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A+A-

    “没想到白哥儿竟是连这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实在让人佩服。”魏玲不由赞道。

    白术哈哈笑了两声道:“闲来无事, 总要做些什么。正巧我对此有些兴趣, 也算不得什么。”

    魏夫人和魏玲对视一眼, 心中不禁同时暗暗叹了口气。

    也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谢槐钰会看上这么个哥儿, 这白哥儿既会赚钱,还会功夫,又精通各门杂学。虽字写的不好,但分析事情有条有理, 实在是个全才。

    自家魏雨与他一比,除了那张脸面, 竟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那魏雨有心嫁入谢家,此时对着白术也是有意吹捧,连声赞道:“白哥儿实在是太谦虚了。如你这般能干的哥儿, 整个大宣也便只有一个,雨儿真心敬佩。”

    他嘴上虽是如此着, 但心中确并不以为然。

    当日他一见着谢槐钰,便着实喜欢,也因此魏雨对白术总是隐隐的暗藏着一分敌意。

    他自觉自己身份比白术高贵的多,却只能眼见着白术成了谢家正室, 还如此风光, 心中自是十分不忿。

    他姐姐魏玲和母亲谢夫人虽百般提醒过他,但魏雨却始终记着那日文秀娥过的话。

    这白术再如何,也不过是个不好生养的,又能如何?如谢家这般的人家, 总不能只娶个不能下蛋的母鸡,只要他嫁进来,给谢槐钰生个一儿半女,必能将谢槐钰的心给抓过来。

    日后就算只是个妾氏,地位也是不在白术之下的。

    魏雨心中放电影般的闪过无数念头,他人却是一无所知。

    白术被他夸得开心,便也笑着道:“你若是想学,也可以学的,我瞧你字写的不错,想来也是个刻苦的,学起来应该很快。”

    见着白术这般态度,魏夫人心中算了松了口气。

    瞧着这白哥儿真是个好脾气的,对魏雨也不算讨厌,自己一会儿若是提到那事儿,他应当也是不至于生了气的。

    此时,后厨的点心也做好了,就由丫鬟们端了,流水一般的走了进来。

    因着有客人来,谢家内眷均是要出来接待的。谢凌和谢琴得了通知,也从学塾里赶了过来。

    魏夫人瞧见谢凌,又是笑意盈盈,上下好一番量。

    听闻谢凌是从先生那儿过来,便问了些最近所学的东西。

    谢凌和谢琴不过半路出家,并未学些什么厉害的,不得不红着脸据实相告。

    白术便对魏夫人道:“他们原本是从未学过的,半年前才请了先生,如今能有此进步,已经不易。”

    魏夫人脑筋一转,便知道白术的什么意思。

    想必之前当家的娄氏,压根就没让谢家的两个哥儿入学。

    不过学得少些也没什么所谓,总比那等卖弄文采的要好。

    魏夫人心中对谢凌有几分好感,此时便是越看越喜爱,连他身上的不足,都帮着找了理由。

    谢凌也不知魏夫人想些什么,只觉得对方格外热情。

    那日宴席以后,他对魏家也有些好感,因此便在一旁同魏玲和魏雨话,一时间气氛也和乐融融。

    白术给他们一一介绍了谢家的点心,众人尝过以后,也是赞不绝口。

    谢家的厨子果然是名不虚传,魏家与他家比起来,实在是差了远了。

    待点心用的差不多了,魏夫人便起身道:“白哥儿,我来了谢家数次,却是没有好好逛过这园子,可愿陪我一去?”

    白术一怔,自也不能不愿,于是便也跟着起身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由我带魏夫人你四处好好看看。”

    谢凌和谢琴也跟着起身,却被魏玲拉坐下道:“你们就别去了,坐下陪着我们话。这天儿热,我也不欲多走,便在这凉亭里赖着了。”

    谢凌闻言,看了白术一眼,白术便对他点点头道:“你们留下,好好招呼客人。我一人陪同魏夫人就好。”

