩子。孩子似乎已经久等多时了,急急地跑到他身前,抓住了他的手。
用着流利的意大利语道,“江川医生,快去替我爷爷看看,他一直在咳嗽!”
几间狭的房间组成了一个家,最为里面的房间里,躺着年迈的罗马老人。他的头发和胡须都是银白色,双眼下凹。刚踏进屋子,就可以听见老人沉重的咳嗽声,却是吃力的感觉。
江森急忙奔进了房间里,他来到床沿,将背包放下了。
背包里带着他之前自己特别研制的一些药剂,他又是取出了针筒,从瓶子里吸取了止咳药剂,拿了点酒精擦了擦他枯瘦的手臂,将针剂入了老人的手腕。
没过多久,原本咳嗽不断的老人终于渐渐停歇了咳嗽声。
孩子高兴地露出了笑脸,碧绿的眼底是干净得一片清澈。他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摆,雀跃地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好照顾你爷爷!这样吧,我教你针,以后如果叔叔不在了,你就替叔叔给爷爷针吧!”江森摸了摸孩子的头,因为他那片难得的孝心,感觉到了温暖流动。是啊,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亲情呢?
孩子听见他这么,咧开了大嘴,高兴地道,“哇!真的啊!谢谢叔叔!我一定好好学!以后,我也要成为医生,给好多好多人看病!我也要像叔叔一样!”
“傻瓜!”江森摇了摇头,却改用中文轻声道,“你可别像我一样。”
“嗯?”孩子听不懂他的话,歪着头,一副莫名的样子。
他微微一笑,拿起背包走向自己租下的木屋。
如果像他一样,那可就惨了。
冬天很冷,木屋里的烤炉正烤着碳,发出兹兹的声响。一旁的板凳上,江森正坐着取暖。双手时不时来回搓一下,烤炉散发出来的那份温暖将寒意驱散了些许。他哀叹了一声,不禁有些懊恼。
该怎么办呢?已经五个月了!
天皇所给的期限越来越接近了,他该怎么做呢?
“给你六个月时间,六个月以后,如果你还不能把司徒宿哲的骨灰拿到,你妹妹的性命,我不会保证!”这是天皇给他的最后一封邮件,也是最后的通牒。
江森默然地闭上了眼睛,忽然又睁开了。
他翻开背包,背包里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药剂瓶子,还有几把手枪用黑布包裹着,以及一本笔记本。他取出了笔记本,将背包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笔记本上,赫然是一张地图。
这是司徒皇所在庄园的地图,前庭,前花园,接着钟楼,以及两幢别墅,之后是司徒皇所在的黑色大殿以及私人领域的别墅。再这之后,24个时有人把守的灵堂。这期间,必须还要穿过三个花园。先不提庄园里随时巡逻的保镖,光是想要进入庄园都是个问题。
他费力地思索着,忽然睁大了眼睛。
对了,每个月十五,庄园里会向专门的市集采集日常所需的食物以及一切。他可以在那个时候,偷偷地潜入山庄里。对!就是这样,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江森低头看了眼手表,显示着十二月四日,算了下日子,还有十一天时间。
“彩霓,你一定要保佑哥……”
他双手合十,紧握成拳头,做着祷告。
日本,东京。
十二月的东京,今年特别寒冷。穿着厚毛衣走在路上,都会呼出大团大团的白气。远远望去,人都会变得隐约起来。而街道的树头,那些枝条都覆上了一层白霜。
每年东京有三个特别寂静的时期。一个是十二月末至一月初的新年,另一个是四月末至五月初的黄金周,再一个是八月中旬。这三个时期,东京都会异常冷清。所以,现在的街头除了忙碌的路人,游客显然少了许多。
山顶上的私人别墅里,侧门开了。
从别墅里走出来身穿黑色大衣的半百男人,他拄着拐杖。在别墅外等候的手下瞧见男人,急忙替他开了后车门。男人沉默地坐入轿车里,随后一行人也纷纷入了各自的车内。关上门口,车队缓缓驶向山坡下。
车子里,黑崎罡闭着眼睛,正在沉思。
耳边,藤原春日斩钉截铁的女声毅然响起,“黑崎叔叔,您应该知道我对闻彦的心意。如果您能够服闻彦娶我,那么我会全力辅佐闻彦成为日本新一代“天皇”。闻彦那么听您的话,又对你惟命是从!您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
这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车队在一段时间之后,到达了郊外的另一幢别墅。自动感应大门缓缓开,车子纷纷驶入了别墅里。最后一辆车驶进别墅之后,大门这才沉沉地关上了,也在同一时刻杜绝了外界的一切。
泉流水叮咚的后庭道馆里,帅气不羁的男人正赤着脚在练跆拳道。每一拳,似乎都用劲了自己的力气,重重地在沙包上。每一次踢腿,挥汗如雨。而他的腰间,系着象征一级地位的黑色腰带。
突然,道馆里响起了皮鞋沉重的脚步声。
男人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也没有回头,只是厉声喝道,“谁准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话的时候,不用看看来人吗!”身后响起了老者怒气腾腾的声音。
男人急忙停下了动作,更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转过身的刹那,瞧见了站在道馆门町处的气势汹汹的老者。他急忙退到了一旁,恭敬地低下了头,喊了一声,“父亲!”
黑崎罡冷哼了一声,拐杖重重地朝着木地板上敲,“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很抱歉!父亲!我马上去沐浴!”男人连忙鞠躬,急忙迈开脚步,就想要离开。可是他的动作,与其是像在道歉,还不如在逃离。是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逃跑。
话的人正是黑崎闻彦,黑崎罡的儿子,也就是裴焕。
黑崎罡瞧见他朝着自己走来,望着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容颜,怒气顿时横生。等到他快要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猛地拿起拐杖,出奇不易地朝他的身上挥去。而他竟然一点也没有闪躲,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棍。
“你这个逆子!给我跪下!”他涨红了老脸,生气地吼道。
果然,黑崎闻彦没有任何迟疑,更没有任何反抗,只是挺直了脊背,双膝一盘,跪倒在了他的面前。低下头,沉闷的男声响起,“父亲!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黑崎罡又是厉声喝道,“我不让你参与影视圈,你偏偏要去!我让你呆在日本管理会社,你呢?你难道想气死我吗?是不是也想我像你妈妈那样死掉,你才开心?”
心里某根弦,被他的这句话,拨动了。
黑崎闻彦猛地抓紧了自己的双手,又是无力地松开了手指。
回想起自己时候的一切,他不禁懊恼地皱起了眉宇。他该怎么做,才能获得原谅呢?难道只是因为他一时得任性行为吗?他爱着妈妈,他知道,他也明白,可是,难道这就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已经多少年了?多少年的纠缠了呢?
他不是没有试过争取,不是没有试过面对,如果没有钱依依的奇迹,他恐怕根本就不会回到这里和他一起生活。因为他他恨着自己,因为他是自己害死了妈妈!
黑崎罡眯起老眼,看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人,沉声道,“给你个选择,你和春日姐结婚!你应该知道藤原先生对我们的恩惠,也应该明白春日姐对你的心思!娶了春日姐,这是你唯一能够作为补偿的了!”
呵呵——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拿他一生的幸福,去作这个可笑的交换。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赎罪吗?可是妈妈并不是这样对他的。妈妈告诉他,“裴焕啊,你想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管别人。妈妈一直都支持你。”
似乎是第一次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直面眼前的男人,“父亲!我不爱春日姐!”
而给予他的,只有一记耳光。
他感觉脸颊一阵发烫,眼底蔓延起深邃的光芒。那份不羁在这个时候猛然浮起,他沉声道,“不爱就是不爱,不爱怎么能够当是爱呢?您不是也爱着母亲吗?您难道不明白吗?”