    谢凌听了,便招呼下人去让后厨备了冰镇的绿豆汤来。

    而白术则只带了常喜一人,陪着魏夫人离开,向她介绍起了谢家园子里的景致。

    这谢家园子虽大,但毕竟只是人造的景色,也算不得什么特别,和白术在外面见识过的那些大山大河比起来差远了。

    但毕竟是客人的要求,白术还是耐心的着。

    只是他了几句,却发现魏夫人心思却并未放在景致之上,而是见着离开那凉亭远了,才开口对白术道:“白哥儿,我今日前来,实是心中有一事困扰已久,是来求白哥儿开解的。”

    白术听她的怪异,也不知是什么事情,不求自家亲眷开解,却要来求自己这个不怎么熟悉之人。

    可是这话也不能出口,白术只得耐心问道:“魏夫人所谓何事?不妨来听听。”

    魏夫人闻言便是一笑,眼神看向那凉亭中的魏雨道:“白哥儿你瞧,我家雨儿如何?”

    突然被魏夫人问道魏雨,白术一怔,心中似有些预感般的皱了皱眉,讲了些套话:“魏哥儿为人热忱,又颇有才学,很是不错。”

    “唉……”魏夫人谈了口气道:“确实如此,这孩子孝顺,又乖巧,确是个好的。”

    “只是……”魏夫人顿了顿道:“他如今已年近双九,却是还没能找到合适的婆家。我为了他的亲事,真真是着急,每日都愁的睡不着觉。”

    魏夫人这法,在京中女眷之中,算是十分明白的暗示了。

    家里的孩子嫁不出去,却要找人家想想办法。若是男方家庭也对此有意,便会借着分忧解难的话头下去,考虑提亲之事了。

    只是魏夫人如今是在同白术讲话,她用这等婉转的法子,实在是对牛弹琴。

    别白术压根就没有明了她的暗示,就算是明了了,也必然装作不知。

    白术听了魏夫人的话,心中更是纳闷了几分,想了想便道:“我睡眠一向极好,这治疗失眠的法子,我倒是没什么特效方子。不过我听书有些花的香气可以缓解失眠,魏夫人可以一试。”

    魏夫人:“……”

    她看了眼白术的眼神,只见他眼神一片清明,似乎是真的没有领会,而不是拒绝。于是便咳嗽一声又道:“只是这魏雨不能出嫁,始终是我的一块儿心病。就算是有灵丹妙药,也不能药到病除啊,还是需要从根上来解决。”

    白术闻言便点了点头道:“你的没错,心病还得心药医。魏雨年纪还,魏夫人又何必急着送他出门?我家谢凌如今都双十年纪了,谢槐钰还要多留他两年,魏雨还不到十八,留着慢慢相看也没什么。魏夫人这心病,还得自己化解了,才能好的了。”

    魏夫人:“……”

    魏夫人使了好大的力气,白术却每次都径直绕过了重点。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不由直白的问道:“白哥儿可否想过给谢公子纳个妾氏?”

    白术一听,便是直接开口道:“自然不可能的。我的夫君,我却要给他纳妾?莫不是疯了?”

    魏夫人一噎,想了想才道:“可是这京中稍有些门脸的人家,具是如此。做妻的若是不为自己夫君纳妾,那便是不贤不孝……会被人嚼舌根子。”

    白术闻言便哈哈大笑道:“我活一生,又不是为了他人。他们要嚼舌根子,难道还能因为你事事教条便能不嚼了?”

    “魏夫人,我来京之前,府城里有个姓黄的商贾。他有家有室,却又贪淫好色,娶了许多妾回去折磨。这黄老爷折磨人的手段诸多,已将许多年轻的妾氏折磨致死,可他那‘贤惠’的夫人,却不仅不劝阻,反而为着自己的贤名,助纣为虐。”

    白术着看向远方,想到了死去的白禾,摇了摇头道:“后来,他家的妾氏终于有那受不住折磨的,并非是自己求死,而是与那黄老爷同归于尽。黄老爷一死,这黄夫人又大肆操办丧事,花了大把的银子把黄老爷安葬了,又是赢得了一片称赞。”

    “我前些日子回了一趟白塘村,途径府城的时候,又听了这个黄夫人的事情。魏夫人猜猜,这备受称赞的黄夫人如今如何了?”白术突然问道。

    魏夫人自是不知,只能摇了摇头。

    白术便道:“我原以为她带着个孩子,好好经营家业,应当也能过的不错。哪知这次才听人起,这黄夫人的孩子,从耳独目染,随着他父亲一般,年纪便沉迷美色,染上了不知什么怪病。黄夫人找了不知多少大夫也没治好,年后四月人就没了。黄夫人没了孩子,黄家人自然也不肯把自家产业放在她一个外姓妇人手中,便将她赶了出去,还四处她勾引家中仆役。这黄夫人回了娘家,她娘家便为了全她的名声,把人送去了家庙。”

    魏夫人听得心惊,又有些感同身受。

    她也是个极爱惜名声之人,不过好在魏家一家家风颇正,魏侯爷也是个靠得住的,魏家虽有妾室,但也不过二三个,比之京中其他人家还是好的。

    但她也有过嫁的不好的姐妹、闺蜜。她们夫君日日流连花丛,便是表面上装出一副贤惠模样,给丈夫娶了一个又一个,那心中的苦楚,却是难以言表的。

    “这黄夫人一生求名,在府城中原也是极有名望的妇人。可如今却落得个一无所有,连名声也没有了。”白术冷道:“名声这东西,不过是看你手中握着的筹码有多少。以我白术之能,手中的筹码自是少不了,也无需担心名声的问题。”

    他刚入京时,人人都笑话他是个乡巴佬,如今还不是各个敬重,将他奉为上宾。拿这种框框来限制自身,才是真正可笑。

    魏夫人呆住,没想到白术竟然如此直白。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白术的极对。如她这般年纪,又有身份之人,不也要回头来巴结面前这个乡下来的哥儿?

    白术言语虽直,却也并未有什么不尊重她的地方,因此反倒让魏夫人更为折服。

    只是听白术的意思,魏雨的事情必是成不了了,也需回去和魏侯爷交代一声,从魏琼那边再做文章。

    “听了白哥儿一席话,我这些日子的心结也总算是解开了……”魏夫人笑笑道。

    白术不知魏夫人的心结怎么解的这般快,不过听到如此,也替她高兴。

    两人又围着园子绕了一会儿,魏夫人便称渴了,两人一起回到了凉亭之中。

    而魏雨虽是坐在亭中,眼神却是一直跟着白术和魏夫人在转。

    他见到白术和魏夫人似乎相谈甚欢,还以为自己这事儿大约是成了。

    见着两人一道回来,便忙起身迎了上去,拉着白术的手道:“天气如此炎热,母亲和白哥儿总算是回来了。这谢家的绿豆汤也是极解暑的,母亲且来尝尝。”

    魏夫人咳嗽一声,眼神闪了闪,拉过魏雨坐下,又喝了一杯茶后,便借口告辞。

    魏玲一见着魏夫人的神色,便知此事必是未成。

    魏雨却仍是懵懂不知,直到上了马车,才焦急的拉着魏夫人问道:“母亲,白哥儿可是答应了?”

    魏夫人摇摇头道:“没答应,这谢家你就别想了,日后有那好人家,母亲再替你好好相看。”

    见到魏雨明显失落下来的神色,魏夫人又道:“其实那些门户些的人家也未尝不好,去做个正室,总比为人妾氏要好。”

    魏雨点了点头,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暗暗生出了一丝恨意。

    门户的人家,哪有这大家世族来的气派。就算是做了正室又如何,那郎君又哪有谢槐钰优秀?

    魏夫人见他如此,还以为他也能放下了,便没有再多加安抚。反对魏玲道:“我瞧着那谢凌是个不错的,和你堂兄魏琼很是般配。如今雨儿与谢家联姻无望,不如去做做三房的工作,让魏琼把这谢凌娶了……”

    魏雨听到此处,心中就更是怨恨。自己与谢家亲事不成,便要便宜了那谢凌。

    谢凌也不过是个哥儿,就算是嫡出,又凭什么能做他侯门嫡子的正室?