黑崎罡有些惊讶于他的反驳,望着眼前的人,一时间,眼前竟然浮现起另一个身影。
她眉清目秀,光洁的额头,笑容恬淡。有时候很活泼也很调皮,可是更多的时候却是温柔。还可以记得她替自己包扎伤口时的样子,她微微皱起的眉,以及训斥的微怒表情。不管是时候,还是后来长大了。
只是,她对他了那样的话。
“震远,不爱就是不爱,爱就是爱了。不爱,又怎么能够当是爱呢?你懂吗?”
黑崎罡猛地回神,记忆里那双眼眸却无法与眼前的双眸重叠。他不禁朝后退了几步,咬牙切齿地道,“就算现在不爱,时间长了也会爱的!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春日姐结婚,要么就永远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却是:要么永远也别想取得我的原谅!
黑崎闻彦扯起嘴角,笑了下,“给我多少时间考虑呢?”
“哼!结婚的日子定在下个月,下个月,如果你出现,就直接登记结婚。如果你不出现,以后你都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黑崎罡,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他完,愤愤地转身离开了。
道馆外,竹板积聚满了水,匡啷一下落了下来,与石头砸出一记声响。
别墅四楼的书房里。
黑崎罡沉闷地坐在大班椅上,他捏着额头,似乎是极其疲惫。想到了方才记忆里的一切,他又是猛地收了手,颤抖着拉开了抽屉。抽屉里,放着一块手帕,手帕都有些泛黄,显然已经年代久远。
而手帕上,更是沾染了一些淡淡的红色,可能是用来擦拭过血迹,又可能是某种颜料。
黑崎罡心翼翼地捏着这块手帕,思绪飞逝到很远的地方。他又是扭头,开了另一个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文件夹,还系着带子,没有被人拆开过。他将手帕放在了桌子上,取过了文件夹。
解开了带子,手伸进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叠照片。
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女孩子,女孩子长得很平凡,只是一双大眼灵动有神,而她笑起来却温暖人心,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看得时间长了,竟然会让人心生向往。那种向往,是因为那份久违的熟捻感觉。
“你和他的女儿,一点都没有沿袭你的美丽。一点也没有。”黑崎罡喃喃自语。
突然,他拿起电话,按了一串号码。
电话在下一秒被人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手下恭敬的男声,“社长!”
“我让你去办一件事情,你明天立刻带一些人前往英国……”
黑崎罡着,目光一直注视着手中照片里的女孩儿。
屋外,天色已经黑了。
很多年以前,有人告诉他,天黑的时候,牵着他的手就不会害怕。很多年以后的后来,她却转而牵住了别人的手。笑容,如花般灿烂,可是他却觉得如此刺目。
黑崎罡正出神在回忆往事,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嘟嘟——”地响了起来。他一愣,这才抬眼,伸手拿起了话筒。握着话筒放到耳边,沉沉地“喂”了一声。只听见电话那头的男人,恭敬地回禀声徐徐响起。
“社长!那个女孩子恐怕不行了!”
“撑不住了?”他反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在和别人攀谈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是对着话筒道,“社长!她……刚才已经走了!”
“知道了!”黑崎罡捏了捏眉心,将电话挂断了。
人总有一死,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生生死死。可是现在,这个女孩子死了,他又该拿江森怎么处置呢?下个月就是最后期限,如果他还拿不到司徒宿哲的骨灰,看来只好将他处置掉了。
黑崎罡又是拿起手帕,放在自己的面前,细细地看着。
“聪明如你,又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心思呢?……可是那个时候,你还是拒绝了我的心意。如今你一个人孤独地睡在那里,我也不曾去看过你,你好吗。”
书房外,漆黑一片的夜空。
夜空里偶尔闪烁起星光,只是隐隐约约,如果不是努力去看,是肯定看不清楚的。可是又有几个人,会努力地去看清事情的本质,或是一个人的真心呢?