    不过魏雨心中所想,自是影响不了魏夫人的决断。

    回到家中,她便去找了魏侯爷,把今日的事情与他一五一十的了。

    魏侯爷心中虽觉得白术实在气,竟不允自己夫君纳妾,半点也不贤惠。

    但他毕竟管不到人家的家事,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便只能走另一条。

    于是魏侯爷便把弟弟魏瀚找了来,与他一番分析利弊,讲那与谢家联姻的好处,让他去找谢槐钰求娶谢凌。

    魏瀚回去同魏姜氏一,惹得魏姜氏大哭大闹一通,直扯着嗓子对着院外骂道:“你们魏家真是好欺负人,凭什么非要让我儿子娶一个哥儿?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闹出好大的动静,魏夫人怕张扬的狠了会传出府去,连忙把事情摁住了,又回头过去安抚。

    魏琼从书院回去,便听闻了此事,他心中五味杂陈,当下便去找了魏姜氏道:“母亲何故如此?魏家与谢家联姻乃是双赢的好事,有什么不可的?况且现在此事八字还没一撇,你如此大闹,万一传扬了出去,岂不是害了谢凌的名声?”

    魏琼一向是个孝顺的,却因着此事第一次违了魏姜氏的意思,魏姜氏又气又恨,不敢再闹,却是在房中哭了一场,连晚饭也未吃。

    翌日,便收拾东西回了娘家,弄得三房的魏瀚一日叹了不知多少气,因着这件事情,也没心思去找谢家谈提亲的事情,此事便就此耽搁了下来。

    再白术这边,那晚谢槐钰回来以后,便听闻了魏家夫人拜访一事。

    谢槐钰本以为只是世家内眷之间的普通往来,晚上吃饭的时候,听白术讲了一遭,才意识到那魏夫人是过来做什么的。

    他当下便沉了脸色,心中极其不悦。

    白术如今有了身子,自然是要心情和顺,万事顺心,这些人却上赶着过来给人添堵。

    幸亏白术单纯,并不懂那魏夫人话中的深意,否则难免会因此生气。

    谢槐钰并未对白术多什么,只是第二日,便找人在京中传扬出去,是谢家的大公子曾对天发誓,此生只娶一人,绝不纳妾。

    这消息一传出去,便有无数人旁敲侧击的过来问他。

    就连仲礼都来询问他是不是真的。

    谢槐钰便来一个答一个道:“此事的确为真,并非谣言,我一向喜爱安静,不愿意家中妻妾成群,吵吵闹闹,因此只娶一个便好。”

    他这一番辞,自是把不纳妾的缘由全都引到了自己头上,也让人不了白术什么。

    毕竟这不再纳妾,可是谢槐钰自己的意思,也就没人能攻歼白术善妒了。

    谢槐钰有心回护白术,白术却是完全不知此事,只一心放在那京郊的白玉山庄修建之上。

    魏侯爷知道此事以后,回去便同魏夫人讲道:“也不知这姓白的哥儿是下了什么迷魂药了,竟让这谢槐钰如此宠爱。你那日才去了谢家,谢槐钰便做了这么一番动作,显然是冲着我们的。”

    魏夫人脑中便浮现出那日白术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很是羡慕。若是她能得一个男子待自己如此,怕是也此生无憾了。

    ·

    魏琼得知了魏侯爷和魏夫人有意让自己迎娶谢凌,当天夜里,却是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依着魏家大房的意思,娶了谢凌过门。

    婚礼当天,他被灌得多了,脚步虚浮的回了洞房。

    洞房之中,红烛含泪,魏琼一掀床帘,便瞧见谢凌不着寸缕,含娇带怯的坐在床上等他。

    魏琼腹一热,一股精气冲上头顶,却是立刻醒了。

    他只觉得某处热的发烫一片,湿乎乎的,让他着实懊恼。

    后半夜,魏琼便翻来覆去,一夜没有睡好。

    一想到自己兴许就要娶谢凌为妻,心中又是紧张,又是焦躁。

    第二天一早,魏琼吃过早饭,便动身去了首饰行。

    他去了店里,却发现谢凌不在,那掌柜的将首饰匣子拿出来递给他道:“凌少爷怕你要来,早就把这匣子准备好。里面已经写好了各个首饰的对应价格,魏公子拿回去吧。”

    魏琼心中一时间极为失落,但也没什么借口留下,便捧了匣子离开。

    因着心中有事,他并未当面查点这匣子之中的物件,而是径直带回了家中。

    结果刚进了魏家大门,便与魏雨撞了个满怀。

    “哎哟!”魏雨一声痛呼摔倒在地。

    魏琼手中的匣子,也翻倒在地,首饰散落了一地。

    魏雨眼睛极尖,一眼就看见了那匣子中夹带的纸条。

    他想起那日在饭桌上,魏琼曾过自己放了首饰在谢家的铺子里查验。当下眉毛一挑,下意识的就把一只珠钗藏入了袖中。

    魏琼自知自己方才心不在焉,才会与魏雨撞上,他对魏雨心中也是有所愧疚,慌忙把他扶了起来。

    此时魏雨才弹了弹身上的尘土道:“三哥哥莫慌,我无事的。赶紧把这匣子里的首饰收好,莫弄掉了。”

    魏琼这才蹲下身去,把地上的首饰都收进匣中。

    他查看了四周,并无其他遗落的首饰了,才放心的关上匣子道:“雨弟弟无事便好,这些死物自是无事,做哥哥的冲撞了你,这里便给你赔个不是了。”

    魏雨听了,便福了福道:“哥哥严重了。”

    待魏琼走了,他才匆匆回到屋内,从袖子拿出那只珠钗。

    魏雨轻轻转动那只珠钗,看了许久以后,起身走到后院井边。

    这井是魏家的一口老井,因着某些原因,荒废了许久,已经不常用了。魏雨手指一松,一溜金光便从他指缝间闪过,那珠钗径直坠入井中,连个声响也没发出。

    魏雨在那井边站了一会儿,目光微动,最终转头离开,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再魏琼拿了那匣子回去,将那匣子交给了自己的胞妹魏樱道:“这匣子里是之前托我去查验的首饰,如今已经全部拿回了。”

    魏樱是个性子柔顺之人,拿了那匣子便道:“母亲如今正在赌气,不若我把这匣子带去,也好哄了她高兴,让她早些回家。”

    魏琼点点头,亲自送魏樱去了姜家。

    魏樱捧了那匣子,见到魏姜氏,便搂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母亲,你莫生气了。你瞧,哥哥今早便去了首饰行,把那首饰全部拿回,你且看看,他总是想着你的,你便随我一道回去吧。”

    魏姜氏并非是个硬脾气的,只是极疼儿女。

    先前魏琼她那一顿,实在让她生气,如今魏樱拿了这首饰过来,也是给了她一个台阶。

    魏姜氏当下便顺着台阶下来道:“还是樱儿你疼我。你那哥哥,是个没心没肺的。还未娶到那谢哥儿,便向着别人话,日后还不知成什么样子。”

    她着拿过匣子道:“来这首饰就是送到那谢家的首饰行里查验的,也不知验的如何。”

    她开首饰匣子,便见到那匣子上放着一张单子。

    开一看,单子上的字迹虽不怎么好看,却列的清清楚楚,每一样物什,是什么材料,价值几何,让人一目了然。

    魏姜氏瞧着那单子,猜测这单子便是谢凌所出,倒是对他的印象稍好了一些。

    她仔仔细细看了遍那张单子,所有首饰查验出的价值,与魏夫人和魏玲那儿得到的出入相等,也算是在她的心里价位之中了。

    魏姜氏收好单子,才拿出匣子中的首饰看了看。

    这般一看,却是发现了问题。她皱起眉头,又仔细翻找了一遍,才忽而惊慌道:“我的珠钗!我与你父亲定情的那只珠钗怎得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  以京中女眷话的含蓄程度,遇到白术可能会气死。

    他虽然是哥儿,但是是直男的直球思维,哈哈哈~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天使:一只噗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天使:顾君若、木一、Zaizzzz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天使:

    蹲墙角等红杏 81瓶;苏青、叶殊飏、芷萱 20瓶;瞳璇 16瓶;一条大鱼 15瓶;虾、满天行星2018、顾君若、.........、-◇゛听,有邂逅、盏茶作酒浮生尽、梨梨、moneyhyde 10瓶;噜噜lollipop 5瓶;喵、yun、米想法..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