一地月光如银。
英国伦敦。
十二月的英国,天气也并非是冷到让人受不了。而今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白茫茫的雪,可以想像等雪下完之后,是怎样的银装素裹的美丽世界。
一辆豪华轿车从秦家别墅里缓缓驶出,车子里是司机以及两名黑衣保镖。
后车座上除了其中一名黑衣保镖,更坐着另外一个笑容甜美的女人。长发已经被挽起,少了那份童稚,却多了几分少妇的丰韵。已经是生下两个宝宝的妈妈,却丝毫看不出那份臃肿。
童天爱扭头望着车窗外,心里面却在担心着其他人。
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自从那日走后,哥哥就没有音训了。虽然知道他已经回了意大利,可是还是莫名得不放心。前些日子,他们听从哥哥的话,一直都没怎么出去。不然的话,她一定飞到罗马去看个究竟。
今天晋阳有重要的会议要处理,去机场接爷爷和妈咪的任务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听他们之前还去了台北,想起台北,她就想到了白明哥、钱依依。
他们过得好吗?希望你们都幸福……
清的街头,人和车辆都显得比较少。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响声,汽车有些不稳地朝前晃晃悠悠驶去。之后,就在路边停下了车子。
童天爱微微有些惊慌,问道,“怎么回事!”
“少奶奶,不要惊慌!可能是车胎破了!让属下下去看看!”黑衣保镖回声道,随即开车门下了车。
童天爱点点头。
过了大约几分钟,黑衣保镖又是开车门,沉声道,“少奶奶,已经电话回秦家,让司机开另一辆车过来!请少奶奶稍等片刻!”
“让他们速度快一点,不然就接不到老太爷和夫人了!”童天爱又是焦急地纷纷道。
“是!少奶奶!”
车子里,童天爱静静地等候着。车子外,黑衣保镖们观察着左右。
不消片刻,远处拐角驶来一辆黑色轿车。由于车子的前端标志着秦氏财团特有的标志,所以黑衣保镖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秦家的轿车。车子在他们旁边停了下来,黑衣保镖急忙开了车门。
之后,又是开了另一辆车的车门,“少奶奶!车已经到了!”
“嗯!”童天爱急于赶往机场,急忙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她在保镖们的护卫下,坐上了另外一辆车。就在她坐上车的刹那时间,一旁突然蹿出来几个人。有人扔了烟雾弹,一时间,烟雾迅速弥漫。原本雾气腾腾的英国街头,更是分不清人影了。
两名黑衣保镖或是手臂,或是腰间一沉,明白自己中了弹。一阵血腥感觉,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载有童天爱的轿车穿过烟雾之后,飞速朝前驶去。
车子里的童天爱,却是已经昏迷不醒。
司机这才摘到了帽子,也一并撕去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了女人娇好的面容。原来司机是女扮男装!她回头瞥了眼车后座的人儿,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顺利劫到了!现在马上将人带到!”
秦氏财团驻英国的总公司,顶楼的会议室里,两大财团的首脑正在签署新的合作协议。两人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微笑着握手,表示在新的项目中望取得更好的收益,这次的合作是强强联手。
秦晋阳用熟练的英文攀谈着,扭头瞥见从会议室外匆匆进来的关毅。而他神色紧张,自己心里咯登一下,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急忙送走了对方,上前一步,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晋阳,你要冷静!天爱被人劫走了!”关毅沉重地道。
轰——
秦晋阳只感觉脑子一团乱,心里面好像爬着无数蚂蚁。可是他自己又没方向,秦家一向没有得罪任何人,到底是谁?谁在跟他们作对?忽然,脑子里蹦出“司徒皇”三个字。没办法了,现在发生这种事情,看来多半和司徒皇脱不了关系!
他急忙拿出手机,一个电话到了远在意大利罗马的司徒皇。
电话接通了,并非是司徒皇所接,是宽。
“姑爷,您好!有什么吩咐!”
“马上告诉司徒皇,天爱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